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貴,2萬。”我說道。
“行。”陳嵐點了點頭,然后掏出手機來轉(zhuǎn)賬了。
我吩咐陳嵐去后面的工作臺躺著,脫掉上衣。
頓時,陳嵐遲疑了片刻,不過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脫下綢緞短衫后,陳嵐躺了下去。
我拎著工具箱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后面那五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后,愣住了。
這個嬰兒煞也太恐怖一點了吧。
“怎么了?”
看到我半天沒有動彈,陳嵐問道。
“沒,沒什么,只是看到傷口。”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后,說道。
“很奇怪,跟王緣身上的很像。”陳嵐嬌聲說道。
“放心吧,紋了引靈貓后,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說著,我便是拿起銀針開始干活了。
引靈貓的圖案并不是很復(fù)雜,很快我便是完成了主體部分。
其中,最關(guān)鍵的部分便是貓的爪子,一般引靈貓只需要露出三只爪子就可以了。
只是我看到陳嵐后背觸目驚心的傷口后,我改變主意了,打算五只爪子全部露出來。
這當然也是因為我的一點私心了,畢竟不忍心看到這么美麗的女孩子遭受如此的無妄之災(zāi)。
為了能夠體現(xiàn)出貓爪的鋒芒,我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去繪畫。
終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引靈貓并不是用貓的魂魄,盡管貓尤其是黑貓的確能夠辟邪,但是貓本身也是邪物,稍有不慎容易反噬。
因此,我要用虎仔。
“陳小姐,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讓人送貨過來。”
說著,我便是走到門口去了,撥通了馬無尤的電話。
“五哥,我現(xiàn)在需要一只虎仔的魂魄,你那里有嗎?”我問道。
“好的。”
說著,馬無尤便是掛斷了電話。
此時,胖子回來了,看到我站在門口后,一愣。
“胖子,有什么收獲嗎?”我問道。
“別說,我可能大體知道這是什么鏡子了。”胖子說道。
“什么,別賣關(guān)子了。”我一聽好奇的問道。
“孽鏡。”胖子沉聲說道。
什么?
我一愣,這是什么意思啊?
“師傅曾經(jīng)跟我提起過,有一種鏡子能夠?qū)⑷说幕昶俏者M去。”
胖子摸了摸鼻子,繼續(xù)說道:“只是那時候我不相信,不過現(xiàn)在我感覺這一只鏡子就是孽鏡。”
我接過胖子手中的銅鏡,看了半天,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啊。
“東西在里面。”
此時,馬無尤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個粗布袋子,道。
“謝謝五哥。”
我點了點頭,趕緊接了過來,隨口說道:“五哥,進去喝杯茶?”
“不用,八百八十八,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馬無尤問道。
我連忙掏出手機來,轉(zhuǎn)給了馬無尤。
“喲,竟然還玩孽鏡?。?rdquo;馬無尤隨口說道。
呃?
我一怔,沒想到馬無尤竟然也認識這東西啊。
似乎是知道我說什么,馬無尤擺了擺手。
“反正記住了,鏡中的世界是相反的。”
說著,馬無尤便是離開了。
“什么意思啊?”
我跟胖子面面相覷起來,鏡中的世界是相反的。
我里面還有客人,叮囑胖子就在外面坐著,然后往工作臺走了過去。
“啊,我說,你這工作蠻好的,每天都能遇到妹子啊。”胖子笑嘻嘻的說道。
“想什么呢?”我白了一眼胖子,道。
“不好意思。”
胖子走到冰箱那里,取出一只巧樂茲,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拎著布袋來到工作臺那里,然后掏出青銅尺小心翼翼的插入布袋中。
“吼!”
里面?zhèn)鱽砘⒆械统恋暮鹇暋?/p>
接著,虎子魂魄便是進入青銅尺中,然后我將青銅尺伸入染料碟中。
頓時,我看到染料鼓了起來,快速的在染料里面游走。
一圈又一圈。
終于,虎仔魂魄累了,不再動彈了。
“剛剛是什么聲音?。?rdquo;趴在臺上的陳嵐問道。
“沒什么,放心,上色后,以后你就不用擔心那個嬰兒了。”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建議你最好請幾天假,出去散散心。”
“好。”
下一刻,陳嵐感覺后背一涼,她的小腿豎立起來了。
我將染料涂抹好了后,告訴陳嵐已經(jīng)紋好了。
“你,你這里有干凈的衣服嗎?”不過陳嵐并沒有立刻起來,而是小聲問道。
???
我一怔,卻看到陳嵐眉目含春的望著我,臉色緋紅一片。
頓時,我便是明白過來了。
“那個,樓上有洗手間和我的襯衫。”我連忙說道。
“謝謝。”
半晌,陳嵐坐了起來,扭捏著往樓上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陳嵐圍著我打襯衫下來了。
“那個,下次還給你啊。”
說著,陳嵐面色通紅的離開了。
“喲,妹子這是怎么了?”
胖子含著雪糕棒,問道。
“這么多事干嘛???”我寫了一眼胖子,說道。
“哎呀,林師傅在嗎?”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抬起頭來一看,周宏領(lǐng)著果籃過來了。
“怎么,看你面帶桃花,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我問道。
“這都是托大師的福啊,我不僅甩掉了那個糾纏的女鬼,而且剛剛被提升為部門經(jīng)理。”
周宏笑容滿面的說道:“而且,剛剛我還交了一個女朋友。”
“謝謝了啊。”
周宏將果籃放了下來:“本來早就想過來謝謝你了,不過正好廠里有事情,我耽擱了。”
周宏在店里坐了片刻后,就離開了。
傍晚時分,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我抬起頭來,便是看到一個穿著睡衣狀吊帶裙的女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你是林師傅吧?”女子焦急的問道。
“我是,怎么了?”
我連忙招呼道:“坐吧。”
“嗯,我叫甄柔,我聽龍哥說,你能處理一下詭異的事情。”甄柔焦急的說道,時不時的朝著身后望了過去。
龍哥?
這是哪位啊。
“就是雄哥的手下金龍,他跟我說的。”甄柔掠了略耳畔的秀發(fā)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
原來,甄柔之前一直在南方工作,攢了一些錢后,便是回來了,趁著房價沒有上漲的時候,買了兩棟房子和三間店鋪,做起包租婆的生意。
隨著年齡的增長,甄柔也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談了不少男人,不過沒有看得上眼的。
去年春節(jié)的時候,甄柔在威爾士健身會所辦了一張健身卡,在鍛煉的時候一來二去跟自己的教練喬寧。
喬寧年輕力壯,又很會哄女孩子開心,于是甄柔便是試探著跟他交往起來了。
當然,甄柔并沒有失去理智,加上父母也說喬寧是外地人,不一定靠譜的。
事情的轉(zhuǎn)折在上個月,喬寧的公司組織一趟泰國旅游,回來后甄柔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喬寧發(fā)生了關(guān)系,后來愈加不可收拾了。
后來,喬寧便是送給甄柔一枚佛牌。
原本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上周,甄柔半夜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惡心,便是去了洗手間。
推開洗手間的門后,甄柔看到有一道黑影蜷縮在浴缸那里。
甄柔一開始因為是衣服,也沒有在意。
突然黑影動了起來,并且發(fā)出一陣低沉的聲音。
甄柔一驚,下一刻便是聽到里面?zhèn)鱽?ldquo;媽媽”的身影。
接著,甄柔不分白天還是黑夜,耳邊總是傳來“媽媽”的聲音。
“你墮胎過?”我問道。
甄柔臉一紅,并沒有否認。
“你是說孩子回來找我?”甄柔顫抖著聲音,問道。
“有可能。”
我望著面前的甄柔,輕聲說道:“那一塊佛牌你帶來了嗎?”
“嗯。”
甄柔點了點頭,便是從坤包里面取出佛牌來遞給了我。
我一個小伙子,看了一眼后,便是面紅耳赤起來了。
這個佛牌,雕刻的女子形象,卻是光著的。
我不是很懂這個,叮囑甄柔稍等后,便是走了出去,遞給了胖子。
“哎呀,好東西啊,佛歡喜啊。”胖子笑呵呵的說道。
“莫非是增加男女那事的?”我問道。
“嘖嘖,沒看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胖子話里有話。
“去去去,誰跟你一樣啊。”
說著,我便是將胖子晾在一邊了,轉(zhuǎn)身回去了。
“甄小姐,這一枚佛牌通俗來說,就是能夠吸引異性的目光。”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跟喬寧認識一段時間了,自然兩個人自然走到一起了。”
“不過,佛牌不可能將嬰靈招惹過來了。”
“除非,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我沉默片刻,繼續(xù)說道:“比如,玩一下父女的游戲扮演,比如在你來月事后,還發(fā)生關(guān)系。”
甄柔沒有說話,低下頭來,默認了。
好吧,現(xiàn)在的女人玩的好開放?。?/p>
“甄小姐,恕我直言,你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是墮胎多次了,這才招惹嬰靈的。”
我望著面前的甄柔,沉聲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此時,甄柔的身軀顫抖起來了。
“未出生的嬰兒,尤其是剛剛成型的嬰兒,怨氣極盛的。”我解釋說道。
“嗚嗚!嗚嗚!我,我也不想的。”
甄柔低聲哭泣起來了:“因為他,他的生意伙伴,喜歡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