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
這一刻,眾人的腳底都是涼氣直冒,感覺一只腳踏入了地獄里。
這些請來的醫(yī)生或許是不知道蕭老的作風,譬如西醫(yī)歐陽哲,他心中就在嗤笑,那小子打碎你的花瓶,你就去找他啊,憑什么一人犯錯全體受罰,你以為這里是部隊呢?真是搞笑!
“所有醫(yī)生聽著,立刻上樓!”蕭老的這幅語氣有些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意思。
醫(yī)生們紛紛看了看各自的雇主,得到點頭示意后,也就硬著頭皮照做了。
見到葉凡也走上螺旋樓梯,蕭老頓了頓拐杖,“站??!你過來干什么?”
“自然是治病咯。”葉凡說道。
“豎子!你敢欺我?”蕭老大喝道。
“你那么可憐,我于心何忍?”葉凡搖了搖頭。
“我可憐?哈哈哈……”蕭老狂笑:“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也罷,既然病人家屬都愿意眼睜睜看著病人忍受折磨而死,那我一個外人還能說什么呢。”
葉凡嘆了口氣。
蕭老閉上了眼睛,熱淚濕潤了眼皮,緩緩的問道:“范榮,告訴我,他是不是醫(yī)生?”
“是,他是,他不僅治好我父親的風濕病,而且還治好了兩個長輩的肺病和胃病,我發(fā)誓,如果我說了謊,叫我萬箭穿心而死。”范榮急忙回道。
蕭老沉默片刻,看著葉凡嚴肅的說道:“我孫女的病可不是風濕、肺病、胃病那么簡單,如果你治不好的話,那江城葉家以后就準備去大街上要飯吧,我蕭某人說到做到!”
“蕭老,葉凡已經(jīng)不是我葉家的人了……”葉軒握緊了拳頭。
“我說是,他就是!”蕭老斬釘截鐵道:“小子,你可敢上來一試?”
“有何不敢?如果連我都治不好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治得好了。”
葉凡淡淡的回道。
聞言,葉軒日了藏獒的心有了,我去泥煤,這個喪門星,故意拉整個葉家下水!
而連同歐陽哲在內(nèi)的三個醫(yī)生皆是心中冷笑,一個毛頭小子還敢在這里裝專家,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哼!最后一個醫(yī)生花裙少女,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葉凡的身上,嘴角勾起了一道玩味的弧度。
“好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子,那你就一起上來吧。”蕭老說道。
葉凡一行人跟隨蕭老的腳步,來到二樓的一個很是陰森的房間里。
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盤坐在床上,她頭發(fā)凌亂,帶著手銬和腳銬,傻傻的笑著。
“滾!滾出去!都給我滾!再不滾本宮殺了你們!”看著眾人進來,少女頓時大吼道。
蕭老吩咐保姆按住少女,隨即掃視葉凡等人,問道:“誰先來?”
“我來!”歐陽哲走了出去,目光挑釁的望了眼葉凡,仿佛在說——辣雞,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歐陽哲的實力,哼!
這種病例他見的多了,很明顯是大腦受過刺激,精神紊亂。
他打開銀色手提箱,拿出儀器給少女檢查片刻,說道:“病人是否出過車禍?”
“沒有。”蕭老搖頭道。
“病人的大腦是否受過強烈的刺激?”歐陽哲繼續(xù)詢問。
“也沒有。”蕭老說道。
“恕我直言,病人這是得了精神病,這種疾病目前全世界還沒有能夠徹底治愈的藥物,我們唯一的途徑是心理治療法,所以還希望您老配合一下我說出病因。”歐陽哲說道。
“滾蛋!”蕭老勃然大怒。
“你,你,你!”歐陽哲氣得咬牙切齒。
在醫(yī)學界他也是頗具名氣的專家,多少名流巨星排著隊求他治病,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你什么你?像你這樣的言論,我的耳朵都快聽起繭來了,給我滾,立馬給我滾,告訴你的雇主,讓他準備好棺材吧。”蕭老面色不屑。
“哼!”歐陽哲甩了甩袖子,摔門而去。
來到一樓后,金老板急忙迎上來詢問道:“歐陽先生,怎么樣?”
“這個老家伙,素質(zhì)都被狗吃了!”歐陽哲憤憤罵道。
啪!金老板一巴掌當場甩在歐陽哲臉上,把他直接打懵了,“你為什么打我?”
“草!你敢罵蕭老是老家伙!打死你也活該!”金老板提腳又踹。
“金老板,息怒息怒。”歐陽哲連忙道歉,好漢不吃眼前虧,“蕭老先生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么話?”金老板問道。
“他讓你準備好棺材。”歐陽哲沒有隱瞞。
“什么?!”金老板頓時癱坐在地,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凌妃妃暗自分析半響,覺得蕭老不是在政界就是在軍區(qū)當任要職。
她看著范榮小聲問道:“范局長,蕭老到底是什么身份???”
范榮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哎,反正遲早是要死的,告訴你也無妨,蕭老可是我們?nèi)A夏的一員虎將啊,我曾經(jīng)是他的機要文秘,而老金是他的機要武秘,蕭老有九個兒子,大兒子是江南省副省長,二兒子是江南軍區(qū)參謀長,三兒子是華夏大文豪……”
小蘿莉頓時驚呆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條條都是龍啊,難怪這些大少都嚇得和條哈巴狗似的!
……
二樓房間。
“下一個,誰來?”
蕭老看著葉凡等人,繼續(xù)詢問。
“我來。”白發(fā)駝背的老頭走了出來,替少女診脈。
“雖然你的年紀比我大,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是之前的那個庸醫(yī)一樣,就休怪我不客氣!”蕭老看著白發(fā)老頭說道。
“放心,老朽華自在也是江城多年的老中醫(yī),承蒙各界人士謬贊,送我江城圣手的稱號,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信口開河的!”華自在一臉自信,目光嫌棄的瞥了眼葉凡,心想狂妄自大的毛頭小子,老朽治好過的病人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
……
一樓大廳。
“怎么樣?”花鏡看著走下樓的華自在,有些急切的問道,若是華自在治好了病人,蕭老絕對會記下江城花家一個人情的,到時候花家水漲船高,不可同日而語!
“奇怪,真是奇怪”華自在搖頭晃腦,“病人脈象時而紊亂,時而平穩(wěn),老朽平生第一次遇見這種癥狀,也是百愁莫展啊。”
花鏡臉上閃過了一抹失望神色,隨即又關(guān)心的問道:“蕭老有沒有讓你給我?guī)裁丛挘?rdquo;
“噢,有啊,我差點忘記了,他讓你準備一副棺材。”華自在補充道。
花鏡傻眼了,要不要這么狠,本少也是好心好意來幫你的。
……
二樓房間。
“下一個。”
蕭老看著葉凡等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斗雞眼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自我介紹道:“蕭老,我是嶺南毒王谷弟子獨孤奇,特受林氏集團林磊先生之托而來,我毒王谷向來把病看成是毒,所以治療的手段有些……”
“有屁快放!”蕭老罵道。
“額,我需要以毒攻毒,如果病人出現(xiàn)中毒的反應,屬于情理之中,請蕭老不要大驚小怪,如果我治不好病人,也請蕭老給毒王谷一個薄面,不要趕盡殺絕!”獨孤奇有條不紊的說道。
說罷,鄙夷的瞪了眼葉凡,暗罵不知天高地厚的辣雞!
……
一樓客廳。
獨孤奇渾身鮮血,被兩個青年拖了下來,直呼:“林先生救我,林先生救我啊……”
林磊心都卡進了嗓子里去了,“什么情況?”
“這不怪我,病人是自己吐血的,與我的毒藥無關(guān)啊。”獨孤奇苦笑道。
林磊心中猶如十萬頭草泥馬狂奔,泥煤,本少怎么就請了個傻逼回來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我林磊,江城林家恐怕也得受到波及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林磊膽顫心驚的問道:“蕭老有沒有讓你給我?guī)г挘?rdquo;
“沒有。”獨孤奇說道:“蕭老直接打電話讓人送棺材過來了。”
林磊頓時雙腿打抖,臥槽,這是要給本少裝尸體用的嗎?
此刻的凌妃妃的心臟“砰砰”亂跳——葉凡,你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