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丸這種滿大街的丹藥,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連丹藥都稱不上。
楚云天前世所在的修煉界,只要是修煉過元力的普通人都能煉制,將藥材搗碎,再通過元力撮合,就成了,連煉藥丹爐都不需用上。
當然它的效果也最普通的,活絡(luò)通氣,跟地球的跌打丸功效差不多。只不過這是針對元修士而言,對沒有修煉過元力的普通人,那效果就非同一般了。
陳老壓根連元修士都算不上,只是比普通人特別了一點而已,用清氣丸對付他的傷勢綽綽有余了。
元修界所謂真正的丹藥,那可都是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就算死了的人,只要元靈未散,楚云天都有辦法通過丹藥讓他起死回生。
不過這等丹藥所需的天材地寶,就算挖遍整個地球,也不一定找得到。
當然丹藥除了可以用來救治人外,它更普遍的功能其實是用來輔助元修士修煉。
以元始天尊楚之能,就算是地球上最沒有修煉天賦的廢人,楚云天都能一粒丹藥下去,讓他瞬間達到始元階段的靈元境巔峰,可以在一個星球上橫著走。
悲催的是楚云天現(xiàn)在的修為才靈子境初期,別說煉制那些有通天之效的丹藥了,就算是最普通的可以提升元力修煉速度的聚元丹都不行。
這樣想著,楚云天不禁有些小小沮喪,以他元始天尊的境界,的確很難想象最底層的靈子境修煉竟是這般艱難。
想也沒用,楚云天背著一書包的草藥,往學校的化學實驗室走去。
“用實驗室的瓶瓶罐罐就能對付了吧。”
楚云天提前跟學校的老師打了招呼,借用實驗室,反正那些實驗室除了上課用得著外,平時基本都空置著。
來到實驗大樓化學實驗室那一層樓,楚云天連一個學生都沒見著,只有管理室一個看門老頭,一瘸一拐的過來給他開門。
大家都叫看門老頭劉老頭,只知道他姓劉。
“現(xiàn)在像你這樣有求知精神的學生已經(jīng)很少了,實驗室的器材和物品隨便用,走的時候別忘了填個物品清單就可以了。”劉老頭雖然腿腳不便,但精神卻非常好,對楚云天的到來表示異常歡迎。
“謝謝!”
楚云天一進到實驗室就旁若無人地開始搗鼓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候,坐在走廊里昏昏欲睡的劉老頭,突然被一陣奇異的清香喚醒。
“這是什么氣味?中藥味?好香啊,聞著真舒服。”
劉老頭追尋著清香的來源在楚云天所在的實驗室門口停了下來。
“是從這里飄出來的。”
劉老頭推開門想進去探個究竟,正好撞見楚云天背著書包要出來。
“這位同學,這香氣是你搞出來的?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哦,做實驗??!”
“做什么實驗啊,怎么弄得這么香?”
楚云天完全沒有隱瞞劉老頭的意思,隨手從口袋掏出幾粒清氣丸,拿到劉老頭眼前:“做這種藥丸,里面有幾種草藥,應(yīng)該是它們混在一起散發(fā)出來的氣味吧。”
一陣比之前更加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劉老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楚云天手上那顆小小的藥丸。中藥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這些年他因為身體不適,沒少吃各種中藥。哪里聞過這種味道,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只是聞一聞它的氣味而已,就覺得身體無比舒暢。
劉老頭忍不住問楚云天:“這藥丸是用來治病的吧,氣味怪異得很,治什么病的呢?”
“嗯……你問我治什么病???”楚云天瞧了一眼劉老頭的雙腿,淡淡地說:“治你這瘸腿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劉老頭尷尬地笑了笑,心里大概在說:現(xiàn)在的小孩就是愛開玩笑。
“你不信?好吧,看在你幫我開門的份上,給你一顆,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楚云天輕描淡寫地把手上的那顆清氣丸遞給了劉老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老頭盯著躺在自己手掌上的那顆清氣丸,再望了望楚云天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地突然有幾分信以為真。
楚云天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清氣丸對地球上普通人來說可能有著奇效,彌足珍貴,對楚云天來說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出了校門,坐上公車,往陳老家去了。
陳老那天告訴楚云天的地址,其實就是仰天山南面唯一的別墅區(qū),龍溪谷,離學校并不遠,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楚云天便來到了龍溪谷小區(qū)大門口。
可是他卻被保安給攔了下來,龍溪谷背靠仰天山,離市區(qū)也不遠,出則寧靜,入則繁華。是整個渝州市豪宅中的豪宅,入住的業(yè)主不是商界翹楚,就是達官貴人,最低都是千萬身家起步才有資格住在這里,整個小區(qū)采用了目前市場上最為先進的智能化管理系統(tǒng)。
沒有門卡是休想進去的。
楚云天跟保安說是里面一家叫陳禮懷的業(yè)主叫他來的,可保安根本不信,叫他打電話給業(yè)主確認。
那天陳老遞過來的名片楚云天根本就沒接,他哪里有陳老的電話。
堂堂元始天尊,竟然被一名小區(qū)保安給攔在了門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你打個電話給業(yè)主吧,就說楚云天來找。”楚云天哭笑不得,最后建議道。
英俊帥氣的保安大哥終于沒了耐性,楚云天一身校服背著書包,剛才他還親眼看見楚云天從公交車上下來,顯然并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子女。況且沒有門卡,也就是說不是業(yè)主,一個小屁孩說話語氣就跟個市領(lǐng)導似的。
“楚云天這個名字很威風嗎?說出來是不是全渝州的人都得知道?趕緊給我滾開,再賴著不走我有理由懷疑你是來這里偷盜的,信不信一個電話打到警察局去。”
楚云天皺了皺眉頭,有點微怒了。
真是不論過多少萬年,不論在哪個星空,世界上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永遠不會少。
這個時候,在保安室另外一名年長的保安大叔突然問了一句:“這位同學,你剛才說找哪位業(yè)主叫你來著?”
“陳懷禮。”楚云天冷冷應(yīng)了句。
聽到這個名字后,問話的那位保安大叔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在龍溪谷做保安有些年頭了,別人可能不知道陳懷禮這個名字,可他卻有一次親眼見到市里很多大領(lǐng)導來拜訪過這名神秘的小區(qū)住戶。
這個陳懷禮雖然住在龍溪谷,可他卻并不是這里的業(yè)主,所以一般物業(yè)的保安也不知道這里有個住戶叫陳懷禮,那應(yīng)該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這名學生能叫出陳懷禮的名字,還知道陳懷禮住在這里,該不會真認識這位住戶吧?如果事實真如他所說,得罪了那名神秘的住戶,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里,保安大叔有點猶豫了,手放在電話機上考慮要不要打過去確認下。
“什么陳懷禮,老李你還真信這小子瞎掰什么,去,趕緊走開,趕緊!”保安大哥發(fā)出最后通牒。
楚云天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雖然不會真心跟一名狗眼看人低的保安計較,可是他親自上門最后卻白跑一趟,這就有點難堪了。
沒想到正當楚云天進退兩難的時候,一輛大奔在門口邊上緩緩停了下來,從里面走下來兩張熟悉的面孔。
簡小妍和王浩。
他們在車上便瞧見了楚云天在跟保安爭執(zhí)。
被楚云天廢了雙手回去后,王浩去醫(yī)院做了詳細的檢查,拍了幾次CT,最后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都是他的手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使不上力量。
王浩氣急敗壞地將楚云天折磨他的事狀告到父母那里,他父親,水利局局長王偉,根本不信,以為自己這個任性兒子只是跟同學爭風吃醋,故意編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來騙他。
可兒子雙手乏力也是事實,王浩父母也找過幾位老中醫(yī)來看過,都沒什么結(jié)果,最后只能自認倒霉,以為兒子得了怪病。
王浩自食惡果,還無處發(fā)泄,這讓他對楚云天更恨之入骨,可他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王浩也有想過再找人報復楚云天,可那次鉆心般的疼痛讓他心有余悸,一直絞盡腦汁想怎樣才能把這筆賬給討回去。
今天是他請假回來第一天上學,在學校他沒有主動招惹楚云天,沒想到回到家門口,竟然都讓他撞上了楚云天。
“難道機會來了?”
王浩跟在簡小妍后面,走近后簡小妍開口問道:“楚云天?你怎么會在這里?”
楚云天正郁悶,見簡小妍一副“你楚云天也配來這種豪宅別墅區(qū)”的神情,忍不住毒舌了一句:“這么快就跟人往家里跑啦?不像以前的你啊!”
簡小妍果然被激到,她嗔道:“楚云天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齷齪的事情,我只是讓王浩輔導我功課而已,少挖苦人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保安大叔老李是認得王浩的,他見兩人跟楚云天搭話,連忙問一旁的王浩:“這個楚云天是你同學吧,他說有業(yè)主找他進去,你們知道什么情況嗎?”
王浩冷笑了一聲,大聲對老李說:“什么情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位楚云天同學是溪水鎮(zhèn)人,父母都在鄉(xiāng)下,在渝州半個親戚都沒有,還厚著臉皮寄宿在別人家??赡苡惺裁催h房親戚住在我們小區(qū)吧,誰知道呢。”
“不過老李,最近社會治安越來越不好,偷盜事件時有發(fā)生,你們物業(yè)公司對咱們龍溪谷的治安可要上點心啊,不要隨便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進來,到時發(fā)生什么偷盜事件,你們也是有責任的。”
王浩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以楚云天的身份怎么可能認識住在龍溪谷的人。老李就像吃了顆定心丸,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另一位保安大哥這下更起勁了,像王浩這種住在龍溪谷的人,他一個都不敢冒犯,提著警棍就要過來攆楚云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