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群人高舉砍刀朝自己沖來,極具震撼感,饒是有諸多底牌的蕭凡都被嚇得不輕。
在網(wǎng)吧里,七八個小混混都能對蕭凡造成極大威脅,何況眼下敵人更多。
于是乎,蕭胖子很沒骨氣的撒腳丫子狂奔。
“站?。?rdquo;
“別跑!”
打手在后面緊追不舍。
白衣西裝中年人不急不緩點燃一根煙,笑吟吟看著那道肥胖的背影,不信蕭凡能逃出他的五指山。
在他想來,一個胖子能跑多快?
就算讓這胖子先跑十秒鐘,恐怕也跑不出幾十米,用不了多久就要被追上。
然而,漸漸的他察覺到不對勁,胖子的速度似乎有點嚇人啊,不到幾個眨眼就跑得無影無蹤。
“操蛋,給我上車追!”
把煙頭一丟,中年人急忙打開車門,打手也緊跟著上車。
在神速藥水的作用下,蕭凡速度暴增。
現(xiàn)在不比校運會,沒必要壓抑著步伐,把速度提升到最快,整個人如同一陣風。
無奈的是,即便速度翻倍,也無法與四個輪子的小車相提并論,沒一會兒就被追上。
咬了咬牙,蕭凡轉(zhuǎn)身拐進一條陌生胡同,如此一來,對方也只能跟著下車追趕。
比跑步速度,在這世界上,蕭凡還沒怕過誰。
追出一段距離,一個打手氣喘吁吁扶著墻罵道:“馬勒戈壁,哪兒冒出來的變態(tài),這速度完全可以去參加百米飛人大戰(zhàn)!”
“草泥馬的,要不是親眼所見,老子絕不相信有跑得這么快的胖子。”
“那家伙吃了興奮劑吧,簡直不是人?。?rdquo;
不只是打手,西裝中年人也上氣不接下氣。
已經(jīng)使出吃奶的勁猛追,距離依然被一點一點拉開,他徹底放棄了。
確定成功甩掉追兵,蕭凡顧不得骯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藥水能增速,卻無法提升耐力,這種高速沖刺非??简灧位盍?,即便蕭凡堅持鍛煉,也無法長時間保持最快速度。
“麻蛋,這筆賬老子記住了,管你什么寶爺貝爺,遲早要你好看!”
嘴里罵罵咧咧幾句,蕭凡艱難站起來,七拐八拐走出胡同,叫了輛計程車回家。
痛痛快快洗個澡,身上的疲倦散去,蕭凡估摸著天緣網(wǎng)吧那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一打通,聽筒傳來陳彪的聲音:“凡哥,真讓你說中了,那個暗算我的小子不是六指的人。”
“是不是寶爺在背后指使?”蕭凡問道。
那頭的陳彪微微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我救你,被人認出來了,剛才在半路上差點被寶爺?shù)娜硕伦 ?rdquo;
“麻痹的老混蛋,真以為我陳彪怕了他,凡哥你沒吃虧吧?”
“那倒沒有,就他那點手段,我可以輕松應(yīng)付。”蕭凡臉不紅心不跳道,也不知剛才是誰被追得狗一樣。
和陳彪聊了十來分鐘,蕭凡對那位寶爺總算有點了解。
寶爺?shù)膭萘χ饕性诔俏鞣秶?,其中一片地盤和六指交界。
城西勢力錯綜復雜,寶爺算是其中一霸,手底下有五六十號小弟,頗為風光。
興許是人心不足,城西無處發(fā)展,寶爺將目光投向城南這一帶。
而要想把勢力滲透進來,必須先拿下六指的地盤,但他又不想硬碰硬干仗。
六指手下人馬不少,若是硬著來,寶爺未必能占優(yōu),即便最后取勝,也只是慘勝。
因此他想出一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計策,故意挑起六指和陳彪之間的戰(zhàn)火,讓城南這邊內(nèi)耗。
按照寶爺原來的計劃,六指派人追殺陳彪,在關(guān)鍵時刻,寶爺?shù)娜藭鰜砭人幻?,以博取好感?/p>
然后扶持陳彪和六指對抗,進一步消耗六指的勢力,一點一點蠶食他的地盤。
哪兒知中間殺出個蕭凡,提前一步救走陳彪,使得寶爺?shù)挠媱澛淇?,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這么一想,不難推斷出,給六指發(fā)送短信的也是寶爺,有意讓六指和陳彪火拼一場。
那個青年則是寶爺?shù)囊恢Х?,出其不意捅陳彪一刀,以加深仇恨?/p>
不得不說,寶爺?shù)挠嫴呦喈斍擅睿舨皇鞘挿策@個變數(shù),估計早已經(jīng)得逞。
但還有一個疑點,寶爺是如何得知陳彪的行動計劃?如果買通內(nèi)奸,那這個內(nèi)奸又是誰?
陳彪四肢發(fā)達,但頭腦不簡單,他知道自己內(nèi)部出了問題,內(nèi)奸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穩(wěn)!
掛了電話,陳彪單獨對行刺的青年進行審訊,試圖從他嘴里挖出那個奸細。
一番拷問后無疾而終,青年只是個小嘍啰,知道的情報有限。
好在今晚行動還算順利,除了五六個兄弟受傷較重進了醫(yī)院,其他人簡單包扎一下,還能繼續(xù)作戰(zhàn)。
陳彪將找內(nèi)奸的事先放到一旁,帶人一口氣橫掃五個場子,把失去的地盤奪回來。
六指本人成了俘虜,手下的主力軍被消滅,剩余的小魚小蝦不足為懼。
一直忙活到凌晨一點多,戰(zhàn)事才正式宣告結(jié)束,除了搶回原來的場子,陳彪把六指的大片地盤也納入囊中。
得知六指玩完了,寶爺聞訊而動,趁著陳彪無暇顧及靠近城西的地界,搶先一步占了六指的三個場子。
“彪哥,六指是我們干掉的,城西的人憑什么強搶咱們碗里的肉?!”
“是啊彪哥,寶爺?shù)氖稚斓梦疵馓L了!”
“真當咱們好欺負不成,要不和他拼了!”
陳彪手底下的小弟憤憤不平,嚷嚷著要和寶爺開戰(zhàn)。
“拼了?咱們拿什么拼?”陳彪掃了一眼眾人,“就憑我們這二十來個老弱殘兵?現(xiàn)在和城西那邊撕破臉,那不是去拼命,而是去送死!”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大兵心不甘情不愿道。
陳彪想了想,說:“暫時不宜動手,讓他們嘚瑟幾天,等咱恢復元氣再和他們算總賬!”
……
昨晚虛驚一場,使得蕭凡第二天上課都魂不守舍。
他不確定寶爺是否清楚自己的底細,擔心會牽連到父母家人。
一個早上悄然過去,放學時蕭凡特別注意學校四周,沒人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小吃店中午不歇業(yè),蕭凡背著書包直接去店里吃飯,到的時候店門口圍了一群人。
見此情形,他頓時心頭一沉,快步跑過去擠開人群,看到三叔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老媽拿著搟面杖和一個混混模樣的青年對峙。
肚子燃起一團火,蕭凡壓著怒氣走過去扶起蕭叔山,問道:“媽,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這人吃東西不給錢,你三叔說了兩句,他們還動手打人!”沈秀琴滿面怒容道。
混混雙手交叉在胸前,牛氣哄哄道:“老子在這條街吃東西,從來不用給錢,也不打聽打聽哥跟誰混!”
把蕭叔山扶進店里,蕭凡目光冰冷看著混子,“我不管你跟誰混,道歉賠錢,不然我要你后悔一輩子!”
“哎呦,好牛逼呀,讓我后悔一輩子,我看你這家店是不想開了!”
說著,混混擼起袖子,擺出準備干架的姿勢。
蕭凡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問道:“最后問一句,賠不賠錢,道不道歉?”
“我道你老……”
混混“母”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蕭凡已經(jīng)忍無可忍一腳踹過來。
即使沒有大力丸加持,他這一腳的力量也不可小覷,瘦不拉幾的混混哪兒經(jīng)得住,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就你這弱雞也敢來店里吃霸王餐,我倒想看看你是跟誰混!”
冷哼一聲,蕭凡拖著死狗一樣的混混,徑直走向不遠處的垃圾堆,把人往桶里隨手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