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如此,劉玉珍剛剛掛掉第一個電話,隨后手機又陸續(xù)響起。
每接一個電話,她的臉色就陰沉幾分,到了最后一張臉已經(jīng)完全沒了血色,近乎蒼白。
她艱難的看了柳清雪一眼,不甘心的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濤哥,是我!”
“什么,今晚要談的合作項目也取消?好好好,我明白了!”
再次掛掉電話后,劉玉珍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在地。
“你到底是誰?”她死死的看著柳清雪,近乎呻吟道。
“吱!”
這時,兩輛嶄新的奔馳在不遠(yuǎn)處停下,下來四個渾身黑衣的壯漢,其中一人上前對柳清雪說道:“小姐,天黑寒氣重,你的身體還弱,我們走吧!”
柳清雪點了點頭,對秦毅說:“我們一起,我送你吧?”
“也好!”秦毅看了看陳強他們的架勢,也沒有拒絕,和端木龍打了招呼后,隨著柳清雪上車離開了。
“小姐……小姐……”還站在原地的劉玉珍呆呆的看著秦毅他們離開的方向,嘀咕了少許后,眼睛突然一瞪:“難道,她是柳家從不路露面,一直在養(yǎng)病的女兒?”
“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丫頭片子而已,讓你怕成這樣?”旁邊的陳強見秦毅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很是不滿的說。
“你個龜孫,還有臉說?你這是給我們陳家闖大禍了?。?rdquo;反應(yīng)過來的劉玉珍,抬手狠狠給了陳強一巴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
“秦毅,直接去老防爆廠家屬院嗎?”車上,柳清雪輕聲問道。
秦毅聞言一愣,疑惑的看著柳清雪:“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
老防爆廠是九十年代的大企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閉,那里家屬院的房子因為老舊,大部分都以便宜的價格出租出去了。秦毅家里的條件有限,來到城里后一直都住在那里。
“我自有辦法知道,包括你的一切!”柳清雪眨了眨眼,神秘的說。
秦毅想了想,也確實,以今天柳清雪的表現(xiàn)來看,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并不困難。
“不用直接送到地方,到防爆廠路口的那個垃圾場停下就行了!”
想了一下后,秦毅對柳清雪說。
看著對方疑惑的眼神,秦毅嘆息一聲,將兄弟高猛為了自己揍陳強,反被送進(jìn)監(jiān)獄的事情說了一遍。
高猛沒有父母,和一個撿垃圾的爺爺相依為命。
對于這件事情,秦毅一直很愧疚,所以有事沒事就會過來看看老爺子,幫幫忙。
“你們男生,都會因為有這樣的兄弟而自豪吧?”柳清雪聞言,也有些動容。
“沒錯!”秦毅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就憑這件事,他高猛就是我一輩子的兄弟。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他弄出來,洗刷他的罪名。”
“如果相信我,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柳清雪突然伸手將秦毅的手握住,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說道。
或許因為害羞,她的臉蛋上浮現(xiàn)了一層紅暈,一時間美艷不可方物。
滑膩的小手柔弱無骨,秦毅心頭不由一蕩,又看著對方美艷的樣子,一時間幾乎癡了。
……
走到半路途徑超市的時候,秦毅下來買了點生活必須品,到了垃圾場和柳清雪告別后,他獨自一人向垃圾場邊緣的兩間小房子走去。
本來柳清雪準(zhǔn)備一塊下來的,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和老人的感受,被秦毅拒絕了。
“水伯,我來看你了!”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暗下來,在老式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正在給那些撿來的廢品垃圾分類。
“小毅啊,你說你來陪我老頭子說說話就行了,還買什么東西???”
水伯聽到聲音,直起身子,看到是秦毅,滿是溝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放下手中的活計走了過來。
“高猛不在,我就是您孫子,您還跟我客氣什么呀?”
秦毅將東西放進(jìn)屋后,便擼起袖子,幫忙整理起那些廢品來。
來幫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他干起活來很是熟練,沒過多久,一大堆東西就已經(jīng)整理完畢。
洗了手,又陪水伯聊了會天,秦毅便告別了水伯,準(zhǔn)備回家。
“跑啊,繼續(xù)跑?。堪桌?,哼,今天就讓你變成一條死狗!”
剛剛走到垃圾場邊緣,突然前面?zhèn)鱽硪宦曣幊恋睦湫Α?/p>
秦毅借著月光一看,就見一個年輕男子正被四個精壯的漢子圍在其中。
那年輕男子身上好像還背著一個女孩,身上的白色衣服一片片深色污跡,明顯是鮮血渲染而成。
剛才發(fā)出冷笑的,則是四個漢子其中一人。
“哼,你們這些敗類,想要我的命還差了點!”那年輕男子冷哼一聲,面對四人渾然不懼:“有種的,就過來吧!”
他雖然氣勢昂揚,但情況明顯不太好,步履虛浮,身體晃動,顯然傷勢很重。
不過就算如此,那四個壯漢也只是猶豫著,并不敢貿(mào)然上前。
之前那個說話的壯漢繼續(xù)說道:“白狼,你確實很強,不過現(xiàn)在你中毒在先,又受了傷,還背著你那生死不明的妹妹,想要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是乖乖的投降,這樣也免得受苦!”
“放你娘的屁,放馬過來吧!”白狼怒喝一聲,氣勢再漲。
“敬酒不吃吃罰酒!”壯漢見此,一揮手,怒喝道:“上,死活不論!”
隨著一聲令下,四人揮著手中明晃晃的砍刀向白狼沖去。
看到這里,秦毅不淡定了!
“住手!”
說話之間,他已經(jīng)召喚出判官筆沖了上去。
“沒見你們這么無恥的,四個人打一個,還下毒,人家還背著一個人,丟不丟人?。?rdquo;
見突然冒出來個人,剛剛沖出去的四人又停了下來。
不過看到秦毅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其中一個壯漢惡狠狠的喝道:“哪來的小崽子,給我滾,要么就是死!”
說完,他們就要繼續(xù)向白狼沖去。
“死你奶奶個腿!”
秦毅絲毫不客氣,揚起手中的判官筆,對著四人迅速畫了數(shù)下。
“定定定定!”
下一刻,那四人的動作立刻停頓下來,宛如石化。
“不是牛逼嗎?還牛???”
定住四人后,秦毅毫不停歇,飛沖上去,每人一腳,狠狠的將四人踹倒在地。
這樣還不解氣,他又在每人的腦袋上補了一腳。
做完這一切后,秦毅看向渾身血跡的白狼:“你們沒事吧?要不要叫急救車去醫(yī)院?”
借著月光,他也看清了白狼的相貌。二十多歲,臉頰消瘦,面目剛毅,身形雖然精瘦,但卻透著一股煞氣,好似一頭兇悍的野狼。
白狼見眼前這個小家伙抬手頓足之間就將四名壯漢收拾掉,不由愣了愣。雖然沒受傷之前他也可以輕易擺平這幾個家伙,但絕對沒那么輕松。
此刻聽到秦毅的問話,他反應(yīng)過來,感激的說:“多謝兄弟了,醫(yī)院不能去。今日大恩我白狼銘記在心,如若不死,他日定當(dāng)厚薄。這些人是白狼會的,你以后要小心了!”
說完,他背著女孩轉(zhuǎn)身就要走。
秦毅見此,趕緊喊道:“你去哪里?。磕桥⑶闆r不太好,你這樣亂跑會耽誤治療的!”
剛才借著月光,他隱約看到女孩滿臉是血,肯定受了重傷,如果不及時醫(yī)治恐怕就麻煩了。
白狼聞言,腳步一滯!
“旁邊住這小屋的人我認(rèn)識,要不先去那里休息一下,我也算是個醫(yī)生,或許可以幫上忙!”秦毅又繼續(xù)說道。
白狼猶豫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身看向秦毅:“那就多謝了!”
將二人帶到水伯的小屋,秦毅解釋了一下后,水伯就把他們安排在了高猛的房間里。
“你先幫忙看著,我出去把那四個人處理一下!”
將女孩放在床上后,白狼交代了一聲,隨即就消失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