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思思偷偷摸摸,縮頭縮腦的模樣,絲毫沒有平日柳校花的大方傲氣,倒是挺可愛。
“柳?;ǎ挤艑W了,你在和誰躲貓貓玩呢。”方云揚聲問道。
柳思思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有些無奈的走了出來。
走到方云身邊,她目光往四周掃了幾眼,抱怨道:“你那么大聲干什么,這下好了,我的抓壞人計劃,被你給破壞了。”
抓壞人?方云猛然反應過來了,感情柳?;ú皇窃谶@里躲貓貓,而是和他一樣,想找出昨天陷害他們的人。
方云頓時無語:“那你躲在這里有什么用,難不成等壞人找你來自首嗎。”
柳思思撇了撇嘴,下巴揚得高高的:“我的計劃,你這種笨蛋,當然想不到了。”
說完,她用眼睛的余光,瞄了方云一眼,等他來追問自己。
然而,這個以前百試不爽的招式,對方云卻完全無效。
方云反而抬腳就準備走。
“喂。”柳思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噘著嘴說道,“難道你對我滿含聰明才智的計策,一點都不好奇嗎?”
看著既像撒嬌,又像耍賴的柳校花,方云頗有幾分無語。
“你要說就快說,不說我就走了,我還有事。”
這人怎么這樣,一點都不照顧本小姐的情緒,柳思思很是哀怨瞪了方云一眼,然后道出了她的計策。
“你是想把放學回家晚的同學都記下來,然后一個個的問他們昨天離開時,都看見誰了?”
柳思思點了點頭,一臉求贊賞的期待。
“這辦法,雖然有點笨,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
這就是方云對柳校花“妙計”的評價。
“居然敢說我的辦法笨,那你倒是說說看,該怎么找出那些壞人。”柳思思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要抓壞人,可是這家伙現(xiàn)在怎么看,都更像個壞人。
昨晚把她給看光了,晚上趁她睡著,伸手到被子里來揩油,現(xiàn)在又說她笨,還一點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簡直就是好色無恥之極。
然而,雖然氣得將方云貶得一無是處,卻又覺得他和其他男生很不一樣,讓她充滿了好奇。
方云抬手一指學校門口的門衛(wèi)室,說道:“我們直接去問問錢大爺,不就行了。”
錢大爺在縣一中,已經(jīng)當了十多年的門衛(wèi)。
別看年齡大,記性卻好得很,每年都有那么多新生,只要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基本都能記得個大概。
柳思思在縣一中,那絕對是第一名人,錢大爺對她的提問,也是知無不答。
十分鐘后,柳思思皺著可愛的小鼻子,和方云離開了學校。
“居然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看著柳思思一臉的失望,方云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對方昨天行動失敗,肯定更加小心謹慎,怎么可能會留下明顯的證據(jù)證人。
方云并不著急,對方的目的沒達到,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也許會蟄伏幾天,到時候再對他出手時,自然會露出馬腳。
他只需要每天好好修煉,提高實力,靜待對方出現(xiàn)。
“下面我們該怎么做。”柳思思看旁邊的方云,木頭似得,半天不吭聲,只好主動開口問道。
“其實要想抓住那些人,一點都不難。”
面對柳思思一臉期待,方云說道:“去找你爸爸告狀,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受了欺負,肯定會勃然大怒,徹查到底。”
柳思思卻是臉色一紅:“我爸爸要知道了昨天的事,第一個饒不過的就是你。”
“再說了,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他說。”
方云想想也是,昨天對柳思思,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讓縣長知道,還不得先把他給逮起來。
走到岔路口,方云對柳思思揮手道別。
柳思思想起了什么,說道:“方云,你的衣服,我洗好了,明天還給你。”
回到家,隨意煮了碗面條果腹,方云又開始修煉聚氣煉體心訣。
李磊從方云和柳思思離開學校開始,就遠遠的跟蹤著他們,直到兩人分開回家。
“媽的,看來昨天的事情,還讓那小子因禍得福了。”李磊眼中閃爍著嫉妒的怒火。
李磊結(jié)束跟蹤之后,走進一家茶館,包間里等他的,是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思遠哥。”李磊恭恭敬敬的喊道。
周思遠對李磊點了點頭,讓他坐下,開始泡茶。
周思遠是羅陽縣的年輕企業(yè)家,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副縣長周毅的兒子。
“小磊,我記得我只是讓你叫方云身敗名裂吧。”周思遠忽然問道,“學校那么多女生,你為什么偏偏要拉上柳思思。”
李磊心里抖了抖,臉上強作鎮(zhèn)定。
“思遠哥,我是想如果讓縣長的女兒成為受害者,那方云還不死定了。”
周思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你真是這么想的嗎?”
“思遠哥,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交代我的事,我當然要盡心盡力的超額完成。”
“哼。”周思遠淡淡哼了一聲,“我讓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別再玩昨天那種幺蛾子。”
“是……是是。以后我全聽思遠哥的,絕不再自作主張。”李磊暗中抹了一把汗。
將柳思思拉進對付方云的陰謀,完全是因為他昨天表白失敗后,泄憤之舉,當然,這原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別看李磊的父親李榮號稱羅陽縣首富,他在周思遠面前跟個孫子似的。
因為他李榮能有今天,生意能做這么大,全是靠周思遠的父親,也就是周毅副縣長。
一壺茶泡好,周思遠給自己和李磊各倒了一杯茶,說道:“對付方云的行動要快,不能等。”
李磊露出為難之色:“那小子昨天差點中招,這兩天再找他麻煩,會不會暴露。”
“難道一定要你自己動手嗎,動動腦子。”周思遠皺了皺眉。
“思遠哥,你知道我腦子笨,能不能提醒一下。”李磊苦著臉說道。
他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打個架欺負個人啥的,也不在話下。
除此之外,就是草包一個。
“他這種差生,怎么有資格繼續(xù)在縣一中就讀,讓某位老師尋個機會找他的茬,把他趕出縣一中。”
李磊立刻一臉恍然:“高啊,思遠哥果然是大才。”
看著李磊興沖沖的走了,周思遠臉上閃過不屑的笑容。
“李榮挺精明的人,怎么生了這么個草包兒子。”
“不過趙志遠的兒子,好像也是一個窩囊廢。”
“想和我老爸爭縣長的位置,真是自不量力。”
周思遠一抬手,一杯香醇的茶水入口,臉上滿是的愜意自得。
縣一中,高二五班教室。
又是數(shù)學課,講臺上,孫兵懶洋洋的講著課,目光時不時的往最后一排靠窗戶的位子掃一眼。
“翻開四十頁,把第五題到第八題做一下,下課之前交給我。”孫兵說道。
五班的學生們,都開始低頭寫作業(yè)。
孫兵破天荒的走下講臺,學生們一陣緊張,頭壓得更低,生怕被他找麻煩。
孫兵一直走到最后一排,在方云旁邊站定。
“讓你做習題,你怎么在睡覺。”孫兵忽然對著方云大聲吼道。
方云有些詫異的看向?qū)O兵,發(fā)現(xiàn)他眼中一抹得意閃過。
“學習這么差,還上課睡覺,影響其他同學,以后我的課你別上了,我還會把這個情況告訴班主任和教導主任。”
同學們都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幾個坐在最后一排的,更是清楚方云剛才根本就沒睡覺。
稍稍詫異之后,方云的神色立刻平靜下來。
他不但不慌不怒,心里反而一喜:這是在前天失敗之后,對方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