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也得按套路出牌。大白天去是可以,問題趙家大院貼封條,我倆大白天私闖民宅,不太好吧。鬼都夜里出現(xiàn),白天我倆去找誰。找不到紅衣女鬼,咋查都娜的下落。
不過我們也不是傻子,都說半夜子時冤鬼戾氣最重。所有我和大浪決定四點多去,只要糾纏一個小時候,到了五六點,天明,鬼那肯定消失。
這老趙頭生前住的可以啊,二層小洋樓,這小后院挺大,花園池塘還有小亭子。尤其是那池塘,能有一畝多地大,不愧是賣觀賞魚的,挺有閑心啊。不過長期沒人住,后院,雜草叢生,落葉一地,尤其是那個臟兮兮的池塘,一股腥氣逼人。地上長滿了青苔,我特么還差點滑倒。
天色有點黑,我咋沒看到什么女鬼。
這特么奇怪了,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了。
大浪為了給自己壯膽,還聽起了收音機(jī),帶著耳塞,聲音還是很大,噔了個噔噔,噔恰恰,恰恰蹦恰恰。
唉吆窩草,咱倆這是在這兇宅,你特么還放流行音樂,能不能關(guān)小點聲音。
大浪眼珠子瞪大,口水都流出來了,直愣愣的說:“三火啊,你看那里,那啥,蹦恰恰有人跳舞哪”
剛才我沒注意看,現(xiàn)在一轉(zhuǎn)頭看亭子那,唉吆窩草,這特么想啥來啥。亭子里好像有個穿紅裙子的人在跳舞,和特么幽冥鬼火差不多,還蹦恰恰。
現(xiàn)在由暴雨轉(zhuǎn)小雨,天也黑,霧氣特大。我倒是真想看看那紅衣女鬼的真面目是不是都娜,可是根本看不清,霧氣太大。再加上我倆拿的是老式手電筒。
而且貌似向我和大浪這邊飄來。
我還聞到了一股騷氣,還用問,肯定是我和大浪嚇得尿失禁了。
我左手桃木劍,右手鐘馗畫。大浪戴了滿脖子的佛像,手里全是驅(qū)鬼符。這些可都是真貨,從莊老道那弄來的。
可特么的根本沒任何作用。
紅衣女鬼不知道吹了一股什么陰風(fēng)。
就好像一萬根鋼針扎來,吹到皮膚上如同火燒,全都起了紅泡泡。
我和大浪想跑,根本跑不了。兩條腿都嚇癱了。
完了完了,我今天肯定死這個。
小黑這小饞貓,拉完稀,發(fā)現(xiàn)主人不見了。喵喵的來找我。
小黑唉,你來可真不是時候。難得你忠心一片,都這時候還給我陪葬。
小黑的眼睛碧綠碧綠,在霧氣的黑夜中,那閃亮程度如同電光火石,嗖的一聲,跳出我的懷里,直奔那紅衣女鬼。
這下完了,小黑真的要死翹翹了,誰知道那個紅衣女鬼看到小黑,突然一陣紅霧縮進(jìn)池塘。就這特效效果像極了西游記里面的那一陣煙。
不知道那個紅衣女鬼使了什么妖法邪術(shù),只要靠近,就全身就像針扎火燒一樣,如果再晚一點,我和大浪非死不可。
看來貓譜上說的還真有那么回事,黑貓鎮(zhèn)宅辟邪。
別說小黑是靈貓,就算是神貓,那也是血肉之軀。紅衣女鬼的妖法邪術(shù),也傷了小黑,這小黑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就像中毒一樣。
這次就是再借給我和大浪三個膽,也不敢去趙家大院了。
我和大浪現(xiàn)在全身疼痛就像火燒一樣,藥膏都抹遍全身,正在家唉聲嘆氣。突然小鹿提著東西來看我倆。
蕾絲提花肉色絲襪提到大腿根,白色雪紡襯衫,藍(lán)色擺著短裙,再加上小鹿那張可愛至極的小臉,我當(dāng)時就感到?jīng)]有任何疼痛。
大浪哼了一句說:“這小蘿莉有那么善良,勞資我混社會這么多年,我沒見過不吃腥的貓。”
我說:“小貓愛魚腥,美女愛金錢,雖說這是天生的道理。可問題是萬一小鹿是那萬花叢中一朵蓮,而且出淤泥而不染,要是被我摘了,那我豈不是幸福一輩子。”
小鹿把營養(yǎng)品堆成小山,對我倆一陣的噓寒問暖。搞得我受寵若驚。對于從小就失去母親的我來說,女人對自己的關(guān)心,那可以說是最致命的溫柔,而且還是可愛至極的蘿莉小美女。
我對小鹿說了經(jīng)過。
小鹿的表情十分驚訝。當(dāng)然她也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她說:“你們倆呀,膽子可真大。聽說你們倆出事。我也去北洼小區(qū)那邊去看了呢。不過我看你們倆還是傻,太善良。”
(我說,此話怎樣。)
小鹿說:“別人說什么你們倆就聽什么唄。丘吉爾不說過嗎,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尤其是那些上年紀(jì)老經(jīng)世故的人,他們的話就更不能信了。”
莊老道消災(zāi)解難,畫符驅(qū)邪,為一方百姓造福不假。但是每次他也都是少收些香油錢的。
趙家大院一無主人,二無親戚,沒有人請他幫忙,更無人給他錢財。而且出了兇殺案,在公安局都是標(biāo)明掛號的,就算莊老道在不識相,他去趙家大院做什么,驅(qū)邪?做法事?
據(jù)我所知事后公安局找他談話,要不是莊老道在道教協(xié)會掛職,恐怕傳播封建迷信的罪名,早就讓他蹲局子了。那莊老道降妖捉鬼是假,恐怕是另有企圖。
老趙頭的遠(yuǎn)房親戚趙老太,當(dāng)年親眼看到了無頭尸體,如此慘象,要換成別人,估計被嚇得早搬家了吧!
趙老太在那條胡同開小賣部,你們倆也看見了,那條胡同根本沒人去,也根本賺不到錢。趙老太每個月交著房租,干著賠本的買賣,還一干就是那么多年。她是不有病。
俗話說無利不起早,你倆還是太傻。再去多打聽打聽。
當(dāng)小鹿說完這句話,我徹底的懵了,如此精心細(xì)密的考慮,難道就出自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嘴里。
大浪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那蒼老師年紀(jì)輕輕,一副天真可愛的表情,誰知道她的經(jīng)驗比我都豐富。她在床上就是如來佛,勞資連個土地公都不如,所以看人不能看相貌。”
我覺得我現(xiàn)在非常后怕。都娜女神般的容顏,可是她確是一連串無頭尸案的最大嫌疑人。白筱碧就更不用說了,都說胸大是慈母,可她差點把我送進(jìn)監(jiān)獄法場,差點挨了槍子。至于小鹿,看起來天真無邪,可是那一席話,簡直就是老手。
看來還是張無忌的娘說得對,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大浪猛吸了一口煙說:“我看這頭騷鹿不簡單,那小屁股早就成國家A級旅游區(qū)了,就你還相信她。”
大浪的騷鹿這倆字,讓我著實一陣唏噓。啥時候小鹿成騷鹿了?
這次我和大浪還是去了北洼。不過我倆在白筱碧那弄了個身份,安防隊員俗名協(xié)警。
有了這個名義,再加上我和大浪也不是善茬,終于在北洼打聽到一點信息。
趙家大院那條胡同中間,也就是趙家大院對門是趙老太的小賣部,在加上胡同的兩頭,有兩個退休老工人住。然后這條胡同就沒人住了全是空房子。
那倆下棋的老頭,在我和大浪恐嚇之下,支支吾吾才說了一星半點的東西。
那個瘦老頭是這的老住戶,就聽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我老漢姓王,就叫我老王頭就好了。我聽你說那個開小賣部的小趙,她呀給你說的不全。那小趙來廠里比我晚,居委會安排她在廠里干點雜貨,多舒服啊,啥福利科都有??伤且ラ_什么小賣部,也賺不到錢。她給你說的好像漏了點什么。
聽我爺爺說,我們北洼這塊在鬧太平天國的的時候,就是一個大湖,傳說還通著大海嘞。后來這湖越來越小,就剩下一個爛泥塘子。那個爛泥塘子一直沒有干涸,就在趙家大院。
也不知道最初是誰傳的,一傳十,十傳百,很早以前都說這塊地是風(fēng)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