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三級運動新星還差一百萬步,是個浩瀚大工程。
按照每天一萬五千步計算,需要兩個多月才能完成目標(biāo),蕭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最理想狀態(tài),若遇到下雨天沒法跑步,時間還會延長,而且無法保證每天都能抽出空閑時間慢跑。
好在可兌換物品增加好幾種,給蕭凡一點慰藉。
“透視眼鏡,具有透視效果,時效五分鐘。”
“培養(yǎng)液,加快植物生長速度,生長周期縮短至三分之一。”
“迷魂散,麻醉人體神經(jīng)產(chǎn)生幻覺,時效十分鐘。”
“生肌粉,促進(jìn)肌肉組織生長,恢復(fù)受損肌體。”
“增智丸,提升百分之一智力,時效一個月。”
……
看完新增的兌換物品,蕭凡摸了摸下巴,思考最先兌換哪一種。
最雞肋的顯然是透視眼鏡,這玩意兒除了用來偷窺,短時間蕭凡想不出有其他作用。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蕭胖子不好意思以君子自居,但自認(rèn)為絕非小人,更做不出那等猥瑣之事。
排除掉透視眼鏡,培養(yǎng)液可以考慮。
陽臺放著一盆龍眼盆栽,是他前年閑暇時隨手種下。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句話不太適合蕭凡。
龍眼樹倒是長出樹苗,但距離綠樹成蔭還有很大距離,也不知是不是缺乏營養(yǎng),兩年過去依然是樹苗。
瞄一眼培養(yǎng)液所需積分,八百換一瓶,蕭凡想也不想直接略過。
目前手頭積分不寬裕,這種可換可不換的東西暫時保留,好鋼用到刀刃上,沒必要浪費積分。
生肌粉看似牛叉,對蕭凡而言也沒啥卵用,不在考慮之列。
看來看去,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增智丸上。
此前蕭凡就曾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商需要充值,要不然成績?yōu)楹问冀K差強(qiáng)人意?
一直以為智商充值只是個笑話,不曾想真有辦法提升,沒辦法不心動。
心動的同時也心疼,兌換一粒增智丸的代價是一千五百積分,意味著十五萬步!
“如果能提升智商,十五萬步值了!”
咬咬牙,蕭凡狠下一條心點擊“兌換”。
下一秒,一粒小拇指大小的藥丸出現(xiàn)在手掌心,隱約散發(fā)出一股藥香。
和水吞服下去,在床邊靜坐十分鐘,沒有任何異常發(fā)生。
“要是沒效果可就虧大了……”
嘀咕一聲,蕭凡找出一張數(shù)學(xué)提綱,沒有專業(yè)道具,只能用做試卷測試智力。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做題過程比預(yù)想順利,思維清晰流暢一氣呵成。
除了兩道壓軸題毫無頭緒,其他題沒給蕭凡造成多大阻礙,這令他暗暗竊喜。
一個半小時后,對著標(biāo)準(zhǔn)答案給自己打分,蕭胖子無奈了。
比起上次聯(lián)考,分?jǐn)?shù)非但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七八分。
思路確實沒問題,計算馬虎大意,十二道選擇題錯了四道,甚至有一道送分大題錯得一塌糊涂。
智商有沒有提高蕭凡不清楚,答題態(tài)度遠(yuǎn)不如以往謹(jǐn)慎細(xì)致。
如果剛才的情況出現(xiàn)在高考上,事后估計會哭暈在廁所。
這件事給蕭凡敲響警鐘,懂得做題是一回事,能否考高分又是一回事。
……
蕭凡及時醒悟,陳瀟卻陷入苦惱之中。
上次單詞接龍敗北成為他揮之不去的恥辱,一接觸英語,他就情不自禁聯(lián)想到蕭凡,恨不得將他按在墻角暴揍一頓。
思想開小差,無心于學(xué)習(xí),成績自然下降。
最近幾次英語小測都表現(xiàn)得不盡如人意,從原來的一百三十多分落到一百二十多分。
任課老師好幾次發(fā)現(xiàn)陳瀟上課走神,請去辦公室談話,效果一般。
陳瀟也意識到自己思想出問題,而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蕭凡。
只要報復(fù)計劃能夠成功,泄了心頭之恨,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為了能盡早報仇,早日擺脫思維泥潭,陳瀟再次將計劃提前。
和往常一樣,一放學(xué)蕭凡直奔操場,跑步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劉美云和秦若琳有些吃不消,改為一周跑三次,這天正好休息。
堅持鍛煉初見成效,蕭凡體質(zhì)得到改善,跑完二十三圈不像剛開始那樣累成死狗,勉強(qiáng)有余力緩緩步行。
正準(zhǔn)備離開操場,陡然發(fā)現(xiàn)幾個男生不懷好意朝這邊走來,蕭凡心頭一咯噔,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立馬停住腳步。
眼下體能耗盡,對方若心懷不軌,他也無力逃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幾人迎面走來,領(lǐng)頭的男生戴個頭箍,懷里抱著籃球,痞里痞氣的走路姿勢看起來很裝逼。
經(jīng)過蕭凡身邊時,頭箍男忽然靠過來,用力撞一下蕭凡的肩膀。
兩人原本相隔將近一米,不可能撞到一起,頭箍男顯然是故意為之。
另外幾個男生當(dāng)即圍過來,其中一個戴護(hù)腕的男生指著蕭凡,“死胖子,沒長眼睛啊,敢撞我們倫哥,活膩了是吧?!”
這些人擺明了是沖自己而來,蕭凡冷冷一笑,“要找茬只管放馬過來,別用這種拙劣的借口。”
“呦呵,撞人還有理了!”頭箍男把籃球拋給身后的小弟,捏著指骨道:“胖子,你最好識相點,讓哥打兩拳出出氣,不然……”
“不然怎樣?”蕭凡目不斜視盯著他。
“不然就單挑,別想歪了,是我們八個單挑你一個。”
蕭凡的心猛然沉下去,果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馬上就要天黑,學(xué)校里沒剩下幾個學(xué)生,這一戰(zhàn)恐怕在所難免。
換做平時,蕭凡絕不懼對方,一粒大力丸足以輕松擺平這些小混子。
可現(xiàn)在不同,身體處于最疲倦狀態(tài),就算吃了大力丸也于事無補(bǔ)。
“胖子,想清楚沒有,哥幾個急著去打球,沒時間和你拖拖拉拉。”頭箍男不耐煩道。
蕭凡微微咧嘴,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突然將書包甩在頭箍男臉上,把人砸得暈頭轉(zhuǎn)向。
護(hù)腕男急忙將老大扶住,大手一揮喝道:“草泥馬的敢動手,大家一起上!”
形勢對自己不利,蕭凡只能選擇先下手為強(qiáng),能干掉幾個算幾個。
他做好了挨打的心理準(zhǔn)備,緊握書包背帶,隨時和對方拼死一搏。
“都住手!”
突然,一道女生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愣住,順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孩站在操場鐵門邊。
看清女生的面容輪廓,頭箍男表情微變,臉上多了一分忌憚,“張詩羽,她怎么來了……”
蕭凡暗暗松了口氣,不管來的是敵是友,多拖延兩分鐘,體能就能多恢復(fù)一點。
“蘇倫,你們一群人在這兒干什么?”
女孩說話的同時,快步走向這邊。
奇怪的是,面對她的質(zhì)問,頭箍男等人沒有發(fā)怒,反倒顯得有些畏畏縮縮,沒人敢吭聲回應(yīng)。
“老實交代,你們聚集在這兒,是不是又想以多欺少欺負(fù)同學(xué)?!”
張詩羽表情嚴(yán)厲,凡是被她冷厲目光掃過的人,無一不是低著頭,名叫蘇倫的頭箍男同樣如此。
“我……我們沒欺負(fù)同學(xué)。”護(hù)腕男無力的辯駁一句。
“還說沒有,要不是我及時制止,你們指不定做出什么壞事!”
蘇倫只覺得憋屈不已,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道:“是那個胖子先動手,看看我臉被打得都腫了!”
“你活該!”張詩羽沒給好臉色。
她知道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橫眉冷對道:“要么你們現(xiàn)在離開,要么我打電話給政教處,讓政教處的老師來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
混子學(xué)生最怕的就是政教處,天生的克星,聽到這個名字就像老鼠見到貓。
糾結(jié)片刻,蘇倫惡狠狠瞪了蕭凡兩眼,“死胖子,咱們走著瞧,這筆賬老子記住了!”
目送蘇倫一伙人離開,蕭凡胸口懸著的巨石終于落地。
他不禁暗暗好奇,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有如此威懾力。
“同學(xué),剛才多謝你了,讓我免挨一頓打。”蕭凡看向張詩羽笑道。
張詩羽同樣報以微笑,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聽她說完,蕭凡頓時了然。
敢情人家是校長的孫女,也是蘇倫他們班的班長,難怪那些家伙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聊了幾句,張詩羽疑惑問道:“蕭凡學(xué)長,你是怎么招惹上蘇倫他們的?”
“我自己都一頭霧水,根本不認(rèn)識那些人。”蕭凡聳聳肩,無奈道:“我在操場跑步,他們一群人無緣無故過來挑釁。”
“無緣無故挑釁?”張詩羽皺眉思索。
據(jù)她所知,蘇倫等人盡管不太像話,但一般不會隨便滋事,其中必定存在不為人知的原因。
欠下一個大人情,蕭凡本想請張詩羽吃頓便飯,聊表一下謝意。
可一身汗臭味實在不合適,分開前兩人互留聯(lián)系方式,改日再約。
第二天上課前,蕭凡向于子強(qiáng)打聽關(guān)于蘇倫的消息。
一個是高三有名的混子,人脈廣闊,而蘇倫則是高二的杠把子,二人興許認(rèn)識。
還真讓他給猜中,于子強(qiáng)確實認(rèn)識蘇倫,只不過不太熟,雙方一起打過幾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