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心懷鬼胎的家伙見事情超出自己的預(yù)料,只能失望的走開,沈一一真是個變態(tài)啊。
沈一一表示接受私了,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更何況如果劉意林不出面,自己就只有和劉翰林死磕到底。
劉勇對自己來說只是一個小角色,這學(xué)?,F(xiàn)在的最大的麻煩應(yīng)該是周越凡和向箋,不過周越凡有周嘉佑牽制,不敢找自己麻煩。
倒是向箋這個小辣椒,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所有人看著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劉翰林父子,現(xiàn)在畢恭畢敬的站在沈一一的身后,這讓那些原本準(zhǔn)備看笑話的家伙大跌眼鏡。
劉意林將沈一一帶到一個高級飯店,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又給沈一一倒了一杯二鍋頭,劉意林端著酒杯大聲說:“小兄弟氣度非凡,劉某佩服,今天的事我替我哥給你陪個不是。”
劉意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劉翰林硬著頭皮說:“沈兄弟,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以前發(fā)生的種種都是誤會,還望沈兄弟不要往心里去。”
沈一一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劉勇,笑著說:“兩位都是平江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本來你們請我沈某人來,我沈某人不能不識抬舉,但有些事不是吃頓飯就能解決的。”
聽沈一一說話老氣橫秋,一點也不像學(xué)生,劉意林遲疑道:“那不知沈兄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已經(jīng)給劉勇說了很多遍,不要惹我,可是你們偏不聽,還對我家里人動手。”說到這里,沈一一臉色一沉,運起浮光掠影的步伐,瞬間一腳將劉勇放倒。
劉勇慘叫一聲倒地,劉翰林兩兄弟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沈一一已經(jīng)將劉勇的左手按在了地上,同時手里高舉著啤酒瓶。
這一幕出乎兩人的意料,劉翰林大聲道:“沈兄弟別沖動,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沈兄弟別傷害劉勇。”
劉勇臉色煞白,顫抖著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劉翰林知道沈一一的速度很快,他可沒信心從沈一一手里救出劉勇。
劉意林同時臉色一變,急道:“沈兄弟別亂來,今天我劉某人做東,是給你賠禮道歉的,我想你也不想徹底和我們撕破臉皮。”
沈一一對著兩人獰笑一聲,手里的瓶子毫不猶豫的落了下來,劉勇慘叫一聲:“完了!”
只聽嘭的一聲,啤酒瓶碎落滿地,沒有想象中的斷指和鮮血紛飛,啤酒瓶碎在劉勇的手旁,劉意林幾乎是從凳子上彈起來的。
一腳朝著沈一一胸膛踢了過來,當(dāng)他看見劉勇的手完好無損的時候,硬生生的向右偏移了三寸。
劉勇襠部一片濕潤,慘白的手指已看不見血色,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滴。
腦子里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只手廢了。
沈一一拍拍手,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子說:“兩位,沈某做的夠仁至義盡了,特別是你劉翰林,我先前已經(jīng)說過,有什么事沖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更別動我的家人。”
“你出什么招,我都接著,要是你再不聽勸告,我一定廢掉劉勇一只手。”沈一一剛才本來是想斷劉勇一指,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自己還沒有足夠的資本與他們叫板,對付這些人只能以現(xiàn)代人的方式,錢和權(quán)就是最好的利器。
如果真的和他們鬧僵,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劉翰林快步將劉勇從地上拉了起來,喝道:“跪下,給沈兄弟道歉!”
劉翰林不是莽夫,雖然他喜歡以暴力解決問題,但他知道對沈一一已經(jīng)不能硬來,三番兩次交手,自己這邊沒討到任何好處。
劉勇顫抖著雙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說:“對不起,沈一,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了。”
“對不起,沈一,以后在學(xué)校你說了算。”劉勇已經(jīng)被嚇得不知所措,從闖進(jìn)教室到現(xiàn)在跪倒在地,簡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劉翰林脖子上青筋畢露,喘著粗氣說:“怎么樣,夠了嗎?”
他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但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沈一一嘆了一聲,劉意林不解其意,以為他還不滿意,正想說什么,卻聽沈一一說:“你在學(xué)校想怎樣我管不著,但我還是那句話,別惹我,也別傷害我身邊的人。”
沈一一是嘆自己,懦弱無能的下場便是這樣,抬不起頭來,這一幕與曾經(jīng)沈西平和那些家長一起對劉翰林下跪的場景何其相似。
那時的沈一一麻木不仁,不敢多說一句話,更別說幫自己的親人出頭,任人踐踏的螻蟻也不過如此。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沈一一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干,扔在桌子上,丟下一句話:“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劉意林皺了皺眉,看著沈一一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他覺得這個小子實在不簡單,他的處事風(fēng)格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所能做到的。
劉翰林將腿軟的劉勇從地上提了起來,指著劉意林罵道:“操!你不是說平江市你們說了算嗎?現(xiàn)在我們被人逼得下跪,你怎么不出頭。”
劉意林冷冷看了他一眼:“嚷嚷什么?難道我不知道替你們出頭嗎?你有這發(fā)火的功夫,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兒子。”
“老劉家就沒你這樣的孬種!”劉翰林火冒三丈,從來只有別人跪他,今天倒好,自己的兒子跪了別人。
“帶劉勇去換條褲子吧,一股子尿騷味。”劉意林也不動怒,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
沈一一走出飯店,心情太好,劉意林這一手可謂是幫了自己大忙,劉翰林兩父子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了。
至于沈西平夫婦,有七局和慕雨瀟盯著,暫時無虞。
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沈一一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柳瘋子找齊了藥材。
這對沈一一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讓柳瘋子將藥材送過來,自己會想辦法煉制洗髓丹。
柳瘋子遲疑著說想讓沈一一過通達(dá)去煉,但沈一一不傻,這種洗髓丹雖然不高級,但也算是秘方。
他怎么會泄露出去,商量無果,柳瘋子下午便將藥材送了過來。
王不留行三份、鬼卿三份、青神羽三份、決明子三份、夜合三份。
每一份藥材柳瘋子都多備了兩份,沈一一匆匆趕回學(xué)校,以術(shù)法將五味藥材全部碎成粉末狀。
滴入一滴弱水,沈一一將宿舍門關(guān)好,挽起衣袖,劍印的痕跡越來越明顯,沈一一以氣為劍劃破皮膚,滴入一滴鮮血。
隨后便將所有粉末揉成一個圓形,只有珍珠大小,再從柜子里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圓形模具,將藥丸放了進(jìn)去。
煉制方法很簡單,沈一一找陳雪借了個電磁爐,電磁爐盛滿水,再將裝有藥丸的模具丟進(jìn)去。
所謂的秘方,那只不過是沈一一唬人的噱頭,但如果不加入那一滴精血,恐怕就算是沈一一也無法煉制出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沈一一沒有達(dá)到先天境五階的境界,無法用先天真火。
雖說看起來這煉制的方法很簡單,但熬制的時間不能出分毫差錯,必須得六個小時六分鐘。
差一分鐘,藥不能入味,多一分鐘,藥效會失。
沈一一讓魏小英給自己請了假,從下午一點,到晚上七點多,他沒出過寢室一步。
他不想功虧一簣,沈一一苦澀的笑了笑,以前對這種低級丹藥他根本不屑一顧,現(xiàn)在卻視若珍寶。
沈一一掐著表,終于到時間了,沈一一拔掉插頭,拿起早已準(zhǔn)備好的濕毛巾,一把將模具從電磁爐里拿了出來。
打開模具蓋,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鉆入肺腑,沈一一頓時如同置身仙境,整個寢室都彌漫著一股甘甜的味道。
洗髓丹色澤褐紅,周身還冒著淡淡熱氣,就連熱氣的顏色也是褐紅。
沈一一眼里有一絲瘋狂,呢喃道:“成功了!”
從洗髓丹的藥味來看,應(yīng)該是成功了,但沈一一并沒有立馬吃掉。
而是從中分出一半來,他必須給吳桐這條大魚一點餌,否則他就脫鉤了。
剩下的藥材最少還可以煉出一顆,沈一一沒想到第一顆這么容易,服下一半洗髓丹。
沈一一盤膝而坐,開始調(diào)息,洗髓丹的藥性加上劍印之血的沖擊,沈一一的奇經(jīng)八脈像是被一把鑿子狠狠的鑿開了。
就好像一條很窄的小路,被人從旁邊的懸崖上硬生生的拓寬不少。
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先是奇經(jīng)八脈,隨后轉(zhuǎn)移到五臟六腑。五臟六腑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難受,沈一一一張臉通紅,仿佛隨時都會有火苗從他臉上蹦出來,將他燒的一干二凈。
疼痛難忍,又沒人替他疏導(dǎo)真氣,沈一一長嘯一聲,震的玻璃搖晃,杯盤狼藉。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沈一一才緩緩睜開眼,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但他卻得意的笑了,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卻沒想到菩提劍印的作用這么大,直接突破二階,達(dá)到了先天境三階。
沈一一虛弱的撥通吳桐的座機:“喂,吳老,你要的東西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