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兒從孝莊皇太后那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伺候完了太后,回到自己的小天地,應(yīng)該放松一下,然后這漫漫長的夜,她還有工作要做,當然不是女工和睡覺,因此不到睡覺的時候,她是不上門的。
這里絕對安全,這是大清的皇宮大內(nèi),除了太監(jiān)和宮女之外,是沒有人敢來的,其他人想來也沒有資格,至于那些賊人,即便是有賊心和賊膽也進不來,皇宮內(nèi)戒備森嚴,除非賊人有三頭六臂和72般變化。
自從跟著孝莊太后,來到了大清帝國,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現(xiàn)在變成一個守閣待嫁的大閨女,十幾年來都是如此。
她脫下長長的宮女服,換上短小舒適的內(nèi)衣勁裝,銅鏡中的她更顯得靚麗,給你一朵出水的芙蓉花一樣,她也為自己的長相動容,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fā)放松一下,頭還沒盤上,外面腳步聲響起,粗重之中還有些蹣跚。
他聽得出來,這應(yīng)該是一個男人的腳步,她這里面除了太監(jiān)之外,是未來男人的,而且又這么晚了,難道是太監(jiān)公公來了?不對,閹割了的男人,走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此人腳步聲雖然蹣跚,但是腳下有根,身上應(yīng)該是有武藝的。
蘇沫兒剛這么一想,門輕輕一響,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進來了。
“啊誰?”蘇沫兒輕聲驚叫了一聲,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jiān)要來,他們總是先喊一聲或者弄出點動靜來的,哪有這么直接,不經(jīng)允許就進別人的私房?這個男人是誰,太沒規(guī)矩了。
“蘇沫兒,是本王哈哈……”多爾袞說著滿嘴的酒氣就向蘇沫兒來了。
“王爺您……怎么來啦,這么晚了……有,有事嗎?”
畢竟是男女有別,尤其是在古代,男女講究是收授不親,對坐對面不相視,除非是夫妻。
盡管蘇沫兒是宮女,但是也有尊嚴,也有隱私,尤其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少女的羞澀之心未泯。況且天又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因此蘇沫兒看到多爾袞突然進來,有些措手不及,她太意外了,貴為攝政王爺?shù)乃麖膩聿粫较氯说姆块g,因此蘇沫兒滿臉的錯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多爾袞今天借著酒勁兒就是來占便宜來了,但是她的根本目的,不在于女色,蘇沫兒再漂亮,畢竟是個侍女,身份低賤,與他的攝政王爺?shù)纳矸菹嗖顟沂?。而且關(guān)鍵的是她還是孝莊皇太后的貼身侍女,因此攝政王平時見了這個侍女,雖然有些心動,單指根本沒有那方面的實質(zhì)打算。
在皇宮大內(nèi),宮女最多,就是皇上也不是想臨幸誰就臨幸誰的,他還得顧及自己的身份,估計自己在朝臣中的形象,顧及自己的妻妾兒女,因為人都是要臉的,何況是他多爾袞?
也別說是攝政王多爾袞,就是大清忠實的這些愛新覺羅們,不管是老功臣,還是后期新秀,也都不會隨便臨幸一個宮女。
但是今天攝政王多爾袞例外了,主要是他喝了點酒,雖然沒有醉,但酒后亂性。
另外更關(guān)鍵的是,眼前的蘇茉兒太美了,去掉宮女裝的她,換上了一身內(nèi)衣勁裝,簡直就是月宮仙子下凡。
孝莊皇太后雖然是美人,但是跟蘇茉爾沒法比,兩個人的長相身材都是絕色的美人兒,但是現(xiàn)在的孝莊皇太后至多是一種成熟婦人的美,而眼前的蘇茉爾如剛剛綻放的花朵,是沒有經(jīng)過孕育的黃花大姑娘,那是一種純潔無瑕的美,一下子就把多爾袞給吸引住了。
看得多爾袞半天沒有說話,兩只眼睛直勾勾的。
一開始蘇茉兒有些心慌意亂,但是她已經(jīng)是二三十歲的老姑娘了,心里早已成熟,而且在孝莊皇太后身邊多年,心理素質(zhì)不是一般的高。
眼前的情景她很快就明白了,這么晚了,攝政王多爾袞一個人都沒帶,渾身酒氣闖入她的房中,色瞇瞇的看著她,肯定是沒安好心。
蘇茉兒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瞬間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之法,看到多爾袞沒回答,她又問了一句。
“王爺您……這么晚了……您到奴婢這兒來有事嗎?”
“啊那個……太后,太后……”攝政王多爾袞說了兩個太后反手把門給關(guān)上了。
“王爺,您是不是喝多了?這是奴婢的房間,太后在慈寧宮,您要找太后,奴婢給王爺頭前帶路。”
蘇茉兒說著過來就要開門。
攝政王多爾袞有些急不可待了,上前就向蘇沫兒撲去。
哪知蘇沫兒早有防備,腳下像扎根了一樣,但是身子彎成了柳條,一個大弧度的旋轉(zhuǎn),多爾袞撲了個空,往前搶了兩步,仗著有功夫在身,這才收住身子沒有摔倒。
但是蘇沫爾怎么躲開的,多爾袞硬是沒看到。
嗖嗖嗖,眼前銀芒閃動,很明顯這是暗器,釘?shù)街由蠋茁曒p響。
多爾袞滿臉愕然,回頭看的時候,房間里早已是人去屋空,但是門關(guān)的還好好的,后窗戶開著,這就是轉(zhuǎn)眼間發(fā)生的事情,關(guān)鍵是他連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可見蘇茉兒的身法有多快,功夫有多高。
他又來到了柱子前,借著燈光仔細一看,黑油漆的柱子上面有幾顆銀針。
多爾袞激靈了一下,酒意全無,本來他就沒喝醉,心中嘆道,此女太厲害了,就是皇宮里的大內(nèi)高手也不及。
如果要不是看著他是攝政王的身份,估計蘇沫兒早就把他放躺下了。
這樣的高手竟然在皇宮里窩藏了這么多年,本王一點都不知道?此女跟孝莊一樣深藏不露。
我大清既有如此高手,因何不用?正面戰(zhàn)場上竟然打不過明軍,可以來個斬首行動,大明朝現(xiàn)在不就指望一個林毅嗎?而且他現(xiàn)在就在軍中,派蘇茉兒去一趟,潛入明營,把林毅的腦袋給割下來,大明朝不就不戰(zhàn)自亂了?
想到這里,多爾袞開了房門,從蘇沫兒的房間出來,然后轉(zhuǎn)身輕輕地把門掩上,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層院子……
第二天,多爾袞又出現(xiàn)在孝莊皇太后的慈寧宮。
多爾袞說到了蘇沫兒,孝莊皇太后覺得此計可行,但是需要先與林毅走馬換將,救出洪承疇,阿濟格和鰲拜在說斬首行動的事。
三天之后,孝莊皇太后和多爾袞帶著蘇沫兒,在一隊侍衛(wèi)的保衛(wèi)之下,來到了三岔河口。
這里是清軍的一處堡壘?,F(xiàn)在的清軍節(jié)節(jié)敗退,無力抵擋明軍的進攻。更不敢與明軍野戰(zhàn),他們現(xiàn)在只有修筑堡壘,憑險而守,以此來阻擋明軍。
三岔河口,就在渾河的南部,渾河和三岔河口,清軍在這里修了好幾座堡壘,遙相呼應(yīng),把這里的河當成了天塹,企圖阻住明軍。
現(xiàn)在明軍的前鋒已經(jīng)到達了三岔河口。
這里離大清的京師盛京,只有200余里。如果明軍從這里過河,朝夕之間便可兵臨城下。
因此這里是清軍防御了一個重要據(jù)點,也可以看作是大清的京師在南邊的一道門戶。
三岔河和渾河,河流都不大,河水也不深,隔河相望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喊話都能聽見。
現(xiàn)在明軍的軍隊已經(jīng)開始在河的左岸安營下寨了。因為此前雙方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要在這里走馬換將。
明軍在這里扎好營寨的第2天,林毅的中軍主力就到了河邊,十幾萬人馬的聯(lián)營,一眼望不到邊,中軍大帳早有人給他扎好了。
三輛囚車趕了進去,其中一輛裝的就是洪承疇。
兩天后就是走馬換將的日子,但是走馬換將必須得運籌好,問題的關(guān)鍵是,洪承疇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擺平了,阿濟格和鰲拜的這兩具尸體,如何當成活人,瞞過孝莊皇太后和多爾袞等滿清韃子的眼睛,否則他們是不可能用活人換死人的?
說的是三個活人交換的一群女人,現(xiàn)在只有一個洪承疇是活的,如果提前被識破,那這場交易可就砸了。
林毅和宋獻策正在商議這個問題,這是有軍兵過來報告,說是洪承疇要見林大人,有要事相商。
林毅和宋獻策相互看了看,然后兩個人帶著幾個隨從就來到了洪承疇所在的營帳。
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從囚車里放出來了,只是捆著他,沒有給他帶眾行去。另外這段時間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專門有人伺候著。
洪承疇現(xiàn)在跟林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了,因此這幾天他又開始吃喝了,現(xiàn)在說不上胖,但是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
這一段時間洪承疇經(jīng)過了苦苦的掙扎,他決定必須促成走馬換將之事,他回到大清之后,還要把這兩具尸體平安的帶回。然后他再勸孝莊皇太后和多爾袞,與林毅坐到談判桌上,雙方最好罷兵,握手言和,就像林毅所說,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清,洪承疇現(xiàn)在也要學范文程和寧完我,做一個大明骨,大清肉,這次如果雙方和談不成,大清就有亡國的危險,這一點,他認為林毅并非是危言聳聽。
因此這幾天他已經(jīng)替林毅想好了一個主意,這才讓看押他的軍兵,把林毅給請來了。
“洪大人,見林某何事?”
洪承疇說出了自己的主意,林毅和宋獻策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