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史蒂芬剛將電話掛斷,卻是被陳長風的父親陳生拿了過去。
“華夏的中醫(yī),我基本都認識,我來打,如果對方接了有不滿,或許也會諒解你。”
史蒂芬最終還是同意了陳長風的意見。
很快,電話第三次撥通。
因為設置了靜音,張秋晨的電話只是簡單的震動了起來。
“張秋晨,你接。”
一直注意著張秋晨的方晴見到這詭異的一幕,立刻就說道。
張秋晨聽到方晴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不認識這個號碼啊,還是個外國的騷擾電話,我怕接起來話費要不少。”
王杰本就很反感張秋晨這種土包子和陳可兒走那么近。
如今聽到張秋晨這話,臉上不由露出一抹鄙夷:“外國騷擾電話又怎么會打到你這?我們都從來沒有經歷過,反而是你這種不上大學,連話費都心疼的家伙接到,不如你接起來揚聲給我們大家長長見識?”
“行吧。”
張秋晨本就看著王杰不太舒服,見他一再攻擊也就不再忍讓。
之后張秋晨就將電話接了起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張秋晨身上,所以都沒意識到在這一刻,辦公室內的電話也被接通!
因為連史蒂芬先生都不知道那華夏人的名字,陳長風只得用最簡單的方式問話:“喂?你好。”
“呵呵,華夏語,這就是你所謂的外國騷擾電話?”
“這不會是你你讓你朋友設置的,和可兒在一起的時候,通過這種方式打電話給你長面子的吧?可兒什么人沒見過,你知不知道,只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根本騙不了人,下次,我建議你再窮,也換個好手機。”
王杰的嘲諷在這一刻立刻就脫口而出。
“你能不能讓電話那邊將話說清楚?”
只不過,這時候開口的,卻不是其他,正是陳可兒。
因為,聽到這個聲音,陳可兒竟然有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
“喂?你哪里來我的電話?”張秋晨朝著電話那頭無奈地說道。
電話那一頭顯然也被張秋晨這年輕的聲音給驚了一下,不過還是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實在抱歉,我是海城醫(yī)學院的陳長風,不知道您是哪位老國手?我們海城有一件很棘手的病例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幫助。我是通過史蒂芬先生的電話聯系到您,再三的叨擾實在抱歉。”
陳長風?
史蒂芬醫(yī)生?!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
而且在這個時候,他們也瞬間想起了一個很恐怖的事。
那就是,里面的電話打了三次,這家伙的電話也的確來了三次。
一切吻合!
搞了半天,里面這些大人物要打的電話,對象就是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的怪家伙?!
張秋晨卻是不知道身邊的反應,只是平淡地說道:“哦,不認識,不過我好像就在你們的海城醫(yī)學院。”
“那太好了!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讓我請您過來一談?”
“哦,那你來吧,對了我們現在在哪?”張秋晨說完有些無奈地問了一句旁邊的人。
陳可兒卻是一改既往安靜的語氣,直接說道:“長風樓,二樓,樓梯拐角不遠處。”
見陳可兒說完,葉清風隨便交代了一句,就將電話給掛了。
只不過,當張秋晨將電話掛斷后,卻是看到身邊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神色,都變得有些詭異。
“史蒂芬醫(yī)生!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那位老國手就在我辦公室附近,我們趕快過去請他回來!”說罷,陳長風立刻就起身朝著辦公室外趕去。
“老國手?可是,那不是一位極其偉大的年輕醫(yī)生么?”
史蒂芬臉上露出一抹不解,自語了一句,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可兒,你剛剛有看到其他人么?”陳長風出門看到陳可兒,臉上沒有任何的詫異,因為在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些年輕人。
至于自己女兒身邊站了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陳長風倒是不在意,他從不干擾陳可兒的生活。
只不過陳可兒卻是搖了搖頭。
“難道,他已經離開了?”陳長風見狀,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神色。
因為剛剛那電話里的神醫(yī),哪怕知道自己是誰,對自己的態(tài)度極其平淡,甚至連史蒂芬先生都說不認識。
不過讓陳長風有些詫異的是,他剛剛竟然在最后聽到了一個和自己女兒很像的聲音。
隨后陳長風就聽到陳可兒指著就站在自己面前平平無奇的年輕人,說道:“爸,剛剛你打電話找的人,是他。”
這么年輕?
陳長風看到張秋晨,臉上露出一抹不敢相信,畢竟中醫(yī)可是需要時間去沉淀的。
“哦,上帝,我真是幸運!”
這個時候史蒂芬卻是也走了出來,發(fā)出一聲驚呼。
之后,陳長風總算是接受了這個現實,立刻就將張秋晨請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變成為張秋晨和那些大人物開會的王杰,臉上竟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剛剛臉上的傲然,蕩然無存。
張秋晨進入了會議室,粗略地將那些病例看了看,又看了看陳長風以往檢查的情況,立刻就做出了答復。
而陳長風在聽清張秋晨那別具一格的治療方法后,臉上更是震驚,但是隨后卻是肯定了這種方法絕對可行!
讓陳長風更有些激動的是,原先在他心里的許多道醫(yī)學難題,更是紛紛在這一刻徹底找到了解開的脈絡!
張秋晨見眾人沒問題,就說道:“沒事的話,我走了,我房東在等我吃飯。”
“不知道張神醫(yī),在何處高就?”陳長風有些激動地說道。
張秋晨聞言也沒隱瞞:“目前還在蘇氏藥業(yè)的保安部里面混著當個小醫(yī)生,以后可能會變。”
蘇氏藥業(yè),保安部,小醫(yī)生?
陳長風聽到張秋晨這話,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畢竟,僅僅是剛剛的那一種方法,就已經讓他受益匪淺,更是將張秋晨那醫(yī)術上極其恐怖的造詣展露出冰山一角!
不過隨后他卻是心中想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激動地想法。
“不如,張先生在我們這海城醫(yī)學院做一位講師,或者屈身移步到海城第一醫(yī)院?”
若是讓外人聽到去海城第一醫(yī)院都要用‘屈身’,甚至還是從一個保安部被挖過去的,定然會認為說這話的人有毛病或者瘋了!
但是,如今說這話的是陳長風!
“學校?醫(yī)院?”
張秋晨聽到這兩個點,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陳長風看不懂的笑意。
因為,在張秋晨腦海里瞬間就冒出了那些青澀純潔的大學美女,和穿著制服的純潔護士。
一時間,張秋晨心頭大動!
不過隨后想到了蘇若雪和老頭子,張秋晨還是搖了搖頭:“保安部的伙食還行,暫時不考慮了。”
說罷,張秋晨就離開了。
“我得回家吃飯了,還有,下次不準再問你爺爺我其他的事情,也不準亂打我電話。”
出了這辦公室,張秋晨和方晴告了個別就直接離開了。
“哼,神氣什么!”方晴看著張秋晨的背影,揮了揮自己捏成的拳頭。
站在她身邊的陳可兒看向張秋晨,卻是神色有些復雜。
原來一直是自己誤會了他,他從始至終說的那些話,無論是電話還是籃球,好像都是真的。
不過他也不是這學校的學生,自己和他應該也不會再見到了吧。
這么想著,陳可兒心里竟然有著一抹連她都沒有察覺的失落。
“這種觀點,實在太過詭異了,但是卻又如此神奇,他到底達到了什么境界,竟然敢如此下方!簡直就是醫(yī)界鬼才!”
辦公室內,陳長風有些激動地看著張秋晨留下的那些記錄。
而站在一邊的史蒂芬,也是通過陳長風的介紹,理解了一些。
只不過這個時候,陳長風卻是問道:“對了,史蒂芬先生,為什么張先生說他不認識你,而且說你下次不要這么連續(xù)地打他騷擾電話。”
史蒂芬聽到陳長風這話,臉上神色一怔,隨后苦笑道:“陳,或許他的確不認識我,只是我認識他而已,畢竟當時他在那手術室里實在太過耀眼,所有人都關注著他,那一刻我都感覺在手術臺上救人的他,就像是上帝在將一位即將逝去的生命拉回人間!”
“你是說,其實他不僅會中醫(yī)?”陳長風聽到史蒂芬的話,臉上露出一抹驚駭。
“是,這位偉大的先生不僅會,而且水準極其之高。”說到這個問題,史蒂芬的臉上盡是崇敬的神色,不過隨后卻是苦笑了一聲:“只是,他說西醫(yī)只是輔助手段,他只是閑暇時略微了解而已,真不知道這種天才如果用心鉆研西醫(yī),會達到一個什么樣的境界。”
而史蒂芬的這句話,卻是讓陳長風心中的那個幾乎消散的想法在這一瞬間,更是愈發(fā)的激烈!
“看來女兒長大了,這選擇男朋友的眼光,也的確比其他人更成熟了一些。”
一下子,陳長風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兒似乎與他熟識,或許自己可以詢問女兒一番。
陳長風這個從不干預子女感情的中年男人,在這一刻,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