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兒子還有的治?”楊局忍著心中的激動道。
王修其實是胸有成竹的,畢竟他已經(jīng)治過傻大個了,傻大個的情況那可是陳年舊疴,治起來有點棘手,可這個家伙明顯不一樣,他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八成還是個警察,應(yīng)該是才不久出了什么意外,導(dǎo)致現(xiàn)在腦子有點不太好使了,這種情況要治好的話,對王修來說是小菜一碟。
可是,王修的話沒有說的太滿,甚至有點曖昧難明:“治不治得好,你得先問問你兒子自己?他不要再騷擾浣溪沙,我就給他治,可他腦子好了之后還來在我看上的女孩面前晃悠,我就廢了他。”
楊局看了王修一眼,其實心底里是不信的。
他兒子楊希其實是個很好的警察,只是一次去毒販團(tuán)伙臥底,身份暴露,便被那幫人害的成了這個樣子。事后,楊局甚至帶著楊希去國外看過,可國外的先進(jìn)醫(yī)療設(shè)施,也未能將楊希治好。
可為人父母者,哪怕有一點希望,也是不會放棄的。
“還沒請教兄弟怎么稱呼?”楊局道。
“王修。”
浣溪沙趕緊在旁邊解釋道:“楊局,他涉嫌一宗謀殺案,還在警局襲警,不可信。”
楊局的眉頭皺了起來,可看王修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王修兄弟,你怎么治我兒子?”
“扎針。”王修很簡短的道。
楊希的情緒本來都平靜下去了,可忽然一聽到扎針兩個字,像是炸毛一樣,不但遠(yuǎn)離了王修,還拿槍指著王修,一副很警惕的樣子。
“我不扎針,你別給我扎針!”
王修直接將楊希無視,繼續(xù)說道:“他這個樣子,很好治,十三針,半個小時就好了,只不過……”
不等王修說完,楊希對著王修咆哮一聲:“我不扎針!”子彈又一次射了出來。
這次,這家伙可沒打偏,竟然是朝王修射過來的。
王修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提前側(cè)了一下身子,那顆子彈幾乎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去,洞穿了墻上的玻璃,正好將窗外看熱鬧的一個無辜者打中。
那位無辜者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就倒在血泊中了。
“敢對我動殺意,你活得不耐煩了!”王修怒喝一聲,這一聲的聲勢甚至比子彈的聲響還要驚人,嚇的楊希一個哆嗦。
王修直接撲過去,一把扼住他的手腕,一用力,楊希痛苦的嚎嚎一聲,手槍就掉地上了。
王修用腳一抄,帥氣的將手槍挑起,抄在手中,用烏黑的槍口指著楊希的腦門:“你喜歡開槍?我讓你嘗嘗子彈從耳朵旁邊經(jīng)過的滋味,一定很動聽。”
楊局已經(jīng)完全慌了,一方面外面有人被他的傻兒子給打傷了,另一方面他的傻兒子還被王修以雷霆之勢挾持,真是分身無暇。
楊局終究還是一個比較公正的人,撇開兒子,跑到外面一看那位受傷的無辜者,大叫道:“救護(hù)車,快叫救護(hù)車。”
王修詫異不已,本以為這楊局要來顧及自己的兒子的,可他跑去看下屬,倒是另王修刮目相看了一下。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來管王修了,他撇開楊希,走到那個流血的無辜者身邊,大聲道:“都讓開!”
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一股我行我素的味道,外加上有很多人還沒鬧清楚什么情況,不自覺的給王修讓開了一條路。
浣溪沙卻是冷靜,又一次用槍指著王修的腦門,大聲道:“你把槍放下,退到外面去。”
王修只是面目表情的看了浣溪沙一眼,眼神里面充滿了高傲與不屑,與方才大相徑庭,竟然浣溪沙心頭一寒。
這個人,絕對不像調(diào)戲她時看起來的那么簡單。什么人,才可以擁有那么鋒利的眼神呢?
也沒什么人關(guān)注王修了,缺了個帶頭大哥,有幾個警察也象征性的指一指手槍,但誰也沒有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動手了。
那個無辜者已經(jīng)進(jìn)氣少,出氣多了,血把衣服都染透了,情況糟糕之極。
王修直接將楊局給推開,不耐煩的道:“讓開,別礙手礙腳的。”
楊局也舉手無措了,任由王修蹲在了那個無辜者的身邊,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右手食指竟然像是充了氣一樣鼓脹起來,看的楊局等人目瞪口呆。
王修突然出手,一連在無辜者身上點了多下,朝人群外喊道:“有鑷子沒,找個鑷子來?”
“啊,我辦公室有,我去找。”有人知道王修是在救人,趕緊配合。
很快就有人找來一個鑷子,丟給了王修。浣溪沙本來要阻止一下王修的,畢竟他是嫌犯,而且有殺人的可能性,剛才更加可惡的是襲警了,但一想到人命關(guān)天,沒準(zhǔn)兒王修真有辦法治好他也說不定,就忍住了。
只不過,王修救人實在是太過簡單,讓其他人甚至都有點看不明白。
他拿著鑷子,像是很隨意的往無辜者的傷口里一挑,彈頭就被夾出來了。
“啊,這也行?”有過相同經(jīng)歷的警察目瞪口呆。
王修全神貫注,將彈頭往旁邊一丟,手指頭摁在他的傷口上便不再動作了。
“兄弟,他怎么樣了?”楊局忍不住問道。
王修仍然是剛才的那個動作,食指摁在無辜者的傷口,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楊局只好催促其他人:“救護(hù)車呢,救護(hù)車怎么還不到?快打電話催一催。”
“楊局,你看他……”有個警察指了一下傷者,示意楊局觀看。
楊局一回頭,發(fā)現(xiàn)原本呼吸都快成問題的傷者,情況漸漸穩(wěn)定下來了,而且鮮血,也貌似止住了。
傷者緩緩睜開了眼,心態(tài)看著很不錯,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有些虛弱無力的道:“剛才見到閻王爺了,他不收我。”
“哈哈,我楊正的兵,就算死,也要死在跟惡勢力斗爭的路上,不會這么窩囊的死去。”楊局開懷大笑起來,甚至不忘自抬身價。
周圍的警察紛紛松了口氣,一個個開始?xì)g呼鼓掌。
“別嘚瑟,趕緊讓救護(hù)車來,雖然他脫離危險了,但失血過多,不要輕視的好。”王修給楊局潑了一盆冷水。
這時,浣溪沙忽然想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原本據(jù)說老的不能動彈,都快要油盡燈枯的王世豪老爺子,莫名其妙的返老還童,百病全消,莫非,真是王修治好的?不過她馬上否定了這個荒謬的想法,一個人再怎么神,也不可能這么年輕就這么神吧。
“你剛才到底做了什么?”浣溪沙忍不住問道。
王修將自己的右手揚(yáng)起:“這只手,雖然說有點特殊的愛好,但是呢,也有特殊的本事。”
浣溪沙臉一紅,回想起被王修摸的場景,對他剛剛消除的敵意又升騰起來,忍不住怒道:“就算你剛才幫了忙,但是,也改變不了你是嫌犯,你襲警,這一事實。”
“什么襲警,說到底還不是摸了一下你的胸。”王修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這么直言不諱的說出來,真讓浣溪沙羞憤難當(dāng),忍不住喝道:“你再提這件事情,就別想出去了。”
“小浣啊,你是不是跟王修有什么誤會呢?”楊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王修可是親眼看到這家伙在救護(hù)車來了之后,就把楊希給帶走了,既然這么快就出現(xiàn),只怕是擔(dān)心兒子惹禍,將他先關(guān)在警局的某個地方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啦!
浣溪沙可不想再提先前的事情,萬一讓王修口無遮攔的再提到襲胸的事情,真是不用做人了。
“楊局,他家里的管家被毒蛇咬死了,現(xiàn)在我懷疑他跟這宗案子有關(guān),把他帶來調(diào)查,可這個人,實在是有點……無法無天,剛才跟程斌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所以呢,雖然他剛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幫了劉哥,但是,他還是嫌犯!”
楊局臉色微變:“有證據(jù)嗎?”
“這不是還在審嘛。”浣溪沙搖了搖頭。
楊局松了口氣:“那就等有了確鑿的證據(jù)再說吧,反正他一個大活人也跑不了。”
浣溪沙心里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楊局,是打算讓王修去給楊希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