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有這么難吃嗎,難道她手生了?嘗了一口,味道明明很不錯。
她明白了,關(guān)靳言就是故意給她擺臉色,穿小鞋。
“小白,額,白小姐你別難過,那房子很干凈的,以前小白在的時候,二爺都不允許別人進那屋子呢,可寶貝它了。”
江晚沒有吭聲。
玉姨叨了一大塊肉放到自己的碗里:“你今天做的飯很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二爺可能今天沒胃口,或者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啊。”
江晚看著玉姨慈祥的模樣,露出了個笑臉,說:“玉姨,我沒事的,我就是在想我哪里做的不好,下次做的更好就好了。”
“孩子,千萬不要這么想。”玉姨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那樣會活的很累的。”
累么。
有時候累著累著,就習慣了,好像這個世上,有人天生就是享福的,有人天生就是為這種人受苦受累的。
吃完飯后,回到了她屋子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間房子和主臥完全兩個風格。
墻是粉色的,鋪蓋也是粉色的,各種各樣的玩具堆在箱子里,正中間是一個心形的粉色地毯,少女風極了,就連床都是公主床樣式的。
這哪里是養(yǎng)狗,明明就是當女兒樣嘛。
江晚想到了那個呱呱落地的嬰兒,手無意識的朝自己的肚皮上摸去,那條疤,那條想盡辦法去掉的疤突然不見了,為什么心里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呢。
她躺倒了床上,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她現(xiàn)在只希望時間能夠快點過去,快點到天語選秀的日子,快點見到顧霆琛和江羽落!
一覺到天亮,第二天,江晚早早的就醒來了。
剛推開門,玉姨就趕緊到了杯熱牛奶遞給了她,說:“快把牛奶給二爺送去,叫他起床。”
“哦。”江晚端著牛奶上了樓,輕輕的推開了門。
進門后,把牛奶放到了床頭,然后伸出食指,戳了戳關(guān)靳言的肱二頭肌,小聲的說:“關(guān)總……起床啦。”
雖然聲音小的要命,但關(guān)靳言還是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因為光線的入侵而皺起了眉毛,宛若雕塑的臉,連一絲絲浮腫都沒有,薄薄的嘴唇比平日里飽滿一些,粉粉的,還帶著江晚昨天留下的牙印。
“牛奶。”
關(guān)靳言掀開被子下了地,掀開被子的瞬間,江晚手里的牛奶差點掉了,因為關(guān)靳言黑色的真絲睡衣,被頂起了好大一個包。
關(guān)靳言還不知情的接過牛奶喝下,嘴唇邊上染了一層白色,歸還杯子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江晚盯著他某一處似乎看了很久。
果然,她只對他這里感興趣。
“晨、勃沒有見過么?要不要湊近點看?”
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江晚的視線,早上暖融融的光線忽然變的燥熱起來。
江晚微笑:“當然見過,只是這么袖珍的,還是頭一次見。”
袖珍?
她竟然說他袖珍?
想到昨晚看到的南宇的一段留言,關(guān)靳言就氣不打一處來的緩緩靠近,皮笑肉不笑的說:“白小姐果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種都覺的袖珍了?要不我讓玉姨幫你拿個放大鏡來?”
江晚的只覺得自己臉越來越燙了起來,莫名其妙,手一把推上關(guān)靳言的胸膛:“我要去上課了!”
關(guān)靳言連自己都沒有發(fā)覺的輕笑了一下,原來枯燥的早晨也挺有意思的。
“八點前回不來,你就在門外站一夜。”
什么嘛,她晚上還想訓練的,不過想想關(guān)靳言讓她八點前回來已經(jīng)夠仁慈的了,于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匆匆離開了。
關(guān)靳言的房子挺偏僻的,畢竟這邊比較清凈,住宅面積又很大,而且家家都有豪車,也不怕路遠,但是她一個搭公交車的,就沒有那么方便了。
匆匆趕到學校,差點遲到了,莉莉老師也沒有問她為什么遲到,就開始訓練了,期間休息了兩次,然后一個人去食堂吃了飯。
她就和做賊的一樣,深怕遇到周琪琪和南宇,好在一天下來相安無事,結(jié)束訓練的時候,是六點,天已經(jīng)黑了。
其他的學生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走掉了,江晚壓完腿,拉完筋之后,就準備回關(guān)家,誰知道莉莉老師卻單獨叫住了她:“白洛,今天晚上跟老師去參加一個飯局。”
“啊,可是老師我八點……”
“這個飯局非常重要,是老師動用了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攢的,都是圈內(nèi)的人,最主要的是有這次選秀的最大的贊助商,要是能做好他的工作,你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江晚一聽,哪里再好拒絕,一來是因為原本不抱有希望的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二來是沒有辦法拒絕莉莉老師的好意。
于是將關(guān)靳言的叮囑拋到了腦后,點了點頭說:“那我回宿舍收拾一下。”
江晚沖了個澡,畫了個淡妝,翻翻衣柜,找了一件沒有掉色的衣服穿上,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了周琪琪。
周琪琪看到她,陰陽怪氣的說:“呦,打扮的這么風騷又要去勾引誰?”
江晚懶得理她。
“呵,下三濫的人,果然只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找了胡昊天拖關(guān)系。”
“那又怎樣,你也可以去。”
“你——”周琪琪頭一歪,哼笑一聲:“像我這種有實力的人,根本不屑去找關(guān)系,告訴你,我一個姐姐在和胡昊天拍拖,你惹我,沒有好下場。”
江晚嘁了一聲,拿起包包側(cè)身離開:“祝你拔得頭籌。”
說完,江晚就不顧周琪琪鐵青的臉色離開了。
曾幾何時,她也對找關(guān)系這種事情很不屑,但是當她從醫(yī)學院畢業(yè)想要通過自己的能力找到才一份稱心的工作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錯了。
這是個人情社會,找關(guān)系也是社會生存能力的一種,實力固然重要,但能有人提拔,會少走很多彎路。
尤其像她這種,輸不起的人。
江晚出了宿舍,上了馬莉莉的車,一路上,馬莉莉和她講了很多,什么要會做人,既然步入了社會,就得遵守成年人的規(guī)則,諸如此類的話,像是在讓她開竅一般。
江晚一直默默的聽著,總覺得馬莉莉話中有話。
車子停到了凱賓斯酒店,江晚跟著馬莉莉下了車,進入了一樓,然后去了包廂。
里面坐著四個禿頭男人,兩個玻尿酸女人,都在等馬莉莉。
正北的位置是空的,大概就是那個所謂的贊助商了。
馬莉莉一落座,就用眼睛瞟瞟那個位置,說:“什么情況?”
“剛和臺長喝完,現(xiàn)在在樓上睡著呢。”男人話中別有意思,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馬莉莉瞬間就明白過來,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那就讓他休息吧,我們先聊,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最得意的徒弟,白洛。”
江晚立馬站了起來,和大家打招呼,不恭維,也不高傲。
兩個滿臉玻尿酸的女人上下看了一眼,說:“這臉動過刀子沒有?”
“沒有,純天然的。”馬莉莉說:“現(xiàn)在娛樂圈不是流行什么從小美到大么,這孩子就是,而且也沒什么黑歷史,家里比較貧困,人又很上進,可以博好感。”
另一個男的點頭:“嗯,挺好,我聽聲音不錯,老馬,咱今天可說好了,這丫頭出道了以后第一張唱片我來給做。”
大家相談甚歡,江晚就坐著安靜的聽大家講話,也不插話,大家提杯子的時候,她就跟著喝酒,湊個人數(shù),在這些人面前,混個臉熟就行了。
其中的一個女的,大概是節(jié)目組的編導,她對馬莉莉說:“老馬,這樣吧,前三輪我包她過,但是后面,就得看內(nèi)位了,我沒那么大的權(quán)利。”
“知道知道,白洛,快謝謝花姐。”
“謝謝花姐。”江晚站起身子,敬了她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江晚瞇了瞇眼睛,身子也有點晃蕩了。
“怎么了白洛?”馬莉莉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有點困。”
“老劉,你把我的小徒弟扶上去休息,白洛,等會走的時候,老師去叫你。”
江晚困得不行,只好點頭答應(yīng)。
被喚作老劉的男人,就是最開始說話的男人,這次的飯局,就是他幫馬莉莉的牽的線。
他伸手扶上江晚,那柔滑的觸感不由得讓他心神一漾,不由得吞了吞喉頭,聽馬莉莉說,這姑娘還是個處。
只可惜,這么可口的人間尤物,只能給那位嘴上送去,誰讓自己的權(quán)利沒有別人大呢。
上了樓,推開房間的門。
江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人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