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猛然間被驚醒,我看著面前的蘇荷,驚叫著說道:“你,你想做什么?”
“噓!”蘇荷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著急,看著我,而后急忙的說道:“爺爺讓我偷偷來告訴你一聲,快逃!”
“什么?”
我能在那里,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蘇荷急忙的看了一眼周圍,而后接著說道:“有些事情等到以后,你自然是會明白的。但是現(xiàn)在,快逃……”
我的心中一驚,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我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蘇荷的臉上似乎是非常的著急一樣,我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輕輕的點了點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告訴我嗎?”
“事情比較復(fù)雜,趕緊找白芷帶你離開這里,再晚就來不及了!”蘇荷急忙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白芷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
看了蘇荷一眼:“我知道了,我們走……”
說話之間,一把拉著我說道:“鬼谷不是久留之所,就怕馬上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大事,走吧,繼續(xù)留在這里的話,反而會很麻煩。”
說完之后,拽著我的身體,直接的翻窗而出。而趁著這個時候,蘇荷也急忙的離開了。
白芷帶著我向著深山之中而去。
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到現(xiàn)在我還是什么都不明白,我看著面前的白芷,而后輕聲的詢問著說道:“這究竟是怎么了?我們在鬼谷里呆的好好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要抓你的,恐怕會是鬼谷眾人,蘇晨倒也算得上是用心良苦。”白芷看了我一眼,而后輕聲的說道。
“對著他拜一下,然后馬上離開。”白芷的聲音很輕。
而我則是更加的疑惑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白芷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我也只有無奈的照做。
在山上遠遠的對著那云夢臺拜了一下之后。
才算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咱們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我的心中有些迷茫,剛剛在鬼谷之中落住腳,但是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這一切讓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絲的迷茫。
“我也不知。”白芷深吸了一口氣:“一旦離開了鬼谷,才算是真的危險,只是希望已過去了這么長時間,陰陽家的那些人能夠稍微的松懈一些。”
而在第二天的時候。
我也終于算是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
我因為投習(xí)了鬼谷經(jīng)卷《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所以說現(xiàn)在被鬼谷通緝,但凡遇到我的人,都必須馬上將我緝回鬼谷。
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中是懵的。
《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我自然是知道的,這東西在《七略》之中有所提及,那是鬼谷秘術(shù),就算是尋常的鬼谷中人也沒有辦法修行。只有鬼谷的內(nèi)門弟子,才得以修習(xí)。至于其他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偷學(xué),自然而然的也就是鬼谷的敵人。
而在這個時候,我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為什么蘇晨一直以來都不讓我透漏出去,甚至于沒有讓我看到這《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的書名,只是讓我修習(xí)其中的內(nèi)容,甚至于連整個書本都是謄錄的。
而昨天的時候,我無意之中暴露了一些《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其中的內(nèi)容。
恐怕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說蘇晨才通知我,馬上逃離鬼谷,因為一旦被鬼谷的人抓住,就算是他想循私舞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一瞬間,我的心情是復(fù)雜的。
我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和心酸,不管如何,蘇晨爺爺算得上是真心待我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寧愿冒著鬼谷之大不韙也還是將鬼谷秘術(shù)傳給了我。
恐怕白芷也是猜到了這些事情,所以說才會有了,昨天讓我跪拜云夢臺的事情。
只是可惜,我暴露的有些早。
所以需要過早的離開鬼谷。
只不過這一切或許都是命。
出了鬼谷之后,我和白芷不敢有什么猶豫,直接的向著西邊趕路,最終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子里停了下來。這個村子名為——朱村。
在這里,朱姓乃是大姓。
整個村子里十家有八家都是姓朱,我和白芷在這里隱姓埋名,稍微的休整了幾日。短時間之內(nèi),陰陽家的人應(yīng)該也找不到這里,在外面一直流浪也不算是個事情,所以我們就打算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
剛好我也需要時間去繼續(xù)研習(xí)《本經(jīng)陰符七術(shù)》,如果說能夠?qū)⑵渲械臇|西全部都弄明白的話,陰陽家來的一些小嘍啰,我倒也不需要怎么畏懼。
而我現(xiàn)在對于這些東西已經(jīng)有了一些自己的見解。
小的問題我自然是不怕的。
所以說,在朱村的生活,大約相對而言比較簡單。鬼谷秘術(shù)確實是有可取的地方,只不過這些東西只是簡單的修行之法,其中并沒有記載合縱連橫之術(shù)??吹贸鰜恚K晨還是比較有分寸的。
這樣一來,就算是我得到的這些法門,也只是能夠用來對付一些鬼怪,另外提升自己,蘊五臟之氣,勾天地循環(huán)而已。
只不過這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就已經(jīng)足夠了。
而憑借這些本事,我也在朱村混的不錯,平時村里有個什么事情,婚喪嫁娶都會找我來挑日子,甚至有的會讓我擇墳。
靠著這些,我也算是勉強的活了下來。至于白芷,在安頓了一段時間之后,也時不時的出去一趟,有的時候一出去就是兩三天。我也不好多問什么。
這天,我一個人正在吃飯,外面一個小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看著我氣喘吁吁的說道:“那個,陳哥,村外頭來了一隊人,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
我吃了一口菜,而后抬起頭來問道。
這人我認識,叫朱龍,年齡要比我大上一兩歲,但是經(jīng)常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跑,所以說一直以來叫我陳哥。偶爾我也會和他開玩笑,說這名字起的,真的是浸豬籠的料。算得上是我在村子里玩的比較好的一個人。
聽到外面來了一隊人,我的心咯噔一下有些慌張。
生怕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朱龍尷尬的笑了一聲,而后接著說道:“如果這些人身上帶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來到村子里也不閑著,到處打聽后面的龍頭山的情況。我感覺他們沒安什么好心,所以說就趕緊找您來了。”
“龍頭山?”我的心中算是稍微的安定了一些,這些人既然不是沖著我來的,那事情倒是也好解決。
龍頭山是朱村后面的一座山。
青山綠水,風(fēng)景倒是不錯。朱村也仰仗著龍頭山活著,每日里放牛放羊,也都是上山上去放。
只不過我的心中有些疑惑,這些人來到這里打聽龍頭山做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陳先生在家么?”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來。
還不等我答應(yīng),一個二十多歲的胖子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有些吃驚:“呦呵,這么年輕的半仙兒,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說完之后,他自來熟的坐在了那里。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龍,叫龍三虎。”那人大大咧咧的說道:“這次來到這兒,也是為了跟你打聽一些事兒。”
“什么事兒?”我看著面前的龍三虎問道。
龍三虎笑著說:“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和這龍頭山的風(fēng)水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