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何俊背后里搞的這些小動作,顧修不知道,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陪著夏彩上完晚自習(xí),講真的,上課對于他來說都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的事情,他之所以每天還按時的來上課,一是長久養(yǎng)成的習(xí)慣,地球還是一個以普通人為主導(dǎo)的世界,就算自己現(xiàn)在不一般,他也不想對這種既定成熟的東西做什么改變,一切還是照著原來的方向慢慢往前走。
而來嘛,也是為了體驗生活,畢竟學(xué)校里還有那么多的人和事,特別是還有一個自己心儀和心儀自己的小女生,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溫馨,也很舒服。
最后一節(jié)下課鈴聲響起,隨著人潮,兩人離開教室。
林青竹看著兩人離開,眼神閃了幾下,但最后還是忍住沒有動作。
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她這樣加入進去也確實不太合適。
陪夏彩在校外逛了逛,吃了一點東西。
夏彩問他,“你什么時候可以教我修煉哦?”
顧修想了下,現(xiàn)在的夏彩跟以前的自己一樣,都不過是一介凡人,如果就這樣開始修煉的話,說不定一輩子也踏不進那條路,所以還是得先給她伐毛洗髓一番,拓展梳理一下經(jīng)脈之后,才正式開始修煉吧。
只是這兩件事都比較費時間,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法搞定的,而夏彩又是住校的,每晚上都要查寢,時間上還真不好安排。
于是他只好道:“剛開始的時候需要一些時間調(diào)理身體,等哪天空閑時間多了,再開始好不好?”
夏彩點了點頭,其實她對修煉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心思也不是那么的熱切,只是把那當(dāng)成了一件業(yè)余愛好來看待了而已,不知道等她日后體驗到其間的神奇玄奧之處,又會是怎樣的一番表情。
隨后又逛了一會兒,兩人這次記住了時間,在快要關(guān)校門的時候,顧修把夏彩送到校門口,之后揮手告別。
回到家里,顧修想了想,拿起手機給李朝海打了個電話。
當(dāng)時李朝海正在陪一個常客,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便沒太在意,直接掐斷了電話。
但緊接著電話又再次響起來,他一陣不耐煩,先向那客人告了聲罪,然后拿起電話走到旁邊,接通。
“我是顧修。”
李朝海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里的聲音就嚇得他一個哆嗦,手機差點都掉到了地上。
我的媽呀,居然是這個祖宗。
他急忙道:“修,修哥,您找我???”
“我就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忘記我那天說的話,何俊那里,你們是不是有說過些什么?”顧修沒準(zhǔn)備跟他繞彎子,直接道。
聽到這話,李朝海心里咯噔一跳,來了來了,果然來了,何俊這個小王八蛋,果然去招惹這個殺神了。
他連忙道:“修哥您交代的事情,我們哪兒敢忘記啊,我們雖然和何俊那小子有點交往,但是關(guān)系也不深啊,怎么可能把修哥您的事情說給他聽,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嗯,我也就問一下而已,既然你們沒有做,那就沒事了。”顧修淡淡道,就要掛斷電話。
李朝海卻馬上道:“修哥,這是您的電話嗎?”
顧修眉頭一挑,“對,你要是想記的話就記下吧。”
李朝海忙不迭道:“哎,那我就記下了,修哥您忙,您忙。”
點頭哈腰的接完電話,李朝海急忙把顧修的號碼存了起來,自己的命根子可還是掌握在人家手里的啊,他又怎敢怠慢。
只是不知道何俊若是曉得了他一心想要巴結(jié)的海哥,在自己一萬個瞧不起的顧修面前居然是這樣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三下四的討好模樣,又不知道會怎樣想了。
顧修放下電話,對這事也沒太放心上,只是簡單的問一下而已,他相信李朝海是一個聰明人,這從那天晚上他一見形勢不對頭,立馬放下身段,就可以看出,那家伙確實不是個蠢人,至少能屈能伸。
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顧修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了一天的修煉課業(yè)。
筑基期的修仙者,靈氣以濃稠液態(tài)的形狀流轉(zhuǎn)于全身經(jīng)脈之內(nèi),到得一定程度,便可以試著將靈氣全部凝練壓縮于丹田之內(nèi),結(jié)成金丹,一旦成功,那就是踏入金丹期,無論修為還是神通,又將會步入一個大的臺階。
不過金丹期對于顧修來說還很遙遠(yuǎn),他現(xiàn)在也就是基本每日吸收一定量的天地靈氣入體,煉化一番,順帶再淬取一下法身,也就罷了。
往星海珠的法陣?yán)锒扇胍坏懒α?,星海珠的修?fù)同樣還需要些時日。
顧修嘆了口氣,百廢待興,萬事開頭難,等踏上了正軌,一切就都好辦了。
第二天一早,還是像昨日那般,他在校門口給夏彩買了早餐,只是女生要他拿到教室里面去,她就不出來了,顧修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意見,一切就跟普通的小情侶沒什么兩樣。
上完早自習(xí),八點十分,開始一天的正課時間。
今天的前兩節(jié)課是語文,語文老師叫徐洛,也是顧修他們班的班主任,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容顏氣質(zhì)都很出眾,穿著也很得體,還帶著一點古典美人的味道,不過徐洛不是戎州市的人,只是在省城的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來到了這里教書。
徐洛講課很是認(rèn)真仔細(xì),對學(xué)生的提問也會很耐心的解答,正因為如此,所以深得同學(xué)們的喜愛,而且她雖然才來四中不久,但是追求她的人聽說已經(jīng)可以從教學(xué)樓一直排到校門口,其中不乏一些富家公子或者成功人士,但還沒有聽說她有答應(yīng)過誰。
第三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上課鈴響了之后,劉天志抱著昨天的考試試卷進到教室。
他先把試卷發(fā)了下來,夏彩一如既往的犀利,150分的試卷,她考了139分,穩(wěn)占班級第一名。
她拿到試卷之后,見顧修也跟著眼巴巴的湊過腦袋來看,于是驕傲的哼了一聲,“你的試卷呢?”
顧修攤了攤手,“沒發(fā)給我啊,等會兒吧。”
“哼哼,我呢,還真想看看,某些吹牛大王是怎么考上八十分的。”女生還記得昨天的打賭,反正是她是絕不會認(rèn)為顧修能考上八十分的。
顧修摸了摸鼻子,笑道:“待會兒看到我的成績,可千萬要不要忘了你的賭注哦。”
“得了吧你,還真吹鼻子上臉了呀,哎,卷子發(fā)完了啊,怎么不發(fā)你的呢?”夏彩望了一圈,每個人都拿到試卷了,唯獨顧修還是兩手空空。
就在她滿心詫異的時候,劉天志拿起了一張試卷,敲了敲講桌,示意大家安靜。
“我對你們中的有些人深感失望。”劉天志掃了一圈教室,“平時不好好學(xué)習(xí),臨到考試的時候就知道耍小動作,你們說,你們這樣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他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所有人都望著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劉天志又道:“老師給你們考試的目的,就是為了檢測你們每個人對于知識的掌握程度,而不是為了看你們的分?jǐn)?shù),分?jǐn)?shù)再高,但是課文知識沒有掌握,到頭來影響到的,是老師嗎?不是,到時候受影響的,還是你們自己啊,我的同學(xué)們。”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有的人,以為自己的分?jǐn)?shù)高了,老師就會高興,但是老師的心是鏡子做的,誰的成績是真,誰的成績是假,老師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老師非但不會高興,反而還會很心痛啊,我的同學(xué)們。”
劉天志把手里的試卷往講臺上一扔,“顧修。”
全班人齊刷刷的望向顧修,原來剛才劉天志說了半天,是在說他。
夏彩悄悄碰了碰他,“怎么了?。?rdquo;
顧修其實也很納悶兒,搖頭道:“我不知道啊。”
“那他干嘛點名說你?。?rdquo;夏彩道。
顧修還是道:“我不知道啊。”
夏彩撅了撅嘴兒,又扭過了頭去。
“顧修,站起來。”劉天志雙手撐在講桌上,看著他。
顧修詫異的站了起來,“怎么了,劉老師?”
劉天志冷冷一笑,“你給我說說,你期末考試數(shù)學(xué)考了多少分?”
顧修臉色一紅,“十五。”
教室里頓時爆出一陣哄笑。
劉天志敲了敲桌子,“笑什么笑,都給我安靜。”
說著,他又看著顧修,“哦,你還記得自己的成績啊,那老師就要恭喜你了,顧修同學(xué),你的進步很大,你這次的成績是,八十一分。”
八十一分?
教室里又是一陣嘩然,這成績提升的也太大了吧,直接從墊底飛躍到了中游往上啊。
夏彩也是吃驚的看著顧修,但馬上,她的臉兒就飛快的紅了起來。
八十一分,他真的考上了八十分?
那,那不就是說,我,我要答應(yīng)他那個賭注了?
我,我暈啊我。
但這個時候,劉天志臉上卻依然毫無表情,沒有絲毫為學(xué)生進步高興的樣子。
他冷冷的看著顧修,道:“你的進步很大,不過這次考試有幾個難點,班上很多人都沒有答出來,你卻答對了,下面,老師這里還有幾道相同的題,就請顧修同學(xué)上來幫大家解答一下吧,顧修,上來。”
聽到這里,一些腦子靈活的學(xué)生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劉天志這不是在表揚顧修,而是懷疑他在作弊啊。
要是待會兒顧修答不上來,可能就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