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堅定信念,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道:“那咱們班的籃球隊,就取名為奇跡!只要敢想敢拼,誰敢保證一定不會出現(xiàn)奇跡?再說了,奇跡不是老天給的,而是自己創(chuàng)造的!”
黑子征詢了泥鰍和胖虎的意見,表明了態(tài)度:“行吧陳南,就當(dāng)陪你玩玩。”
可緊接著問題就出現(xiàn)了,下午在班上召集隊員的時候,沒有人愿意參加?;@球是五個人的運動,至少還需要吸納一個人才能打得起來。泥鰍悄悄告訴陳南,班級就像一盤散沙,大家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除非有利可圖,不然沒人愿意受那個累。
“說白了就是需要錢唄?我想想辦法吧。”
陳南想著要是去找何苗借錢,應(yīng)該能借到,問父母要點也行,可就是不好意思開口?;▌e人的錢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最好還是自己賺錢。問題是,怎么才能賺到錢呢?
下午放學(xué),陳南回到家里,快速寫完作業(yè),一如往常的準(zhǔn)備和母親出攤。
周玉玲卻擺了擺手:“小南,別準(zhǔn)備了,今天歇業(yè)。村口有個門面出租,你陪我去看看吧。我和你爸商量過了,難得遇到合適的門面,要是價錢合適,咱家租著改成燒烤店。”
陳南點了點頭,跟著周玉玲來到村口,進了掛牌出租的“好再來”家常菜館。
位置、大小都符合周玉玲的要求,就是租金高達三萬每年,還要預(yù)交三年的租金以及一萬的押金。都是一個村的,要是換了別人,還能說說情先少給一點。關(guān)鍵這個門面是大混子馬瑞峰的,寸步不讓,還一點面子都不給,擺出了有錢就租沒錢就滾蛋的姿態(tài)。
陳南將還在給馬瑞峰說好話的母親拽到外面,很疑惑的問道:“媽,這個飯館不是經(jīng)營的挺好的嘛。怎么忽然要出租?還有,馬瑞峰一次收那么多錢,有些反常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周玉玲解釋道:“本來這個店是馬瑞峰的父母經(jīng)營的,但聽說他爸身體不好,決定回鄉(xiāng)下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沒人打理了,才打算租出去。至于急著收三年的錢,應(yīng)該是為了給他爸看病吧。”
陳南總覺得有問題,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一個民工打扮的中年人來到村口,找了個臺階坐下,從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里拿出了一個臟兮兮的籃球大小的人形雕塑。
陳南的目光,立馬就被那個雕塑吸引住了。雕塑上竟然縈繞著一圈淡黃色的光暈,看起來就跟伏龍塔內(nèi)的壁畫幻化成的人形幻象差不多。還有,第一次進伏龍塔時竄入他體內(nèi)的彩色煙霧里,也夾雜有黃色成分。
“媽……”陳南指向了馬路對面,愣愣的問道,“你看那個雕塑,不像是電子產(chǎn)品,那表面的黃色光暈是哪來的?”
“什么光暈?”周玉玲一臉迷茫,“那不就是個灰色的雕塑嘛。”
“……”
陳南大驚,難道是自己眼花了?立馬拿出手機,對著雕塑拍了一張照片。驚奇的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雕塑表面沒有光暈!陳南又找了個路過的人問了一下,那人同樣沒有看到任何光暈。這說明,只有他能看到那些黃色光暈!
由此不僅可以證實他有某種特殊能力,也能證明,雕塑應(yīng)該不是普通物件兒!
陳南實在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邁步湊了過去,仔細研究起來。
周玉玲急著回家想辦法湊錢,先回去了。
而中年人見有客戶來了,熱情的做了介紹:“年輕人,這是我剛從建筑工地挖出來的古董。你要是感興趣,最好趕緊買走,轉(zhuǎn)手就能賺一大筆錢。不然,一會兒可能就沒你的份兒了。”
陳南的確有買回去研究的打算,摸了摸口袋,得知何苗之前給的一千塊錢還沒有上交父母,就問了價錢。中年人說一口價,五千。陳南立馬就起身了,說身上就只有八百塊錢,能賣就賣,不行就算了。
中年人只猶豫了幾秒鐘,就答應(yīng)了。好像生怕陳南反悔,收了錢,一溜煙跑沒影了。
陳南也沒在意,帶著雕塑來到了旅館。老板羅大勇是個古玩愛好者,和他家的關(guān)系還可以。這雕塑他完全是沖著表面的光暈買下來的,具體一點都不懂,準(zhǔn)備請羅大勇幫忙鑒定一下。
羅大勇一看到雕塑,就皺起了眉頭,了解到陳南的購買途徑,苦笑著說道:“小南,你泡妞確實有一手。但對于撿漏,還是太過稚嫩啊……”
之前陳南就是把何苗送到羅大勇家的旅館住下的,羅大勇還以為何苗是他泡的妞。他也沒有解釋,問道:“羅叔,怎么說?”
“你知道的,我一有時間就會去古玩玉石市場轉(zhuǎn)悠,淘了不少見識。像那種自稱建筑工地的,說是挖出了古董什么的,明顯是騙子。你也不想想,真要是古董,轉(zhuǎn)手就能賺大錢,他能八百塊錢賣給你?哎,你就當(dāng)是買了個教訓(xùn)吧。要是你想了解這一行,我可以帶你……”
“謝了羅叔,我再研究一下吧。”
“小南,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古玩玉石市場做個專業(yè)堅定……”
陳南點了點頭,趕到古玩玉石市場,找了一家看起來挺正規(guī)的店,直奔鑒定處。這里的鑒定師還分級別,最低級的都要二百。幸好陳南兜里還有二百,交了錢,開了票,一個中年鑒定師走了過來。
同時過來的,還有陳南的兩個同學(xué)。一個是鐘少宇,另一個是鄒永超。鄒家就是做古玩玉石生意的,還做得挺大,這家店就是鄒家的。鄒永超和鐘少宇一樣,也是個闊少,不過比較低調(diào)。
鐘少宇就像見了鬼一樣的盯住了陳南:“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一個連補課費都交不起的窮逼,也開始混古玩圈了?”
鄒永超也有些疑惑,盯著雕塑看了看,對陳南說道:“這個東西,你是怎么得到的?我們這一行有規(guī)矩,有些東西是不能碰的。”
陳南如實應(yīng)道:“我在街上花八百塊錢買的。”
“那沒問題。”
鄒永強沖著鑒定師點了點頭。
鐘少宇卻拿起一個小錘子和一個放大鏡,率先對著雕塑裝模作樣的研究起來。片刻后,收了工具,瞥了陳南一眼,鄙夷的說道:“就這么個破玩意兒,十塊錢一斤都能對半賺。你花了八百,還以為撿到寶了?真是可笑!”
“鐘少宇,話不要說的太滿!還有,我沒有請你做鑒定!”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哪來的!陳南,你花八百買的對吧?要是這玩意兒的實際價值超過八百,我跟你姓!但若沒有超過,你得給我磕頭道歉!”
陳南冷冷一笑:“那你就等著改姓吧!”
兩人同時看向了鑒定師,鄒永超也好奇的等待著鑒定結(jié)果。
但鑒定師直接把雕塑推到了陳南面前:“年輕人,鐘少剛才所說的,就是鑒定結(jié)果。其實從一得知你的購買途徑,我就知道了,這個雕塑,沒有鑒定價值,也根本就沒有鑒定的必要。”
陳南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看這雕塑的材質(zhì)和做工,如果你不說是街上買的,我還以為是你自己隨便找塊石頭雕刻的呢。沒把你當(dāng)成搗亂的趕出去,已經(jīng)給足你面子了。趕緊拿回去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萬一你看走眼了呢?”
“小子,我開始混古玩玉石圈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你……”
陳南懶得和鑒定師廢話,不等他說完,就轉(zhuǎn)頭看向了鄒永超:“你們就是這么做生意的?我花了二百塊錢,就是為了把雕塑在你們的柜臺上放幾分鐘?要么退錢,要么做專業(yè)鑒定。另外,我對這個鑒定師的能力和人品都不放心,如果你們愿意鑒定,我要求換個鑒定師!”
鄒永超也有些不耐煩了,無奈陳南提出的要求,都在合理范圍內(nèi)。只得答應(yīng)下來,找了個戴眼鏡的鑒定師過來。
眼鏡男把雕塑放到專業(yè)的檢測儀器上,按流程走了一遍。然后把雕塑搬回柜臺,對陳南說道:“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這個雕塑的年份不超過二十年,而且是個不入流的雕刻師的作品。若單論雕塑的價值……不超過二百。”
鐘少宇一聽這個,得意洋洋的說道:“陳南,該是你給我磕頭道歉的時候了!”
中年鑒定師也湊了過來,冷笑著對陳南說道:“小子,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也敢質(zhì)疑我的鑒定能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南還沒開口,眼鏡男就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xù)說道:“但是,這個雕塑的真實價值,不在于表面的雕塑,而在于這塊材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