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辰一腳踏在湖面上,他落腳處的湖水瞬間凍結成冰。
以此為起點,冰面快速延伸,一眨眼的工夫,整個湖面都被冰封了。
那些原本快樂嬉玩的金魚,如今成了冰面的點綴物,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龍爺,不是要喝茶么,你怎么不走?”葉辰回首一笑,他已走出一段距離。
“走,走,這就走!”龍宏岳這時才清醒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公子之神通,當真是舉世無雙!”這并非是馬屁,確實是此刻龍宏岳的肺腑之言。
葉辰雙手別在身后,在冰面上不緩不慢地走著。
“雕蟲小技罷了,飯后懶散地緊,偷懶而為之,只是可惜了這些五顏六色的金魚,龍爺可莫要怪罪啊。”
“公子言重了,龍某修行多年,枉活九十多歲,今日能得見仙術,實在三生有幸。”
在龍宏岳眼里,舉手投足間能將一個不小的人工湖凍結,施展的肯定是修仙者的仙術。
當然,他也明白葉辰為何要這么做。
事實上,葉辰此舉,也確實讓龍宏岳的憂慮大減。
葉辰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告訴龍宏岳,他用的其實是武道功法。
當然,在他眼里,他用的也確實是仙術。
在今人看來,武道乃是小道,如今的修仙者所修的丹道才是大道,唯一的仙道。
但葉辰知道,條條大道通羅馬,無論武道還是丹道,均是仙道,都能直指無上大道。
兩種修煉方式各有特點。
誕生于古時的武道,曾經盛極一時,但因為自身的特點,道統(tǒng)已經沒落多時。
而后起之秀的丹道,如今則成為仙道修煉的主要法門,甚至是代名詞。
等兩人進了亭子,葉辰對著湖面一揮手,眨眼間,寒冰全部溶解,湖面漂浮著五顏六色的死金魚。
這一次,龍宏岳倒是沒怎么驚訝,在他看來,既然葉辰能眨眼間冰凍湖面,那能瞬間解凍,也就不稀奇了。
兩人在亭中落座,邊飲茶邊閑聊。
臨去前,葉辰稍作沉吟之后,便傳給龍宏岳一篇品質還不錯的武道修煉功法。
讓人辦事,總要給點甜頭才行。
雖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仙道法門,但龍宏岳還是喜不自禁。
…………
告別了龍宏岳,剛出府邸,手機便響了起來。
“你沒事吧。”電話剛接通,徐云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語氣之中帶著些許關心。
“咦,你這是在擔心我么?”葉辰打趣道。
徐云倩冷哼一聲:“你要是死了,咱們的新仇舊恨找誰算去?既然能說話,那就說明還沒死。”
葉辰正要回話,然而下一刻。
“嘟嘟……”
葉辰有些哭笑不得,兇巴巴地也就算了,還連再見都不說就掛電話。
他此刻心情格外地好,給徐云倩打了過去,結果被殘忍地掛斷了。
他連打四次,都是如此。
“唉,說好的事不過三呢?想我堂堂黑色契約的無上至尊,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連掛多次電話。”葉辰自嘲道。
“不過這丫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嘛。”
徐云倩雖然不給面子,但葉辰并沒生氣,心情依然很好。
…………
葉辰回到徐家時,徐曉峰夫婦和徐云倩正陪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聊天。
“怎么是她!”葉辰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葉辰,你怎么在我家?”女子驚喜交加。
但很快,她的臉色冷了下來:“只怕某人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哪能呢,茵淄河畔,篝火之夜,永生難忘啊。”
茵淄河,西方世界的第一大河流,一周之前,葉辰和女子就是在這里有了一次美麗的邂逅。
“等等,你剛才說,這是你家?”葉辰有種不好的預感。
徐曉峰夫婦和徐云倩正滿臉驚訝地看著兩人。
“別打岔,你要是還記得我名字,就直接說出來。”女子冷笑道。
“吳麗婉嘛,吳麗婉?”當脫口說出女子名字時,葉辰一驚。
“吳麗紅?吳麗婉?OH,MYGOD,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心中一片凌亂。
“吳麗婉嘛,吳麗婉?你這到底是記得我的名字呢,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我的名字?”女子惱火道。
“小碗,別欺負葉辰了,你們兩人認識?”徐母吳麗紅眉頭緊皺。
“咳咳……認識,回國前認識的。你和她?”葉辰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是我妹妹,云倩的小姨,今天剛回國的。”徐母瞥了眼女兒,見她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葉辰,心中一陣搖頭。
“呃……世界真?。?rdquo;葉辰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怎么,你不愿意看到我?”吳麗婉怒瞪著葉辰。
“沒有,沒有。”葉辰連忙擺手。
“小碗,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問你。”徐母覺得有必要盡快將兩人的事情問清楚。
…………
徐母房間。
“小碗,你和葉辰什么時候認識的。”徐母稍作沉吟后問道。
“一周前。”吳麗婉莫名地有些不安。
“那你和他是什么關系?”徐母緊盯著吳麗婉,讓后者渾身一陣不自在。
“只是普通朋友。”吳麗婉有些心虛。
“真的?”徐母顯然不信,就兩人剛才的對話,沒點事情才怪。
“頂多先前有點好感,現在完全沒有了,是真的。”
“那……那你們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吧。”徐母顯得有些緊張。
“姐,你瞎說什么啊。”吳麗婉滿臉通紅,心虛地更厲害了。
聽妹妹如此說,徐母終于松了一口氣。
“姐,你問這個干嘛?”吳麗婉覺得不能再等著姐姐詢問了,再問下去說不定就要露陷了。
“沒有就好,云倩對他有意思呢。”徐母不好說女兒三更半夜都鉆進人家被窩了。
“啥?”吳麗婉差點跳了起來。
“要死了,你一驚一乍干嘛,難道你對他還有好感?”徐母被妹妹的反應嚇了一跳。
“怎么會,我意思是云倩年紀還小,應該以學業(yè)為重。”吳麗婉干笑道。
“又不是現在就結婚,這個年紀,談個男朋友也正常了。我叫你來,就是擔心你和葉辰的關系,既然你們沒那種關系,我就放心了。我們出去吧。”
徐母如釋重負,步伐也輕快了不少。
吳麗婉跟在后面,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就不撇地那么干凈了。
…………
夜里。
徐云倩又躡手躡腳來到葉辰的房門前。
有了昨晚的教訓,她覺得今晚一定能大仇得報。
正在打坐的葉辰一陣哭笑不得。
他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很無奈地選擇躺下裝睡。
“罷了,看在你白天關心我的份上,就讓你這個小丫頭捉弄一次吧。”
“唉,就是不知道這死丫頭要怎么捉弄,她沒有特殊愛好,應該不會做出讓人羞恥的事吧。”
葉辰只得如此自我安慰著。
徐云倩小心翼翼地開了燈,再輕手輕腳地來到床邊,正準備開始綁葉辰的時候,房門口傳來插鑰匙的聲音。
她大吃一驚,四下里一看,能藏人的只有衣柜。
徐云倩來不及多想,三步并作兩步,朝衣柜奔去。
她剛藏好,房門也打開了。
徐云倩輕輕拍了拍胸脯,然后將衣柜的門稍稍推開,留出一絲縫隙,好看清外面的情況。
她很好奇,這大半夜的,除了她,還有誰會進葉辰的房間。
“難道是小碗?嗯,應該就是她了。”想到白天葉辰和吳麗婉見面時的情景,徐云倩得出這樣的猜測。
她只比吳麗婉小兩三歲,一起長大,雖然是姨甥關系,但更似姐妹,因此平日里,她都是稱呼吳麗婉為小碗,而不是小姨。
“壞人果然招人記恨啊。”徐云倩心中一陣幸災樂禍。
很快,來人出現在徐云倩的視線中,身著睡衣,正是剛學成歸來的吳麗婉。
徐云倩心中一樂,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和吳麗婉一道捉弄葉辰時,卻見吳麗婉將睡衣的系帶一拉,再輕輕一撥弄,睡衣頓時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