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豪包中,唐暢等人處于層層震撼之中時,司空復正和鵬少融洽地聊著,一片祥和。
鵬少經(jīng)歷著這一幕,心中好生暢快,從剛剛聊天的過程中,他就知道司空復已經(jīng)對他放下芥蒂。
從聊天中,鵬少發(fā)現(xiàn)司空復是那種嫉惡如仇,成熟穩(wěn)重的人,這讓他不明白,為何會跟唐暢這群二世子是朋友,便好奇問道:“司空兄弟,以你的品行,為何會跟這群人做朋友?”
司空復知道鵬少話中指的是誰,沉默片刻,他還是搖頭道:“其實,我與他們也算不上太熟。”
說著,司空復指了指林清靜,笑道:“他們都是她的朋友,而我也只是跟他們見過一兩面,你也知道他們這種二世子,怎么可能會待見我們這種人?”
鵬少深有同感的點頭,司空復笑容中,有著細微的苦澀,沒能逃出他的眼睛。
隨即鵬少心中閃過一抹冷笑,若是這群人的父母,知道了司空復的實力,不都得搶著巴結(jié),而這群腦殘,卻還將這種高手拒之門外。
簡直要活活氣死家里長輩。
鵬少之前都沒仔細看林清靜,這才端詳了一遍,后者有著脫俗般的美感,讓他一驚,這種姿色的美女,并不是哪里都能遇到的。
隨即,鵬少笑罵道:“司空兄弟,你不仗義呀!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到現(xiàn)在都不給我介紹一下。”
司空復想否認的,可是見到林清靜的眼光,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得傻笑著,也沒否認這件事情。
而林清靜,同樣俏臉紅透,那絲羞紅甚至傳到了耳根,她低著頭,嬌羞地說不出話。
鵬少笑了笑,打趣了幾句,就沒有再提過這事。
鵬少和司空復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將近十點的時候,司空復見天色也不早了,便是起身告辭。
司空復一再拒絕,鵬少卻還是堅持要送司空復出去,并且派專車送他回家。
行至唐暢所在的豪包門前時,卻是發(fā)現(xiàn)唐暢等人,此時正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待著司空復的出現(xiàn)。
司空復經(jīng)過眾人時,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今天過后,大家都是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
只是,司空復腳步還沒有走出兩步,身后傳來眾人異口同聲的道歉聲,“司空復,對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好。”
司空復淡淡一笑,回過頭來,臉色平靜,亦如之前他們見到的那樣,古井無波。
他淡聲道:“你們不用跟我道歉,你們對不起的是你們自己,因為你們之前的態(tài)度,讓你們喪失了唯一一個與我結(jié)交的機會。”
眾人愣住,或許今后,他們,包括他們的家族,都已經(jīng)喪失了與司空復結(jié)交的機會,唐暢更是心頭叫苦,還不知道回去如何跟唐遠交差。
司空復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就走,才走了兩步,他突然回頭看向竺依依,笑道:“依依,你還要在這里玩?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竺依依甜美一笑,應了一聲,三步并兩步,跟上了司空復等人的步伐。
行走在司空復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影,竺依依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之前眾人不看好的窮小子,此時光芒已經(jīng)遠超這些二世子。
竺依依是多么的慶幸,若不是她跟林清靜的關系,好到離譜,之前顧及林清靜的情緒,所以對司空復的態(tài)度,也頗為地和善,不然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待遇。
唐暢等人看著司空復一行人離開的背影,追悔莫及,看著司空復與鵬少談笑風生的樣子,眾人只覺心頭有一根釘子,正在“砰砰砰”地一下一下地被人釘在他們的心上。
他們與司空復的年齡,相差無幾,甚至還大個一兩歲,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和鵬少并肩而行,而他們呢?除了會嘲諷弱小,似乎只剩下仰望其項背。
此時,不止一人的腦中,閃過之前吃飯時,司空復說的那句話。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一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引以為傲的資本,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別人手中的籌碼。”
現(xiàn)在的關鍵是,籌碼還能兌換。
而此時呢?是無價之寶。
......
一路無語,在林家門口時,司空復和林清靜下了車,車子便又往東云之巔上開,送竺依依回家。
司空復二人剛要踏進家門,林清靜突然回頭笑道:“復,我們?nèi)タ纯葱切前桑?rdquo;
“恩恩。”司空復應了一聲,便是與林清靜一起,來到別墅旁的那塊空地上。
今天是九月中旬,月亮又圓又大,皎潔的月光,傾灑在東云之巔上,周圍的景象,變得明亮亮的一片。
月光照在林清靜的臉上,泛著一層白蒙蒙的潔凈,更顯得一種通透的美感。
二人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安靜地看著天空,誰也沒有提過,明天即將分別的事情。
或許有時候,無言歡快的告別,更勝過以淚洗面。
突然,林清靜一臉認真地問道:“復,你還會來我家嗎?”
司空復頓了頓,一時間也不好回答,他這次回來,原本就沒想過與誰相認,只是沒想到,唐傾心還是如以前那樣慈祥,林清靜依舊這般善解人意。
而且,林清靜對他還心生喜歡情愫,他現(xiàn)在也有些迷茫,他對林清靜的情感,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或許是六年前未斷的愛意,又或許是分手后,那顆空虛的心,急需要安慰。
不過,司空復唯一能夠確認的一點是,他對沈荷的情感,隨著對方一次次現(xiàn)實的態(tài)度,讓他逐漸看淡了很多。
司空復原本就不喜歡太現(xiàn)實的女孩,尤其是那種見你好,就跟你在一起,知道你落魄時,就立馬拋棄你的人。
沈荷與司空復分手后,他沒有低沉過,甚至都沒怎么傷心過,不是因為他是個無情的人,只因六年前經(jīng)歷的一切,早已讓他變得很堅強,以至于再大的傷痛,都不留一絲痕跡。
而此時,對于林清靜的這個問題,他終究沒能給出答案。
沉默了片刻,司空復看著正呆呆盯著自己的林清靜,笑著提議道:“清靜,天色也不早了,走吧!該回去睡覺了。”
林清靜嘟著嘴,顯然不太高興,幽怨道:“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司空復愣了愣,見林清靜倔強地盯著他,不肯罷休,只得笑道:“好了,你放心,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來的,你和阿姨都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夠忘恩負義呢?”
林清靜這才嬌笑一聲,率先跑開,邊跑還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喲!你可不能食言。”
司空復看著林清靜的樣子,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或許這種性格的女生,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類型。
那是一種恬靜的美,清冷的性格。
......
一夜無語,早上司空復又去了東云湖邊,最后一次教老人修煉,之后與其告別后,便是回到了林家。
一早上的時間,他都陪著林清靜看電視,二人平靜地好似什么都不會發(fā)生一般。
就像是一種很正常的現(xiàn)象,該上學了,司空復去上學,就沒有其他的了。
只是,誰又能夠知道,下一次相聚,會在何時?
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林清靜與司空復分別去了各自的學校。
林清靜是跟竺依依一起,而司空復,是唐傾心送去學校的。
江市醫(yī)科大學向來就有富家子弟入學,所以在明星湖畔,建有一個別墅區(qū)域,主要是供富家子弟租住的。
畢竟一些富家子弟,天生傲慢,看不起寒門學子,從而不愿意住公共宿舍,就會選擇居住在這別墅區(qū)。
雖然有國家扶持,但別墅區(qū)的寢費,同樣是高得離譜,而之前,唐傾心便是幫司空復,在這里租下了一棟別墅。
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辦理完入學手續(xù),去后勤領了鑰匙后,唐傾心將司空復送到了別墅門口,這才告別離去。
這別墅共有兩層,別墅里面很干凈整潔,顯然是交房之前,學校就已經(jīng)派人過來打掃過。
司空復選了一樓一個靠窗的房間,住在了里面,他也不想去二樓,省得以后自己打掃,還得打掃樓上樓下,那不得把他累死。
而司空復選的這個房間,窗戶的外面,正是明心湖,打開窗戶后,一陣陣清涼的風,撲在他的臉上,只感覺一陣舒暢感。
出去吃過晚飯后,司空復便回到別墅,端坐在床上,開始修煉起來,這里的靈氣與東云湖,倒是有幾分相似,很充沛。
司空復丹田中的靈氣,已經(jīng)盈滿了很長時間,而現(xiàn)在,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契機,或者說是大量的靈氣。
司空復打開商店,看到那枚筑基丹。
“筑基丹,一種靈氣類丹藥,服用后,能夠提供大量的靈氣,對于從練氣晉升到筑基境,有著很大的功效,同時在筑基境內(nèi)晉升,也有很大的裨益。”
司空復大喜,沒有絲毫猶豫,兌換了筑基丹,就直接扔到了嘴中,丹藥入口即化,隨即一陣清爽的感覺,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