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君挑挑眉頭,淡淡道:“如果你所謂的身份就是這些,抱歉,恐怕我不能如你所愿。”
“啥!這小子連安哥的面子都不給,他是瘋了嗎?”
陳俊杰原本以為孫君會嚇得當(dāng)場求饒,沒曾想這小子絲毫不畏懼,當(dāng)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孫君,你別找死,老老實實聽安哥的話,快點離開。”褚冰潔知道孫君的猖狂毛病又犯了,無奈的嘆嘆氣,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他還沒有讓我死的能耐。”孫君甩了甩衣袖,覺得可笑至極。
“臭小子,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安烈臉色鐵青,緊緊捏著拳頭,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他這一咆哮,頓時引來全場人注意。
“那小子什么身份,竟然膽敢招惹安烈。”李曉梅凝眉問道,今晚的酒會賓客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她可不希望出現(xiàn)什么差錯。
“你看他渾身地攤貨,像咱們上層社會的人嗎?一看就是土鱉,這種家伙都能混進來,如果傳到鄭少的耳里,曉梅姐你怕難逃失責(zé)之罪啊。”黃耀邦見縫插針道。
能夠得到鄭家邀請來的人,幾乎都是東南政商要員,這小子絕對沒有資格進來才對。
想到這,李曉梅的額頭不由冒出了冷汗。
“安烈,別聲張,讓我來處理這小子。”李曉梅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連忙上前勸說安烈。
“行,我給曉梅姐你面子。”黃耀邦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孫君,冷哼一聲。
“這位先生,請你拿出邀請函。”李曉梅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向?qū)O君試探性問了一句。
“我沒這東西!”孫君道。
“我就猜到這小子肯定沒有邀請函,偷偷溜進來指不定是企圖行竊。”趙曉丹扯著嗓子,放聲說道。
“你把鄭琳叫來,她會給你解釋!”孫君面不改色道。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紛紛捧腹大笑起來,連李曉梅都覺得這小子有妄想癥。
“你還沒睡醒吧?鄭小姐什么身份,你說叫來就叫來?你是咱們東南市一把手,還是張會長、關(guān)家三兄弟之一?對不起,我從頭看到尾,都覺得你像一個土鱉。”李曉梅譏諷道。
“行了,不想跟你說廢話,現(xiàn)在趕快離開,不然我招呼安保人員了。”李曉梅揮了揮手,言語到表情全部透著不耐煩。
“就怕我離開后,鄭琳先教訓(xùn)了你,然后再恭敬的請我回來!”孫君冷笑道。
“你病的不輕……”
李曉梅篤定這小子是個白癡,毫不猶豫的掏出對講機:“保安,過來幾個保安。”
鄭天今晚的心情無疑很高興,原以為大姐鄭琳成了繼承人,會把他逐出核心管理層。沒曾想鄭琳念及舊情,并沒對他趕盡殺絕,收了他持有的鄭家產(chǎn)業(yè)股份后,還把富力莊園交給他打理。
此時,他正挺胸昂頭的跟參加酒會的賓客聊天,有說有笑,頗為自得。
“鄭少,李總說有人鬧事,要不您去看看?”一名保安湊到鄭天耳旁,小聲道。
鄭天眉頭一皺,這還了得,他剛剛接手莊園,屁股還沒坐熱,今晚的酒會如果搞砸,鄭琳再念親情,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想到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跟著保安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先殺氣十足道:“誰活得不耐煩了,膽敢跑來我鄭家的地盤撒野?”
“哈哈,鄭少來了,現(xiàn)在看他怎么死。”陳俊杰急忙讓開一條路。
“臭小子,你完蛋了。鄭少的脾氣可沒我好,現(xiàn)在他來了,你今天怕是兇多吉少,怎么都要進看守所呆幾天。”李曉梅冷笑道。
“冰潔,現(xiàn)……現(xiàn)在如何是好?”
龍倩影急的團團轉(zhuǎn),拉著褚冰潔的手,希望她幫著想想辦法。
“倩影,只能怪他太囂張。我可沒有那么大面子,能夠從鄭家手里求情。”褚冰潔愛莫能助的搖搖頭。
“統(tǒng)統(tǒng)給我讓開,我到要看看撒野的是哪路神仙。”鄭天走到跟前,雙手揣兜,左右看了一眼,冷聲道。
“撒野?你說我?”孫君表情冰冷的問道。
“?。O……”
見到孫君,先前還趾高氣揚的鄭少,當(dāng)即懵逼認慫,雙腿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
奶奶個腿,究竟是哪個生了一雙狗眼,得罪了這位祖宗!這不是想害死老子嗎?
“鄭少,你來的正是時候。他沒有邀請函,我懷疑他偷溜進來是想要偷東西。”
“你們別傻站著啊,立馬把他給我趕出去。”李曉梅見鄭天來了,耀武揚威的沖保安吩咐道。
“哈哈,小子,你連進入上層社會酒會的資格都沒有,拿什么在我面前放肆?”安烈等人肆無忌憚的發(fā)出笑聲,抱著膀子,等著看孫君被掃地出門的好戲。
“就他?想把我掃地出門,你先問問他有沒有這勇氣?”孫君指著鄭天,嗤之以鼻道。
“他怕不是瘋了?竟然連東道主都不放在眼里,我覺得有必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檢查檢查。”趙曉丹等人哭笑不得,這小子傻得讓人忍不住想笑啊。
在鄭家的地盤當(dāng)著鄭家人裝逼,整個東南市,估計也只有他敢了!
“日你麻痹!立馬給老子滾蛋。”鄭天想到孫君秒殺獨眼龍的場景,嚇得臉色蒼白,顫聲怒罵。
“聽見沒有,鄭少說讓你……”李曉梅指著孫君,叫囂道。
滾字剛剛到嘴邊,“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便扇在了她臉上。
“你個臭八婆,老子說你呢。立馬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鄭天咽了咽唾沫,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這句話。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偌大的廳堂,安烈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紛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鄭少,您……您是不是打錯了?”旁邊有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李曉梅哇的一聲,可憐巴巴的哭了出來:“鄭少,人家……人家怎么惹你不開心了?你不收拾這土鱉,還打人家?”
鄭天恨不得把李曉梅的臭嘴一針一線縫起來,然后再一腳揣進太平洋喂鯊魚。
傻女人,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得罪孫宗師。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隨隨便便一句話,大姐就有可能把我逐出鄭家?
鄭天打的很心疼,可又不能說出來,只能默默在心里哀嘆。
“怎么惹我不開心了?來,你給我說清楚,孫……先生相貌堂堂,渾身洋溢著浩然正氣,就因為他性格顯明,穿著有特點,忘帶邀請函,你就誣陷他是小偷。那你特么衣領(lǐng)低的都漏溝了,我是不是要把你扔進發(fā)廊或者洗浴中心?”
說著擔(dān)心孫君不解氣,鄭天又扇了李曉梅一巴掌,恨鐵不成鋼道:“我平時怎么教導(dǎo)你們的?對待客人,要禮貌要恭敬,當(dāng)成上帝對待,這位孫先生,就是咱們的上帝,明白嗎?”
“鄭少,你……”
李曉梅跟鄭天的時日不短,清楚鄭天平日囂張跋扈,這腦子忽然發(fā)抽肯定有原因。再看后者連連眨眼,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身前這小子怕是背景深厚,連鄭天都不敢得罪。
“孫先生,是我不對,沒問清楚就胡說八道,對不起,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李曉梅捂著臉,哭哭啼啼的向?qū)O君道歉。
“滾蛋!”孫君裝逼的吐出兩個字。
“先別急!鄭少,讓這土鱉滾蛋是我的意思。咋滴,我的面子還比不上這個土鱉?”安烈看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鄭天到底吃錯了什么藥,不由臉色難看的詢問道。
“切!”鄭天翻了翻白眼。
“你什么意思?”
安烈在東南市同樣是有名的闊少,論排面跟鄭天旗鼓相當(dāng),見他一臉不屑,當(dāng)即不爽。
“安烈,你的面子真不值錢。別說你,即便是你爹,你二伯父,你祖宗十八代來了都不管用,我奉勸你別目中無人,對我鄭家貴賓客氣一點。”鄭天嚴肅的勸說道。
安烈壓根兒沒聽懂他的勸告,還以為他瞧不起自己,怒氣沖沖道:“要是我說不呢?今天老子必須讓他滾,你不愿意動手是吧,我親自來!”
“安烈,聽我一句勸吧,不作死不會死,孫先生不是你能招惹的。”鄭天如實說道。
“能不能招惹,我的拳頭很清楚!”安烈暴起就要動手。
“他沒說錯,安烈,孫先生不是你能招惹的,勸你最好聰明一點。”一道清喝聲響起,說話的正是鄭琳。
見到鄭琳,安烈氣勢頓時弱了不少,畢竟這位可是明確為鄭家的接班人了,其中蘊含的分量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恭敬對待。
“鄭小姐,我要一個解釋。”安烈憋屈的問道。
鄭琳回答干凈利索:“你不配。”
聞言,安烈牙齒咬得咯咯響,最后深吸一口氣,看著孫君惡狠道:“好小子,今天算你運氣好,希望下次還有人保你。”
丟下一句沒營養(yǎng)的威脅,他帶著陳俊杰一伙人怯怯離開。
“遇見鬼了,這土鱉怎么會認識鄭小姐?”趙曉丹摸了摸脖子,疑惑不解。
“指不定這土鱉使用了什么陰謀手段,抱上了鄭小姐大腿。不然,鄭小姐為什么出面保他?一個男人靠著女人吃軟飯,還耀武耀威,也就只有他這種賤民了。”
陳俊杰自認為聰明,展開了理所當(dāng)然的分析。
褚冰潔聽見這個解釋,也覺得合理。
“孫君要不是靠著吃軟飯,緊緊抱住鄭小姐的大腿,怎么會這么狂?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到頭來卻是靠女人,偏偏不知羞恥,自我感覺良好,你這樣的人,注定是廢物。”
褚冰潔心下暗道,對孫君的鄙夷不禁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