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石板廠建成了嗎?”胖子問道。
“沒有,當(dāng)時一車又一車的物料運(yùn)了過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陳三搖了搖頭,道:“加上那里是一片墳地,平時也沒有多少人去的。”
“就是河對面那里?”我問道。
“是的,怎么你們?nèi)ミ^嗎?”陳三問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里根本就是石板廠,而是靈堂。
“哎,小虎這是怎么了?”
陳三看到躺在床上的小虎,關(guān)切的問道。
“撿了錢,估計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周叔想了想,說道。
“哎,沒想到路邊撿到錢都能夠出事情啊。”
身后的江源搖了搖頭,心道:看來以后還是不能貪便宜的好。
“貪小便宜吃大虧。”
“這太邪門了吧,路上隨便撿到的東西,都能夠惹出如此恐怖的事情了。”
“肯定是壞了風(fēng)水。”
得知周叔兒子的遭遇后,陳三他們也是傻住了。
“三爺爺,你說是不是咱們村里的風(fēng)水壞掉了啊?”
“很有可能,最近幾天意外頻發(fā)啊。”
“要不去市里找個道長回來?”
有村民提議說道。
“哼,這個別問我,去找村長去。”
陳三瞥了一眼說話的村民,說道:“這里明明就有兩位大師在這里,干嘛還要舍近求遠(yuǎn)?”
“我感覺這應(yīng)該不是意外。”
我突然想到《鬼道》上面曾經(jīng)記載過的,惡鬼守財!
“如果二懶子帶來的人真的是撿骨師的話,那么,我也也覺得這不是意外。”
胖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甚至你兒子的事情,很有可能都是有預(yù)謀的。”
我跟胖子都認(rèn)為二懶子或許會是小虎怪病的關(guān)鍵。
因為,結(jié)合二懶子突然發(fā)達(dá)了,十有八九是讓撿骨師用了五鬼運(yùn)財術(shù)。
“帶我們?nèi)ヒ惶硕凶蛹抑小?rdquo;胖子沉聲說道。
“好。”陳三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當(dāng)即拔腿便是往屋子外面走了過去。
一路上,陳三也說了二懶子這一段時間的情況。
二懶子的妻子和父母得知他的病情后,商鋪盤了出去了,房子賣掉了,積蓄花光的同時欠了一屁股的債,二懶子依然沒有任何的好轉(zhuǎn)!
反而,二懶子的病情愈加嚴(yán)重起來了,之后二懶子的家人也考慮過是不是沖撞了什么,請了紫陽宮的道長來做法。
可惜,沒有任何的好轉(zhuǎn)!
后來,二懶子的妻子又從亂七八糟的黃符和水到蟾蜍,蜈蚣,青竹蛇等等,結(jié)果依然是沒有任何效果。
中午,我和胖子來到二懶子的家中。
突然,我抬起頭來了,看到二懶子家屋頂上坐著一個綠色的小人,此時他朝著我齜牙咧嘴的,挑釁的發(fā)出一陣夜梟一般銳利的尖叫。
胖子自然也看出問題來了,他用手掏出一張符文來,口中念念有詞,然后朝著屋檐上拋了過去。
砰!
符紙瞬間便是被火焰燒成灰燼,然而綠色小人紋絲不動。
身邊的江源和陳三都一愣,他們不知道胖子這么做是什么目的。
“大師啊,是不是屋檐上有東西???”
“不會是鬼???”
頓時,那幾個成年人驚慌失措起來了,他們下意識的往后面倒退了兩步,農(nóng)村人很忌諱這些東西的。
“可以排除五鬼運(yùn)財了。”胖子沉聲說道。
“那么,就尸守財?shù)膼汗砹恕?rdquo;我說出自己的看法。
“幸好胖爺我早有準(zhǔn)備。”
說著,胖子便是從背包里面抽出一張紅色的符紙。
胖子咬破自己的中指,快速的在符紙上面畫了起來。
“去!”
胖子右手一拋,便是將紅符拋了過去,頓時紅符化作一把鋒利的寶劍飛刺而去。
“啾啾!”
屋檐上的綠色小鬼一看,便是“騰”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我跟胖子走了進(jìn)去,床上的二懶子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生命危在旦夕。
并且,我看到二懶子四只軟趴趴的,如同得了軟骨病一般的。
下一刻,我便是走了出來,沒辦法實在是太臭了!
陳三、江源、周叔他們跟著我一起出來了。
“三叔,你說這是怎么了?”二懶子的媳婦走了過來,問道。
“這個——”陳三搖了搖頭,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二懶子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被里面的惡鬼給纏上了,染了因果。”胖子走了出來,神色凝重。
“啊,那該怎么辦?”陳三焦急的問道。
“欠債還錢。”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他應(yīng)該是帶著人偷了鬼的東西,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沒有錢,拿命來抵。”
“如果能夠把欠下來的東西還回去的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jī)。”
當(dāng)然了,這都是《鬼道》里面說的,至于是否靈驗,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行了,我可以暫時的讓二懶子清醒片刻,或許他還有救。”
說著,胖子便是返回去了。
我有些好奇胖子會怎么做,便是強(qiáng)忍著惡臭跟了過去。
只見胖子取出一只狼毫筆來,沾了朱砂,在二懶子的后背畫了一道符咒。
下一刻,只見二懶子的后背金光閃爍起來。
不一會兒,二懶子的身軀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了。
終于,二懶子的眼睛恢復(fù)了原本的光彩。
隨后趕來的陳三看到這一幕后,松了一口氣。
“三叔,救我,救救我啊。”
二懶子看到陳三后,連忙哭泣道。
“你啊你——”陳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望著自己的侄子。
“好了,你只是暫時沒事了。”
胖子瞥了一眼二懶子,問道:“當(dāng)初,你帶的人是什么來歷?你們要去干什么的?”
“我,我不知道啊,不管我的事情啊。”
二懶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干的事情見不得人,連忙搖了搖頭。
“呵呵,那隨便你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說著,胖子便是拉著我離開了。
???
聽到這里,二懶子“撲通”一聲從床上掉了下來,趕緊爬了過去。
“不,不要,救救我——”二懶子嚎啕大哭起來了。
“混賬,還不快點(diǎn)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陳三怒了,他是知道胖子和我的本事的,看到二懶子吱吱嗚嗚的表情,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接下里二懶子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三年前,市里有人找到二懶子,詢問他關(guān)于回龍河里面的事情。
對方似乎對回龍河的歷史了如指掌,他們這一次是問二懶子關(guān)于河邊寶塔的事情。
當(dāng)時,二懶子愣住了,從沒有聽說過河邊有塔的傳聞。
不過對方出手十分闊綽,2萬塊讓二懶子帶著他們回到村子里。
二懶子鬼迷心竅自然是答應(yīng)了,帶著那一群人回到了村子里面。
二懶子對外說這些是來投資石板廠的上人,一行人在村子里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半天,最終來到那一片墳地那里。
“真的有塔,我怎么不知道?”陳三一愣,不解的問道。
“三叔,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二懶子回憶了片刻,說道:“反正最后找到一個凸起的土包,他們說那里就是塔,不過是倒著進(jìn)去的。”
“你進(jìn)去了?”胖子問道。
“進(jìn)去了,我還拿了一點(diǎn)東西。”
二懶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我是看他們也拿的,一想這本來就是村里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啊。”
“哼,他們能拿,因為有人家有本事,你呢,你有什么?”胖子冷笑一聲,喝道。
“我——”
頓時,二懶子氣勢萎靡了。
“這就對了。”
胖子目光灼灼的望著二懶子,道:“算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
說著,胖子抬腿就要離開了。
我一看,趕緊跟了過去,按照《鬼道》的說法,這是因果關(guān)系,二懶子因為擅自拿了惡鬼的東西,要么將東西還回去,要么就是拿命來抵債!
倘若我強(qiáng)行改變的話,那么這因果就會落在我身上。
“師傅——”
陳三一看,轉(zhuǎn)過身來。
“明天,我們?nèi)フ业侥且惶幩?,希望還有時間吧。”胖子幽幽說道。
“林大師,我兒子怎么辦?”周叔望著我,焦急的說道。
“明天你們?nèi)フ写椅覀?,一塊解決了。”我還沒有說話,胖子搶先說道。
回到招待所后,我問胖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二懶子肯定是沒得救了,撿骨師應(yīng)該是把他做了‘活人祭’了。”
胖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因果從三年前的時候,他就吃下了,現(xiàn)在不過是一具活死人而已。”
“這么邪乎?”
我一愣,這時候再想到上次遇到的撿骨師,他們曾經(jīng)問我是否當(dāng)真要與撿骨師為敵。
如此看來,撿骨師的確不好惹。
“這不算什么的。”
胖子搖了搖頭,道:“我更好奇的時候,他們從塔里面到底取走了什么東西?”
按照胖子的說話,一般來說,祭祀用活雞已經(jīng)算是高規(guī)格的,可是沒有想到撿骨師更狠,直接用活人去祭了。
“都說是寶塔鎮(zhèn)河妖,莫非塔真的是用來鎮(zhèn)那大烏龜?shù)模?rdquo;
我問道,畢竟一提到塔,很多人都會想到這一句話的。
當(dāng)然了,這絕非空穴來風(fēng)的。
在一些水災(zāi)多發(fā)的河域,古人會投入石牛鎮(zhèn)住那些興風(fēng)作浪的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