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怡雪。”松綁之后,蘇怡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蘇怡雪老婆,我們什么時候去工作?”葉嵐依然沉浸在喜悅之中,蹭的一下從床上跳到地面,興奮的說道。不過葉嵐忘記了一件事情,昨晚他脫了個一干二凈,而蘇怡雪也并沒有給自己穿上衣服。也就是說,葉嵐赤裸的模樣,完全暴露在了蘇怡雪面前。
“操,給老娘把衣服穿上!”蘇怡雪勃然大怒,反手一巴掌將葉嵐扇倒在床上,“你快點(diǎn)的,我在門口等你。”蘇怡雪氣憤的轉(zhuǎn)身拉開門,站在門外靜靜等候著。
蘇怡雪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招一個傻缺來自己公司做保安,指不定會鬧下多大的岔子。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老婆,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立馬讓他斷子絕孫。
被扇了一巴掌之后,葉嵐根本沒有生氣。女人的花拳繡腿,對自己造不成多大的傷害。難怪李大牛說女人是嬌小的生物,敢情是這么演變而來的。
沒過多久,葉嵐就已經(jīng)穿好衣服來到了蘇怡雪面前,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老婆,我穿好了,我們走吧。”
蘇怡雪滿臉黑線,她徹底對葉嵐無語了,根本不想和他在‘老婆’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既然葉嵐喜歡這么叫,就隨他去吧。
白雪集團(tuán)廣場上……
蘇怡雪將葉嵐帶到這里,撥打了一通電話,沒過多久便有一輛黑色別克轎車趕來,在蘇怡雪面前停下。車內(nèi)緩緩打開,從中下來一個年齡三十多歲的禿頭男人。
“阿福,他是我剛招的保安,把他帶到保安部換身衣服,講些要領(lǐng)之后,帶到工作崗位上去。”蘇怡雪看見葉嵐就煩,毫無耐心的說完,便打開車門,徑直坐上了車,接著便朝遠(yuǎn)處開去。
“老婆,你別走??!我初來乍到的,誰也不認(rèn)識。老婆,唉,老婆!”看著轎車離開的背影,葉嵐跳起來一陣呼喊。蘇怡雪微微嘆息,無奈的關(guān)上車窗,將音樂聲放到了最大,逐漸消失在葉嵐眼前。
“慢著慢著!”阿福恐慌的撲向葉嵐,伸出手堵住了葉嵐的嘴巴,回頭張望。好在轎車沒有停下,阿福這才松開葉嵐,長吐一口濁氣,“你膽子倒不小,得虧董事長沒有聽見,不然你屁股都沒坐熱就要卷鋪蓋走人了。”
阿福上下打量這個把白雪集團(tuán)董事長稱為老婆的男人。要?dú)赓|(zhì)沒氣質(zhì),要威嚴(yán)沒威嚴(yán),怎么看也不像是董事長的老公,典型的愣頭青。真不知道董事長是怎么把他給招過來的。
“走,跟我去保安部,換制服。”阿福說完,領(lǐng)著葉嵐朝保安部走去。一路上倒也枯燥乏味,阿福也決定試探試探葉嵐。董事長把他招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是個吊兒郎當(dāng)?shù)你额^青,那董事長一定是看中他的文化水平了。
“新來的,你是什么學(xué)位畢業(yè)?”阿福面不改色的問道。
“打鐵鋪畢業(yè)算嗎?”葉嵐本身就是打鐵匠,打了十多年的鐵,來城里結(jié)婚。按照村里教書先生的說法,這便就是打鐵鋪畢業(yè)。
阿福一愣,一頭霧水的看向葉嵐,“那你會幾種語言?”
“我都會啊,我們村有六十多只母雞,我每天都看著它們,也就練了一身的雞語。還有村里的那條大黃狗,我跟你說奧,那條大黃狗可兇了,看到我就對我狂叫。不過它肯定沒我厲害,我也對著它叫,不出幾個回合,它就敗下陣來了。還有我們村的那頭驢……”
“你!夠!了!”阿福臉色發(fā)青,眉間的那團(tuán)陰云也越來越濃。他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被董事長給招過來的?不過既然董事長都下命了,阿福自然不敢多嘴。能不能坐穩(wěn)這個飯碗,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是保安服,一分鐘之內(nèi)換上,然后我?guī)闳スぷ鲘徫弧?rdquo;來到保安部的試衣廳,阿福拿出一套嶄新的保安服,扔到葉嵐身前說道。
“大哥,這套衣服有點(diǎn)丑,我能不能不穿啊?”葉嵐將保安服拿在手里翻轉(zhuǎn),滿臉嫌棄。這套衣服還沒師父給自己做的好看,雖然是用粗麻布做的,可好歹保溫啊。這件保安服明顯是用輕布料做的,看起來冷嗖嗖的,指不定還是別人穿過的。
“新來的,你屁事怎么這么多?今天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不然給我卷鋪蓋滾蛋!”阿福緊皺眉頭怒喝道。
從一開始阿福便對葉嵐的印象不友好,一無是處偏偏還喜歡挑剔。要知道現(xiàn)在這個年頭工作不好找,別說保安了,按照葉嵐這德行,就連裝殘疾人乞討也掙不到多少錢。
“憑什么,是我老婆把我?guī)У竭@里的。要是我走了,你們一群人欺負(fù)我老婆怎么辦?既然我娶了老婆,我就必須對她負(fù)責(zé),陪她一起享受生活。我還要帶她回村見村頭的大黃狗,我還要帶她去河邊數(shù)鴨子……”
葉嵐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大堆,還沒說完,阿福便打斷了葉嵐,“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就不信我們董事長的眼光這么低,把你這個鄉(xiāng)巴佬挖到我們集團(tuán)來了,簡直是玷污我們集團(tuán)的形象。”
阿福臉憋的通紅,氣呼呼的掏出手機(jī),二話不說便打通了蘇怡雪的電話,“董事長,是我。新來的保安偏偏說保安服不好看,偏偏要求換一套,您看是不是該把她轟走?”
說來也奇怪,阿福對葉嵐的態(tài)度明明很惡劣,可當(dāng)他接通蘇怡雪的電話后卻恭恭敬敬的,很明顯就是換了個人。就算葉嵐是傻子也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很害怕自己的老婆。
正當(dāng)葉嵐東張西望準(zhǔn)備找些新奇的東西時,阿福的一聲怪叫引起了葉嵐的注意。
“什么!董事長,您這是……好,我知道了。”阿福就像是見到鬼一樣,整張嘴驚愕的張開,看像葉嵐的眼神也透露著不可思議,盡顯驚悚。
蘇怡雪掛斷電話后,只覺得腦袋隱隱作痛,抿了口清茶之后捂著自己的腦袋輕嘆一口氣:“葉嵐啊葉嵐,只要你不把我的集團(tuán)拆了,你愛咋樣就咋樣。”
“董事長竟然叫我給這個新來的小子定制一套保安服?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這么大的面子?難不成是其他集團(tuán)的公子?不!不可能,其他集團(tuán)的公子怎么可能來我們集團(tuán)做保安?”阿福的內(nèi)心正在經(jīng)歷一場翻天覆地的波動,目光焦距在葉嵐身上,遲遲沒有移開。
“你看我搞什么,我可是有老婆的人。”葉嵐被阿福干瞅著,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大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慎得慌。”
“咳咳……”阿福回過神了,干咳兩下若無其事的看向葉嵐說道:“你先把這套保安服穿上,回頭我給你重新訂制一套,直到你滿意為止。”
這一回,阿福對葉嵐的態(tài)度轉(zhuǎn)了一個360度的大彎?;炻殘龆嗄辏⒏W匀贿_(dá)到了看眼神形式的境界。董事長不僅沒有發(fā)怒,偏偏還讓自己好吃好喝招待這個新來的,就連自己都沒這個福氣。由此可見,這個叫葉嵐的肯定有不一般的本事。
“其實(shí)不用這么麻煩,我現(xiàn)在看這套衣服順眼了,什么時候去工作啊。”一轉(zhuǎn)眼的工夫,葉嵐就已經(jīng)換上了保安服,對著鏡子來回觀賞。不得不說,頗有一副青年的爽朗氣勢。
阿福有怒不敢言,強(qiáng)顏歡笑,將葉嵐帶到了工作崗位。葉嵐的工作崗位也很簡單,僅僅是站在集團(tuán)大樓前就可以了,遇到佩戴胸卡的高層人士便微微低頭說聲請進(jìn)就可以了。若是遇到不可預(yù)料的恐怖襲擊事件便挺身而出,維持治安。不過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根本沒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也就是說,葉嵐現(xiàn)在的工作還是挺輕松的。
“你站在這里就可以了,小武,這是新來的同事葉嵐,多指點(diǎn)一下。”阿福看向大樓前的另一名保安說道,接著便把葉嵐擱在崗位上,轉(zhuǎn)身獨(dú)自朝大樓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