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望著窗外的月色發(fā)呆,如今又多了三個人,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思考出下一步調查的方向,晚一些可能又會有人犧牲。
二十年內的鬼魂,白裙子的女生,十年前開始發(fā)生的慘劇,一個個線索在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突然一絲閃光從腦海里略過,他想到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可能。
“也許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但是也有一試的必要。”陳軍這么想到。
“明天我們去找張奕銘,讓他幫忙看能不能找到十年前死去的那些學生的資料。”旋即他對其他室友這么說道。
“怎么了。”
“我發(fā)現(xiàn)我一直忽略了受害者也是兇手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十年前死去的學生中,有人怨氣不散,變成了厲鬼,然后加害之后的學生?”劉宇飛問道。
“沒錯,我的確有這種懷疑,也許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現(xiàn)在的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線索。”陳軍說道。
“反正暫時也沒別的思路,那就這么辦吧。”其他人贊同道。
晚夏的夜里,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細雨輕輕地彈落,打濕了朦朧的月色,雨聲湮滅了夜的寂寥,陳軍躺在床鋪上,靜靜地聽著雨聲滴落窗臺,他感覺是如此的輕松,這段時間的緊迫,壓抑仿佛都在此刻煙消云散,不知過了多久,他漸入夢鄉(xiāng),而對于陳軍來說這個雨夜可能是這些天來他唯一一次的安眠……
翌日,經(jīng)過了一夜的細雨,空氣十分的清晰,早早地陳軍就醒來了,去準備今天的調查。
“咚咚咚”
然而還未打開房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傳入了他的耳朵里,打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正好是他想讓幫忙的張奕銘,可是還未等陳軍開口,他就急促的說道:“陳智輝,李品鴻他們幾個死了”。
“什么?”不僅是陳軍,其他的室友們也都震驚了。
“這怎么可能,從他們昨晚看到那個鬼魂到現(xiàn)在才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劉宇飛疑問道。
“你們先跟我來,路上說。”說著張奕銘就拉著他們就要走,不夠他并沒有帶他們到他們的寢室,反而是拉著他們往校外趕。
“怎么了,去外面干嘛?”陳軍問道。
“他們三個昨天在你走后很害怕,連夜收拾東西準備要離開學校,但是他們又不敢半夜出去,害怕被鬼抓個正著,所以就打算今天早上逃,他們好歹也是我的室友,所以我有點擔心就在后面跟著他們,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就在他們走出校園的一瞬間,一輛大貨車居然憑空出現(xiàn),直接從他們的身上碾了過去。而我被這一切驚呆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只知道可能和那個女鬼有關,所有只好找你們來幫忙。”張奕銘一邊跑一邊急促的說道。
“你確定那輛貨車是憑空出現(xiàn)嗎?”劉宇飛問道。
“當然,當時的天還很早,路上本就沒有什么車,而且他們幾個都十分謹慎,沿著路來回看了好幾遍,才敢跑出去,可是只是一抬頭的功夫,路上就多出了一輛大貨車。”張奕鳴這樣說道。
此時的校門口已經(jīng)圍上了不少的人,而在校門口的外面,一輛四輪貨車正橫停在路邊,車窗上還有印有著觸目驚心的血液,本來灰色的公路此時也多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血痕,破碎的行李箱飛出去很遠,一件件的衣服飄落在地上,述說著這場車禍的慘烈,而最讓人恐懼的還是那三具已無法分辨身份的尸體,第一具尸體躺在馬路上,他的頭顱早已被壓扁,一個眼珠飛出了眼眶落在旁邊,另一個還連帶著血肉掛在臉上,腥紅的鮮血混雜著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第二具尸體臥在馬路上仿佛一灘肉泥,四肢早已經(jīng)斷裂,其中一只胳膊甚至飛出去了好幾米。第三具尸體此時已經(jīng)說不上是躺還是臥了。他的身體因為碰撞變得扭曲變形擺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姿勢,而鮮血正從他身體的破碎處不斷向外流淌,匯聚成一片血泊……
“這就是逃出去的下場嗎?”陳軍不禁在心里感嘆,如果單用死亡后的恐怖程度而言,黎昕,鉑昊對于他們三個可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事實上他也想到過要逃離學校,可就是因為不知道那樣會發(fā)生什么,所有一直都不敢去做,如今他們三個的下場實在是另陳軍感到后脊背發(fā)涼。
“嘀嗚嘀嗚”
一陣凄厲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一輛警車由遠到進,直到校門面前,才緩緩的停下了,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都是熟悉的面孔。
“你說我們這算什么事,這學校是不是鬧鬼啊,這才幾天跑多少回了。”一下警車,其中一個警官就忍不住說道。
“管他呢,反正不來這里也還要去其他地方,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另一個警官回答道,接著又說:“而且不只是我們,你看周警長還不是天天跟我們一起跑,還親自給受害者的朋友去采錄信息。”
“我可是聽說周警長是有特殊原因才要來這的,聽局里的人說,以前他有機會調到大城市去,可是他都拒絕了,私下里一個和他關系很好的同事說,就是因為這個學校他才沒走。”那個警官小聲說道。
“噓,馬上他就下來了,別瞎說,快去做事。”另一個警官說道。
果然,馬上又從警車里下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和陳軍他們談了一晚上的那個警官,也直到現(xiàn)在,陳軍才知道了他姓周。
周警官一下來就注意到了陳軍他們,徑直的望向陳軍,而陳軍也與他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你們把尸體運走,另外派幾個人去調查貨車的司機是誰。”旋即發(fā)布了命令,而他自己則是走進了校園。
陳軍知道他也猜出這可能是女鬼所為了,把手下支開,是想和他們談一談。因此他也拉著張奕鳴他們跟著一起回校園了。果然,周警官的路線就是去陳軍他們的寢室的。
而一來到寢室,周警官就問道:“是它嗎?”
“應該是。我想這可能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我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沒辦法離開這所學校了,不然下場就是剛剛那樣。”陳軍回答道。
“果然如此嗎,你們現(xiàn)在都知道多少事情了。”周警官接著問道。
“還不清楚,目前我們任然一無所獲”陳軍回答道。
“是嗎,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的電話,我會幫你們的。”周警官說道。
“謝謝周警官,真的有事我會打電話找您的。”雖然陳軍是這么說,可是事實上他并沒有打算真的去找周警官幫忙,剛剛那幾個警察的談話雖然很小聲。但他還是聽見了,而這也加深了他的懷疑,眼前的這位警官對這學校的鬼魂有著異乎尋常的執(zhí)著,甚至可能就是因此才放棄了調去大城市的機會,他的身上一定還有什么秘密,陳軍不知道這秘密是好是壞,但他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容不得他輕信任何一個陌生人,所以他向周警官隱瞞了他們已經(jīng)有新的方向的信息。
而此時周警官的手下言稱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司機,周警官也就離開了。
在他走后,陳軍找到了已經(jīng)回寢室的張奕鳴,讓他幫忙尋找十年前這所學校所有死亡學生的具體信息。而張奕鳴也很痛快的表示包在他身上了,這也沒出乎陳軍的意料,畢竟現(xiàn)在幫他就等于幫自己,陳智輝他們幾個都已經(jīng)死去了,不出意外那個女鬼馬上又要挑人下手了,所以現(xiàn)在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查出真相。
果然,不過短短一下午,一疊厚厚的關于十年前所有的死者名單包括他們的家庭信息就放在了陳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