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進(jìn)展比較快,也許是雨桐的到來讓我內(nèi)心產(chǎn)生了動搖,所以我越發(fā)的感到了焦慮起來,這種感覺很不好,冥冥之中仿佛在預(yù)示著我什么,讓人不爽。
宛如換了一套我的衣服,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覺得很別扭,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算的上是黑戶了,被人認(rèn)出來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所以有必要喬裝一下,狠了狠心,就讓她把頭發(fā)剪了,宛如非常的不情愿,但是最終又扭不過我,只好讓我動手,這些手藝我多少還是有的,很快就給她剪了個prettyboy的發(fā)型,想了想又找了一副眼鏡框架在她的鼻梁上,這樣一打量,倒是與之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不過依然有些難以掩蓋住她的美麗。
“不然我再給你畫個大痦子?”我思考道,宛如立馬兇狠的看向我,眼神之中表現(xiàn)出一種,你要敢這么做,我就和你拼了的神情。
最后我只好放棄,一邊叮囑她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的小表弟,就叫小碗兒吧,另外少說話,現(xiàn)在情況不是以前了,你自己要懂得保護(hù)自己。”
“啰啰嗦嗦老媽子,我當(dāng)然知道,師父可說過我的智商一直是你的二倍。”宛如不滿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反駁我,把我氣的夠嗆:“負(fù)二倍吧,少跟我磨牙,趕緊趕緊,咱們走。”
“哎呀,師哥,你等等我啊。”宛如見我要走,立馬急道,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一愣:“大……大……大表哥?”
說完立馬有些忍俊不禁,我也不理她,快速的拿了點錢,將一些備用衣物塞進(jìn)背包里,帶著她一路直奔火車站,一直到上了車,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的票是軟臥,找到了隔斷之后,張叔說的那些人還沒到,多少讓我放松了不少,心里一直琢磨那些人要是認(rèn)出了宛如該怎么辦?
我又該如何解釋?張叔說的配合是要配合到什么程度?他們現(xiàn)在看我,是以一種什么樣的眼光來看待的?
一切都很未知,卻讓人在這一刻忍不住焦躁異常,就在我愣神間,旁邊突然有人拍了我一把,我嚇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胖子在朝我笑:“你就是陳南嗎?”
我點了點頭,胖子笑的更開心了起來,笑道:“我叫王東海,你叫我東海也行,叫胖子也行,隨你。”話沒說完,他身后過來了一個女人,女人將自己的背包扔到了上床,胖子就介紹道:“這是咱們這次任務(wù)的小組長,丁香。”
那女人就沖我點了點頭:“你好。”
我趕忙回禮:“你好。”
說完就看到他們的視線集中到了宛如的身上:“這位是……?”
“我表弟,小碗兒。”我趕緊說道,心卻在這一刻猛地提了起來,就看到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宛如,表情很淡然,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反倒是那個丁香卻微微皺眉,不過最后卻什么都沒說,自顧自的爬上了床,開始休息。
胖子見我發(fā)呆呆的看著他們,以為是我對丁香的態(tài)度有意見,隨口說了一句:“不用理她,這姐們就這樣。”
說罷一屁股坐在了對面,從包里掏出了瓶水?dāng)Q開,沖我示意,我擺了擺手,他就道:“別這么緊張嘛,這個任務(wù)太輕松了,基本上就是讓我們?nèi)ネ娴?,只是調(diào)查情況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我見他的模樣似乎對我放的特別開,也完全不顧及什么,立馬問他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胖子卻搖頭:“哪有那么簡單,這不是剛開頭嗎?不過最近有幾件事都特別的奇怪,要是能聯(lián)系到一起,這就是個大案子,不過你不用考慮這些,上面吩咐了,這次的任務(wù)就是去調(diào)查那個神秘女尸的來歷,一切都以你為主,我們盡量少干涉,但是事先說好,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要和我們商量著來,別藏私啊。”
“當(dāng)然。”我吐了口氣,聽他這么說,確實是放松了不少。
一想也是,自己確實有些緊張過度了,不過卻也覺得這樣也無可厚非,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緊張是難免的,不由的心中苦笑。
胖子是個很健談的人,一路上天南海北的胡扯,很快就吸引了宛如的注意力,這丫頭也是個閑不住嘴巴的人,兩人一聊天,立馬相見恨晚,我擔(dān)心宛如表現(xiàn)的太過會暴漏身份,一個勁兒的給她打眼色,她卻視而不見,好在聊了半天胖子也沒起疑,宛如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炫耀她的表演天賦。
我心中松了口氣,眼皮越發(fā)的沉重了起來,靈力透支之后,我整個人都變得很虛弱,問了胖子,胖子果然也是同道中人,他說他也有過這種情況,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這才放了心,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傍黑時分被宛如推醒了,才發(fā)現(xiàn)對面兩個人一人一碗泡面正吃著,宛如干巴巴的看著,顯得很可憐,見我看過去,胖子立馬就道:“不是我們摳門啊,小碗哥兒自己不吃的。”
我干笑了一聲,怕胖子起疑就道:“這家伙臭毛病多,天天吃零食,不用管他。”
剛說完宛如就說要去廁所,一邊偷偷的拽了我兩下,我愣了兩秒,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起身道:“正好,我也去一趟。”
在胖子和丁香疑惑的目光中,我被宛如拉進(jìn)了廁所,門一關(guān),她立馬急的像個猴兒一樣:“師哥……師哥!快快快,我餓的不行了。”
一上手就要扒我衣服,我連忙閃躲了兩下:“你慢一點,咬我胳膊就好了,你扒我衣服干嘛?”
“不能咬胳膊的!”宛如立馬皺起眉,小表情很倔強(qiáng):“胳膊是最容易暴露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你怎么說?師哥是笨蛋。”
“我……”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么深思熟慮,被她一句話頂?shù)膲騿?,沒好氣道:“那你要咬哪里?屁股是最不容易暴露的地方。”
“哎呀,你怎么這么討厭?誰……誰要咬你屁股!”宛如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氣的直掐我,我實在無奈,只好露出肩膀的位置,宛如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她立馬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上去。
“嘶……”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皺起了眉頭,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迅速流失,宛如的雙眼瞬間一紅,但是在下一秒就恢復(fù)了正常,半天,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小嘴,小舌頭甚至還不甘心的舔了舔傷口處,我頓時就感覺身體一酥,趕緊穿上衣服,催促道:“行了,快點出去吧,嘴角的血擦一擦。”
“師哥,你的血真好喝。”宛如滿足的舔著嘴角道,我翻了翻白眼,身子越發(fā)的虛弱了起來。
回到臥鋪之后,宛如乖巧的給我沖了一碗泡面,我也確實餓的不行,三兩口吃了個干凈,就發(fā)現(xiàn)胖子朝我嘿嘿怪笑,一天的時間我們多少熟悉了起來,見他怪笑就道:“笑什么呢?”
“兄弟,和哥們兒說實話,小碗哥兒真是你表弟?”
我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心說難道看出來了?沒想到下一秒就聽胖子調(diào)笑道:“怎么感覺像你的小媳婦一樣?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fēng)里~”說到最后竟然唱起了歌兒,宛如面皮兒不是一般的薄,此時胖子這么一說竟然臉紅了起來,這一下不光是胖子,就連上床的丁香也震驚的看向我,忍不住道:“你們真的是……”
“不是不是……什么啊”我大急,趕緊辯解道:“這家伙就是內(nèi)向的性子,說什么都臉紅,傻……小子一個!你們別開這種玩笑,我不彎。”
“嘖嘖……”胖子頓時咂嘴:“沒勁兒透了,你要是承認(rèn)你們是,我還敬你是條漢子,現(xiàn)在嘛,嘖嘖……”
“滾犢子!”我頓時被他的模樣氣的夠嗆,忍不住罵道:“你才是呢,你們?nèi)叶际?hellip;…”
“你完了,你得罪了我?guī)煾?,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你說他是彎的,他能生吃了你,哈哈哈哈……”
胖子說完,似乎聯(lián)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也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四個人像是被傳染了一樣,就連上床一直表現(xiàn)的不茍言笑的丁香,也好笑的搖了搖頭,感覺之前的陌生感在迅速的消散著……
之后我們坐了將近28個小時的火車,終于是在一個鎮(zhèn)子下了車,胖子掏出了手機(jī)導(dǎo)航,說是還有挺遠(yuǎn)的一段路,那個村子幾乎是在山里了。
丁香就打了一輛車,幾個人快速出發(fā),期間沒有任何的停留,胖子告訴我,在到達(dá)那個村子之前,還有兩個村子要路過,趁著天還早,我們盡量的往里面趕。
我點頭稱是,問他們打算怎么調(diào)查,胖子就道:“沒什么看法,我們只知道這個白玉靈是從那個村子出來的,因為有死亡證明,但是并不是很詳細(xì),所以咱們挨家挨戶的問就好了,總也跑不出那個村子。”
丁香擰開一瓶水,抿了一口,此時聽到胖子這么說就搖頭:“不用那么麻煩,找到村子的村長,就知道這個白靈玉是哪一家的了,到時候就簡單多了。”
胖子立馬撇嘴,卻沒有多說,這個時候我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產(chǎn)生了一種不自然的錯覺,但是這種感覺很輕微,只以為胖子和丁香可能關(guān)系并不算好,也就沒當(dāng)回事兒。
坐車到了第一個村子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我問他們還要繼續(xù)嗎?胖子不答,丁香看了看時間,就對我們道:“時間還早,可以繼續(xù)趕趕,我去租輛牛車吧,從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沒有好路了。”
說完就去老鄉(xiāng)家租牛車,等丁香走遠(yuǎn),胖子就問我要煙,我給他點上一根,剛要給自己點一顆,他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小心點兒這個女人。”
我一怔看向他,胖子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