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這么嚴(yán)重問題,老祖宗一定會保佑我。
畢竟我是他后代的獨(dú)苗,如果掛了,他就沒人傳宗接代了。
“你聽著,老祖宗我時間不多,得要盡快離去,要不然壞了地府規(guī)矩,我也沒法交代。”老祖宗嚴(yán)肅道。
“是,老祖宗。”我點(diǎn)頭,恭敬道。
深邃的眼眸看了看我,老祖宗凝重道:“山精畏懼牛角聲,在上古時期,蚩尤與黃帝大戰(zhàn),請來了山精助陣,黃帝用東海夔牛的牛角,制作成號角,號角聲響徹九天,嚇退了山精.....。”
隨著老祖宗的講述,我大致明白了。
原來山精害怕牛角聲這病根子,是從那時遺傳的。
但問題是我現(xiàn)在沒牛角啊,這不是空談嗎。
“還有,曾有位茅山術(shù)士死于此地,他法器,掩埋在這里一棵歪脖子松樹下,如果你能找到這棵歪脖子松樹,能得到那茅山術(shù)士的留下的法器,那你將來在荒島上生存的幾率就更大。”
我大喜,居然還有這么好的事。
只是剛激動,我便想到個嚴(yán)重的后果,于是焦急道:“老祖宗,有個嚴(yán)重的問題,你或許不知道,如果我離開這藏身咒中,很快就會被山精發(fā)現(xiàn),到那時,估計東西還沒找到,我就被山精殺了。”
我本以為,當(dāng)說出如此重要問題后,老祖宗一定會給我想過辦法,但沒想到,老祖宗只是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祖宗....。”
我正想說些什么,但他老人家身影已經(jīng)消失。
老祖宗也真是的,這么嚴(yán)重的問題,他老人家居然不當(dāng)回事,難道他不怕我掛了嗎。
灰蒙蒙的天空中,傳來老祖宗那種虛無縹緲的聲音,道:“長青,你們流落到這荒島上,既是劫數(shù),也是人為,希望你好自為之。”
劫數(shù)!
人為!
我知道老祖宗的意思,劫數(shù),就是注定,但人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瑪?shù)?,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害,老子我若查出來,保證打死他。
我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冰涼,一陣寒風(fēng)卷席而來,然后醒過來。
夢醒后,我回到現(xiàn)實(shí)中,還是那片森林,還是那么冰冷,陰森。
不過看到身邊的柳婷婷后,我心中踏實(shí)了許多。
見到?;ㄟ@一刻,我覺得特別溫暖,踏實(shí),她就好似這漫漫長夜中的照明燈,讓我看到了光芒。
?;ù蟠蟮难劬Χ⒅?,仿佛想說,這么寒冷你也能睡著,真是豬啊。
但想到我之前的交代后,她又不敢說話。
“柳婷婷,我睡了多久?”我問道。
“你不是說過,不能說話嗎?”柳婷婷說道。
“現(xiàn)在不同了,可以說話,而且我們也必須要行動。”我說道。
“哦。”
柳婷婷點(diǎn)頭,埋怨道:“你就好似頭豬一樣,這也能睡著,好在只睡了幾分鐘,你知道嗎,剛才那幾分鐘,我度日如年,擔(dān)心山精出現(xiàn)。”
“剛才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他老人家給我托夢,告訴我山精害怕牛角聲,還告訴我,在這里一棵歪脖子松樹下,掩埋著曾經(jīng)一個茅山道士的法器,只要尋找到那些法器,我們在荒島上生存的幾率就更大。”我解釋道。
柳婷婷白了我一眼,不滿道:“直接說你老祖宗顯靈就行了,何必要饒這么大的一個圈子。”
呃!
我想想也有道理,何必要繞那么大的一個圈子。
“王長青,你老祖宗真的顯靈嗎?”柳婷婷問道。
“當(dāng)然。”我點(diǎn)頭。
“那他老人家還說些什么?”柳婷婷問道。
我笑了笑,道:“他老人家還說,讓我好好對你,將來你是我媳婦。”
切!
柳婷婷不屑一顧,道:“這怎么可能,本校花我不但是美女,而且也是千金大小姐,你若是沒有別墅,沒有豪車,沒有個幾千萬的存款,休想娶我。”
?;ǖ倪@句話,或許是無心的,或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但我卻很難受。
因?yàn)槲覜]有別墅,沒有豪車,也沒有幾千萬的存款。
而且以我的能力,這輩子也可能有這么大的成就,或許我永遠(yuǎn)也不可能與?;ㄔ谝黄?,因?yàn)槲覀儾皇且粋€世界的人。
看了看?;敲利惖哪?,我起身,淡淡道:“走吧,去尋找那歪脖子松樹。”
柳婷婷微微一笑,問道:“王長青,你生氣了。”
“沒有。”我搖頭。
“你就是生氣了。”柳婷婷認(rèn)真道。
“沒有。”
我繼續(xù)搖頭,其實(shí)我真沒生氣,只是覺得沒能力而已,除了能對付些鬼魂外,我便沒有其他本事。
跟在我身后,柳婷婷不再說話。
這片森林很大,山精沒出現(xiàn),也不知跑去哪里了。
或許這死玩意回家吃飯了,也或許回家睡覺了,但這只是我胡亂猜測而已,可不管怎么說,這死山精沒出現(xiàn),對我們是好事。
行走在森林中,柳婷婷跟隨在我身后。
我故意不與她說話,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diǎn)小脾氣。
柳婷婷伸出芊芊玉手,輕輕的拉扯我的衣角。
我回頭,看著她那氣呼呼的臉,以及嘟著的小嘴,她有委屈。
但我還是沒與她說話,假裝不理她,繼續(xù)行走在森林中。
“王長青,我餓。”柳婷婷可憐兮兮道。
“你又不是餓死鬼,干嘛餓?”我問道。
柳婷婷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人家就只吃了一次東西,所以餓。”
說話時,柳婷婷低著頭,摸了摸肚子。
見她很可憐,我也很心疼,校花這千金大小姐,跟著我受苦了。
不過我還是故意說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才不管你。”
柳婷婷又撇撇嘴,道:“王長青,我冷。”
“想想明天的太陽,你就不冷了。”
我雖然裝著漠不關(guān)心,但心中很難受,而且我暗暗發(fā)誓,等搞定山精那王八蛋后,一定要生起熊熊大火,不但要讓?;ㄅ目净?,還要讓她吃得飽飽的,吃得肚子圓鼓鼓的。
呃,她又不是豬,怎么能吃得肚子圓鼓鼓呢。
森林中泥土比較松軟,柳婷婷跟隨在我身后,深一腳淺一腳行走著。
她又累又餓,而且還很冷,可她還是咬著牙,跟在我身后。
這片森林枝繁葉茂,到處灌木林,雜草,以及荊棘,隨處可見老樹盤根,稍有不小心,就會被絆倒。
我觀看著四周,只希望能找到那歪脖子松樹,若不是等一下山精出現(xiàn),我們可就麻煩了。
在焦急的尋找中,我終于在一處灌木林中,發(fā)現(xiàn)一株松樹,而且還是那歪脖子松樹。
也不知這棵歪脖子松樹,是不是老祖宗所說的那棵。
“王長青,那就是歪脖子松樹。”柳婷婷指了指前方,說道。
“嗯。”
我點(diǎn)頭,道:“只是不知,那是不是老祖宗所說的歪脖子松樹。”
“不管是不是,先過去看看吧。”柳婷婷提議道。
這棵歪脖子松樹很粗壯,但比較矮,樹枝朝一邊生長,所以看起來好似長歪了。
松樹上,粗糙而厚厚的樹皮,證明這棵歲月很久了,樹皮都老化了。
??!
柳婷婷尖叫了一聲,被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我問道。
“有,有,有.....。”
柳婷婷嚇得說不出來來,她指了指身邊荒草中。
順著校花指的位置看去,只見那荒草中,散落著一具枯骨。
枯骨已經(jīng)腐爛,白骨森森,但能大致看出,白骨森森的枯骨,被一件破碎的道袍包著,頭顱上方,還有個道士的帽子。
此人,一定是老祖宗說的那個茅山道士。
這道士肯定死了很多年,已經(jīng)見森森白骨,毛發(fā)血肉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