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是個辦事很利索的人,我們幾個人說走就走,很快就到了水靈兒的地方,后院和店里又被仔細的搜索了一遍,這一遍搜索下來,我和袁子聰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我之前的搜索已經(jīng)很仔細了,所有的東西我都翻找過一遍,所以實在沒什么遺漏。
不過陳老卻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自從到了地方之后,就開始用鼻子在各種東西上嗅來嗅去的,看著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可他嗅過的地方,我和袁子聰其實都看過了,在我看來,那些地方實在沒什么神秘之處。
就在我準備去問問陳老的時候,陳老突然對水靈兒說:“小姑娘,你這店里之前是不是有一塊琥珀???”
水靈兒被這么一問,眉毛就皺了起來,在那想了一會,才說:“我記得好像有一樣琥珀的物件,可是……可是我想不起是什么了?”
陳老沉吟了一會,說:“這就對了,那個……這里有沒有料酒啊,普通的料酒就可以。”
我趕緊說:“我這里有,我這里有。”說著話,我已經(jīng)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小瓶料酒,遞給了陳老,老爺子結果料酒后,對我說:“你小子怎么什么古怪的東西都往包里裝?”
陳子聰在一邊呵呵一笑,說:“據(jù)我所知,這小子的包里還有一條蛇呢。”
我無奈的解釋說:“料酒是用來洗臟東西的,我又不像你,出門前算算就知道該帶什么,不該帶什么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陳老已經(jīng)在用料酒涂抹一出地面了,被涂抹過的地面,里面就出現(xiàn)了一些很小的腳印,這些腳印大概和一些小型犬的腳印大小相似,腳步間的距離很小,許多小腳印練成一串,是朝著后院的方向去的。
這些腳印在料酒抹到后都閃現(xiàn)了幾秒鐘,然后就又不見了。我們幾個跟著那腳印,一路進了后院,在后院轉了幾圈后,就停在了一個土坑前。
我轉身問水靈兒:“咱們這原來沒這個坑吧?”
水靈兒點了點頭,說:“我不記得這里有什么了,不過我感覺,那里原本是什么都沒有的才是。”
聽水靈兒這么說,我心里就有底了,我看了一眼袁子聰,說:“你會挖坑不?”
袁子聰指了指那個小坑,說:“你準備讓我跟你一起挖坑?你懂不懂什么叫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要不這樣,你算算這坑里有什么?”
“算個屁,你老老實實挖坑去吧,我才懶得算呢。”袁子聰回了我一個白眼,又轉頭對陳老說:“老爺子,您說該不該他挖坑?”
陳老笑呵呵的說:“挖什么坑,坑里的東西早出來了,一直蹲在你腳底下呢。”
老爺子這句話把袁子聰嚇的跳了起來,袁子聰這人平時看著挺淡定的,其實他就是個文弱書生,能掐會算雖然很厲害,但真的碰到妖邪之物的時候,袁子聰還真應付不來,而且他連逃跑的能力都很差,所以陳老這句話,真是把他驚著了。
他跳了一下之后,就連滾帶爬的往我背后跑,他的模樣很滑稽,我卻沒敢放松,他跑到我身后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朱砂膠囊,準備涅破了。
哪知道我才把膠囊拿出來,就覺得受傷一陣刺痛,膠囊自然就拿不住了,一下掉在了地上,我趕緊要伸手去兜里再拿個東西出來,卻沒想到肩膀緊接著一疼,整個右臂就酸麻的動不了了,我知道這是有什么東西打了我的穴道,就想著趕緊把穴道揉開。
誰曾想我才抬起左手來,左邊的肩膀也是一疼,左臂也酸麻開來了。我一瞅這架勢,也不敢再怠慢了,就像這趕緊找出那個打我的東西是什么,就在我準備仔細找的時候,突然看到陳老身子一晃,手上就抓到了一個黃色的,有花貓那么大的東西。
這個東西四肢很長,有個很短的尾巴,仔細一看,居然是一種長得很小的猴子,陳老抓住的,是它的尾巴,被抓住尾巴后,它還想掙扎動作,可每次他想動的時候,陳老總會一抖手,這樣一抖,就化解了它掙扎的力道,讓他只能白費勁了。
最讓我可氣的是,這小東西手上抓的,居然是兩枚圍棋子,我再一看地上,還有三枚圍棋子,這么一來,我就想到了,它居然是一直在用圍棋子砸我。
我知道這個小東西肯定智商很高,八成懂得人話,于是我大聲對陳老說:“老爺子,這小猴子是什么玩意?好不好吃?”
陳老聽了我這話,哈哈大笑了好幾聲,才說:“你知道這小家伙是什么嗎?”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小猴一樣的東西,越看越覺得這玩意難看,就哼哼了一聲,說:“我看他這個德行,估計跟那個老玃是一伙的吧?”
那小東西似乎是聽得懂我說的話,被我這么一說,它居然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居然還想用手上的東西砸我,幸好陳老手疾眼快,抖了抖手,才讓它老實了,陳老笑著說:“哈哈,你可不要得罪了它,要是沒了這個東西,咱們抓老玃可就難了。”
陳老這么一說,袁子聰也從我背后繞了出來,說:“老爺子,聽您這意思,莫非這小猴兒是老玃的兒子孫子?只要咱們有這個小猴兒,老玃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袁子聰話音剛落,那小猴兒就又鬧起來了,不過它這次只是嘰嘰喳喳的不停亂喊,倒是沒有想打人的意思,陳老趕緊又搖了搖手說:“哈哈,錯了錯了,它倆可不是什么親戚,不但不是親戚,還是仇敵呢。”陳老說著話,從桌子上拿了一枚奶糖,塞給那小猴兒。
那小猴兒拿了奶糖之后,很快的撥了糖紙,一口把奶糖含進了嘴里,樣子傻得很,不過它吃了奶糖之后到有一點好處,它馬上不鬧了,陳老騰出手來,才跟我解釋:“這個小東西叫做囂……”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寫了個“嚻”字,袁子聰看了一眼這個字,搖了搖頭,對我說:“這個字居然念囂……我怎么覺得概念暈呢。”
陳老沒理他,繼續(xù)說:“據(jù)說囂和猴子的祖先,都是一種極大的猴子,這兩只猴子,都是猴子的原祖所生,只是老玃的祖先喜歡爬樹吃水果,于是就變成了猴子的祖先,而囂的祖先卻喜歡坐在地上打坐練氣,時間久了,囂的祖先就慢慢不會爬樹了,只是它天生善于奔跑,又會用石子砸水果,倒也沒有滅絕。”
“本來這兩個物種同根所生,沒有什么仇恨,只是老玃的祖先不喜歡練氣,不愛練氣又想長壽,那就只能吃一些延壽的東西,于是它們就開始以囂作為食物。不過囂也是很厲害的,它們往往可以數(shù)十只演化為戰(zhàn)陣,連修煉多年的老玃,也不敢去輕易招惹。”說到這里,還在含著糖的囂猴兒居然做了幾個點頭的動作,陳老又遞了一塊糖給它,才又說:“這些都是民間傳說,到底情況如何,也沒人知道了,只是老猴一旦年老,就會找囂去吃,這個倒是事情。”
我插嘴說:“按您的說法,這囂也是個物種,怎么咱們?nèi)瞬恢滥兀?rdquo;
陳老還沒說話,袁子聰卻在一邊說:“不是不知道,我倒是聽人說過,上古的時候有一種小猴,名字我忘了,據(jù)說當時很多,但因為吃了它的肉可以延壽,天地萬物就都去吃它,結果就把它吃沒了。”
這時候陳老接過話頭,說:“你這個說法前面是對的,當初大家都知道吃囂可以長壽,就都去吃它,吃來吃去,囂族就被吃的沒剩多少了,囂是很聰明的物種,智商還超過猴子,于是它們就想了個逃避的辦法,躲進地下去,據(jù)說它們這一族在地下發(fā)展的極為繁盛,還在宋朝時向宋朝皇帝獻過仙丹,當時的皇帝是昏君宋徽宗,他有眼無珠,以為囂是妖物,就把它們打跑了。”
我也在一邊提供線索說:“您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好像有本筆記中講過一個傳說,說是有個人掉進一個大坑,進入了一個地底王國,那個王國里的人穿衣戴帽和人類類似,只是面目都是猴子,這么說來,難道那個地底王國的主人就是囂族?我看到這個筆記的時候,還以為是地心游記的作者穿越了呢。那按說這囂族進了地下,就跟老玃沒啥關系了啊,怎么還能是仇敵呢?”
陳老擺了擺手,說:“囂族雖然躲進了地下,但也只是躲開了大部分的仇敵,那些年老成精的怪物,還是能深入地下找到它們,再說囂族畢竟是猿猴之類,它們也想吃水果嘛,時不時的就要到地面上采摘水果到地下,老玃這類猿猴類的親戚,自然就更容易發(fā)現(xiàn)它們了,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一來二去,就成了死仇了。”
我想了想,覺得也對,猴子抓猴子,總比別的動物抓猴子要容易的多,我就又問:“按您的說法,我囂猴兒該是被吃的貨,咋還能有抓老玃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