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有事件的起因,都是因為蘇敏羅。
不管是溫侯想用蘇敏羅引出他的對手,還是他的對手想利用此機會殺了溫侯,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蘇敏羅。
看到貓妖獸向蘇敏羅撲過去,楚陽也是急了。
他展開天涯行的輕功,立即向貓妖獸撲了過去。
這種和異獸相斗的場景除非是不要命的人才能做的。
蘇敏羅突然間覺得,此時的楚陽很有男人氣概。
不管是再厲害的殺手,對付這種貓妖獸,還是有些麻煩的。
因為貓妖獸的速度,遠遠比人類要快出許多。
只不過一交手,楚陽的胸膛已經(jīng)被貓妖獸抓破了。
如果不是楚陽依靠天涯行輕功,恐怕他已經(jīng)喪生在貓妖獸的利爪下了。
但楚陽心里明白,依靠天涯行的輕功,他支撐不了多久,因為他的內(nèi)息不夠。
就在楚陽和貓妖獸交手的瞬間,顧子業(yè)的目光向四周搜索著,好象在尋找著什么。
這是帝國大廈的樓頂,敵人很難躲藏在暗處。
顧子業(yè)想要知道的是,這貓妖獸究竟來自于何處。
這個世界上,能操控貓妖獸的人不多,他們也是世界上最為厲害的人之一。
連楚陽和顧子業(yè)都沒有想到,溫侯竟然還有這樣的后招。
后招越多,說明能打的牌就越多,形勢對那一方更有利。
“不用找了,你是不可能知道他在哪里的。”溫侯冷冷的說道:“當年你憑著自己的本事,竟然能從我的手里面逃走,不知道你今天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溫侯的手里,突然間多了一把銀色的劍。
顧子業(yè)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把劍,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道子劍竟然在你的手里?”顧子業(yè)很驚訝的說道:“那可是我父親的成名武器”。
“名劍自然是要歸英雄的,你父親失敗了,他自然是沒有資格擁有這件武器。”溫侯說話的表情很得意。
“今天,我就要用你父親的名劍來殺了你,從此以后,這個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反對我。”溫侯繼續(xù)冷冷的說道。
雖然沒有見到過溫侯真正動手,但是顧子業(yè)知道,溫侯的實力很強。
至少顧子業(yè)認為,他是沒有能力和溫侯一戰(zhàn)的。
再加上溫侯還有道子劍在手。這把上古名劍,是傳說中的殺人利器,沾過無數(shù)人的鮮血。
但此時的顧子業(yè),他非常的鎮(zhèn)定,甚至溫侯一劍劈來的時候,他都沒有躲避。
溫侯十分的驚訝,他追殺顧子業(yè)多年,知道顧子業(yè)是一個十分惜命的人,不可能如此做。
那么顧子業(yè)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溫侯的心中有了遲疑,影響了他的劍道。
他的劍道不是很完美,但是有一人的劍道卻非常的完美。
一劍從天外飛來,像是掠過長空的閃電,一瞬即逝。
溫侯落在了顧子業(yè)的身邊,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現(xiàn)在也不能開口說任何的話。
但他思維是清楚的,他知道那一劍是何人所發(fā)。
天下間,能擁有如此完美劍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手榜上的第一名,陳先河。
先河劍法,一劍驚天,這是殺手榜對他的贊譽。
如果說溫侯最大的后手是貓妖獸,那么楚陽最大的后手就是陳先河。
一年多之前,楚陽設(shè)了一個最大的局,來圍殺陳先河。
從此以后陳先河就消失了,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
事實上,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陳先河的消失,是一個殺局的開始,目標就是溫侯。
如果陳先河在,溫侯會感覺到自身的性命受到威脅,不會這么容易現(xiàn)身。
如果陳先河死了,溫侯就要放心許多。
可惜這個爭對他的局已經(jīng)布了很久,溫侯還是上當了。
陳先河一劍殺了溫侯,便走向正在與貓妖獸相斗的楚陽。
此時楚陽的整個身體,都被貓妖獸壓著,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
陳先河沒有說話,直接一劍斬了過去。
鋒利無比的劍一下子就穿過貓妖獸的身體,它碩大無比的身軀終于倒了下來。
楚陽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自己滿身是傷的身體,說道:“你總算來的及時。”
“楚兄,殺溫侯的事情,終于完成了,楚兄也可了卻一樁心愿。”陳先河對楚陽這么說道。
“這次能成功,我真的還要多謝謝你,沒有你的話,這件事不可能那么順利。”楚陽的話音剛落,他就把目光放在溫侯的尸體之上。
此時的溫侯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脖頸之上中了一劍,鮮血從傷口狂噴而出,真是又狠又準。
楚陽滿臉得意的表情,向那具尸體走了過去。
楚陽把尸體上的面具給揭了下來,看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按照年紀來判斷的話,溫侯的年齡還應該大了一些,所以楚陽有一些疑慮。
楚陽撫摸著那具尸體的面部,特別是印堂之處,臉色立即變了。
陳先河也發(fā)覺了楚陽的不正常,他問道:“楚兄,怎么了?”
楚陽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這不是真的溫侯。”
陳先河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不可能,楚兄你是不是搞錯了。”
“怎么可能搞錯,我的那塊行陽玉,就是在溫侯身上,而眼前這人的身上,似乎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勁,設(shè)了這么大一個局,這最后的結(jié)果竟然是找錯了人,這是楚陽很不能接受的。
難道說溫侯還有更大的后手?
楚陽的目光望向了剩余五位活著的武道會面首。
有沒有可能,溫侯就躲在這五位面首之中,為的是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
“把你們的面具都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楚陽冷冷的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名面首突然間倒了下來,口吐白沫。
緊接著五人全都自盡而亡。
楚陽揭開他們的面具一看,全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突然間在這里死了那么多人,事情有些難辦了。
所有的線索到這里突然間中止了,沒有人知道,溫侯倒底死沒有死。
楚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這么一個陰謀,竟然會以這樣的結(jié)果收場。
難道溫侯心里清楚,這是針對他設(shè)下的一個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溫侯真正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楚陽看著倒在地上的貓妖獸,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這種兇獸,傳說中是專門的馴獸師培訓出來的,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方法。
武道會為什么會養(yǎng)這樣的兇獸,至今為止,仍然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謎。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只要這種兇獸出現(xiàn),附近肯定會有馴獸師出現(xiàn),否則這樣的兇獸是根本無法掌控的。
當初顧子業(yè)第一關(guān)注的,就是這名馴獸師躲在何處。
可惜他被溫侯吸引了注意力,所以無法找出那名馴獸師的所在。
如今貓妖獸已死,馴獸師肯定已經(jīng)逃的無影無蹤了。
帝王大廈的樓頂,死一樣的寂靜。
楚陽突然間覺得,空氣中仍然彌漫著殺氣。
這可以說是一個殺手的直覺。
難道這道殺氣來自于真正的溫侯?
一支箭從遠處呼嘯著射來,箭上燃燒著明亮的火焰。
看到這支箭,楚陽的臉色難看之極,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當初從狂人計劃的死亡任務中逃出來的時候,正是這樣的支箭,給了他生的希望。
那一劍,射死了他最強大的敵人,讓他有了一絲生機。
那是燃起希望的一箭。
而今再度看到這支箭的時候,楚陽有些絕望。
這支箭呼嘯而來,目標不是楚陽,而是陳先河。
盡管現(xiàn)在還不了解發(fā)箭之人的真正目的,但是很顯然,他想殺陳先河。
作為殺手榜第一的高手,陳先河當然有能力避開這一劍,但他卻沒有避開。
因為一個人已經(jīng)搶先把他的退路全都封死了。
陳先河的唯一選擇,只有硬接那一箭。
陳先河無奈,只有這么做。
他大喝一聲,幾乎聚集了全部的力量,去迎接那一箭。
“不要,陳兄。”楚陽大聲呼喊了一聲,因為他很清楚那支箭的真正威能。
那支箭貫穿了陳先河的身體,直接將陳先河射飛出去。
楚陽眼睜睜的看著陳先河從帝國廈的樓頂一下子就掉落下去。
楚陽的心里一下子就悲痛到了極致,因為陳先河是他最好的朋友。
有時候,得到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像楚陽這樣難以琢磨的人。
所有的殺手之中,楚陽真正佩服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陳先河。
陳先河年紀很輕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來自于哪里。
但是楚陽知道。
這就是楚陽和陳先河共享的秘密。
楚陽現(xiàn)在還沒有時間為陳先河的離去而悲痛,因為夜空之中,又來了兩個人。
兩人一高一矮,從身材上判斷,就很容易分辨出,這是一個男人和女人。
楚陽心里明白,這才是今晚真正的殺招。
顯然,事情的結(jié)果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其中肯定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楚陽隱隱覺得當初他逃出那個狂人計劃,本身就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