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示好讓張濤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林霞居然還能如此的淡然。
“張先生,我們進去說吧!”
方凱帶著張濤走了進去。
這一刻張濤才總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衣錦還鄉(xiāng)。
方凱其實已經(jīng)弄好了交接的東西,現(xiàn)在只需要是張濤簽個字,這個飯店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個,張濤有些抑制不住的想笑。
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簽了字后,方凱將整理好的合同和飯店的經(jīng)營情況全部交給了張濤后,就離開了。
看著手里的,張濤對著林霞擺了擺手,“現(xiàn)在,我是老板了,你打算如何?”
張濤自詡不是君子,肯定不會因為林霞的示好而忘記之前的羞辱。
但沒想到林霞居然沒有任何的驚恐,而是笑著從張濤的身邊坐了下來。
“現(xiàn)在張老板當(dāng)家做主,肯定想要我如何就如何的。”
不得不說,林霞真的很有資本,她才二十五左右的年級,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打扮前衛(wèi),身材火辣,以前還和張濤一樣當(dāng)個小員工的時候,就聽到過很多人談?wù)摿窒迹藭r佳人在懷,張濤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趣。
“你你別靠那么近,我……”
張濤連忙站起來,他可還是個純潔的人啊!
“林霞,有些話我必須得和你說清楚,那就是我不會留下無用的人,你不要想著我會對你有什么歪心思,更不要對我動什么歪心思。”
一口氣說完,張濤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讓林霞笑了出來。
“好好,你說什么都對。”
林霞說著,又貼了過來,張濤險些把手里的文件都丟出去,但還是穩(wěn)住了。
“你好好說話,要是再這樣,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哦?”
林霞放開了張濤,半依在辦公桌上面,慵懶的說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姚青的下落?”
姚青?
張濤眼神頓時凝固住。
姚青是他的學(xué)姐,要不是姚青,他也不會進入這個飯店,可是自從半年前姚青突然就離職后,他就聯(lián)系不上姚青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讓張濤有些難受。
此時突然聽到這個事情,他頓時就愣住了。
“她在哪里?”
張濤緊緊的盯著林霞,后者嬌笑。
“我要管理這個飯店的權(quán)力,你給我,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
林霞說的很淡然,嬌笑的模樣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她要威脅張濤,如果不把握這個機會,她被趕出去了,去另外一個地方再從基層做起,那么還不如讓她去死。
“你如果不說,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張濤無視掉了這個威脅,他現(xiàn)在好歹身份不一樣了,如果真的要去找誰的話,黑白無常就可以幫他。
看著張濤居然毫不在意的樣子,林霞只覺得受到了挫折,而前者,卻訪若無事的打起了電話。
沒辦法,林霞只好剁了剁腳,走了出去。
張濤打電話的對象就是王小胖。
之前他去地府,后來又回來,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卻一直都沒有和王小胖打電話。
一來是因為擔(dān)心王小胖的安全,二來因果少沾染一些比較好。
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張濤自然也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再加上現(xiàn)在接手了飯店,自然有福要同享了。
打完電話,張濤就繼續(xù)埋頭在那一堆數(shù)據(jù)報表里了。
很快,王小胖就趕到了飯店,一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剛剛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傻子。”
傻子?
張濤無語的說道,“你什么時候連傻子都注意了?”
王小胖自來熟的坐下來說道:“可不是我注意傻子,是傻子注意到了我,說明哥有魅力。”
看他這樣,張濤無奈的嘆口氣:“行行行你有魅力。”
“嘿嘿。”
王小胖笑了笑,暗搓搓的湊過來問道:“對了,你咋接管了飯店了?之前一直沒聽你提到過。”
“楊叔叔不是拜托我辦事嗎?這個就是我的傭金。”
張濤說完,王小胖就一臉艷羨的看了看四周。
“濤子,你跳大神的技術(shù),也教教我唄!”
看王小胖這樣子,張濤哭笑不得,“你還是算了吧,學(xué)這個技術(shù),可不是吃苦就可以的。”
張濤故作高深的笑了笑,隨后把桌子上他剛剛整理出來的報表遞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能看懂不?”
王小胖接過來一看,連連點頭。
“看得懂就好,以后管理飯店的活兒就歸你了。”
張濤淡然的把鍋一甩,癱坐在辦公椅上面。
“哦。”
王小胖還沉迷在報表里,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時,突然就愣住了,“濤,濤子,你剛剛說的啥?”
張濤眉毛一挑,“哎!我剛剛說了什么?”
看他這樣子,王小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剛剛說讓我來管理飯店?這件事是真的?”
張濤點點頭,肯定道:“真的,不騙你。”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王小胖高高興興的拿著報表,恨不得抓著張濤就猛親一口。
就在這時,一直呆在外面的林霞走了進來,“外面有一個瘋子說是張老板你的妹夫,我來問問……”
“妹夫?”張濤笑出了聲,“要知道我妹夫可是閻王,別瞎說了,既然是瘋子就打發(fā)他走吧!”
“好。”
林霞點點頭,規(guī)矩的轉(zhuǎn)過身打算去打發(fā)人,但嘴里卻低聲念叨:“還真是奇怪,一個臭瘋子,居然說自己是閻王……”
閻王?!
張濤立刻叫住了林霞:“你剛剛說什么?那個瘋子說她是誰?”
林霞一愣,雖然奇怪,卻還是如實回答道:“那個瘋子瘋瘋癲癲的,身上還穿著精神病院的衣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閻王包什么來著,亂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本來這樣的情況,換做是以前,林霞壓根不會李慧額,但來者口口聲聲說認(rèn)識張濤,這才讓她過來問問。
看起來,張濤好像確實認(rèn)識。
“那個人在哪兒?快帶我去。”張濤連忙說道。
林霞也愣了一下,僵硬的點頭,帶著張濤走到了飯店的前面。
就在飯店大門口,坐著一個形象邋遢的男人,穿著精神病院的衣服,渾身臟兮兮的,王小胖一看,頓時拉住了張濤,“就是他,我在路上遇到的瘋子就是他,一直拉著我。”
聽到王小胖的話,張濤哭笑不得,“好吧,我過去看看。”
“別,你過去會被誤傷的,我來的時候看見他被好幾個壯漢拉著,結(jié)果都拉不住,你小心點。”
張濤點點頭,“好好好,總之我先去看看。”
張濤猶豫的走向大門口,想要仔細(xì)的看一看那人的樣子,畢竟他也只是猜測。
但是沒想到的是,剛走進,門口的那人仿佛瘋了一般,猛地就掙脫了保安的束縛,朝著張濤撲了過來。
張濤躲閃不及,直接被撲倒。
“大舅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聽到這句話,張濤立刻擺手阻止了其他人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小包,還真是你??!”
包鶴鳴把額前的亂發(fā)整理了一下,然后又猛地揉了揉臟兮兮的臉,委屈的說道:“我這次上來,忘記換衣服了,所以一上來就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抓了,偏偏我又不能對凡人使用法術(shù)……”
包鶴鳴亂七八糟的對著張濤一番訴苦。
總得來說就是一句話:我很委屈,快安慰我。
張濤扶著包鶴鳴站起來,看著他這一身的打扮,有些無奈,“我先帶你去洗洗吧!”
飯店里是有包間的,包間里雖然沒有完整的洗浴設(shè)施,但擦干凈身體還是可以的。
張濤讓王小胖去買了一身衣服,包鶴鳴擦干凈后換上,果然好了許多。
“大舅哥,你是不知道,那些凡人啊,居然那棍子打我,還要我聽話,我在出來的路上看見他,他都不救我。”
包鶴鳴指著王小胖委屈的說道。
王小胖連忙解釋:“小包兄弟啊,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我真的以為是個瘋子而已,我發(fā)誓。”
包鶴鳴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王小胖。
看這兩人的相處方式,張濤有些無奈。
“對了小胖,之前我給你的飯店的報表你和林霞好好對一下,免得出錯。”
王小胖點點頭,“好,那我走了。”
說哇,王小胖就出去了。
包間安靜下來,包鶴鳴也不再是一副委屈的樣子,而是滄桑的嘆了口氣。
張濤可算想明白了,黑白無常說包鶴鳴會過來,確實過來了,只是迷路了,加上被當(dāng)成精神病一樣的關(guān)了起來,這才讓他一時半會沒過來。
“大舅哥,我怎么看你生氣外溢那么多天,怎么還沒死???”包鶴鳴突然來了一句。
張濤臉色奇怪的回到:“我也不知道,雖然生氣一直都在外溢,但是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對了,原石在這里,你看看。”
說著,張濤就掏出了一直攜帶的原石,剛拿出來,那裂縫里就絲絲縷縷的露出了一些黑氣。
包鶴鳴臉色一變,失聲說道:“竟然是混沌靈氣?”
“混沌靈氣是什么?”
包鶴鳴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張濤,還沒來得及解釋,忽然包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王小胖走了進來,“濤子啊,我想問問……”
話還沒說完,原石里面的一道黑氣就直接沖著王小胖而去,張濤大叫:“你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