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輕輕摟著懷中熟睡的水心潔,臉上滿是柔情,他終將這摯愛之人攬入懷中,終和她共赴云雨,此生再無悔恨,哪怕受那剝離元嬰之刑也不在意了。
洞口的喘息聲還在繼續(xù),云靖搖頭苦笑,他從這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中,就知道是苒桑榆來了,不過這樣也好,林小天的魅咒也可解決了。
一聲淺淺的鼾聲響起,水心潔竟舒服的哼哼起來,云靖不由得莞爾,伸出舌頭舔了舔懷中女孩的鼻尖,幸福感頓時涌上心頭。
水心潔被他舔的發(fā)癢,睫毛顫了兩顫,終于醒轉(zhuǎn)過來,一看到眼前的云靖,面色立刻一紅,將俏臉整個埋在男子的胸口,有些嗔怪的罵了句小壞蛋,罵聲中卻充滿甜蜜。
“還痛嗎?”云靖也是難得調(diào)侃,伸手緊緊摟住水心潔的腰肢膩聲問道。
水心潔的臉更紅了,不依的捶了他幾下,卻還是嗯了一聲。
洞外傳來林小天的一聲低吼,水心潔的神色一僵,疑惑道:“小天他?”
云靖嘿嘿直笑,說道:“在解咒,是那蛇妖。”
水心潔立刻恍然,兩人很是沒正經(jīng)的賊笑了一番。
苒桑榆并沒有立刻回到林小天的手臂上,而是閉目在洞中打坐,方才的一段合修讓她受益匪淺,竟再次突破元嬰期,邁入出竅期的行列。
然而那段心法卻有很多不明之處,苒桑榆想找青凝詢問,卻發(fā)現(xiàn)她已走了,嘆息之余只得自己慢慢參詳。
看著林小天熟睡的面龐,苒桑榆咯咯直笑,經(jīng)過這一陣雙修,小家伙竟修到元嬰期了。他這一身的修行不是做夢做來的,便是合修誆來的,若是靠他自己,怕是此刻連心動期都未必有吧。
睡夢中的林小天嘟囔了幾句,卻聽不出是什么,待苒桑榆側(cè)耳細(xì)聽時卻面色一僵。
“該死的小東西!竟然叫著別人的名字!”苒桑榆忿忿道,心中不由自處的現(xiàn)出哀怨,她竟對這小家伙升起幾絲醋意來。
“罷了,我是如論如何也比不過她的。”苒桑榆嘆息道:“我這輩子就算毀在你這小家伙手上啦。”
一記深吻落在林小天的唇和額頭上,一片片的血跡被她舔舐干凈,然而那面上的傷痕卻不是短時間可以消除的,苒桑榆嘆息一聲也只得作罷。
直到夜幕將近,苒桑榆才有些不舍的離去,洞內(nèi)兩人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卻不敢出來打擾,水心潔則恨恨的罵著苒桑榆這小妖精,又說著林小天是個小色鬼。
云靖搶先一步閃出,將林小天的衣服裹在身上才讓水心潔出來。
水心潔一見到林小天就驚呼一聲,飛速沖上去道:“他——他為何傷成這樣?”
云靖笑容一滯,深深的嘆息一聲卻沒有說話。
水心潔僅片刻就明白了過來,臉上極為自責(zé),林小天顯然是為了她才這般毀虐自己。
她顫抖著雙手撫摸著林小天臉上的疤痕,強(qiáng)笑道:“男孩子,若是有個疤卻也挺威風(fēng)的。”說著卻又自覺失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撲朔的掉落下來。
“你也莫要太難過,小天對我們極好,我們以后百倍還他便是。”云靖將水心潔挽在懷里柔聲道,水心潔點了點頭,淚水卻怎也止不住。
一股真元力打入林小天的體內(nèi),他身子顫了顫,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眼睛還有些朦朧,林小天用力揉了揉,再抬頭卻嚇得一愣,水心潔正朝他盈盈笑著。
林小天猛的彈起,飛速的朝后面爬去,那動作之快直看的兩人目瞪口呆。
“別——別過來。”林小天本能的縮在一塊巨石后面,臉上滿是驚惶。
“噗哧。”水心潔笑著走到他身邊,伸出蔥蔥玉指輕輕一彈道:“小笨蛋,你的咒都解了,還怕什么?”
“解了?”林小天一愣,連忙檢查起身體來。
傷口的疼痛感還在繼續(xù),但他卻覺得一陣前所未有的舒坦,那是傳自小腹中的感覺,一股火熱從腹中升起,卻不是燥熱,而是帶點暖暖的舒適感。
身體的感覺雖奇怪,卻不是中了魅咒的那種壓迫無法自己的感覺了,林小天也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又道:“是,是誰幫我解的咒?”
他說著,臉色卻本能的一紅,有些不敢去看水心潔,只是愣愣的低著頭。
水心潔氣結(jié),輕輕捏了捏他耳朵道:“小家伙想什么呢,自然是你的小寶貝幫你解的。”
林小天只覺得一陣膩滑感從耳朵上傳來,舒服的差點輕哼出聲,卻嚇得連忙捂住嘴。
他可不敢再對水心潔起什么遐想,她和云靖已經(jīng)徹底在一起了,再沒有別人插足的余地。
“小寶貝?”林小天茫然了,自己哪里來的什么小寶貝,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他猛的打了個激靈,詫異道:“青凝?是青凝幫我解毒的嗎?”
水心潔和云靖同時一愣,對視一眼后,云靖疑惑道:“青凝是誰?我記得那蛇女的名字是三個字,叫苒什么?”
林小天恍然大悟,不由得有些失望,又自嘲似得干笑了幾聲,青凝只是夢中之人,如何會出來幫他解咒,他方才危機(jī)時刻只想著不能去碰水心潔,卻忘了苒桑榆的存在。
不過即便想起,林小天也未必會這么做,他對苒桑榆的感覺很奇怪,有喜歡卻沒有愛慕,反而有些懼怕那蛇女的強(qiáng)大和不羈。
要說作為自己的寵物,或者法寶?林小天也接受不了,苒桑榆有自己的思維和想法,根本不是一件物品。況且這蛇女住在自己的身體里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林小天實在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她。
云靖和水心潔見他沉思也沒有打擾,只是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云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咦了一聲,伸手按在了林小天的肩頭,真元力猛的一放再一收。
林小天被他的強(qiáng)大真元震得一顫,疑惑道:“怎么了?”
云靖臉上滿是奇異,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直到林小天都開始心里發(fā)毛了,才道:“哎,你這小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不到一月就從金丹期修到了元嬰期,就算是那些仙界的上仙,精進(jìn)怕也是沒你快的。”
“元嬰期?”林小天和水心潔同時愣住了,水心潔連忙抓住他的手開始檢查,半晌才訝然道:“真的元嬰期了,天吶,你都做了什么?”
林小天呆呆的撓了撓頭,悶聲道:“我掉下來以后就運(yùn)功抵御那魅咒,不停的撞頭,然后又用石頭割傷自己,接著就暈過去了啊。”
見兩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林小天也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連什么時候邁入元嬰期的都不知道。”
“哎,我這云蒼最有潛力弟子的名頭真的很假,應(yīng)該給你才是。”云靖面色古怪的調(diào)侃道,自從和水心潔徹底結(jié)合,他的脾氣也變得更加隨和了。
“來,我們教你如何開啟元嬰。”水心潔樂呵呵的把林小天按坐在地上,和云靖相視一笑,又道:“和心動期的方法差不多,將元神沉入丹田,把真元力輸入進(jìn)去。”
林小天點了點頭,依言照做。
一進(jìn)入丹田他就愣住了,里面那顆小珠子竟然變成了一巨大的圓球,足足漲大了數(shù)百倍,比金丹期的時候更大,隱隱有種破繭而出的意向。
水心潔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道:“同步心跳,再將真元力輸入進(jìn)去,不管見到什么,不要怕,穩(wěn)住心神。”
林小天點了點頭,輕輕將手按在圓球之上,立刻感覺到另一個心跳聲,胸口漸漸涌上一絲煩悶感,心動期的那種驚悚感又回來了。
他凝神靜氣,努力將心神平復(fù)下來,里面的心跳聲突然變得時快時慢,似乎正在調(diào)整節(jié)奏,不過這調(diào)整的過程卻讓他極為難受,胸口的煩悶感愈加猛烈。
云靖見他神色不對,忙輸了一股柔和的真元力過去,林小天這才好了些。
又過了一會,兩個心跳聲漸漸融合在一起,驚悚感漸漸消失,林小天終于舒了一口氣。
但他發(fā)現(xiàn)兩個心跳聲并不是完全同步的,而是這圓球里的心跳緊緊相隨,形成了一段很有節(jié)奏的連跳,他詫異之余卻也覺得這個節(jié)奏很是有趣,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微笑。
“傻笑什么呢,把真元輸進(jìn)去呀。”水心潔微瞋道,林小天連忙點頭,真元力一絲絲的輸進(jìn)圓球之中。
“咔嚓”一聲,林小天一愣,眼前的圓球竟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他嚇得連忙就想縮手。
“不要怕!繼續(xù)輸入真元力!”云靖大喝道,林小天被喝的身子一顫,心中雖有些恐懼卻也不敢停下,真元力再次輸入。
隨著圓球中的真元力越來越充沛,裂痕也越來越大,還有許多小裂紋浮現(xiàn)出來,林小天心中的懼怕越來越強(qiáng)烈,既怕這圓球裂開后什么都沒有,又怕這圓球裂開后出現(xiàn)只怪物,各種復(fù)雜的情緒涌了上來,腦中也開始漸漸渾沌。
“穩(wěn)住心神,不要胡思亂想。”水心潔輕輕按在他的頭頂,一股真元力輸入進(jìn)去,林小天身子再震,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從頭頂涌下,漸漸的環(huán)繞住他,心中的悸動漸漸平復(fù)。
林小天正想繼續(xù)輸入真元力,卻覺得手下一顫,耳畔也傳來一聲轟鳴,那圓球竟然整個炸裂開來,一片深紫色的光茫暴起,接下來他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怎么了?怎么了?”林小天驚得大叫,卻被云靖和水心潔死死按住。
“別怕,這是你紫府形成的過程,一會就好。”云靖溫和道。
林小天詫異的看著眼前無數(shù)的紫芒,卻見發(fā)現(xiàn)它們?nèi)抠N在了丹田的外壁上,隨著紫色越來越多,越來越深,那丹田的外壁竟開始擴(kuò)大。
耳畔又是轟的一聲,丹田竟被強(qiáng)行撐大了數(shù)倍,林小天發(fā)現(xiàn)他仿佛身處一座巨大的宮殿內(nèi),還是一座深紫色的宮殿。
“難道這就是紫府?”林小天啞然了。
眼前的紫芒漸漸散去,一個身影漸漸浮現(xiàn)出來。
林小天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眼前站著的正是他,另一個他,和他完全一模一樣的他,甚至連臉上的那道疤痕都是完全一樣的。
“你是誰?”林小天詫異的問道,另一個林小天也不答話,就這么癡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