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堅持一會,我馬上就到!”
張墨已經(jīng)來到了外面,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因為一旦白芷要是暈倒了,那個男的就可以直接把白芷給抱走都沒問題的。
張墨這里是貧民棚戶區(qū),出門連打車的都沒有,想打車,必須要到外面的一條大街。
棚戶區(qū)的巷子宛若蛛網(wǎng),不過張墨靈活的穿梭。
“我,我好困好困,我覺得好詭異啊,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我怕我撐不住了,你能快點來嗎,帶我走!”白芷又來了一條消息,恐怕這女人也察覺到了自己被下藥了。
“馬上到!”
不過張墨心里還是有點擔心,待會兒要是白芷見到是自己的話,會怎么樣?
畢竟她在課堂上是那么討厭自己。
可是,張墨顧不得這些了,自己必須要把白芷帶走,不然的話,今天晚上,白芷就遭殃了。
前面就是大街了。
張墨加快腳步,要趕緊打到車趕到雨潤大街。
也就是在張墨剛從巷子里沖到街上的時候,路燈下,旁邊急匆匆的跑來一個男子,一手捂著胳膊,鮮血從胳膊上流的滿手都是。
男子踉踉蹌蹌的跑著,步履看起來越來越沉重。
接著,街上陡然照射出幾道雪白的燈光,隨著轟隆隆的引擎聲音,幾輛摩托車追上了男子,把他圍在了中間。
男子被燈光照著,臉上不見慌亂,倒是有幾分憤怒。
他雖然胳膊受傷,不過此時也擺出了防御姿態(tài),看起來也是條漢子。
“跑,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幾個摩托車手,戲謔的看著男子。
“竟然敢和閆大師作對,你這是找死,不過今兒個看在你家族的份上,就免你不死,不過活罪難逃,讓你斷一只胳膊,長長教訓,也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
其中一人,見男子受了傷,所以也沒放在眼里了,直接走上來,一刀就接著向男子砍去。
刷!
男子卻身子一偏,竟然躲了過去。
盡管男子此時臉色蒼白,但是手里也有幾分功夫,躲過去之后,一拳打在那人臉上,砰的一聲,那倒霉的家伙,頓時滿臉都是血。
“媽的,還敢還手!大家一起上!”
摩托車手有了經(jīng)驗教訓,而且恐怕也知道男子手里有功夫,這下也不敢托大了,一人抽出一把刀。
慢慢的向男子逼近。
男子雖然還是擺出抵抗姿態(tài),不過顯然,這是困獸猶斗。
張墨很為難,這個時候,到底該救男子還是不救?
救吧,肯定會耽誤前去咖啡館的時間,但是要是不救的話,這男子肯定完了。
雖然腦海里想著白芷,可是這男子就在自己眼前,張墨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直接就當做是沒看見離開。
“放了他吧。”張墨還是出手了。
摩托車手們看著張墨:“小子,你哪里冒出來的,是不是瘋了?”
“我們都是閆大師的人,小子,你自己掂量著看啊,在金陵市得罪了閆大師,日子可不好過。”
“跟他費什么話,不過是一個愣頭青,讓這小子也吃點苦頭。”
“滾!”
張墨突然一聲大喝,這些摩托車手們再一看,頓時就驚呆了。
只見張墨不知何時,雙手舉起一輛摩托車,高高的舉過頭頂。
這實在是太驚人了,這種摩托車都是重機車,一輛少說也有上百公斤,況且摩托車還不是規(guī)則的杠鈴,同等重量下,顯然摩托車更難舉起來。
轟!
張墨肩膀一晃,直接把摩托車給扔向了那幾個人。
這幾百斤的東西直接砸過來,那還得了。
這些摩托車手就跟受驚了的青蛙似的,立即逃竄。
砰!
一聲炸響,山崩地裂一般。
逃得快一點的,僥幸躲過去了,動作慢的,被摩托車炸開的零件掃到腿,刷的一下,半個腳趾就沒了。
有些倒霉的,還被從天而降的摩托車碎片給砸到,雖然不致命,但是肯定也慘。
“走,快走!”
“臥槽,這小子真媽的不是人!”
摩托車手哪里還敢逗留,眼看著張墨又要舉起第二輛摩托車,嚇得連車子都不要了,撒丫子,一會兒工夫,都溜走了。
“恩公,太謝謝了!”
男子看著張墨,又感激又驚訝,“沒想到恩公武功這么高!”
張墨沒承認也沒否認,沒辦法承認啊,其實張墨現(xiàn)在只是力氣大,所以剛才,張墨才只是舉起摩托車嚇唬那幾個人,不然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張墨覺得自己可能還不見得可以這么快搞定這幾個人。
畢竟自己不會打架招式。
不過無論是誰,當看到張墨能舉起摩托車的時候,恐怕心里都打起了寒戰(zhàn)。
“恩公救命之情,實在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報答。”這男子年齡也就比張墨大了四五歲,長得還有幾分帥氣,“我叫陳鋒,恩公要是沒事,跟我回家,我讓傭人做酒菜,好好的感謝恩公,并且向恩公請教。”
“這,不用了,我還有事,對了,這是金瘡藥,對你的傷口會有效的。”張墨拿出一包藥粉遞給陳鋒,這是他學會了制藥之后,順便配制的,比起舒經(jīng)丸,金瘡藥就簡單多了,所以一些簡單的藥方,張墨都隨手配制了一些以防不時之需。
而且這時候想起了白芷,現(xiàn)在看陳鋒沒事了,那幾個摩托車手也不會再來,張墨就準備走了。
“啊,恩公要去哪?”陳鋒小心的收起藥粉,看到張墨要走,有點遺憾,也有點不舍。
陳鋒本性就愛武,還跟幾個朋友開了個武館,剛才見到了張墨舉起摩托車,心里也認定張墨肯定武功極強。
再加上張墨又救了自己,陳鋒自然更加感激和崇拜了。
“這,有一個女孩在咖啡館里醉酒了,我要趕著去接她,不然可能會出事的。”張墨也看出來陳鋒對自己比較崇拜和感激。
而且看起來陳鋒這個人也不錯,挺實誠的,一心想請自己吃飯,要是自己不說實話,隨便找個簡單理由的話,陳鋒恐怕不會讓自己走的。
“啊,應該是恩公的女朋友吧!”陳鋒哈哈大笑,一副是男人都明白的樣子,“畢竟這么晚了,能讓恩公還去接的,關心肯定不一般,那好吧,恩公再見!”
張墨這么一說,陳鋒自然不再多挽留了。
張墨點點頭,正好這時候有出租車經(jīng)過,立刻上了出租車,直奔雨潤大街。
其實,如果不是此時白芷情況比較危急,張墨還可以好事做到底,把陳鋒給送回家,不過現(xiàn)在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而陳鋒呢,等到張墨上了出租車,走了之后,這才猛然一拍腦袋,一臉的懊悔:“唉,我這人這是怎么了,連恩公的名字都忘記問了。”
再說陳鋒帶著傷,回到了家里。
此時,陳家早已亂作一團了。
“小鋒還沒有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你還不快給老趙打電話,讓他趕緊帶警察去尋找啊。”一個美婦,臉上異常交集。
她的對面,是一個中年男子,也是陳鋒的爸爸,陳寶良。
“真是婦人之見,你以為警局是你自家的啊,小鋒這不過是剛剛聯(lián)系不上,就讓老趙帶人去找,這不是為難他嗎,就算是一般人失蹤,也要48小時才可以立案尋找的。再說了,小鋒也許武館里有事,又回去了也說不定。”陳寶良臉上也很焦急,不過顯然,他是男人,還不會像女人一樣失去理智。
“哎呀,爸爸,我剛才給哥哥武館里的吳哥打過電話了,他說哥哥沒有回去,你就快讓人去找吧,你要是不找的話,那我去找了!”
一個少女說著就要往外面跑。
“回來,雯雯!”
陳寶良和宣柔趕緊把陳雯雯拉了回來。
這半夜三更的,陳雯雯這要是跑出去了,那就更危險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老趙打電話。”
陳寶良沒辦法,眼看著老婆和女兒這個樣子,他只能麻煩朋友了。
就在他剛拿起電話的時候,門就被撞開了,陳鋒帶著胳膊上的血,終于回來了。
“哥哥,你怎么了!”
陳雯雯立刻就心疼的撲了上去,別看兄妹倆有時候會相互打鬧,但是親情那是沒得說。
陳寶良和宣柔兩人也急忙拿來了藥箱。
“用這個。”
陳鋒推開藥箱,拿出了剛才張墨給他的金瘡藥。
“這是什么?”陳雯雯好奇的接過去,隨手聞了一下,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這是一個高人給我的,用來止血治療的。而且,他還救了我一命……”
陳鋒說著,把剛才在大街上,自己被張墨給救了的事情,大致經(jīng)過講解了一下,但是那幾個摩托車手的來歷,陳鋒卻沒有說。
不能讓家人知道自己得罪了閆方,否則家人一定會十分擔心的。
雖然在陳鋒看來,閆方是沽名釣譽而且是個大騙子,愚弄別人炒作自己,但是閆方在金陵市畢竟是個有名的大師。
所以,陳鋒只說在街上被幾個小混混攔路搶劫了。
“切,哥哥虧你還是開武館的,連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陳雯雯扮了個鬼臉,“幸虧我以前準備讓你幫我教訓我們班級的那個廢物,結(jié)果沒找到你,你這么弱雞,要是連那個廢物都打不過,連我都丟人了。”
“那,你還要不要我?guī)湍憬逃柲惆嗉壞莻€人了?”
金瘡藥果然厲害,上了藥之后,陳鋒幾乎立刻就感覺到傷口傳來一陣陣的清涼,而且整個人也精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