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斌著魔了。
我看著眼前驚悚的一幕,又是一陣的干嘔,太惡心了。
“啊,嗚嗚!”那種喉管被堵塞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陳德斌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他的喉嚨還包著他吃下的東西,完完全全的塞了個滿。
只是他還是在笑著拿著那木樁子上的東西想要往嘴巴里面塞著。
他的嘴巴已經(jīng)被石頭還有樹皮撐出了奇怪的形狀。
很快就沒了聲音,我看著陳德斌躺在了地上,眼淚水還有口中的哈喇子不停的從他的嘴巴和眼中滴落出來。
我臉色已經(jīng)完全的煞白了,而在我不遠的那個紙人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看著了我,像是在笑。
我的后背一陣發(fā)涼,冷汗已經(jīng)濕透了整個背部,我閉上了眼睛雙腿,根本跑不動路了,雙腿發(fā)軟,我感覺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是鬼絕對是厲鬼??!
一根木棍頂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根本不敢動了。
“你小子,大半夜的在這個地方干嘛?”人的聲音!?
我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是那個出現(xiàn)在了我家靈堂的老頭,他拄著一個拐杖死死的盯著我,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眸子是綠色的。
“我。。”
“快下山去,這不是你該在了地方,記住我的話,現(xiàn)在立刻下山前往不要回頭。”老頭看到了我明顯了有幾分怒意。
我急忙點頭隨后便是向著山下走去,走著走著我感覺到了自己的后背陣陣的發(fā)涼。
我咕嚕一口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起了老頭說的話!
下山之前千萬不要回頭。
我強迫著自己不要回頭,但是那種陣陣的涼意讓我覺得自己的命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上,走到了一半:“那個老頭大半夜的在山上又是干什么?”
他讓我不要在那里!他又為什么要那里?那只黑貓肯定和他又關(guān)系?這絕對不是什么巧合。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就再也無法被抹去,從老頭出現(xiàn)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我覺得還是我爸媽的就是他,現(xiàn)在他要來害死我。
想著想著,他讓我不要回頭,那我。。
我回頭了,漆黑高大的樹木,蟲的嘶嘶聲從樹叢當中傳來了,而那個老頭還有陳德斌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我有點害怕,摸出了自己腰間的柴刀抓在了手上。
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我更加的確定,那個老頭騙了我。
但是走著走著我就開始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點奇怪了,因為我已經(jīng)走了三十分鐘,竟然還沒有下下山,而且周圍的景色好像沒有變過。
當我再一次抬起了頭看向了月亮,我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一直在原地打轉(zhuǎn)。
鬼打墻!
我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場景,瘋狂的思考著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做,是不是山下的人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這一個念頭一出現(xiàn),我瘋了一樣的拿起了柴刀開始砍起了那樹叢,想要砍出一條下山的路。
當我手上的柴刀才落到了那樹葉之上,那被斬斷的樹葉直接濺出了一灘鮮血,那些被我砍斷的樹葉還有樹枝全部都像是人的觸手一樣瘋狂的扭動了起來。
嚇得我連連后退。
“別亂動。”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個穿著白紗衣的女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后,看著我:“別動我的花。”
咕嚕,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剛才那些蠕動的植物,還在流血的植物:“這些?是你的花。”
女人不再解釋:“閉上你的眼睛,沿著東邊走,走三十步然后再向南走六十步,你就回去了。”
我看著那個女人,瓜子臉,長相白凈,能夠看出來是個挺干凈漂亮的女生,我本來是個挺靦腆的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的一個女生想要多說兩句話,但是她蹲了下去心疼的撫摸起了那些花的時候。
我一個激靈就想起了什么東西,。
女人:“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立馬閉上了眼睛,按著她給我的指示向著東邊走了三十步,然后又向南走了六十步,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山下,天邊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我回到了家中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我就聽說陳德斌死了,死在了山上,警方說他是吃了毒蘑菇產(chǎn)生了幻覺,只是村子里面的人都說是我爸媽索命!
沒有紙人,沒有流血的植物。
這一天我都在恍惚之間度過,我仔細的思考著周圍發(fā)生的一切,那個暗中的兇手,他在不停的殺人,殺和我父母有關(guān)的人,那么他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劉文漢!
而我看到的東西,從那個老頭到昨天晚上的女人別人都應該是看不到的——他們是鬼。
想到了這里,我咕嚕的吞了一口唾沫,老頭給我的白魚淚,讓我能夠看到了鬼。
我現(xiàn)在懷疑是他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他是兇手的注意力。
村外這個時候傳來嘈雜的聲音,據(jù)說村長請了一個大師來我們村子當中驅(qū)邪。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黃帽子,穿著道服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個羅盤一路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后浩浩蕩蕩的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
他們手拿著鐮刀棍棒,罵罵咧咧,尤其是為首的幾個陳家人。
終于大師停了下來,他手中的羅盤指針指向了我們沈家的院子:“好一個風口啊,你們沈家人居然膽敢將整個村子的氣運都擋了個干凈。”
那大師指著我們家的大門義正言辭的說道,第一句話就瞬間讓整個村子里面的人炸開了鍋。
這兩年我爸媽在城里做生意,算是過的比較好的了,村里人羨慕嫉妒恨的不少,而現(xiàn)在聽說了是因為我們家擋了全村的風水,一下子原本來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全部義憤填膺,群情激憤的罵道。
“正是該死?。?!”
“這幾個挨千刀的啊,我們這繁慶村就是被一家子禍害了?。?rdquo;
“我早說!死了還去禍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呸。”
陳家人一把口水吐在了我家的門口:“你還我兒子的命來?。。?rdquo;陳大伯拿起了鐮刀就在那里一副要和我們家人拼命的樣子。
我大伯沈平天怒吼了一聲:“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些,陳老頭,你兒子撞死我們弟和弟媳婦這怎么算?”
“算!他們兩個死有余辜,你們沈家村斷了我們整個繁慶的氣運,是老天爺開眼了啊,死的好啊,死的好啊?。?rdquo;
老頭子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我恨不得沖過去撕了老頭子的嘴巴,我抓起了我們家曬的魚干就向著老頭的頭上砸去!
我這一砸不要緊!
興師問罪的陳家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紛紛的沖了上來,我們沈家只有我大伯和幾個堂叔,勢單力薄,一下子就被圍在了一圈。
“都住手。”威嚴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人群當中緩慢的讓開了一條路,是村長。
他搖著頭:“急什么?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就要打起來了?正有個對錯你們不是命都要填上去?”
陳永言陳家的老爺子舉起了鋤頭惡狠狠的吼道:“沈家人截了我們整個村子的氣運,沈家人滾出繁慶村。”
“滾出繁慶村!”
鄉(xiāng)親們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很難受,明明我們家是受害人,現(xiàn)在卻要被懲罰,想到這里我的眼中全是委屈的淚水。
村長搖頭,舉起了手:“大家不要激動,風水這事情不要輕易的相信??!”
老村長看了我一眼,走到了大師的身邊:“大師,我是覺得呢還是報下自己的名諱吧,有幾分信服力。”
大師鼻子冷哼了一聲:“哼,我乃龍虎山下彭平道長,法號無為,你用手機上網(wǎng)都能查到我的名號,我可是國家注冊了的風水師。”
“真的有啊,龍虎山彭道長啊,道號無為道長啊,擅長選墓遷墳,搬遷驅(qū)邪。。。好啊,是真的大師啊。”
一下子那陳永言更激動了指著我大伯的鼻子:“聽到了沒有!大師說你們家有問題!害了我們?nèi)迦耍?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