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件事。
那年我16,初中畢業(yè)升高中。
后媽不讓我上學(xué),說花那么多錢,供我啥用沒有。
讓我在家里學(xué)習(xí)捉鬼術(shù),還能賺錢養(yǎng)家。
結(jié)果當(dāng)天晚上,陳河就丟了。
后媽著急啊。
爺爺已經(jīng)癱瘓在床一年,自然指望不上。
后媽就說我學(xué)了這么多年,也該出徒,要是能找到陳河,就讓我上學(xué)。
我找來陳河衣物,燒掉尋人,可毫無頭緒,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蒙著雙眼不讓我看。
后媽大怒把我扔進(jìn)爺爺房間,只說,“陳河不回,上學(xué)沒門。”
結(jié)果,我爺睜開眼,瞪著一把梳子,我則去取來陳河平時臭美用的梳子,那梳子已經(jīng)開始融化。
我將梳子和他衣物一起燒掉。
才讓陳河回來,但陳河受傷,在家里躺了半學(xué)期。
...
我讓老爺子取來倆丫頭平時常用的梳子。
這老爺子在里面折騰半天,臉色難看的走出來,交給我兩把梳子,其中一把已經(jīng)開始融化。
我看了眼周警官。
他得令跟我走出去,低聲問我怎么了。
我說,“這背后之人明顯蓄意已久,而且有些手段,你要讓老爺子有個心理準(zhǔn)備,我怕其中一個小丫頭兇多吉少,背后之人利用梳子做法,將命脈捆在梳子上,一旦徹底融化成水,必死無疑。”
周警官一愣,回頭看了眼里面的老爺子。
如果這小姑娘真死了,她爺爺估計也活不成了。
周警官去安慰老爺子。
我們拿著梳子和衣物,打算回到警局細(xì)說。
到了警局,就看到大表哥嘴里說的親戚--劉隊長。
“老周,這案子上面很重視,不見你著急破案成天跟個毛頭小子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周警官最看不上這姓劉的。
他解釋,說是找我過去幫忙查案。
劉隊長經(jīng)過我身邊,狠狠瞪我一眼,“哼,成天整這些歪門邪道,上頭可說了,這案子半個月內(nèi)必須結(jié),要不然你這警官就別干了。”
“站住,”
劉隊長可能以為,我不敢這么跟他說話,轉(zhuǎn)過來就要罵我。
我嘲諷堵住他嘴,“既然劉隊長不相信歪門邪道,為什么還帶著個玉牌。”
劉隊長一愣,急忙將露出來的佛牌塞了進(jìn)去。
生怕被人看到。
“你懂什么,土老帽,這可是泰國高價進(jìn)口,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滾滾滾,別在我面前礙眼。”
說完,有些慌張的走開。
我問周警官,警察不是不能帶這些奇怪東西么?難道沒人管?
周警官告訴我,劉隊長的親舅舅在省廳是高干,誰敢管?
我又問了兩句。
周警官見我對佛牌好像很感興趣,以為我也想接觸這些。
就說有時間幫我介紹那倒賣泰國佛牌的人。
我說好,現(xiàn)在就去。
因為我懷疑,這件事跟劉家又有關(guān)系。
雖然沒證據(jù),但看劉隊長的樣子,八成有貓膩。
周警官帶我來到一家古董店。
都是假貨。
老板是個年輕人,脖子上掛著佛牌,周警官叫他雷浩。
見到周警官點頭哈腰,說周警官從來不過來,今天咋有空。
周警官指了指我,說我對佛牌感興趣,帶我過來認(rèn)認(rèn)路。
雷浩上下打量我半天,可能見我穿著普通,拿出個次佛牌,讓我看。
他說這就是個普通牌子,還有玉的,木頭的,各種金屬的,啥樣都有。
就看你想求啥,姻緣,事業(yè),有人要,他就將佛牌送去泰國,跟咱們這邊寺廟開光一個道理。
我見這些佛牌跟劉隊長戴著的都不太一樣。
我描述后,他從柜臺下,拿出個東西,我一愣,這佛牌有問題,里面有陰魂。
他得意說,“這佛牌,可以讓你心想事成。”
我伸手去接,被他挪走,“別碰,你可買不起,再給我碰壞了。”
我聳聳肩,“你這不是佛牌,是陰牌。”
雷浩見我懂行,示意我接著說。
我說你這陰牌里住著嬰靈。
一開始的確會讓你心想事成,但那都是將你一輩子的好運(yùn)用光。
以后,你怕是會厄運(yùn)連連。
我看了眼他身上的佛牌,“你身上這塊,里面住著三個嬰靈,而且你周身灰紅色煙霧籠罩,如果我沒看錯,最近你已經(jīng)開始走霉運(yùn),家里有人住院了吧?”
雷浩睜大小眼睛,驚呼我到底何方神圣。
還問我有沒有辦法解決。
我拿出一張符紙,輕輕一彈,符紙燒成灰,更讓雷浩大開眼界。
我說,你告訴我你這嬰靈是怎么養(yǎng)的,如何將嬰靈放進(jìn)佛牌里,我就告訴你破解方法。
雷浩到底年輕,當(dāng)下就說,“嬰靈都是在泰國橫死或者打胎的小孩子,困在佛牌中。”
我問都是嬰靈?就沒有十幾歲的小孩子?
雷浩說有,但那不好弄,因為十幾歲的孩子有意識,就算變成鬼也不好控制。
我說最近鎮(zhèn)上失蹤了好幾個小丫頭,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雷浩大驚說這種事他哪敢干,他就是從泰國倒賣這些東西,賺點差價。
我見他沒說謊。
就說,“你家里供著什么沒有?”
雷浩拿出個金童子,說他從泰國請了三尊金童子,又叫古曼童。
在家里供著呢。
一開始他生意紅火,最近半年吧,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所以他才開始整上陰牌,劉隊長戴的就是陰牌。
我讓他回家將金童子送回泰國超度,要不然,下個月會有血光之災(zāi)。
雷浩不信,說不可能,他在泰國有人,那三個金童子里的嬰靈好端端的供著呢。
我說你不信就算了。
說完就和周警官離開此地。
周警官問我有沒有啥辦法能快速找到那些失蹤的女孩。
我說有,就是我得回酒館做法,畢竟這種法術(shù)太多年沒用過。
周警官答應(yīng)和我一起回去。
回到酒館,天色已黑。
我拿著那些衣物,在房間做法。
目標(biāo)顯示就我家附近。
我家附近除了一家新開的賓館,也沒啥可疑之處。
賴皮忙活完,見周警官親自到訪,還以為是過來破案的。
賴皮告訴一消息,“就咱家隔壁那賓館,你猜咋了。”
我好奇讓他快說。
他說,天黑后,他看見好幾撥人走進(jìn)去,再也沒出來,而且里面靜悄悄的,你說那些人都上哪去了?
我突然想到,那小姑娘就是說要去什么賓館打工賺錢。
我又算到就在這附近,難道就是這家賓館?
可在這之前,這賓館也沒開業(yè),難道有后門?
我和周警官喬裝打扮去了隔壁。
沒成想?yún)s碰到鳳姐兒。
問她來干啥,她說,她跟這家老板合作,把她手底下的姑娘送過來賺錢。
我問這里是不是有后門。
鳳姐兒說沒想到我小小年紀(jì)竟想這些,還勸我改邪歸正,我說旁邊的酒館是我開的,她才閉嘴。
走到大門口,發(fā)現(xiàn)之前貼在賓館上的黃符不見了。
兩排房間,門對門。
走廊沒燈,之前來,覺得就這么一排房間而已。
這次我倆走進(jìn)去才見到,走廊盡頭的確有個后門被柱子擋著。
那些過來找特殊服務(wù)的應(yīng)該就是從后門離開了。
可這好端端的也沒樓上樓下為啥立個柱子。
我敲了敲墻,有問題。
我突然一愣,障眼法?
我施展法術(shù),一扇門顯現(xiàn)。
我倆聽到身后有動靜,急忙擠進(jìn)去。
一路向下,長長得旋轉(zhuǎn)樓梯。
墻上兩旁掛著無數(shù)個金童子。
竟無人看守。
走到地下,又是和上面一樣的布局。
大概十個房間左右,一眼望到頭。
房門緊閉。
我突然聽到細(xì)微的喘息聲,耳力越來越好了。
推開一看,里面是好多個女的,躺在床上,手上插著管子和鐵鏈。
高高隆起的肚子--孕婦?
周警官說,現(xiàn)在好多黑市賣孩子,都是這么來的。
一年生一個,一個賣五萬。
沒想到在這么個小地方還能見到這種違法亂紀(jì)的事。
周警官氣不打一處來。
我眼中顯現(xiàn)的方位越來越清晰,告訴周警官那些失蹤的女孩八成在這下面。
他們把女孩子偷過來,然后讓其懷孕產(chǎn)子,拿出去販賣。
簡直喪盡天良。
我倆開始一間一間尋找那些失蹤的女孩子。
最后一間房,推開一看,7個剛失蹤的小姑娘并排躺在大通鋪上。
手上掛著點滴,應(yīng)該是某種迷藥。
每人頭頂一臺生命體征器,滴滴滴平穩(wěn)的響著。
只有一個女孩子頭上的屏幕已經(jīng)黑了。
我倆一看,這就是那老爺子的小孫女。
她果然死了。
可這么多人,我和周警官根本救不出去。
更何況她們的手都被鐵鏈子鎖著。
手機(jī)沒信號。
聯(lián)系不上外界。
突然聽到動靜。
我倆躲在門口。
“賣完這批,你答應(yīng)我的可要說到做到。”
“你放心,要不是劉隊長是你親戚,我可不冒這險,不過我事先跟你說好,你想要的陰牌,得這個價...”
“多少錢我都付,我非要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行了,先把那死了的給我拉出去,晦氣的玩意。”
說完,那人離開。
我和周警官緊張的躲在門后,周警官摸出槍。
這里根本無法藏身,若是硬碰硬、只能開戰(zhàn)。
房門被推開。
我和來人打個照面,“陳誠?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