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敬軒色迷迷的目光,引起了女生們的恐慌。
“哥,叫你的朋友別亂來!”趙婉瑜皺眉。
她可是太清楚了,沐雅妍背后的家族,絕不是汪敬軒能夠匹敵的,更何況還有林塵在身邊。
只不過,汪敬軒實在太猴急,一下子拉開沐雅妍身邊的短發(fā)女生,毫無顧忌的湊了過去。
“小美女,陪哥哥喝幾杯嘛。”汪敬軒舒展手臂,摟住了沐雅妍的肩膀。
“滾開!”沐雅妍惱怒,用力掙脫開來。
“咦?脾氣還挺倔!”汪敬軒皮笑肉不笑,“你這樣的,哥見多了,不就是要錢嘛,五千塊包你一個晚上!”
說話的同時,汪敬軒摸出錢包,扯出一把鈔票,看也沒看就甩在茶幾上。
見狀,趙雷冷汗都下來了。
他突然想起來,他堂妹說過,林塵身手非凡,超級能打的。
這下子,怕是要出狀況??!
“汪總,汪大哥,你要找小妹陪酒沒問題,但是別碰她好嗎?”趙雷尷尬的上前勸阻。
“為什么不能碰?她是天上的仙女?”汪敬軒不干了,“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蘭桂舫老板是我拜把兄弟,哥哥我玩?zhèn)€把女人怎么了?有比不草,大逆不道!”
這話說出來,全場目瞪口呆。
看來這個汪敬軒,借著酒勁發(fā)瘋?cè)鰸?,純心想搞事情?/p>
話音未落,汪敬軒完全無視了所有人,猛的一把抱住沐雅妍,擺出了霸王硬上弓的姿態(tài)。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有力的手掌探了過來,輕松的把沐雅妍拉走,緊接著,又一把揪住汪敬軒的衣領(lǐng),把他給拎了起來。
事情變化得太快,汪敬軒只感覺懷里一空,然后就騰云駕霧般離開了地面。
他眼睛猛瞪,這才看清楚,一只手把他拎起來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皮膚略黑的小伙,似乎是沐雅妍的男伴。
“草尼瑪!不想死的話,趕緊把老子放下來!”汪敬軒暴怒,瘋狂的咆哮。
“沒問題,我滿足你的要求。”林塵呵呵笑道。
他驟然掄起汪敬軒的身子,哐的一下,砸在了茶幾上。
只聽得一聲悶響,大理石打造的堅實茶幾,竟然被一下子砸塌,汪敬軒也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腰部完全變形了。
“啊啊啊……腰斷了!老子的腰斷了?。?rdquo;汪敬軒眼淚鼻涕一起流。
這樣的場面,令全場震驚。
誰也沒料到,林塵的出手如此暴戾。
“草……這是人的力量?公牛都沒他猛吧?!”趙雷縮到一旁,渾身哆嗦個不停。
林塵的恐怖力量,著實把他給嚇到了。
“你剛才用哪只手碰我女朋友,我就打斷你哪只手。”林塵目光冷漠,一字一頓的說道。
“林同學(xué),別沖動??!”趙婉瑜被嚇到了。
不過,她的話顯然不管用。
林塵已經(jīng)抄起酒瓶,啪的砸在汪敬軒的左手上。
玻璃瓶碴四濺的同時,汪敬軒的臂骨斷了。
幾乎是閃電一般,另一只酒瓶砸到了他的右臂上,同樣廢了這只手臂。
一顆顆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從汪敬軒額上冒出來。
他已經(jīng)酒醒了,完全是被痛醒的。
巨大的痛疼,在他體內(nèi)翻涌輻射,讓他不斷的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做完了這件事,林塵將沐雅妍摟在懷里,淡淡的說道:“我的女人,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林塵的聲音雖然平靜低沉,卻響徹在每個人的腦海里。
沐雅妍乖巧的蜷縮在他有力的臂彎里,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安全感爆棚。
“完了,這下沒辦法收場了。”趙雷面如死灰,嘴角不停的抽搐。
按照道理,他應(yīng)該替好兄弟汪敬軒報仇。
可是,見識了林塵的超強身手,借給趙雷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許走!趙雷你給我打電話,把人都叫來,老子要活剝了這小子!”汪敬軒又哭又叫,貌似徹底瘋了。
趙雷完全不敢動,無論得罪了誰,他都不敢得罪林塵。
社會大哥怎么了,遇到林塵這樣的,一樣要慫。
“去吧,叫人,把能叫來的都叫上,別說我沒給他機會。”林塵拉著沐雅妍坐下,一臉的淡定從容。
畢竟,包廂里隔音比較好,如果沒人叫支援,汪敬軒還得繼續(xù)躺著。
“真的去嗎?”趙雷哆嗦道。
“不去你就死!”汪敬軒眼中噴火。
到了這個時候,汪敬軒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惜動用一切手段來報仇。
哪怕肝腦涂地,都要洗刷今日的恥辱!
趙雷沒辦法,只能貓著腰,一路小跑往外沖。
幾分鐘過后,走廊傳來了雷鳴般的腳步聲,大隊的保安沖過來。
包廂門一打開,只見到走廊上堵滿了臉色猙獰的保安,每人手里都抄著家伙。
看到這樣的陣勢,包廂里不少人都嚇到腿軟。
“來得好!把他給我拿下!今天這個仇,我要他十倍奉還!”汪敬軒喜出望外,膽氣又壯了起來。
“土雞瓦狗而已。”林塵搖了搖頭,感覺非常無趣。
聽到汪敬軒的聲音,保安們陰沉著臉往里沖。
“不要??!”趙婉瑜嚇得不行。
如此場面,她做夢都沒想到。
可是,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林塵壓根沒有和這些保安動手,而是抓起了桌上的一筒牙簽。
咻咻咻咻!牙簽如利箭般飆射。
每一根都準(zhǔn)確的扎在那些保安的手背上,深深的沒入其中。
被牙簽貫穿了手掌,保安們慘叫著倒下,人人都是臉色狂變,信心被瞬間摧垮。
能用牙簽當(dāng)暗器,發(fā)揮出這等威力的,絕對是古武高手,他們豈能惹得起?
反正一個月也沒掙多少錢,用不著替老板賣命吧。
不到兩分鐘,地上躺滿了哀嚎的保安。
汪敬軒傻眼了,他仰望著林塵那張清秀的臉龐,已然是絕望了。
如此牛逼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你就這點人?打電話繼續(xù)叫,把你的靠山都叫過來。”林塵臉色平靜。
汪敬軒臉色狂變,對方不但年輕得過份,底氣也是如此的足,真的以為吃定了自己嗎?
自尊心深深受創(chuàng)的汪敬軒,還是決定搏一搏。
“小子,你太狂了!人狂有禍!”汪敬軒咬牙切齒。
還沒等他催促手下打電話,又有一拔人趕來了。
這拔人一個個器宇軒昂,眼神之中充滿了自信,身上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精英階層,手里掌握資源和權(quán)柄的那種。
“是誰敢在我的場子搞事,還打我兄弟?!”為首的那個,聲音響亮如洪鐘。
“剛哥!救我??!你老人家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活活打死了。”汪敬軒激動得淚流滿面。
因為領(lǐng)頭的這位,正是在本市叱咤風(fēng)云的洪剛。
洪剛黑白兩道都有人,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公司規(guī)模比起汪敬軒的曠達集團大好幾倍,所以氣場極為強大。
認識洪剛的人,都用一種敬畏之極的目光打量他。
因為蘭桂舫也是他的諸多產(chǎn)業(yè)之一,這里是他的主場。
林塵也看到了此人,倒也沒覺得如何,感覺也就是普通人而已,最多練過幾天拳腳。
看到洪剛一步步踏入包廂,汪敬軒狂喜:“剛哥,就是這個混球打我!老子要把他扔到養(yǎng)狗場里,讓餓狗活撕了他!犬決!必須犬決!”
洪剛沒有吭聲,因為他仔細的看清了林塵的模樣。
在眾目睽睽下,洪剛揮了揮手,叫人拿來了一件冰啤。
抽出其中一只啤酒,洪剛毫不猶豫的,咣的砸到了汪敬軒頭上,血水混合著啤酒流淌下來。
這樣的舉動,把所有人都搞懵了,弄不清洪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剛哥,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是你的小老弟阿汪??!”汪敬軒險些被砸暈。
“沒錯!打的就你!老哥我是救你啊!”洪剛緊繃著臉。
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一瓶接著一瓶的啤酒掄到汪敬軒頭上。
包廂內(nèi)外的那些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也沒人敢阻止洪剛。
一整件啤酒消耗完畢,洪剛才停下來。
汪敬軒奄奄一息,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彈了。
洪剛快步來到林塵面前,直接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對不起,給林公子添麻煩了。”洪剛飽含歉意的說道。
“喔?你認識我?”林塵有些好奇。
“那倒沒有,”洪剛趕緊解釋道,“不過呢,臥龍湖高爾夫球場的老板高建波,跟我關(guān)系不錯……”
聽他這么一說,林塵頓時就明白了。
肯定是高建波跟身邊的朋友說了林塵的事情,提醒大家千萬注意,不要招惹這位年輕高手。
更何況,林塵跟蕭家九小姐關(guān)系也不錯,得罪了他,等于是間接的得罪了蕭家,下場肯定不那么美妙。
“原來是這樣。”林塵淡然道。
“如果林公子還不滿意,我就把這姓汪的扔到養(yǎng)狗場里,保證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洪剛趕緊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洪剛也只能丟車保帥,無奈的放棄汪敬軒。
惹火燒身的事情,實在太不明智,他不會冒這個險的。
“那倒沒必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你把這里處置一下,事情也就過去了。”林塵擺了擺手。
“沒問題!”洪剛松了一口氣。
他趕緊招呼人手清理現(xiàn)場,又主動提出免單,堅決不收取趙婉瑜的任何費用。
并且,還把眾人請到了至尊包廂,各種好吃好喝的輪流呈上來,甚至還開了兩瓶價值十幾萬的拉菲,簡直象是伺候太上皇。
至于汪敬軒的下場如何,那就沒人關(guān)心了。
自作孽,不可活!
至尊包廂里,所有人眾星拱月般圍著林塵,都用一種崇拜之極的目光看著他。
今晚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簡直象是做夢一般。
誰能想象得到,林塵不但醫(yī)術(shù)超群,身手更是犀利之極,甚至連背景都強大到無人能比,在道上威名赫赫的洪剛也只能乖乖俯首。
心中激動之極,趙雷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又一次抱住了林塵的大腿:
“大神,求籠罩??!讓我跟著你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