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相貌奇丑的的女孩子。
“請問,你是叫陸離么?”
“我是,你是哪位?”陸離搜遍所有的記憶,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么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太丑了,簡直是丑到了極致。
“姐夫,我終于找到你們了?我叫林染,你的小姨子。”女孩說著話,提著那個大包就要往里走。
“慢著!你有沒有搞錯?。?rdquo;陸離把女孩給攔住了。
“沒錯,我叫林染,是林眉的妹妹。不就是你的小姨子么!”林染把陸離的手拿開,拖著碩大的行李箱擠了進來。
陸離苦笑不得。他曾經(jīng)的女友叫林眉不假,可是他倆早就分手了。
失戀的傷口都愈合完畢很久了,現(xiàn)在竟然憑空出來個小姨子來。
“妹子,對不起?。∥腋憬阍缇头质至?。所以……”陸離把林染的行李箱給提了出來。平白無故的來了個小姨子,要真是美女的話,留下也就留下了。這樣一個恐龍女,留下干嘛啊!
“你姐不在,你走吧。”
“姐夫,我從蘇江一千多公里趕到這里投奔你倆,你竟然讓我走?我渴了!”林染白了陸離一眼,兀自站起身來到冰箱跟前面,從里面摸出他下午剛買的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你姐跟別人私奔了。所以,現(xiàn)在我不是你的姐夫,這里也不能留你。”陸離看著有些肆無忌憚的林染,多少有些不屑。
“??!真的假的?怎么會這樣?你長的人模狗樣的也還可以??!姐姐怎么就跟別人私奔了呢?”林染瞪著眼睛看陸離。
“這我哪知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走吧。”陸離推開房門,把她的大包提了出來,林染只好走了出去。
關(guān)上房門五分鐘不到,林染又回來敲門了。
“你不是走了么!”看著林染提著行李箱再次站在門口,陸離無奈問道。
“姐夫,我,我的錢包裝在小包里,下車的時候小包被偷了,能不能在你這里暫住一晚???”林染一臉的無可奈何。
陸離猶豫一下,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拿去吧,找家賓館住下。”
“姐夫,我的錢包被偷了啊,身份證在里面,沒有身份證是住不了旅館的。”林染皺著眉頭說道。
“那怎么辦?”陸離有些猶豫了。
“姐夫,你就讓我住下吧。我睡沙發(fā)也行。”林染說著話,眼睛往里飄著。
看著林染的樣子,陸離心軟了;“你只能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行!謝謝姐夫。”說著話,林染笑嘻嘻的再次擠了進來。
“別喊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那喊什么?一日為姐夫終身為姐夫,還是喊姐夫比較順口。”林染坐在沙發(fā)上,笑逐顏開??粗菑埐嘶ㄒ粯拥哪?,陸離哭笑不得。半夜三更的來個小姨子,漂亮點也行?。【谷皇且豢铸?。
“姐夫,我餓了!有吃的沒?”林染說著話,眼睛開始往廚房里飄著。
“冰箱里有泡面,自己煮吧。我睡覺了,吃完面你在沙發(fā)上睡就是了。”陸離幾乎沒怎么看林染,一個人鉆進自己的房間了。
聽著陸離栓門的聲音,林染咧嘴一笑,在外面喊道;“姐夫,不用栓門的,晚上我不會闖進去的。”
陸離聽著林染的話,恨不能一腳把門踹碎了。
因為林染的出現(xiàn),陸離再次想起林眉來。林眉跟他是大學(xué)同學(xué),大學(xué)三年級好上的,兩個人好了兩年,畢業(yè)后一起來到蒲城。在父母的幫助下首付買了這套房子。那天晚上在外面吃燒烤,幾個混子調(diào)戲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陸離情急之下用啤酒瓶子把混子的腦袋開瓢了。在監(jiān)獄里蹲了三年,等出來的時候想不到的是林眉跟自己最好的朋友后富二代的程東走了。
想到這些,陸離心里酸酸的。心情也變的不好了。
篤篤!就在這時,林染又來敲寢室門了。
陸離只穿這個小褲衩爬起身;“干嘛???又有什么事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染原本微笑著的臉一僵,幾分委屈的說道;“姐夫,我就問你餓不?我多煮了些面,你吃么?”
“不吃。”陸離哐的一下把房門關(guān)上了。關(guān)上房門,心里有些后悔,林染是好心好意,自己這樣的表現(xiàn)有些過份了。
陸離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染竟然再次敲門了。陸離無奈的開門,看見林染抱著肚子站在門口,一臉痛苦的樣子。
“咋了這是?”看著她臉色焦黃,帶著細密的汗水,陸離嚇了一跳。
“姐夫,我肚子疼的厲害。”林染有氣無力的說道。
陸離心里咯噔一下,這些泡面不是他買的,從監(jiān)獄回來就在冰箱里了,估計是以前林眉留下的,該不會是過期了吧!“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不是食物中毒,是痛經(jīng),今晚喝了你冰箱里的可樂,剛才又沖了個涼水澡,大姨媽提前來了,我有這個毛病。”林染皺著眉頭說道。
陸離懸著的一顆心落地了,只要不是食物中毒就沒他的責(zé)任了。
“姐夫,幫我個忙??!出去大藥房買幾包益母草顆粒沖劑。另外,另外幫我買些姨媽巾。”林染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道。
陸離心里有些煩,可是又沒辦法,人家女孩這樣了,他不管也不是個事,只好拿著錢包走了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林染又在后面喊上了;“姐夫。”
“還有什么事?”陸離回頭,近乎無語了。
“我的內(nèi)衣裝進小包里一起丟了,要不你順便給我買幾條吧。我走了一路,一直都沒換。”林染不好意思的說道。
暈死了!“什么顏色?什么型號?”
“姐夫真好。最好是真絲的,純白純黑各一條。”林染用手比劃著說道。
來到街上,還有很多的夜店沒關(guān)門,陸離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林染要的東西買齊了?;怂陌俣鄩K,挺心疼的。
回到家,林染先是泡一包益母草,然后鉆進衛(wèi)生間里。幾分鐘后走了出來,一邊喝著益母草一邊說道;“姐夫,花了多少錢?我好還給你啊!”
陸離苦笑一下;“你錢包都丟了,拿什么還我?”
“等我找到工作,發(fā)了薪水再還你?。?rdquo;
“到時候再說吧。”
“喝了益母草,身上暖暖的,也不痛了。姐夫?qū)ξ艺婧茫?rdquo;林染笑著說道,她的臉色確實好了很多。
再次躺在床上,陸離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從監(jiān)獄里出來一個多月了,失戀的痛也差不多煙消云散了。在監(jiān)獄三年,他一直被段三爺罩著,要不是段三爺?shù)脑?,就他這細皮嫩肉的樣子,連菊花都保不住。段三爺不但保護他,還暗地里教他功夫,三年的監(jiān)獄時光,讓他從一個文弱少年變成了一個隱性高手。
現(xiàn)在,是他該回報段三爺實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
第二天,當陸離推開寢室門的時候,驚呆了。凌亂不堪的房間被打掃的干干靜靜的,林染圍著個圍裙在廚房里里忙活著??粗谋秤埃睦镆魂嚫袆?。還別說,這女孩的背影曼妙有型,還是不錯的。恍惚間,陸離產(chǎn)生了錯覺,還以為站在廚房里的是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