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以后,張揚回想起今晚的事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冷家想對薛雪兒下手,礙于自己是薛雪兒的貼身保鏢,平日里寸步不離,導(dǎo)致他們無從下手。
于是冷家派人先除掉自己,然后再找機(jī)會接近薛雪兒,這一切看起來都似乎那么順理成章。
可是張揚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說是個很聰明的人,智商和情商絕對是成正比的。
雖然他還不知道對方的葫蘆里面究竟賣的是什么藥,但是卻也察覺出了匿端。
雖說自己是無憂谷的高徒,但是出了無憂谷進(jìn)入外世,自己就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
按照外世的習(xí)慣,保鏢和保姆沒什么兩樣,就算是冷萬里想要除掉自己這個擋了他財路的絆腳石,大可以隨便雇一個殺手,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就把琴音谷給搬出來了呢?
張揚覺得唯一的理由,就只可能是自己實在太厲害了,連未曾謀面的世家大族都對自己心生防備,恐懼自己的力量,才會想暗地里把他解決掉。
之前在無憂谷的時候張揚就有所耳聞,冷萬里這個人,老謀深算,城府頗深,做任何事情滴水不漏,凡事都三思而后行,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之仗。
他調(diào)查自己的來頭,是必然的,但是請出琴音谷,來暴露自己的目標(biāo),卻是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難道…
是為了駐顏丹!
張揚似乎終于理出了頭緒,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能讓琴音谷涉世的原因,就只有即將問世的駐顏丹。
雖然韓氏集團(tuán)還對外展示駐顏丹,但其功效和作用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美容養(yǎng)顏、延緩衰老、延長壽命…韓氏集團(tuán)把宣傳口號打的那么響,想不知道都難。
韓氏集團(tuán)擁有可以實驗室培育延年草的技術(shù),通過溫室效應(yīng),再加上藥物催生,原本稀世的寶貝就可以無限復(fù)制,這其中的利益真是想都不敢想。
張揚都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想了,這簡直太燒腦了!這件事一定得讓三師叔知道。
張揚長噓一口氣,如釋負(fù)重。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白天受薛雪兒的氣也就算了,晚上還差點把命都丟了,這倒霉的事兒怎么就都讓他給攤上了。
張揚頗感無奈,低頭瞟了一眼從師傅那兒偷來的衣服,還好出門的時候沒有被薛雪兒給扯壞,不然沒了這衣服,自己的危險系數(shù)都升到紅格了。
對薛雪兒的忍讓,已經(jīng)是張揚最后的底線了,自己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倒真覺得她是山大王了!
張揚一個人往家走,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睡一覺。
然而他并沒能打開外面的大門。
薛雪兒這個婆娘,又把門給鎖上了,她怎么笨的像頭豬一樣,明知道這破鎖對自己不管用,還在這兒白費力氣,讓張揚莫名覺得搞笑。
她一定是知道自己今兒晚上經(jīng)歷了太多事兒,悶得慌,才給自己找了這么個機(jī)會嘲笑一下她的智商,以此來解解悶兒。
張揚進(jìn)屋以后,本想直接去睡覺,可腦袋里突然萌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他想整一整薛雪兒。
他把外面的門反鎖,然后打開了薛雪兒臥室的門,張揚進(jìn)去以后打開了窗戶,然后悄悄的爬上了薛雪兒的床。
第二天一大早,完全不出張揚所料,伴著薛雪兒的尖叫聲混合著鈴鈴的鬧鐘聲,張揚被踹到了地上。
薛雪兒尖銳的聲音震的張揚十分頭疼,他還沒有睡醒呢!
“張揚!你為什么會睡在我的房間!你對我干了什么!”
薛雪兒急忙掀開被子,看見自己的衣服和昨天睡覺的時候沒什么兩樣,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張揚痞笑道:“誰讓你把門鎖上的!”
薛雪兒假裝一臉無辜,“我把門鎖上你不是一樣能進(jìn)來嗎!保鏢不在家,我不鎖門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你既然都進(jìn)來了,為什么還要進(jìn)我的房間!”
張揚冷淡的哦了一聲,“我看你鎖上門,以為你不想讓我從門進(jìn)來,所以我就從你的窗戶進(jìn)來了。”
“你說什么,我這里是二樓!”
薛雪兒完全不相信張揚的鬼話。
“你知道憑我的本事,就算是二十樓也跟一樓沒差的。”張揚狂妄的聳聳肩。
薛雪兒看著坐在地上還沒睡醒的張揚,確定他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也就不再無理取鬧了。
“你,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薛雪兒指著門對張揚喊道。
張揚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乖乖出了門。
困懵了的張揚把床轉(zhuǎn)移到了一樓的沙發(fā)上,躺在那里偷笑,睡意全無。
他知道,薛雪兒不會就這么消消停停的讓自己睡覺的。
啊---
洗手間里傳出一聲尖叫,然后張揚聽見了有急促且十分悲憤的腳步聲向自己跑過來。
“張揚!我殺了你!”薛雪兒沖進(jìn)廚房拿出菜刀直奔張揚。
張揚咻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逃之夭夭。
薛雪兒頂著被張揚畫的亂七八糟的大貓臉義憤填膺的追著張揚滿屋子轉(zhuǎn)圈,還一邊喊著“張揚我要殺了你”!
張揚知道薛雪兒根本追不上自己,就只管自顧在她面前幸災(zāi)樂禍,氣的薛雪兒一陣狂吼。
薛雪兒是凱蒂斯貴族學(xué)院的在校生,多半時間都需要在學(xué)校里度過。
為了能讓張揚貼身保護(hù)薛雪兒,韓振濤安排張揚到薛雪兒所在的學(xué)校做了插班生,時刻保護(hù)薛雪兒的安全。
因為是插班生,張揚被安排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去聽那些千篇一律的教授講什么課,他的任務(wù)就只是保護(hù)薛雪兒而已。
陽光慵懶的灑在課桌上,張揚埋頭睡的正香,忽然被一本書給重重的砸醒。
張揚瞇著眼睛抬起頭,就看見薛雪兒一臉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喂,雖然我很不喜歡跟你這種人相處,但是我實在沒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爸爸把你開除,既然你被安排進(jìn)來做插班生,自然也不能閑著,以后呢,我的作業(yè)全都由你來寫。”
薛雪兒指著用來砸張揚的物理課本,努努嘴,“我知道你很厲害,這種題對你來說就是小兒科了吧,你就隨便寫一寫,就當(dāng)是你做保鏢之外的兼職了,我會按照質(zhì)量給你發(fā)工資的。”
張揚散漫的瞥了一眼那本書,壞壞的一笑,活脫脫一副流氓樣子,“你這是在求我嗎,你要知道我是可以去你老子那里告發(fā)你的!”
薛雪兒氣的直瞪眼,自己竟然被這個混蛋給要挾,張揚這小子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如果繼續(xù)這樣長時間的跟他呆下去,自己非得氣到中風(fēng)不可。
“張揚,你會后悔的!”薛雪兒不再多說,氣呼呼的跑出去。
張揚無奈,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出去,既然是貼身保鏢,總不能她一個人出去惹是生非,自己卻在這兒睡大覺吧。要睡覺還不如回家,那多舒坦。
張揚跟著薛雪兒后面左顧右盼,哪里有什么可疑的人!
韓振濤真是太能疑神疑鬼了,除了上次琴音谷和靈寶閣的人有些奇怪之外,這些外世的世家都很消停嘛!
就薛雪兒那一副母老虎的樣子,誰敢欺負(fù)她啊,她還不張著血盆大口把人家給吃了!
張揚想著想著腦子里瞬間就有了畫面感,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煩人的家伙,能不能安靜點兒!怎么就那么多好笑的事情,一天到晚的哈哈哈哈哈!你不嫌累我還嫌煩呢!”
薛雪兒一手叉腰,一手揪著張揚的耳朵轉(zhuǎn)圈圈。
張揚的耳朵被揪的通紅,疼的他啊啊大叫。
“薛雪兒!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你說你這個刁鉆任性不講理的勁兒到底跟誰學(xué)來的,就你這副蠻橫樣兒,當(dāng)心嫁不出去!”
薛雪兒抬腿就是一腳,張揚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他一把抓住她踢出來的佛山無影腳,薛雪兒一個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在著地的前一秒,她本能的拉住了張揚的手,本來是想借他的力盡可能的避免一下,結(jié)果張揚的眼睛根本就沒往薛雪兒這兒看,毫無防備的被她拽的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在了薛雪兒的身上。
薛雪兒的臉分分鐘燒起來,張揚壓根兒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有什么不適,好在有個人肉墊子,不至于傷筋動骨。
張揚壓在薛雪兒的身上,突然壞笑起來,“薛雪兒,你這是在勾引我??!想讓我把你撲倒你就直說嘛,干嘛非要拐彎抹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