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開著船,到達了某個地方的時候,船只終于是熄火了。一下就停在了那里。
“這個地方,難道有什么特別的嗎?”我暗暗思考,看了一眼船尾的鐵鉤子,我就很熟練的解開繩子,然后將鐵鉤子往水中一甩,做完這些動作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在不受控制的開始撈尸了!
這……
這是怎么回事?
我感覺十分的莫名其妙,自己的雙手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在甩出鐵鉤子去水里撈尸。
關鍵是,在這片水域,我并沒有看到有尸體出現(xiàn)。
至少是沒有浮尸出現(xiàn)。
難道在這水下是有沉尸嗎?
我心中驚疑不定,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我感覺一切都好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在指引著我做這一切一樣。
或者說,我現(xiàn)在就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住了。
我拽動著手中的鐵鏈子,圍繞著小船開始在那搜索,我的動作是那么的熟練,只是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根本就是崩潰的,因為這一切并非我的本意。
我在那足足忙活了大半個小時,隨即我就感覺到手中的鐵鏈子一沉,竟然真的是撈到了什么東西。
我努力的想將那沉重的東西給撈上船來,但是就在我靠近水面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令我震驚的畫面。
在我的背后,我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女人趴在那里,就是那個嗷嗷慘叫著有死人的女人,她披頭散發(fā)的,嘴角還帶著陰森的笑容,正在對著我笑。
她是知道我從水里倒影看到了她。
我啊的一聲,就一屁股坐在了船上。
媽的,一定是這個女人在操控著我,在控制我在這里撈尸。
只是,我在打撈誰的尸體呢?
難道就是趴在我后背上的女人的?
慢慢的,水中的東西在慢慢的浮現(xiàn)上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
我知道這一切都顛覆了我的想象力,根本就像是做夢一樣。
也許是現(xiàn)在的我太過虛弱了,所以不管什么鬼都能上我的身吧,我有些悲哀的想著。
出來了,出來了……
我先是看到一縷頭發(fā)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縷女人的頭發(fā),長長的黑黑的,就像是海藻一樣。
接著我就看到了一張被泡的發(fā)脹的臉,那臉龐已經(jīng)腐爛了,整個人都發(fā)脹腐爛了,而且尸體上還有缺口,就像是被什么撕咬的一樣,模樣十分的恐怖。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尸體竟然沒有自己浮現(xiàn)上來。一般的尸體,在水中過了幾天就會自己浮出水面。
對于不能自己浮出水面的尸體,只有兩個說法了,一個就是行尸,即是那種含冤而死尸身不腐的,還有一種,就是尸身上有外力作用,比如說在尸體上綁著了沙袋之類的,讓尸體沒辦法浮出水面。
對于第二種說法,那就涉及到犯罪了。主要目的就是不想讓尸體被發(fā)現(xiàn),沒有哪個落水者會專門在身上綁著沙袋之類的吧?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手中卻是沒有停息下來,而是用盡了力氣去拽,但是我感覺尸體越來越重,十分的難拉,就在尸體快要出水面的時候,我就猛然感覺有一股大力次從手中傳來,只聽撲通一聲,本來快要出水的尸體,在這個時候卻是又一下子沉在了水底。
呼呼,我喘著粗氣坐在船上,剛才的撈尸,幾乎讓我把所有的力氣都給用完了。
我心中暗暗想著,肯定是后背上的女人被人害死了,所以她想讓我把她的尸體給打撈上來,從而好洗刷冤情,這樣才能去投胎。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幫她了。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在水壩邊上,我?guī)煾岛湍菐讉€五大三粗的漢子已經(jīng)在趕過來了。
他們對著我又吼又叫的。
我站在船頭,有些不知所措,因為現(xiàn)在船只已經(jīng)熄火了,我無論怎么努力,船只都無法再次啟動了。
我只能漂泊在這里,根本就無法靠岸。
而師傅和那幾個大漢就氣急敗壞的在那罵我,叫我趕緊滾回來。
我看著他們慌張失措的樣子,心中便是明白了幾分,難道他們跟那個女人的死有關嗎?
難道我?guī)煾狄矃⑴c殺人了嗎?
我?guī)煾档降自诖驌剖裁词w呢?
而且他們好像打撈了不止一天,就是上午半天也在撈尸船腎上,但是他們回去的時候,卻是對此一個字都沒有提過,我也沒看到他們的打撈成果。
他們,到底在干什么呢?
我不禁有些懷疑了。
我無力回應他們的怒罵,不過不多時,他們就找到了另外一只小船,直接劃了過來。
“瓜娃子,你在干什么呢?”劈頭蓋臉的,一個大漢就朝我罵道,他十分的生氣,走上撈尸船,一把揪住我的脖領,看那樣子還要打我。
但是卻被我?guī)煾到o制止了。
“是我的徒弟不懂事,你們寬宏大量,別放在心上。”我?guī)煾嫡\懇的道歉,那個大漢才放過了我。
“這個水下有一具女尸,是沉尸。”我對師傅說道。
師傅卻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沈煉,這事你不要管,你回去吧?;丶野?。”
“什么?”我疑惑不解的看著師傅,不是他叫我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叫我回去?
“我說的話,你還聽不懂嗎?快滾!”師傅語氣很兇的說道。
我的腦海轟的一聲炸響,完全沒有反應怎么回事,就被兩個大漢給夾著扔在了小船上,然后就被給送上了岸。
“滾吧。”一個大漢朝我比劃了一下拳頭。
我只好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腦海里還是想不通師傅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叫我過來的,現(xiàn)在卻是直接趕我走。
難道他不是真的師傅,是那個冒牌的,但是這也沒有道理啊,那個冒牌的更不會叫我走吧?畢竟對于那個冒牌的師傅來說,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難道跟他們在撈的尸體有關嗎?
女鬼說的那具奇怪的尸體,不會是那具水下行尸吧?
我感覺自己腦海里一陣懵懂,實在是想不通,但是現(xiàn)在的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我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水面上的撈尸船,就朝著車站走去了。
我現(xiàn)在必須回去了。
因為我的時日不多了,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家里,而不能暴尸街頭吧?
我苦澀的笑了笑,感覺一陣絕望,以為找到師傅,會得救,誰知道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就在我走在街頭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喊住了我,我回頭,卻是那個算命先生,他笑瞇瞇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著他說道:“你能不能再給我算一命,看看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算命,當然可以,不過要給錢哦?”他沖著我笑了笑,就開始卜卦,我一摸錢包,不禁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只剩下路費了,身上錢沒帶夠。我先回家了。”
“小兄弟,錢財乃身外之物,你如果給我五萬塊錢,我能夠讓你免遭這一場禍患,否則你這次真的是有些不妙啊。”算命先生嘆氣,緩緩的說道。他的眼眸一直在盯著我看,時不時的有一抹精光從他的眼眸之中流淌而出。
我深知這個算命先生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但是奈何,我實在是沒有那么多錢,別說五萬塊錢,我現(xiàn)在連一萬塊錢都拿不出來。因為每次發(fā)工資,我第一時間都是將錢給打回家,那是救命錢,是要給我父親治病的。
這樣想著,我頓時就有些灰心了,哎,我還是回家等死吧。
一步一步的朝著車站走去,此時的我,已經(jīng)是十分的麻木了,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對于外界的聲音,我充耳不聞。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上車,又隨著汽車晃蕩了好幾個小時,我才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
一回到自己的家鄉(xiāng),我就感覺一陣親切,禁不住的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此時的天,已經(jīng)有點要黑的樣子了。我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跟老媽打了招呼,說自己就要回家了。
老媽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挺高興的,說我終于回家了,你爸也在家,一直念叨著你呢,難得回家一趟,她去買點肉回來。
我聽到這話,差點就哭出聲來,關愛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的父母。
終于是在掛了電話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直接就控制不住眼淚了。
路上空蕩蕩,所以我也不用擔心自己被什么人看到我在哭而丟臉了。
但是就在我抹眼淚的時候,我忽然感覺面前有一道黑影靠近了,一抬頭,我不禁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