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怎么了,給羅大師倒個茶還虧了他了,竟敢這么頂撞我們羅大師,簡直是不知好歹!”
“呵,我看你修為,也就是破境六重的樣子,雖然年紀是小點,但你也莫要太猖狂了,我們也都是過來人,像你這樣的武者,不知又多少一輩子也就卡在這個境界了,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對羅大師放尊敬點!”
其實,李庸見這游輪上達官貴人很多,而且人多眼雜,又常年觀看武者比斗,可能懂得武者,萬一哪個和死敵陳仲愷有關(guān)系的,發(fā)現(xiàn)了他的突然成長的修為,通報給陳仲愷,又是一頓大麻煩。
所以,這時的他,只不過外放了不到三成的氣息。
“呵。”所以他對別人的話,選擇一笑忽視。
備受給為世界子弟和一眾高手奉承的羅大成,見到李庸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心中越發(fā)不悅,覺得李庸這是故意讓他在房間人里面丟面子,便出言逼迫道:“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倒還是不倒?”
李庸聞言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唉,從我回來之后就一直想低調(diào)做人慢慢修煉,為什么總要愚昧無知的家伙,非要逼我出手裝逼?
真是無可救藥!’
“你真要我給你倒茶?”
“讓你倒你就倒,別說那么多廢話!”
手中捏著一團法訣,李庸將茶壺懸空,倒?jié)M了一杯茶水,轟然拍了出去:“有膽子讓我給你倒茶,就就怕你沒這個能耐喝!”
“嘭!”
飛行途中,企宣一爆,茶杯里的水晃了晃,噴出了一簇,嘩啦就砸了剛剛說話的羅大成的狗腿子一臉,直接將他砸得眼冒金星,昏倒在了地上。
“嚇?”
“那可是,破境三重的大師級武者,竟然被這小子用茶水給瞬間打昏了?”
眾人現(xiàn)在看出來了,李庸不是普通的貨色,這杯水也絕對不是一杯普通的水,一般人若是接下這杯水,指定是要手骨斷裂,沒準還可能會直接失去性命。
“也不知羅大成該怎么接這一杯水?”
而李庸這杯水也并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在這些小小的破境大師面前裝逼。
五成力絕對足夠了!
所以,自持甚高的羅大成也并沒有把李庸這杯水看在眼里,口中笑喝一聲:“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旋即施展起了他的看家功夫,雙陽勁。
雙陽勁是一種加持類的特殊功法,能夠依附于身體上的任何一處,提高人身體某處的力量。
但見他的右手手掌猛地一紅,拿住了飛來的茶杯。
本來沾沾自喜之時,但見一縷水花噴濺出來,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隔這么遠,他竟然還能通過氣勁控制這杯水,不好,我有些小看他了!”
但羅大成不愧是在地球也能修煉到如此境界的武者,他反應(yīng)極其迅速,在李庸操縱著水花要砸在他的臉上時,又使出雙陽勁使勁按了下去。
“喝!”
“呵,這個羅大成,確實有幾分能耐,看來他距離宗師,已經(jīng)不遠了,若是在澄島的擂臺賽上遇到了真正的宗師,還是要趕快把從煅靈陣中取出的筑基靈液煉化,晉級到筑基境四重才好。”
這樣想著,李庸又暗中加了一股真元打出。
“啪!”
游輪上的杯子就算質(zhì)量再好,在兩大高手的激烈爭斗中,還是支持不住,應(yīng)聲碎裂了一地。
見狀,李庸反應(yīng)迅速,當即虛空一掌拍出。
茶杯里的水就潑了羅大成一臉,將他往后推去,摔了個大馬趴,一臉的茶葉沫子活像個爛叫花子。
這副滑稽樣子令所有人始料未及,房間里傳出了幾聲訕笑。
而李庸依然悠悠的坐在歐式靠背椅上,嘴里漠然一笑:“呵,羅大師,我這杯茶的滋味,還不錯吧?”
“我去,這小子竟然讓羅大成吃癟了?”
“羅大成這次還真的碰到個釘子了?”
所有人都憋著笑,幸災樂禍看向羅大成。
旋即羅大成暴怒起來,雙陽勁完全外放,遮滿全身,衣衫上的茶水和臉上的茶葉沫子立刻蒸發(fā)成一陣白煙。
口中怒喝道:“哼,剛剛不過是我想讓著你,沒有用出全力,結(jié)果你鉆了空子,反而還對我如此得寸進尺,我看你是活夠了!”
他向前一步走出,面前的餐盤、酒瓶、氣球……便一個個被高溫炙烤得扭曲變形,隨即成片的爆裂開來。
炸得碎渣滿天飛,房間里頓時煙塵四起。
羅大成暴怒狀態(tài)下施展的雙陽勁,讓房間里除了李庸之外的所有人,都又一次對羅大成返回了敬畏的態(tài)度。
“這小子火候還是差點。”
“怎么,你難道覺得你很厲害,我剛剛不過用出了五成力而已,我警告你,不要用你微薄的實力,來挑釁我做人的底線!”
否則讓我裝起大逼來,我自己都害怕自己的手段!
而看著兩人即將進入死斗的樣子,傅子敬趕忙出言打圓場道:“羅大師,戰(zhàn)前最忌諱的就是窩里斗,您消消氣,有什么恩怨的話,也請到了事后再說。”
“對啊,羅大師,您也不要太跟一個后生置氣,他年少輕狂不知如何說話做事,以后可以慢慢再教他。”
眾位江州大佬也紛紛出言制止,雖然他們也都有些不對眼李庸的狂妄,但也都是為了江州著想。
不愉快的飯局一般結(jié)束的很快。
大家在游輪上玩了一會兒,便紛紛來到了貴賓休息區(qū)。
江州各位大佬,給諸位助拳武者包了一個單獨的貴賓艙居住區(qū),內(nèi)里環(huán)境優(yōu)雅,裝潢奢侈,抬頭就能看到窗外無盡的海岸,和江州朦朧的夜景。
休息室散布左右,每一間都有獨特的主題,各具特色。
入口處,傅余笙叫住了李庸,她說話的態(tài)度漸漸變得沒有之前那么冰冷:
“呵,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有點脾氣,竟然連羅大成的面子都敢不給,雖然我有點欣賞你的態(tài)度了,但我想說,你這次真的麻煩大了。”
“這一船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他的追捧者呢!”
李庸聞言不屑的笑了笑:“不過是一群破境的螻蟻而已,我又有何懼?”
傅余笙搖了搖頭,笑笑跟了上去:“呵,這小子,還是這么牛氣。”
李庸進來時,一眾武者都圍繞在羅大成的身邊,本來嘻嘻哈哈的打著牌九,口嗨著李庸對羅大成阿諛奉承著。
“呵,剛聽到姓李那狂小子到這時的口氣,還敢跟我們大成哥耍性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里來的化境宗師呢?”
“就那小子啊,得了便宜就賣乖,身體素質(zhì)、高等武學哪一樣都沒有,哪里配得上和我們一起對戰(zhàn)江南莫家?
而且說話還怎么狂妄自大,真該給他點教訓!”
“哎,這小子就是年少輕狂,非要我們大成哥爆發(fā)出全部力量,把他嚇成傻瓜,他才知道閉嘴!”
而這時,李庸剛好推門而入。
房間里正嘲諷李庸的兩個人,不但不趕緊住口,反而故意加大了聲音。
“我勸你們最好少說點話,禍從口出。”李庸長嘆一聲,向里面走去。
看著李庸一臉的狂拽漠然,傅余笙真怕出了大事影響到江州的未來,上前提醒道:
“李庸,你以后說話還是盡量別這么拽,現(xiàn)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團結(jié)一致對外的比較好。”
聞言,李庸翹起嘴角,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就要突破入筑基境四重了。
到時候,莫說一個小小的莫家過來找事,就算是從江南省的武者都過來,那也只能見到一個結(jié)局,死!
一個人藐視一個省的武者,這就是渡劫仙尊的絕對自信!
旋即搖頭一嘆,冷冷道:“對付區(qū)區(qū)一個莫家,有我一個人在就夠了,這些人不過是一堆拖油瓶而已,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嗤,你這就不是有脾氣了,你這是腦子有病!”傅余笙聞言一跺腳,氣呼呼的甩下李庸,獨自寢室區(qū)走去。
剩下李庸獨自矗立在大廳門口,被眾人排擠著,孤零零的就像是一個寒風中的雕像。
房間里,眾人看向李庸的眼神越來越鄙夷和不屑。
特別是聽到了李庸剛剛的話,羅大成越發(fā)覺得李庸狂妄自大,旋即出言諷刺道:“原來李大師這么厲害啊,正巧我剛還不知道怎么給你說,這休息區(qū)里,沒你的臥室了,不過你這種以一敵百的高手,應(yīng)該早就沒有睡覺的習慣了吧!
那你就在大廳的地板上躺著吧,或者修煉下,沒準明天你一個人,就能單挑整個華國的武者呢!”
“哈哈哈~”
大廳里傳來了一陣哄笑。
傅余笙偷瞄了李庸一眼,心里想著:“哼,這小子確實有幾分能耐,就是太過目中無人了,若是能知道些為人處世的規(guī)矩,倒也算是個絕頂?shù)那嗄瓴趴。?rdquo;
“呵?”
不想驚擾其他人的休息,李庸并沒有爆發(fā),況且他也并沒有打算睡覺,而是準備去加班修煉,那里天地開闊,月光普照,可以吸天地之靈求日月之精華,對修煉很有幫助。
而他剛在甲板上打坐不久,便忽然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氣息。
他猛然睜眼,驚訝的看著遠處的海面,海上竟然奔跑著一個人,那人速度比郵輪還快,在身后踩踏出一道十幾層樓高的水花。
途徑的路途上,扯出一道悠長的白色水紋。
“好強的氣息!這應(yīng)該是我回來之后,遇到的最強的敵人了,一定要修煉到筑基境四重,否則,我還真不一定能穩(wěn)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