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可一世的自信,吳洞記憶猶新,仿佛回到那一天在手術室外。
他當時就是這樣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
難道這個神奇的少年……可以再一次創(chuàng)造奇跡?
“夜小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趙國礪吃驚的看著他。
“韓老司令沒了脈搏,并不代表他已經(jīng)死了。”他淡淡一笑,伸手搭上韓將臣的手腕。
夜辰看向司馬空,說:“情況比我想象的稍微好一點,還好你最后幾針沒扎下去,不然就算是我出手,也會很棘手。”
“你說什么!你意思是我?guī)煾覆坏珱]有救到韓爺爺,反而還害了他?”黃方毅喝問道。
“事實就是這樣。”夜辰淡淡說道。
賓客們看向夜辰,紛紛搖頭。
怎么趙芷珊找了一個狂妄自大的人做男朋友?他說話這么沒有分寸,難道完全不顧慮趙家的顏面么?
“夜小友,司馬空先生是醫(yī)道高人,妙手通天,你不該說這種話。”趙國礪提醒道。
他也認為夜辰的話太狂妄,夜辰到底是趙家的朋友,在場眾多賓客都不是普通人,他這么詆毀醫(yī)王,其他人會怎么看待趙家?
“醫(yī)王聲名在外多年,你這毛頭小子給醫(yī)王提鞋都不配,居然敢指責醫(yī)王!”
“醫(yī)王聲譽豈容你隨便抹黑?”
賓客們看不下去,開口聲討夜辰,就連韓將臣的家人都在替司馬空說話。
他成名多年,威望頗高,幾乎所有人都在支持他,聲討夜辰。
“韓老司令還沒死,現(xiàn)在我出手,還能救的了他,要是晚了,那他就真的是一具尸體了。”夜辰看向趙國礪。
“你能救老韓?”
“能!”夜辰斬釘截鐵。
“笑話!老夫都無能為力,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卻敢大言不慚,莫非你認為你的醫(yī)術還在老夫之上?”司馬空大笑一聲,說道。
“趙老爺子,時間緊迫,要不要我出手,就在你一句話。”夜辰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這……”趙國礪有些猶豫。
“趙老爺子,不如讓他試試?”吳洞開口了。
當日情況與今日如出一轍,當大家都以為趙老爺子已經(jīng)死了,夜辰站了出來。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為韓老將軍已經(jīng)走了,還是夜辰站了出來。
上一次他能起死回生,說不定今日也……
“吳洞,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可是軍區(qū)醫(yī)院的院長,難道你也相信這小子的無稽之談?”
“司馬先生請不要誤會,人命關天,現(xiàn)在韓老司令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就讓他試試,情況總不會變的更差吧,還是說你在擔心什么?”
“我能擔心什么?我只是希望逝者安息。”
吳洞拱手對韓將臣的女兒說:“這位夜辰先生曾救過趙老爺子,他既然開了口,我相信他一定有幾分把握,不如讓他試一試?總算多一絲機會。”
幾番勸說后,韓將臣的家人最終同意讓夜辰出手,但這是出于對吳洞的尊重,并非她們真的相信夜辰。
一個少年在醫(yī)術上能勝過醫(yī)王?除非開掛!
司馬空一副孤傲的樣子,譏諷道:“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讓一個死人起死回生。”
夜辰反笑,“我要是將韓老司令救活怎么說?”
“就憑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黃方毅叫囂著。
司馬空伸手示意黃方毅不要插嘴,說道:“要是你能救活韓老司令,我當場拜你為師!”
他就像是慪氣一般,開出了如此大的賭注,讓所有人為之一愣,萬一生出個萬一來……
實在想不明白,一代醫(yī)王,怎么會跟一個小輩賭的這么大。
“可要是你輸了,我要你立刻跟趙芷珊小姐分手,并且永不來往!”
大家恍然,原來司馬空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徒弟。
“沒問題,一言為定。”夜辰爽快的應下。
可是聽在趙芷珊耳里卻有些不舒服,雖說兩人只是假裝男女朋友,可這家伙答應的未免也太爽快了吧!他難道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這個混蛋!”
夜辰終于出手了,他將司馬空刺入韓老先生穴位的銀針盡數(shù)拔出,用手指釋放出一道微弱的靈氣,感應著斗轉(zhuǎn)之后的穴位位置。
穴位已經(jīng)完全移位,他要做的就是先替韓將臣還原穴位。
將其扶起后,共點出八指在其八脈上,以脈平穴,一絲絲細若發(fā)絲的靈氣緩緩進入八脈,導脈順氣,不多會,面如死灰的韓將臣臉上恢復血色。
竅穴歸位后,夜辰開始施針,不過他的速度更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結(jié)束。
他只扎了8針,對應八脈。
夜辰掛著笑站了起來,而這時,剛剛沒了脈象,呼吸全無的韓將臣重新有了呼吸,而且平緩穩(wěn)定,就像是在睡覺一樣。
吳洞在一旁看的入迷,贊嘆夜辰醫(yī)術神乎其技,他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他上前為韓將臣把脈,脈象穩(wěn)定,已經(jīng)與正常人無異。
趙國礪問他:“老韓現(xiàn)在怎么樣?”
吳洞張著嘴,徹底被夜辰的醫(yī)術給震懾了。
在他的構(gòu)想里,只能通過銀針刺穴穩(wěn)定病情,然后轉(zhuǎn)移到醫(yī)院,通過手術救治,而且就算是做手術,成功率也只有三成,甚至更低。
司馬空施針時也是貫徹的這種思路,當時就算他成功了,也只是暫時穩(wěn)定住病情而已。
可是夜辰不但將“已死”的韓將臣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徹底治好了他的病,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分鐘。
這種醫(yī)術與神跡有什么分別?
他心里再次疑惑,這真的只是一個18歲的大學生么?
見吳洞半天不說話,趙國礪又焦急起來,“你倒是說句話??!”
“韓,韓老司令……已經(jīng)完全被治好了……”
夜辰笑著說道:“司馬先生,你輸了。”
“什么?他真的做到了?”
驚呼的可不止司馬空一人,在場數(shù)百人全都沒想到,夜辰真的可以治好韓將臣。
趙芷珊心里激起驚濤駭浪,夜辰的醫(yī)術居然遠在醫(yī)王司馬空之上,他當時跟自己站在一起,僅遠遠看著就知道韓老將軍的癥狀,也看了破司馬空會失敗,可笑自己還去嘲笑他。
在大家被夜辰所折服,為他而驚嘆時,黃方毅的聲音響起:“大家注意,韓爺爺并不是夜辰治好的,而是家?guī)煛?rdquo;
這是什么情況?
事實明明是夜辰出手,怎么會變成司馬空治好的呢?
大家心里疑惑,卻不敢提出質(zhì)疑,因為黃方毅的師父是醫(yī)王司馬空!
他們都注視著黃方毅,想聽他把話說完,想聽他親口證實,在他們心里,仍舊期盼著勝出的是醫(yī)王。
“我?guī)煾腹彩┧氖会?,那時候韓爺爺因為身體虛弱,七孔流血,師父他老人家被迫停止,他這套針法需要施七七四十九針,夜辰只是補完了最后八針而已,他在投機取巧,輸?shù)娜耸撬?rdquo;
噗!
夜辰一臉懵逼的摸著后腦勺,還有這等操作?
我辛辛苦苦把人給救了,功勞還是你的,這貨他媽不轉(zhuǎn)行當編輯真是太可惜了!
吳洞也覺得這種解釋太牽強了,根本說不通,“可他在施針以前,明明將司馬先生的四十一根銀針拔出,之后才施的八針。”
黃方毅笑道:“這就是他聰明的地方,他利用當時大家起爭執(zhí)的時間讓師父所施四十一針完全刺激穴位,再做做樣子,補上八針,等同于施了四十九針。”
這……
吳洞覺得這扯的也太過了,大家又不是智障。
“司馬先生,是這樣的嗎?”
司馬空干咳兩聲,自己這徒弟,說的他自己差點都信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
眾人不由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啪啪。
夜辰不由地鼓起掌來。“精彩精彩,你們師徒二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我心服口服。”
“你明明是心虛,不敢承認,現(xiàn)在你輸了,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急什么?既然你一口咬定是你師父治好了韓老司令,那他總該知道如何讓韓老司令醒來的方法吧?只要他能讓韓老司令即刻醒過來,他要做不到,就算是我贏了。”
別無他法,司馬空只能硬著頭皮上,結(jié)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喚醒韓將臣。
反倒是夜辰,做了一個簡單到令人發(fā)指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