幾乎沒有遲疑地,蘇藏鋒松開了楊萱情的手,運起內(nèi)功,腳踏九宮八卦步,輕而易舉地繞開那些保鏢來到老者的身旁,只見他手腕一翻,不知什么時候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個針袋。
蘇藏鋒出手如風(fēng),飛快地在老者的脖子上插入三根銀針,銀針入體三分,轉(zhuǎn)瞬變黑!
這一連串的變故來得突然,從黑衣人突襲、老者倒下,到蘇藏鋒插入銀針不過是短短十多秒的時間。
老者身旁的少女驚愕地看著蘇藏鋒,看著這個陌生男子,不知所措,直到看到蘇藏鋒在自己爺爺?shù)牟弊由喜迦脬y針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白羽靈憤怒地瞪著蘇藏鋒,以為他要害自己的爺爺,于是想也不想地就伸出玉手搧了蘇藏鋒一巴掌。
“啪!”的一聲輕響,猝不及防之下,加上蘇藏鋒一心想著救人,被她打得正著。
蘇藏鋒不禁怒了,自己好心救人,反而被她當(dāng)成惡人了,真是豈有此理!只見他反手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白羽靈的俏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干脆利落,直看得商店外面的楊萱情驚愕地張大了小嘴,心里在想,這小家伙不是一見著美女就走不動路的嗎?怎么這嬌滴滴的人兒也下得去手?
白羽靈呆住了,自己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了?短暫的愕然之后,白羽靈發(fā)出一聲大叫:“啊~你敢打我?我殺了你!”說完就要跟蘇藏鋒拼命。
“我要是你的話,就先救他的性命!”蘇藏鋒看著她,冷冷地說道。
蘇藏鋒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正在憤怒中的白羽靈,她收住了手,狠狠地看著蘇藏鋒問道:“你……你對我爺爺做了什么!我告訴你,我爺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蘇藏鋒看了她一眼,怎么漂亮的女人都這么自以為是?要不是老頭子經(jīng)常跟他說醫(yī)者,善也,不能見死不救,他都懶得出手,一看那黑衣人就不簡單,還是內(nèi)家高手,這樣的渾水,是好趟的么?
蘇藏鋒本就不想枝外生枝,加上白羽靈不但不領(lǐng)情,反而把他當(dāng)了惡人,于是他干脆站起身來往外走。
“站?。?rdquo;白羽靈見他要走,站起身來叫道:“想走?沒那么容易!”
那些保鏢聽到大小姐發(fā)話了,把出口堵住,擋在蘇藏鋒的面前。
蘇藏鋒面色一寒,看都不看那些保鏢一眼,他要走,憑這些保鏢根本攔不住他。
“都讓開!”這個時候,那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發(fā)話了,剛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蘇藏鋒是怎么進來的,但他不同。他是習(xí)武之人,雖然練的是外加武功,但是還是一眼就看出蘇藏鋒就是傳聞中的內(nèi)家高手!
“何叔,他是偷襲爺爺?shù)膬词?!不能放他走?rdquo;白羽靈急了,大聲說道。
“大小姐,兇手如果是他的話,剛才他就已經(jīng)得手了,完全沒有必要進來。兇手另有其人。”中年男人說道。
白羽靈愣了一下,她原本就不笨,只不過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而且發(fā)生意外的還是她最親的爺爺,這才會失了分寸,現(xiàn)在聽他何叔這么一說,她也想明白了蘇藏鋒是殺手的可能性太低了。
“那也不能讓他離開!”白羽靈說道。雖然明知道蘇藏鋒不可能是兇手,但一想起剛才那個耳光,她心里就一陣委屈,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的不敬!
“大小姐,你去照看董事長,這里交給我吧。”中年男人對白羽靈說道,說完,他轉(zhuǎn)向蘇藏鋒,拱了拱手說道:“在下何力,三合安保公司總經(jīng)理,這位是三合科技集團董事長的孫女白羽靈。”他指了指白羽靈,又問道:“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
“蘇藏鋒。怎么,你要攔我?”這廝毫不在意地說著,一副傻大膽的模樣,他根本不知道三合社在深城的能量,不過即便知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不敢。”何力面無表情地說著,朝那些保鏢揮了揮手,那些保鏢自動分開來,讓出了一條路。
蘇藏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何力冷硬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你們最好快點送他去醫(yī)院,我的銀針只能維持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內(nèi)毒素不會蔓延,但是三個小時之后神仙難救!還有,沒有十成的解毒把握,最好不要把銀針拔出,否則后果自負!”蘇藏鋒丟下這句話之后,走出了商店,來到楊萱情的身旁,說道:“萱情姐,我們走吧。”
見他安然無恙出來之后,楊萱情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蘇藏鋒不知道三合社的能量,她可是一點都不陌生,雖然說這些年三合社的社長白靖遠一直在漂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三合安保公司其實就是白靖遠以前的班底,所以盡管白靖遠得罪過很多人,可他走上白道之后依然活得好好的。
“你個小混蛋,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三合社的事情你都敢管,要是出了事怎么辦?”楊萱情邊走邊訓(xùn)著他,真不知道這家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缺心眼,三合社的事都敢管!
原本以為這家伙會知錯,沒想到這廝嘻嘻一笑,說道:“萱情姐,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聞言,楊萱情芳心莫名的一跳,疾口否認道:“我哪有?我這是在罵你聽不出來?”
“萱情姐,那你要不要打我?”
“我為什么要打你?”楊萱情愕然。
“人家都說打是情罵是愛……”這貨恬不知恥地說著。
聽著蘇藏鋒這么輕佻的話,楊大美女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偏偏心里又一點都不生氣,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差點險遭黃連日凌辱,他及時出現(xiàn),為了保護自己和杜嫣,不惜得罪黃胖子,為了維護她們的尊嚴,不惜和警察發(fā)生沖突……
她活了二十五年,來深城打拼了五年,接觸過形形式式的男人,其中不乏追求者,但是那些人無不是表面上正人君子,暗地里卻變著法子哄她上床,想想都覺得惡心。
她和蘇藏鋒認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很真,不做作,更重要的是,和蘇藏鋒在一起,她很開心,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恬靜,她喜歡樣的感覺。
楊萱情紅著臉,沒好意思回話,只好快步朝前走,蘇藏鋒呵呵傻笑著,跟緊了上來。
商店里,何力看著蘇藏鋒和楊萱情兩人的背影,朝一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名保鏢會意,偷偷地跟在蘇藏鋒和楊萱情兩人的后面。
白羽靈看著蘇藏鋒離開,心里雖然不忿,但是也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送爺爺去醫(yī)院。
兩名保鏢上前將白靖遠扶起,匆匆地離開了商場,開著車直奔深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
深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會議室里,院長龐中興環(huán)視了一周,開口說道:“我剛接到何先生的電話,三合科技集團董事長白靖遠老先生剛才在商場遇襲,會在十五分鐘后送來我們醫(yī)院搶救,大家做好準備。”
會議室里一共只有六個人,都是深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專家或者教授,在這些年紀都超過半百的老頭之中,其中一名二十七八歲,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非常顯眼,能坐在這里,要么資格老,要么醫(yī)術(shù)高,年輕人一看就屬于后者。
“龐院長請放心,外科手術(shù)這一塊,交給我就行了。”年輕人撫了撫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無比自信地說道。他叫陳蘊,一年前被龐中興挖到深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之后就一直擔(dān)任外科科室主任,這一年里他所做的56例外科手術(shù),無一例失敗記錄,并且每一位病人的預(yù)后都非常好!所以說,他有自信的本錢。
“有陳醫(yī)生在,我是完全放心的。”龐中興笑著說。能夠挖到陳蘊這樣的天才龐中興頗為得意,哈弗大學(xué)的醫(yī)學(xué)博士后,即便是在全國范圍內(nèi),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
“對了,通知了李教授沒有?”龐中興回頭看著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問道。他所說的李教授就是深城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院長李明全。
“已經(jīng)通知了,李教授剛下課,已經(jīng)在趕過來了。”
“那就好。”龐中興心里又多了一份把握,中醫(yī)有他和李明全以及另外一個專家,西醫(yī)有陳蘊和其他三個專家,這樣的陣容,還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十五分鐘后,白羽靈等人的車隊到了深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早就等在這里的醫(yī)護人員馬上把昏迷不醒的白靖遠轉(zhuǎn)移到了高級病房。
李明全比他們早到十分鐘,此刻和其他專家正跟在龐中興后面,一行七人往白靖遠的病房走來。
門外,白羽靈早已坐立不安,見到他們走過來馬上迎了上去,說道:“龐院長,求求你們一定要救醒我爺爺,嗚嗚嗚……”此刻她的一張俏臉猶如帶雨梨花一般,當(dāng)真是我見猶憐。
龐中興身后的陳蘊看見她,忽然眼前一亮,深深被白羽靈的美貌吸引住了,心里暗暗在想一定要把白靖遠治好,到時候她會對自己感恩戴德也說不定,那么自己不就有機會了?
“白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龐中興也不敢把話說滿,萬一救不活,三合社可不是吃素的!
一行人進了病房,李明全一眼就看到了白靖遠脖子上的三根銀針,此刻銀針通體墨黑色,看得眾人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