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尖叫,琴雅晨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甚至讓她的淚腺都在一瞬之間奔潰,溢出了幾滴眼淚。
“睜開眼吧,已經(jīng)好了。”方乾見雙眼緊閉,一副痛苦狀的琴雅晨,不禁搖了搖腦袋。
琴雅晨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早已經(jīng)是梨花帶雨。
她望向自己的腳踝,似乎覺得疼痛仍舊如同拔不下來的螞蟥一樣,牢牢粘在上面。
“活動下試試。”方乾雙手交錯在胸前,一臉平靜地說道。
琴雅晨咬了咬牙齒,微微轉動腳踝,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不疼了!
沒錯,一點也不疼了!
“怎么.......就好了?”琴雅晨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腳踝處僅僅一些酸麻,但這并不影響日常的行動。
方乾嘴角微微勾起,“都說了,我是學醫(yī)的,又怎么會誆你呢。”
琴雅晨抬起頭,望著方乾,一時間覺得這個校醫(yī)雖然說話不中聽,但人還是不錯的。
“方校醫(yī),你是......怎么做到的?”琴雅晨穿上鞋子,一邊來回走動,一邊問道。
對于她而言,這簡直就是神跡,明明之前還痛得無法活動,經(jīng)過方乾一拍,竟然就能下床走路了!
“祖?zhèn)髅丶?,不可外泄?rdquo;方乾神秘兮兮地回道。
琴雅晨挑了挑眉頭,她只是隨口一問罷了,瞧這家伙還嘚瑟上了。
“方校醫(yī),謝謝你,要上課了,我走了啊。”琴雅晨見自己的腳傷已無大礙,便準備回去上課。
就在她剛轉身準備離去時,方乾一把拉在她的手腕上,“等下。”
“?。扛陕??”琴雅晨驀然轉身,眼光中流轉著一絲期待。
“班級、姓名、學號,在這里登記下。”方乾遞過去一支筆和一個小本子。
原來是例行的登記,琴雅晨還以為方乾這木魚腦袋開竅了呢,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登記完病例信息之后,琴雅晨一句話也不說便走了,看神色,似乎有些失落。
醫(yī)務室又恢復了平靜,方乾繼續(xù)看起了新聞。
不得不說,這年頭的綠帽事件實在太多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難免會有些烏煙瘴氣在里面。
可是頻頻傳出某某男星被妻子老婆戴了綠帽,不免有些讓男同胞們頭頂一熱,胯下一涼。
先有老實人王寶強被馬蓉綠,后有萌寶奶爸賈乃亮被李小璐綠,似乎整個世界充滿了綠色,每個男同胞的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
曾有人在網(wǎng)上笑談,說老實人都是接盤俠,漂亮女人玩夠了才會隨便找個老實人嫁了。
方乾看了這么多上了熱搜的花邊新聞,不禁感嘆,老實人何止是接盤俠,而且還是鐵膽火車俠!
原本一夫一妻,兩個人的軌道并駕齊驅(qū),誰知道女的半路出軌了,留下孤獨的火車俠。
“方老師!方老師!不好了!有學生家長鬧到校長室了!”這時候,高一年級的年級組長馬馮馮神色慌亂地沖進了醫(yī)務室。
方乾先是一愣,‘學生家長鬧到校長室,來通知我這個校醫(yī)干嘛?’
‘難不成雙方發(fā)生了激烈的肢體接觸?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馬組長,你慢點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方乾遞了杯水過去。
“哎呀,真是急死人了!方老師,之前校長打你的座機,你咋沒接啊。”馬馮馮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的,不然她那恐怖上圍也不會劇烈地一起一伏了。
“校長打了?”方乾目光旋即往座機望去,發(fā)現(xiàn)上面的信號燈竟然是暗的,仔細一瞧,原來是電話線被扯斷了。
回想起之前他和琴雅晨雙雙跌倒,方乾才想明白,電話線一定是在那時候被兩人給無意扯斷的。
“哎呀,當然打了啊,我還騙你不成!”馬馮馮緩了口氣,一臉焦急地說道:“高一年級,那個錢豪的家長鬧到了校長室,說你把他兒子給打殘了!”
“而且還帶了一群人過來,氣勢洶洶的!保安攔都攔不住啊!”馬馮馮接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方乾聽完,眉頭一鎖,看樣子這事情還真的是一茬接一茬,沒完沒了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校長室。”話音甫落,方乾一個大步跨出了醫(yī)務室,徑直朝著行政樓走去。
......
“我不管!總之你讓那個校醫(yī)出來!他把我兒子弄成這樣,整個手都脫臼了,動都動不了,接骨的大夫都說恐怕接不好了。”
“這事情,你們學校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剛來到校長室所在樓層,方乾便聽到了一個大老爺們罵罵咧咧的。
走近一看,整個校長室都被擠滿了,一個脖子上戴著金項鏈的男子立在中央,對著趙校長指指點點、聲音極大,絲毫沒有一絲尊重可言。
這人長得五大三粗,脖子上的金項鏈足足有大拇指那么粗,看上去讓人想起了一類人——暴發(fā)戶。
不用猜方乾也知道,他就是錢豪的父親,是天海市一個家里有些資產(chǎn)的企業(yè)老板。
錢豪父親的身后還站著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獐頭鼠目,那狹窄的眼睛幾乎瞇成了一條縫,這縫隙間還閃爍著幾點精光,看上去倒是個有些本事的人。
這唐裝男子身旁站著幾個穿著黑色大馬褂的青年,各個身強體壯肌肉發(fā)達,一看就知道是武館里練武的人。唐裝中年男子想必便是他們的師父。
“趙校長,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個好交代,我是不會罷休的!在教育局我也認識不少人!”錢豪父親自得其意道,以為這句話準能震懾住趙校長。
“咚咚咚。”這時候,方乾敲了敲校長室的側門,不急不緩地走了進去。
“趙校長,有事找我?”方乾徑直來到了趙小研的辦公桌前,這屋里一共有六人,他卻視若無睹,直接與他們擦肩而過。
“你就是那個打傷我兒子的人?。?rdquo;錢豪父親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直接伸出手想要揪住方乾的衣領,卻反被方乾抓住了手腕,一時間掙脫不開。
錢豪父親心中暗驚,這小子怎么又如此大的力氣
“錢豪爸爸,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有什么事坐下來談!”趙小研連忙上前勸阻道。
方乾這才松開手。
“哼!”錢豪父親重重一哼,把手一甩。“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談!”
趙小研面露難色,以為方乾差點就要這家長給揍了,作為校長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走上前拍了拍方乾的肩膀,安慰道:“別放心上,這里是學校,保安都在呢,他不敢亂來的。”
“我知道。”方乾拍了拍自己的衣領,撫平了上面的皺褶,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淡得有些讓人看不明白。
在他眼中,不管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還是身居要職的高官,不過都是滄海一粟的存在。
作為一名修仙者,掌握的是時間,挑戰(zhàn)的是天機命數(shù),放眼的是廣袤的時空,心態(tài)自然也就跟平常人不一樣,不會因為些爭吵而動了情緒。
“說說看,你準備怎么解決!”錢豪父親大馬金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囂張勁十足。
“你是錢豪的父親對吧。”方乾望去一眼,覺得這個人不過是運氣比別人好,發(fā)了財而已,沒了錢還不一樣是條外強中干讓人使喚的哈巴狗。
“對,錢豪是我兒子。”錢豪父親點了點頭,“你打傷了我兒子,你準備怎么交待吧!”
“哦?你為什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會打他呢?”方乾說著,嘴角掠過一絲輕笑。
“你什么意思?。?rdquo;錢豪父親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顯然方乾的這抹笑觸怒到他的神經(jīng)了。
“別激動,別激動。”趙小研連忙再次上前勸道,生怕雙方情緒失控,造成事態(tài)升級。
“你可以讓你兒子過來,跟我當面對質(zhì),昨天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方乾面對對方這么大的陣仗,似乎沒有一點點忌憚的意思。
“究竟是誰先動手,以及究竟是誰對誰錯。”他平靜地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