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彎著腰鞠躬施禮,態(tài)度異常恭敬。
等了很久,直到斷定高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才小心翼翼的直起了腰咬牙切齒,他三兩步便沖到了李輝面前,劈頭蓋臉一頓毒打。
“混蛋,不知死活的東西,知不知道,你險些害了整個家族,攀上如此高枝竟然毫不自知簡直是有眼無珠。”
可憐的李輝剛剛有蘇醒的跡象又被痛揍,連驚帶嚇昏死過去。
賓館的房間里,云哲和李婉靜靜的坐著,兩人一言不發(fā)各有所思。
云妹推門走了進(jìn)來,嚇得云哲趕緊調(diào)整了坐姿,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
他的如此表現(xiàn)令云妹大為滿意,直接放棄了將云哲毒打一頓的念頭。
“師父,云家很厲害嗎?為什么只報了一個姓,李毅爺爺就被嚇成了那樣?”
李婉好奇的要死。
“云家?哼……”
云妹臉上帶滿了不屑。
知道師父不愿多說,李婉糾結(jié)的閉了嘴。
“師父?丑鬼你竟然有了師父?”
云哲臉色有些難看,感覺心里好苦。
“兔崽子,李婉以后有我給她撐腰,你再敢欺負(fù)她試試看……”
云妹的話讓云哲心里百味雜陳,最擔(dān)心的事終于發(fā)生了。
丑鬼以前就夠蠻橫霸道了,如今有了這么強(qiáng)大的靠山,那還不上了天。
李婉笑得合不攏嘴,舉起小拳頭向云哲示威,云妹也不含糊再次補(bǔ)刀。
“對了,小婉缺乏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兔崽子,以后你就是小婉的陪練,記住,只許防守不準(zhǔn)還手,更不準(zhǔn)反擊……”
李婉一下笑出聲來,一臉期待。
云哲有些悲哀,臉色越發(fā)凄苦。
“好了,說說正事,小婉,你確定要呆在這里?”
云妹臉上帶滿了笑意,李婉想都不想直接點(diǎn)頭,這種欺壓癩蛤蟆的感覺真好,她真的好喜歡。
云妹暗暗好笑看向了云哲。
“兔崽子,你上次動用了全部內(nèi)力原本是必死無疑的,知道你為什么能活下來嗎?”
云哲不由得一愣側(cè)耳傾聽。
“那都全虧了李婉,你倆的體質(zhì)相生相克,李婉為你付出了很多啊。”
云妹沉重的嘆了口氣。
“能不能具體說說?丑鬼是怎么救我的?”
“說你媽的頭……”
李婉一下坐不住了,這一刻她真的很后悔,后悔剛才沒有聽師父的話,要是剛才早早離開哪里會如此尷尬。
云妹笑了,不知為何他很喜歡看云哲和李婉斗嘴,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云哲家老頭的過往。
“小婉啊,有些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好,男人這種物件都特么是善忘的,還不懂感恩,事情就要擺在桌面上,好讓他們知道到底虧欠你多少,以后收拾起來才有底氣啊。”
作為過來人,云妹用心良苦。
李婉一想也對,反正自己虧都吃了說明白了也好,想必癩蛤蟆以后見了自己肯定會心里發(fā)虛吧,揍起他一定很盡興沒有一點(diǎn)負(fù)擔(dān),嘻嘻。
李婉的小心思云妹一眼看透,決定要加點(diǎn)料。
“兔崽子,你知道小婉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嗎?不僅犧牲了自己的清白,還損耗了壽元,這個恩情你要用一輩子償還。”
云哲腦袋有點(diǎn)蒙。
“清白?云姨,你是說我和李婉圈圈叉叉了?”
“叉你個頭,你想得美,我只是抱著你睡覺而已,別的可什么都沒有做。”
李婉氣的小臉通紅,卻被云妹狠狠的瞪了一眼,其中的含義李婉秒懂。
“丫頭,你是不是傻,直接把云哲套牢不是很好嘛,干嘛你要說破……”
事實(shí)已經(jīng)泄露,云妹只能換個方向接著加料。
“兔崽子,你以為只是抱著睡覺那么簡單,你要這么想就大錯特錯,小婉是以損傷自己的潛力資質(zhì)以及壽元為代價,才壓制住你的體質(zhì)爆發(fā),你說這份恩情重不重?”
云哲沉默了,隨后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可不是個昧著良心說胡話的人,他知道上次真的很兇險,一個不好自己必定會被焚燒為灰燼。
自己的體質(zhì)他比誰都清楚,若是簡簡單單抱著李婉睡個覺就能壓制那種爆發(fā)危機(jī),這絕無半點(diǎn)可能,很顯然,他對李婉的體制一無所知,發(fā)生了誤判。
“算你小子還有點(diǎn)良心,以后要善待李婉。”
云妹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扭頭就走,李婉有些心慌,追著師父出了門。
“師父啊,我剛才被你嚇?biāo)懒耍y道抱著癩蛤蟆真的會損傷那么多東西?”
“切,那怎么可能,我是忽悠那兔崽子呢……”
云妹笑意滿滿十分得意。
“乖徒弟啊,現(xiàn)在你站到了道義的制高點(diǎn),云哲隨你折騰。”
“么么……師傅你對我太好了。”
“不過有件事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兔崽子的體質(zhì)只是壓制,要想把你的危機(jī)徹底解除,將來必須要走到那一步的。”
“才不要呢,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癩蛤蟆。”
李婉羞紅了臉有點(diǎn)口是心非。
“哎,這就是你們的命,那危機(jī)可不僅僅是云哲那個兔崽子的,你一樣也牽扯其中啊。”
云妹嘆了口氣,李婉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我到底喜不喜歡癩蛤蟆呢?真的會和他走到那一步嗎?要是到了那一步,我又該何去何從……”
深夜時分,云哲又做起了夢。
除了古塔紅線,懷里還多了一個香噴噴的美人。
今晚云哲睡得很淺,從美人進(jìn)入房間到爬上床,每一步他都有所察覺。
美人在懷,那感覺真的很好,云哲伸出手臂將美人抱在了懷里,身體有些不老實(shí)。
甚至還直接抬腿壓在了美人的身上,舒服的直哼哼……
李婉很慌亂,明顯感覺到了異常。
“怎么會這樣啊,師傅不是藥暈了癩蛤蟆了嗎?為什么他這么不老實(shí)啊,再這么折騰下去,我會受不了的……”
云哲深陷美夢沉醉其中不愿醒來,田鋒和田宇卻陷入了噩夢之中。
田宇急匆匆離開后便直接和田鋒會和,兩人憂心忡忡的開始了商議,這次的禍惹得太大了,他倆根本就兜不住。
無奈之下,田宇只好拿起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爺爺。
田宇的爺爺田浩位高權(quán)重,是家族主事人之一。
即使他能量很大,聽完了田宇的講述后依然眉頭緊鎖。
沉默了很久后破口大罵。
“混蛋,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趕緊給我回來閉關(guān),以后沒我的同意不準(zhǔn)離開家族半步。”
罵完了田宇,田浩糾結(jié)的撥通了李毅的電話,電話里好一番唇槍舌劍討價還價,最終肉痛的達(dá)成了和解方案。
放下了電話,田浩臉上的肌肉連連抖動,看樣子付出的代價真的不小,真的讓他心疼了,一怒之下又撥通了田宇的電話,罵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把田宇罵的狗血淋頭。
掛斷了電話后,田宇憋屈到了極點(diǎn),吱嘎吱嘎的磨起了牙。
“田叔,這件事不算完,決不能放過云哲那個王八蛋,復(fù)仇計(jì)劃必須盡快展開,我不想讓他多活一分一秒。”
田鋒對此很認(rèn)同,他的恨意比田宇強(qiáng)上百倍,王道的岳父田岳可是他的親弟弟,殺弟之仇不共戴天,必須血債血償。
兩人意見達(dá)成了一致開始了忙碌。
今晚忙碌的人真的不少,就連殺手陳悅也異常忙碌。
她此時身在群山深處一路疾駛,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陡峭的石壁按動了機(jī)關(guān),吱嘎嘎,一塊石壁緩慢移動露出了一出門戶。
陳悅閃身進(jìn)了門戶走了很久來到一處寬闊的大廳。
大廳中央,一個中年女子慵懶的半躺在寬大的石床上打著盹。
女子面目如畫美艷不可方物,身上的每一處都充滿了誘惑,哪怕是輕皺峨眉,抽動一下嘴角都魅惑十足,輕而易舉撥動他人的心弦。
陳悅兩眼迷離精神恍惚,忍不住一步步靠近。
“你回來了,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
女子睜開了眼坐直了身體,他空靈悅耳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澆在了陳悅身上。
陳悅猛然驚醒鞠躬施禮。
“主上,那個傳說果然是真的,我親自查驗(yàn)過了確認(rèn)無疑,只是它不肯跟我回來面見主上。”
“哦?那是為何?”
女子眉頭輕挑有些好奇。
“它非要跟在一個男人身邊,說什么為了成長。”
陳悅對云哲怨念頗深,對小狐貍也有些責(zé)怪。
“男人?什么樣的男子會讓它如此留戀?快說說看。”
女子好奇心爆發(fā)睜大了雙眼。
難怪她會好奇,傳說中的小狐貍天生道體,道心穩(wěn)固的超乎想象,真的想不出來,什么樣的男人會撥動它的道心。
陳悅不敢有絲毫隱瞞詳細(xì)稟告。
女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那孩子多大?生日是不是七月二號?你確定你是特殊體質(zhì),內(nèi)力能化解毒性……”
女子一連串疑問脫口而出,陳悅驚訝極了。
在她的印象里,主上的性格極為沉穩(wěn),似乎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會讓她分神。
“今天是怎么了?難道云哲那混蛋真的有這么特別?看不出來啊。”
陳悅在心中暗暗嘀咕,卻也不敢耽擱片刻一一作出回答。
,“那孩子姓云吧,應(yīng)該是隨了她母親的姓,我的好姐姐啊。你可真傻,竟然為了那個混蛋的兒子付出了這么多,真是苦了你了。”
女子兩眼一閉,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