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塊錢可不是給江明壓驚用的,是因為江明拿了第一,讓學(xué)校被評上優(yōu)秀學(xué)校!
周美美驚得倒退了一步,“這……這怎么可能?”難道是真的?
雖然她有做心理準(zhǔn)備,這個江明的英語口語應(yīng)該是不錯的,但是她根本沒想到江明五六分鐘寫出來的英文詩歌竟然拿了第一名!
所有人張大了嘴,看著江明的目光漸漸變了。這特么是隱藏在學(xué)霸里面的學(xué)神啊……說爆發(fā)就爆發(fā)?
“我以后再也不敢說曹洪是英語學(xué)霸了……”
“我們班竟然出了一個學(xué)神,媽呀,我竟然和學(xué)神做同學(xué)了。”同班的一個同學(xué)驚喜地叫道。
校長滿意地看著這畫面,正想讓江明回教室。
江明盯著一直藏在最角落里的唐國強,道:“我剛才在那份標(biāo)準(zhǔn)答案上面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簽名……”
唐國強心里咯噔了一下。
陳怡拿過一看,吃驚地道:“有唐國強老師的簽名?”
唐國強幽怨地瞪了江明一眼,然后焦急地道:“估計是徐文杰偷偷拿我的標(biāo)準(zhǔn)答案去復(fù)印的。”
江明故作疑惑:“您不是一直把這些東西放在保險箱么?為什么徐文杰能夠拿到?”
所有老師驚異不定,一臉古怪地看著唐國強。
唐國強汗如雨下,嘴里嘀咕著卻說不出口。
校長此時心里已經(jīng)跟明鏡一樣了,他猛地一揮手,冷笑道:“唐老師,寫一份檢討,明天在教職工大會上念出來!”
唐國強欲哭無淚地點頭:“好的……好的……”
老師們吆喝著同學(xué)們回教室準(zhǔn)備上課。
陳怡走到江明身邊,一股淺香竄入。她忍不住笑著問:“江明同學(xué),為什么以前沒有看見你努力學(xué)習(xí)呢?”
從高一到高二,年紀(jì)前一百從來沒有見過江明的名字。
江明淡淡的道:“因為我不想。”
陳怡一愣,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現(xiàn)在是想?”
江明勾了勾唇,“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他說完,就回了教室,留給陳怡一個瀟灑的背影。
陳怡喃喃道,“只要他想,他就可以?”
好囂張的一句話!
她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聽到這種充滿自信的話了?對,是自信,而不是自負(fù)。
陳怡想到江明寫的那篇《海燕》,笑了笑。
或許,能夠說這句話的人只有江明。
……
江明還沒有跟著去領(lǐng)市上的獎,但是學(xué)校獎勵給他的兩千塊卻到手了。
他準(zhǔn)備還一千給葉依依,然后把另外一千給在二中的妹妹江蕓。
這錢還沒有送出去,他就接到了江父的電話。江父說要和村里的黃大叔送幾車蔬菜到城里來,順便來看看他和江蕓。
江明愣了一下,他記得前世他爸這段時間好像沒有送蔬菜到市里來???難道是他記錯了?
江父江平拿著座機電話,面紅耳赤地聽著自己的侄子的訓(xùn)斥。
“平叔,您都不知道江明現(xiàn)在什么德行了。他竟然搶了我們理發(fā)店里的兩千塊錢!”江峰怒氣沖天地告狀。
江平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村漢子,他忍不住為自己兒子辯解道:“小峰,我們家江明不是那種孩子……”
江峰盛氣凌人:“平叔,當(dāng)時那么多人都在場看著,我敢胡說嗎?客人給的兩千塊錢,江明直接就揣在了兜里!我讓他交出來,他不給,還罵了我一頓揚長而去。”江峰冷嗤了一聲:“果然不是我們江家親生的種,難怪!”
就是小野種。
江平的面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江峰,江明是我兒子,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話!明天我和村里的黃叔拉幾車蔬菜到市里,我到時候去問問江明。”
江平掛了電話,江峰呸了一口口水。“一個野種,也這么護(hù)著?二叔家也是有毛??!浪費糧食。”
江峰覺得,二叔給江明喂的這17年的糧食簡直就是浪費。就是喂一條狗還能看家護(hù)院,喂江明一點卵用都沒有。還敢搶他的兩千塊?簡直比畜生還畜生。
江峰想了想,露出了一個壞笑。有平叔在,江明那小子怎么也要把那兩千塊錢還回來吧?
江明知道老爸和黃大叔要來送蔬菜,所以準(zhǔn)備去幫忙。
他在網(wǎng)吧寫了劇本前幾萬字,保存好之后就坐公交車去了。
江平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村漢子,一直在賣些蔬菜賺錢。這一次,他和村里的老黃一起把兩小卡車蔬菜送到江海市的蔬菜批發(fā)市場里面。
江平粗略地算了算,這一車估計能賺兩千多,正好把兩千給兩個孩子當(dāng)生活費。
江明走進(jìn)蔬菜批發(fā)市場,就看到了熟悉的車牌。
“爸!黃大叔。”
江平很高興地和江明擁抱了一下。江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這是他重生之后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老爸。
江平笑了笑道:“剛才我給蕓蕓打了電話,那孩子說要學(xué)習(xí),所以來不成。”
江明點頭。
這個時候蔬菜批發(fā)市場很熱鬧,滿地都是菜葉子,市場內(nèi)人聲鼎沸。
江平和黃大叔正在和蔬菜批發(fā)市場里的一家老板談生意,看樣子還可以。
“蔬菜都還挺新鮮的,兩車分別兩千五,把蔬菜給卸下來吧。”和善的老板滿意地說道。
江明正要幫著卸貨,突然間聽到了吵鬧的聲音。
那老板臉色一變:“田雞他們來了?”
田雞?
只看見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領(lǐng)著十幾個小弟扛著棍子圍了過來。
老板哆嗦了一下,連連道:“田雞哥,這么大早您有什么事?您要吃些蔬菜么?您拿些回去。”
江明微微瞇眼,從里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徐文杰。
徐文杰因為陷害他抄襲標(biāo)準(zhǔn)答案那事兒已經(jīng)被學(xué)校開除了,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念書。
田雞睨了一眼江明,問徐文杰:“阿杰,就是這小子?”
徐文杰笑著道:“對。就是他。”
江平和黃大叔有些慌了,這是什么情況?
自己兒子惹了人?
江明走上前,把老爸和黃大叔護(hù)在身后,盯著田雞道:“你們想干什么?”
田雞無辜地笑了笑:“不干什么啊,我們又不是壞人!對吧?”
身后一群小弟立馬叫起來:“對?。?rdquo;
江明的神色漸漸沉了,他敢保證,只要這群人動手,他一定要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田雞盯著瘦弱的江明,不屑地道:“原來是個瘦小的矮子?。扛移圬?fù)我手下被退學(xué)?過來讓哥打你幾百拳頭,否則你今天就別想出去了……”
江平大驚失色!他兒子得罪了混混?
田雞得意地說完,突然間江明一拳頭砸過來,田雞滿鼻子都流出了鮮血,直接飛出兩三米,躺在地上了。
僅僅是一眨眼的事情!
誰都沒想到,一個那么瘦小的男學(xué)生竟然把一個身強體健的混混給打飛了!
在場所有人嚇尿了,江明竟然敢打田雞哥?
徐文杰吃驚地指著江明:“你……你完了,你……”
田雞大叫道:“我……我起不來了??靵韼蛶臀?。”
一群小弟沖上去,把田雞扶起來。
江明揉了揉拳頭,淡淡的道:“還走不走?”
所有人看見江明揉拳頭就打了一個哆嗦。
田雞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你……你等著,今天我是沒有帶武器……”田雞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板,連連道:“這個批發(fā)市場的所有人,給我聽著!誰今天敢買他們的菜,就是和我田雞過不去。”
田雞帶著心有不甘的徐文杰一群小弟一溜煙跑了。
江明不敢怎么動手,畢竟老爸在身邊,把他們打跑就算了。
江明看向那個蔬菜老板:“我們卸貨吧。”
那老板渾身一抖,嚇得跳起來:“我們不收了,我們不收了。你們到別家去。”
江平和黃大叔一驚。
“老板,我們不是一驚說好的么?”
“你們得罪了田雞,我敢收么?我還要命??!”
江平不死心地在蔬菜批發(fā)市場問了一圈,沒有一個人敢收,而且都急著趕他們出去……
黃大叔一拍大腿,大叫起來:“這都什么事???這兩車蔬菜都是新鮮摘下來的,難道拉回去?拉回去誰要???不新鮮的誰要啊?”
這些可都是錢啊!
“江明,看你干的好事!”從門口傳來了江峰的聲音。
江峰走了進(jìn)來,鄙夷地盯著江明說道:“剛才的事情我已經(jīng)看到了,江明你個害人精!”
江明的臉色沉了下來,沖江平和黃大叔道:“爸、黃叔,我有辦法把這些蔬菜都給賣了。”
江峰嗤笑了一聲:“就你?一個得罪了混混的窮學(xué)生?”
江平和黃大叔都搖了搖頭。
江峰背起雙手,居高臨下地道:“二叔、黃叔,我在江海市還是有些地位的,我認(rèn)識一家小餐館的老板,應(yīng)該能收你們的蔬菜。現(xiàn)在跟我走吧。”
江平和黃大叔大喜過望:“太好了!”
幾個人坐上車,朝江峰說的小餐館去了。
江明微微蹙眉,總覺得這條路異常的熟悉……
好像是去悅城餐廳的路??!
難道江峰認(rèn)識悅城餐廳的人?
車卻開到了悅城餐廳不遠(yuǎn)處的一家中型餐館停了下來。
江峰去叫里面的廚師長。
廚師長出來一看,毫不客氣地直接道:“兩車分別八百塊。”
江平一驚,連連道:“廚師長,您看看這些蔬菜,都是新鮮的。按照批發(fā)價格,這一車再便宜也有兩千塊了……”
八百誰能接受得了?
那是虧本的啊!
廚師長鄙夷地說道:“我都是看在江峰的面子上收的,愛賣不賣!你們有本事賣到對面的悅城餐廳去??!八百,一分錢都不能多!”
江明看著不遠(yuǎn)處的悅城餐廳,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爸,我們把菜賣到悅城餐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