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主上情緒一下失了控,黯然落淚。
如此一幕給了陳悅巨大的震撼,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主上隨后的話就不再是震撼這么簡單了,驚得她目瞪口呆。
“通知下去,密切關(guān)注云哲的動向,若是云哲遇到了麻煩必須全力相助。”
如此命令好似驚雷在腦海中炸響,陳悅直接就傻眼了。
“這云哲到底是何來路,為何主上會對他如此關(guān)心?”
帶著重重疑惑,陳悅轉(zhuǎn)身離去。
據(jù)收集的情報顯示,一個關(guān)于云哲的陰謀正在醞釀,她必須及時作出應對。
作為陰謀的主使,田宇和田鋒此時正和李輝聚在一起。
因為女兒李婉的緣故,李輝一家回歸家族再無任何阻礙,他的地位如坐火箭一般飛速提升。
如今的他坐在田家兩人對面神情自若好不愜意,再也沒有了往日謹慎和謙卑。
這兩位放在以前都是他需要仰視的存在,平起平坐的感覺真好,李輝深深的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不過一想到云哲這個心頭刺,他一下從陶醉中醒來,眼神有些冰冷。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女兒李婉一定會成為家族的核心,甚至在家族的地位還會逐步提高,將來成為家族的主事人,并非沒有一點可能。
她的婚事關(guān)聯(lián)甚大,一定要慎之又慎才行,最好能嫁給家族高層,那樣自己的地位才能急速提升穩(wěn)固無比。
至于曾經(jīng)看好的云哲如今在他眼里那就是堆臭狗屎,一想到女兒如今還和云哲攪在一起不清不楚,他心里一陣陣泛起了惡心。
“云哲,你特么還真就是只癩蛤蟆,討厭的不行。”
女兒李婉的脾氣李輝比誰都清楚,一直都很執(zhí)拗。
女兒認定的事,他很難改變。
要是以往,他是一家之主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用些手段或許能讓女兒屈服。
可是如今的情況和以往大不相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女兒才得到的,全要靠女兒去支撐。
毫不客氣的說,現(xiàn)在的他哪怕在女兒面前說句重話,就會引起家族高層的不滿,哪里還有他玩弄手段的空間。
一番左思右想,李輝認定只有一條路可行,那就是除去云哲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就是有著這樣的想法,他才會和田家二人聚在一起,此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鏟除云哲。
三人嘀嘀咕咕了很久制定好了計劃,一刻都不想多耽誤決定立刻動手。
李輝撥通了電話。
“小婉,你過來一下,我在老船長農(nóng)家樂等你,順便把云哲帶上吧,爸爸很多事都做錯了,要向你們賠禮道歉。”
“真的嗎?謝謝老爸。”
電話那頭的李婉開心極了,再怎么說李輝畢竟是他的父親,她可不想讓云哲和李輝一直僵持下去,那樣她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
老船長農(nóng)家樂在半山腰,農(nóng)機小院被郁郁蔥蔥的樹木四周環(huán)繞景色秀麗怡人,尤其是離海不遠,抬眼就能望見碧波蕩漾的大海,讓人心曠神怡。
原本這個時間段農(nóng)家樂的生意極為繁忙,可是今天卻與往日大不相同。
雖然客人也不少,座座都已經(jīng)坐滿,可是原本一桌能做十一個客人,如今只坐了六七位。
客人的年齡都在二三十歲,以男子居多,即使有那么七八位女客,也沒有少女該有的嬉笑和嫵媚,反而看起來有些強悍。
客人們似乎無心吃飯賞景,注意力出奇的一致,死死的盯著門口的公路,那是來這里的唯一通道。
沒過多大一會,前前后后來了好幾撥客人,聽說這里已經(jīng)被包場,一個個懊惱的離去。
每一波離去的客人,總會被跟蹤盯梢,直到確定他們真的離開。
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停在了老船長農(nóng)家樂的門口。
李婉拉著云哲大步走了進來,隨著他倆的到來,客人們一下放松了下來,一個個有說有笑看不出絲毫異常。
李輝大步迎了上去熱情的抓住了云哲的手。
“小哲啊,你李叔也難啊,有很多事身不由己,你可千萬別記恨我,今天我給你擺酒賠罪。”
云哲心里有些抗拒,卻被李婉掐中了腰間軟肉,只能尷尬的露出笑臉回應。
李輝拉著云哲和李婉坐下,這是農(nóng)家小院最中間的一桌,被所有客人圍在了中央。
李輝誠意十足,連連舉杯自罰,態(tài)度極為誠懇。
云哲有些不好意思,也只能頻頻舉杯回應。
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就熱鬧了起來,李婉鉚足了力氣當和事老,沒喝幾杯就感覺暈暈乎乎有了醉意。
“怎么搞的?今天的酒真沖……”
李婉嘟嘟囔囔左搖右晃,直接趴倒在桌子上。
李輝臉色一僵偷偷瞥了一眼云哲,隨后便摻起李婉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李輝擦起了額頭的汗珠,有些惴惴不安。
他猶豫了片刻把牙一咬抱起了地上的幾瓶酒。
“知道你云哲體質(zhì)特殊,能自己解毒,可是這可不是一般的毒,我就不信毒不倒你。”
李輝頻頻勸酒,云哲來者不拒,一瓶酒喝完后云哲搖搖晃晃的去了廁所,隨即一口嗓子眼開始了嘔吐。
從第一杯酒下肚,云哲就感覺不對,體內(nèi)的內(nèi)力就有了反應,據(jù)經(jīng)驗判斷這藥只會讓人昏昏欲睡。
雖然心中起疑,云哲還抱有一絲僥幸,畢竟李輝曾經(jīng)對他很慈愛,他實在不愿把李輝往壞處去想。
可是隨后的酒越發(fā)的不對,一口喝下內(nèi)力就有了強烈的反應,這反應甚至上次還要劇烈,很顯然這酒毒性超強,比假扮成小女孩的殺手陳悅下的毒強了很多。
這用意再清楚不過了,擺明要置他于死地。
那絲僥幸瞬間支離破碎,云哲心里好痛,真的不愿去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吐完了肚子里的酒菜,云哲默默的觀察起了農(nóng)家小院里的客人,他猛然發(fā)現(xiàn),這些客人竟然全都在觀察廁所。
這里就是個陷阱,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對付他的。
云哲怒了,卻也知道不是發(fā)怒的時候。
他觀察得很仔細,這些所謂的客人們已經(jīng)把所有的退路封死,甚至農(nóng)家小院外也傳來淅淅索索的輕微聲響,顯然也埋伏了不少人。
若是冒然突圍的話,必定會陷入重重包圍難以脫身。
既然如此云哲別無選擇,只能先和李輝虛與委蛇另尋逃走的良機。
一瓶又一瓶的酒進了云哲的肚子里,云哲也一次又一次的去了廁所。
李輝有些急了,眼看著所有加了料的酒只剩下一瓶,云哲雖然搖搖欲墜可就是不倒,李輝心中憤怒難耐。
“這個混蛋到底是什么怪物啊,怎么就毒不倒呢?”
云哲突然站起了身嚇了李輝一大跳,他本能的想要逃跑。
可是卻看到云哲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拿起那瓶加料的酒四處亂竄開始敬酒。
“相逢是緣,為了這難得的緣份,我敬大家一杯,別,別喝你們自己的酒,都趕緊倒了來喝我的,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
云哲撒起了酒瘋二話不說就去倒酒,瞪著眼舉起了杯。
客人們一下犯了難。
“媽的,直接動手算了,酒里有毒傻子才會去喝。”
看著眾人舉杯不動,云哲一下火了,一把揪住了一個人的衣領(lǐng)。
“是不是不給面子?老子可要翻臉了。”
云哲猛的托起了那人的酒杯,那人猝不及防杯中的酒直接被灌進了嘴里。
那人似乎被氣壞了,氣的站立不動。
其他的客人一下驚了,個個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
他們猛然想到田宇和田鋒的吩咐,一個個僵直不動。
“毒翻他,看住他,等我們到了再一起下手,我要親手殺了那混蛋。”
田家的兩人恨透了云哲,心情自然很好理解,擺明要親自報仇那才叫痛快。
可是這道命令卻將這群手下限制的死死的,如今不知該如何應對。
在這么一會猶豫的功夫,一大半客人先后中了招,被云哲灌下了毒酒。
看到剩下的人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云哲有所收斂,直接將酒瓶丟在了地上套起了近乎。
眾人齊齊松了口氣,再次放下了戒備。
云哲一下成了話癆,不停的換人勾肩搭背一通馬屁,沒過多久竟然把所有人都摟了個遍,連那幾個女人都不曾放過。
說來也怪,被他摟過的人一臉僵硬不言不語,連手指頭都一動不動。
“砰”的一聲,云哲砸碎了酒杯大步走向了李輝。
“李叔,你曾是我敬重的長輩,我給你個解釋的機會。”
云哲眼神冰冷,身上的寒意逼人。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半點醉意,清醒無比。
李輝被嚇得連連后退。
“云哲,要怪就怪你不知進退,我家小婉是天上的驕陽,豈是你這只癩蛤蟆所能染指的,為了我一家人的富貴你必須死,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云哲笑了,笑的極為苦澀。
“就為了這些你就要殺我?你問過李婉了嗎?”
“我是她父親,他必須聽我的,這根本就不用問。”
李輝死撐到底,表情十分猙獰。
“還愣著干什么,都特么動手啊,殺了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