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和我爹娘再說些啥,屋里就沖進(jìn)來好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拿著手銬,二話不說,把我銬起來帶走了。
我本來想著掙扎一下,可他們沒等我說話,估計是料到我會掙扎,直接拿著電棍朝著我身上猛地一電,直接把我電暈了去,在我暈之前,我用著殘存的意識,對他們說道:“把酒壇子一起帶走...”
我醒來的時候,我是在醫(yī)院里,門外有著吵鬧聲,似乎是兩個警察在吵。
“他是我們這個案子唯一的線索,誰他媽讓你這么電他的?電壞了,這案子不是一點線索都沒了?”
“我怕他掙扎,逃掉,所以不小心電了他。”
臥了個槽,不小心電我?還有這種說法的?對了,酒壇子!我的爹娘!
想到這,我趕緊起來,也不管手里是否插著一些管子,直接拔了,沖了出來,那兩個警察看到我要跑,趕緊上來按住我,喊道:“不許跑,你是封門村唯一的生還者,我們要帶你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別攔我!我要找那個酒壇子!”我也喊道。
酒壇子里可是我爹娘的魂魄,如果酒壇子被丟了,那我爹娘豈不是也不見了?要是讓他們碰上地府的人,那豈不是完了?
“酒壇子已經(jīng)給你帶回警局了,你放心的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一個長相比較年輕的警察,說道。
我聽了這警察的話,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看向另一個警察,發(fā)現(xiàn)他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我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我跟你們走。”
到了警局后,他們把我?guī)У搅艘粋€辦公室,一坐下來,那個年輕一點的警察就看著我,說道:“說吧,你們村子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不見了,還有我們派過去的同事怎么會一起不見了的。”
村民是一夜之間都不見的?那就有點奇怪了,哪怕是都帶走,那也得好幾車啊!而且都沒傳出過任何有車輛進(jìn)出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在學(xué)校,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村子里沒人了,就到酒店住了一下,剛住進(jìn)去,你們就追過來了。”我說道。
我并沒有把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他們,畢竟,我說了他們也不會信。
他們是警察,相信科學(xué),而我所經(jīng)歷的并不是科學(xué)能解釋的了得,尤其是夏偉說的那個陰陽逆轉(zhuǎn)大陣,還有那個血棺,以及我嫂子死了以后頻頻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還開口跟我講話,這些就算我說給他們聽,他們也會把我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送進(jìn)精神病院,更別提,我那段時間跟夏偉在地府了。
“哪個學(xué)校?你的父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那個警察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
“你小子老實點,你是不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來告訴你,你們趙家村幾百口人全都消失了,這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是個大案子,你最好給我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否則有你好看的!”那警察見我否定的那么快,直接威脅到。
這警察作勢就要來揍我,我嚇得一躲,可邊上另一個警察卻攔住了他,說:“我們是警察,要講法律,你無憑無據(jù)就要打他,到時候他去告你,你不是慘了?讓他接著說。”
“我叫鄭康,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他是我的助手,陳龍,你要是有什么線索,就告訴我,這是我的名片。”
我接過了名片,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龍,對鄭康說道:“警官,你助手的影子有問題。”
說完,鄭康也看向了陳龍,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只有一半,按理說在燈的照射下,不管在哪,都是會有完整的一個人的影子,可陳龍的影子只有一半,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夏偉告訴過我,如果一個人的影子只有一半,那么就是有陰魂附在了他的身上!
“是啊,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鄭康問道。
“有陰魂附在他的身上。”我淡淡的說道。
“陰魂?兄弟,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現(xiàn)在是21世紀(jì),你怎么還在這導(dǎo)人迷信?”鄭康說道。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說實話,我也只是猜的,因為夏偉之前無意間跟我提過這個事,所以是不是有陰魂附在他的身上,我也不知道。
而且就算我知道這的確是有陰魂附在他的身上,我也沒辦法解決??!我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半吊子,雖然夏偉走之前給了我一本書,可我壓根就沒看過!
萬一我處理不好,把他整死了,我還得坐牢,搞不好我自己也會搭進(jìn)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鄭康看到我這個樣子,就知道我大概就是個神棍了,當(dāng)下也沒有心情再理我,讓他的助手帶我去警局下屬的招待所開了個房間。
而我則將東西都帶去了招待所,這里比起剛剛的那個酒店要好一點,畢竟警署的招待所雖然比不上五星級,但怎么也比三星級的要好了。
到了招待所后,我就趕緊拿出了夏偉給我的那幾本書,我大致的看了一下,很多都是繁體字,不過這對于一個大學(xué)生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至少有些還是能看懂的。
而陳龍在一邊也不知道該說啥,扭扭捏捏的,像是個姑娘一樣。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他有啥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問我是不是真的有陰魂附在他的身上。
我滿臉的黑線,告訴他我其實也不確定,只是聽人這么說過,也不知道怎么辦。
誰知道陳龍聽我這么一說,立馬也急了,看到我手里這幾本書,趕緊說道:“那你趕緊看看書,查查是不是這么回事,看能不能處理了,我也是農(nóng)村來的,比較信這個,但當(dāng)了警察你也知道,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我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警察是屬于正義的化身的,絕對不能相信鬼神之說,凡是都要講科學(xué),就是我之前,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哪怕村里人都是世界上的一些奇怪的事,我也都只當(dāng)故事來聽,可自從我親身經(jīng)歷過后,我才相信。
我看了看手里的書,翻了翻,倒是有寫關(guān)于影子的這個問題,只不過被一筆代過了,大概的意思就是這種都是小兒科,也相信拿書學(xué)習(xí)的人不會連這么小的事都處理不了。
對此,我也表示很無奈,畢竟我雖然拜了夏偉為師,可我啥也沒跟著學(xué)會。
陳龍知道后,也很沮喪,畢竟書上這么寫,那就是實錘了他被陰魂附身了,眾所周知,這都是對人有害的,因為陰魂也就是鬼,鬼呢乃不祥之物集貧賤,悲哀,衰敗,災(zāi)禍,恥辱,慘毒,霉臭,傷痛,病死,十八個災(zāi)禍于一身,被纏上,等于就和死不遠(yuǎn)了。
可書的下一頁,就說凡是陰魂,都怕火,如遇到陰魂纏身,就拿火燒,或者拿符貼在人的印堂處,逼出陰魂。
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得先看到陰魂,如果你連陰魂都看不到,你還怎么處理了?
至于看陰魂,我們村里倒是有很多的辦法,相信很多人也都知道,那就是擦牛眼淚,柳葉擦眼,但這都是借鬼眼,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滅陽火,人有三把火,分別位于頭頂與兩肩,道家稱為三昧真火,只要三昧真火不滅,人是看不到鬼的,只要滅了一把火,就容易見鬼,因此在夜間,最好不要讓人搭在你的肩膀上,小心撞鬼...
我讓陳龍去準(zhǔn)備幾只蠟燭,畢竟我不會畫符,而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上了,那些賣黃紙的店也早就關(guān)門了。
陳龍這小子估計也是個怕死的主,真不知道這種膽小的人是怎么當(dāng)上警察的,我一讓他去買蠟燭,就非得拉上我一起,生怕自己出什么事。
可就算他出什么事,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除非夏偉在這里。
超市這個時候還沒關(guān)門,我跟陳龍買了兩只白蠟燭,就回了招待所,畢竟這事情不能給別人看到,否則會出事。
回到招待所后,我再次看了看那書,確認(rèn)了辦法后,我問陳龍要了打火機(jī)點燃了蠟燭,可那蠟燭一點燃,居然發(fā)出的是綠光!而且那火焰不停的往上冒。
蠟燭不管怎么燃,都不會出現(xiàn)綠光,都是黃光,如果出現(xiàn)綠光,那么就說明附近有不干凈的東西。
我和陳龍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陳龍,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我又拿出之前路上摘得柳樹葉,在眼睛上抹了抹,隨后,我感覺眼前一黑,沒多久就恢復(fù)了過來,我看到一個陰魂正趴在陳龍的身后,正怨毒的看著他。
說實話,我當(dāng)時就打起了退堂鼓,畢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對付這陰魂,而我要是對付不了,我自己也得搭上這命。
“咋了?很可怕嗎?”陳龍見我一臉害怕的樣子,問道。
我咽了咽口水,拿著那發(fā)著綠光的蠟燭,朝著那陰魂走去,再看向陳龍的影子,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快要沒了,也就是說,再過一會,陳龍的三魂七魄就會被這陰魂趕出他的肉身,從而占據(jù)他的肉身成為下一個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