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自認為自己脾氣還算很好,從不無事生非。但每次見到比自己更帥的雄性動物時,他總想給對方臉上來幾拳。
比如之前的上官飛,再比如此時站在面前的男人。
不錯,眼前的男人確實是一個帥哥。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皮膚還非常好,進娛樂圈拍偶像劇都綽綽有余。
可是,他的嘴唇微薄,聲音里帶著毒蛇般的陰冷,給人陰險狠辣的感覺。
“李俊良,這是我們的事兒。和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薛韻菲挑了挑眉頭,不悅地說道。
“喲呵,可真是活久見,翻臉無情的薛妖精竟然會主動幫一個男人說話,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男人看向秦木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一臉諷刺地說道。
“這屬于我的私事,和你沒有半毛錢關系。”薛韻菲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確實和我沒有關系。”李俊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就算換男人,也總該換個有水平的,為何卻看上了這種一無是處的貨色?”
秦木本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直接走人。二人不管有什么矛盾都和他無關,而且蕭梓萱也應該早已等在停車場了,去的晚了蕭大小姐一怒,把他丟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個男人好死不死,非要侮辱自己兩句,就讓秦木很不爽了。
前有上官飛,后有眼前的男人,都是一樣高傲的姿態(tài)。難道你是高富帥就高人一等嗎?
憑什么侮辱我?
難道只有這樣才能凸顯你那點可憐的優(yōu)越感嗎?
“喂,姓李的,飯能亂吃話可別亂說,你倆之間的事別拉扯上我。還有,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否則我不介意替你擦干凈。”秦木看著李俊良說道。
李俊良輕蔑一笑,對薛韻菲說道:“你找的男人也太差勁兒了吧?敢上你的床,卻不敢承認?拔吊無情的男人你也能忍?”
“李俊良,我再說一次,我和他沒有關系。我拒絕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那張自以為是的臭臉,天下的好男人多著呢,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每個女人眼中的香餑餑?”薛韻菲不留情面的罵道。
“你這個騷女人還有臉說我?上過你床的男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你哪里來的勇氣在這里貶低我?”
“你說的太對了,我就算和路邊的乞丐上床,都不會和你上床,你氣不氣?你連一個騷女人都搞不定,我看你不如把自己閹了算了。”薛韻菲果真不是普通女人,鎮(zhèn)定自若的回擊道。
“你……賤人,你就囂張吧??傆幸惶炷銜ξ仪箴埖?。”李俊良被打擊的不輕,指著薛韻菲罵道。
他又轉過頭看著秦木,用手指著秦木說道:“還有你。小子,你也給我等著。”
秦木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微笑道:“要不要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我怕你想打我的時候找不到我。”
“很好。你他娘的有種。”李俊良氣得直哆嗦,指了指秦木,眼神滿是仇恨,咬牙切齒的離開。
等到他走遠后,秦木看著面前的妖艷女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色狼,想問什么?姐姐知無不言哦??丛谀銊偛庞⒂卤憩F(xiàn)的份上,就算你想知道我的風流往事,我也會全告訴你。”薛韻菲笑瞇瞇看著秦木,一臉媚惑地說道。
“你叫薛韻菲?”秦木視線微移,努力不去看她那幾欲滴水的眸子。
“是啊,怎么了?”薛韻菲直接承認。
“那個姓李的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和很多男人……那什么過?”秦木忍不住問道。
八卦是人類難以克制的習性,作為處男的秦木,面對眼前作風放蕩的極品,實在是無法控制住心底的好奇。
長得漂亮的女人不應該都像蕭梓萱那樣,是高冷的范兒嗎?難道還有完全相反的例外?
“小色狼你問的還真夠直接的,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下一個男人呢?和我上床,保證讓你終生難忘哦。”薛韻菲故意咬著嘴唇說道。沒有正面回答秦木。
“我想我們還不夠熟悉……”秦木心神搖曳地說道。
“上幾次床不就熟悉了嗎?而且還是那種從外到里的熟悉。”薛韻菲笑嘻嘻地說道。
“那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秦木深怕自己著了這妖女的道,不敢繼續(xù)聊騷,轉身就走。
“小色狼,記得你還欠我的東西。”女人肆無忌憚的大笑道。
秦木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了幾分。
真是個妖女!
……
秦木來到校門口的停車場時,寶馬Z4靜靜的等在那里。
由于風言風語過多,秦木本想低調行事,但他低估了蕭梓萱的魅力。
無數(shù)路過的金陵大學學生,他們看起來行色匆匆的樣子,卻時不時地將視線投向車里,里面坐著安靜等待的蕭梓萱。
蕭梓萱最近和秦木傳出緋聞,是學校里話題性最高的人物。她此時開著豪車等在門口,每個人都覺得有蹊蹺。
果然,當秦木走過去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周圍的議論聲瞬間多了起來。
很多人對著二人指指點點,還有人掏出手機在拍照。
秦木突然有種當明星的感覺。那些大牌明星也不過如此吧?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秦木笑道。
“沒有。”蕭梓萱淡淡道。發(fā)動了車子。
如果不是要等秦木,她早就開車走人了,她很討厭被這么多人圍觀。但她也不知為什么,沒有去打電話催秦木,只是一直靜靜的等秦木。
也許是這幾天秦木的事跡,讓她自己也不確定對秦木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了吧。
蕭梓萱沒有談過戀愛,現(xiàn)在身邊突然多了一個朝夕相處、還親密接觸過的同齡男生,這讓她有些迷惘,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回到別墅時,客廳里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走進客廳,屋子里的兩個男人全都將視線投了過來。除了蕭文淵之外,還有一個相貌俊朗,面帶桀傲之色的年輕人。
“回來了?家里來了客人。”
蕭文淵站起來,走到秦木面前,說道:“天成啊,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太乙神針傳人秦木,你們都是針法上的年輕俊杰,認識一下吧。”
汪天成被蕭梓萱的姿色所傾倒,視線一直放在蕭梓萱身上。聽了蕭文淵的話,才把視線轉移到了秦木身上??吹角啬灸菑埬贻p的臉后,略帶輕視笑著說道:“老蕭不是唬我吧?他真的是太乙神針的傳人?”
他比秦木也大不了幾歲,卻把蕭文淵稱作老蕭,平輩稱呼,可見其在金陵醫(yī)學界是有些地位的。
“我親眼所見秦木施展透天涼針法,現(xiàn)場包括梓萱在內很多人都看到了,騙你干什么?”蕭文淵說道。
汪天成這才仔細的打量了秦木一遍,站起來伸手說道:“汪天成。”
“秦木。”秦木不喜歡面前這個家伙,但礙于蕭文淵的面子,還是伸出手去握了握。
現(xiàn)在秦木徹底開始懷疑,是不是大城市里有些地位的年輕人都是這幅德行。
眼前的汪天成,和上官飛、李俊良簡直如出一轍。打量人的時候,都是一幅居高臨下的表情。
一個兩個還能說偶然,可短短幾天,他就遇見三個這樣的人,秦木不禁深深為祖國擔憂,如果權貴子弟都是這副模樣,祖國的前景堪憂??!
“你會太乙神針?”
“略懂。”
“當真?”
“真不真在于你信不信。”秦木應付道。
“能否給我施展一番,讓我看看?”汪天成嘴角上揚,笑著說道。
“施展?”秦木掃了汪天成一眼。“我為什么要施展?你有病嗎?針法是為了治病救人的,不是表演的。”
“你這樣推辭莫非是不會?太乙神針乃是失傳已久的神針妙技。你到底會不會,看一看就知道了。”汪天成說道。他以為秦木之所以推辭,是因為害怕露怯的緣故。
“我憑什么給你看?”秦木毫不客氣拒絕道。“我會不會太乙神針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再說太乙神針需要以氣御針,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為什么要施展給你看。”
秦木生平最討厭的有幾種人,恃才傲物的人便是其中一種。
某些人自覺自己有兩下子,便目空一切。而且別人有求于他們之時,他們還非得擺足了姿態(tài),不滿足虛榮心絕不出手,甚至見死不救都是常事。
但一遇到同行,遇到一些爭強好勝的場合,他們的興趣就比誰都高,不把同行踩在腳底下不算完。
這汪天成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你這人也太自大了吧?同行觀摩學習,多么正常的事。你何必這么小氣?”
“抱歉,我這人是窮山溝里長大的,十里八村的人都叫我鐵公雞,不小氣才不正常呢。”秦木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一旁的蕭梓萱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哼!井底之蛙,不知所謂。原來是一個徒有虛名的草包”汪天成甩袖冷笑。
蕭文淵也是有些尷尬,他原本以為兩人會英雄相惜,沒想到是這副情形。
“老蕭,你說他會太乙神針,我才來你這里想見識見識的?,F(xiàn)在看來果然如我所料,連我們針王世家都不會的針術,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會?我先走了。”汪天成甩袖就要離開。
“等等。”秦木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