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莫狂忽然接到了張旭豪的電話,電話里張旭豪只說孟二爺在天上人間擺了一桌,要請莫狂吃飯。
“平白無故請我吃飯?這孟二爺還挺悠閑。”
莫狂奇怪的想了想,但還是答應(yīng)了,畢竟莫狂無論和孟沉山還是這位孟二爺都有利益關(guān)系。
莫狂轉(zhuǎn)個彎把葉子柔和李紫妍送到別處,自己一個人去往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莫狂發(fā)現(xiàn)張旭豪就在門口等著,張旭豪見了莫狂的車便迎了上去。
“莫先生,孟二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莫狂點(diǎn)頭,在張旭豪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天上人間的至尊包廂。
一進(jìn)門,莫狂就發(fā)現(xiàn)一名身著錦緞唐裝的中年人背后站著一名綁著繃帶的男人,對方果然不是請吃飯那么簡單。
孟二爺見莫狂進(jìn)門,揮揮手笑道:
“莫先生,坐坐坐,咱們頭一次見面,可要好好喝兩杯!”
莫狂直接道:
“孟二爺,有什么事不妨直說吧。”
孟二爺聞言,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逝,他倒也痛快,直接道:
“果然瞞不過莫先生,是這樣,以前我在生意上有個對手,被我趕出了豫州。現(xiàn)在他突然冒出來,打傷了我的手下,對方約我到市郊的金水河邊了結(jié)恩怨,所以我想請莫先生出手助拳。”
莫狂聽了后,瞄了一眼那個受傷的男人,這是個中級古武者,被人打傷手臂,那么孟二爺?shù)某鹑酥辽僖彩歉呒壒盼湔?,說不定還是高級巔峰的古武者,那樣的話,倒是可以會一會。
稍頓一下,莫狂道:
“可以,孟二爺既然出言邀請,我自然不會拒絕。”
孟二爺聞言,臉上露出放松的笑容,他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打敗對方之后,我給你這個數(shù)。”
莫狂眼睛一瞇,這才明白了過來,不管給多少,沒有直接給,那就是沒誠意,看來孟二爺對自己并不看好,莫狂也無所謂,他答應(yīng)這件事本來也不是為了錢。
于是莫狂也懶得問下去,淡然道:
“錢只是個數(shù)字,無所謂。”
孟二爺聽后哈哈一笑,舉起酒杯道:
“莫先生果然年少有為!有氣魄!待會兒鄭師傅一來,咱們就出發(fā)!”
莫狂一笑,心道果然如此,堂堂通天大圣坐在這里,孟二爺卻寄希望于別人,要是知情的人在這里,恐怕要笑掉大牙。
莫狂也不言語,如果對方是蝦兵蟹將,那莫狂也看不上眼,如果對方能夠擊敗孟二爺所說的鄭師傅,到時候莫狂再出手也不遲。
孟二爺和莫狂交談一陣,外面又來了一批人,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色練功服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鄭師傅,他圓臉胖腿,略有發(fā)福,身材也并不高大,但走起路來頗有氣勢,加上身邊好幾個人跟著,倒是比莫狂的出場方式炫酷好幾倍。
張旭豪帶著鄭師傅剛一進(jìn)包廂,孟二爺就起身親自開門,比起見到莫狂時只笑談幾句,可要熱情了不知多少倍。
莫狂淡然喝茶,并未多說什么。
鄭師傅與孟二爺見了面,便自我介紹了起來:
“承蒙孟二爺高看,鄙人鄭天河,未來還請孟二爺多多照顧。”
孟二爺聽了后哈哈一笑,拉著鄭師傅坐下,舉起酒杯道:
“鄭師傅說笑了,您的威名在豫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幾乎是咱們豫州的地標(biāo)啦!”
鄭天河之所以答應(yīng)孟二爺?shù)难?,也是為了結(jié)識孟二爺,今后他的武館才好發(fā)展。
兩人推杯換盞,接連碰了幾杯,鄭天河才看到一邊的莫狂,孟二爺這才對鄭天河介紹道:
“鄭師傅,這位是莫先生,同樣是我請來助拳的,還請您不要怪罪。”
鄭天河冷哼一聲,放下酒杯正色道:
“孟二爺,叫來這么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用?對方能打敗你的手下,必然是個高級古武者!
我鄭某踏足高級古武者行列已有多年,開山立派廣收學(xué)徒,才有信心答應(yīng)你的邀請,這毛頭小子向我拜師,我都不一定看得上,你叫他來,莫不是看不起鄭某?”
孟二爺聞言一愣,不知該如何是好,莫狂這時笑了笑,淡然道:
“說大話誰不會,你只不過是個高級古武者而已,有什么可驕傲的?”
鄭天河聞言,當(dāng)即怒火攻心,他抬手拍在實(shí)木圓桌上,收手時,圓桌上郝然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
莫狂隨意瞥了一眼,連評價也懶得評價,他早些天都能用鋼镚打出子彈的威力,鄭天河這一手嚇唬普通人還行,對莫狂來說,根本就是班門弄斧。
孟二爺?shù)故潜秽嵦旌踊W?,他驚詫的掏出一張銀行卡道:
“嚯!鄭師傅功力深厚,竟然能有如此威能!這下肯定穩(wěn)妥了!鄭師傅,這是五百萬,事成之后,再給你五百萬!”
鄭天河收了錢,心情才好了一些,他冷哼一聲,不再發(fā)怒,卻還是忍不住對莫狂道:
“小子,待會兒可別沖上去送死,既然孟二爺誠意滿滿,那我就慷慨些,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古武!”
莫狂淡然一笑,不再多言,古武者與修仙者,孰強(qiáng)孰弱一眼便知,莫狂又豈會和鄭天河這種井底之蛙多說廢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孟二爺帶著莫狂與鄭天河的人離開天上人間,一路前往金水河邊的黃鶴樓,這里也是孟二爺?shù)漠a(chǎn)業(yè),而且周圍沒有住宅區(qū),是個了結(jié)恩怨的好地方。
孟二爺帶著眾人落座之后,一邊品茶一邊道:
“鄭師傅,莫先生,想要致我于死地的那家伙名叫何強(qiáng)虎,十多年前被我打斷了腿趕出豫州,竟好巧不巧的拜入別人門下,學(xué)了一身古武回來向我復(fù)仇,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來了。”
孟二爺說話時雖然佯裝鎮(zhèn)定,但莫狂還是看出他有些心虛,鄭天河也看出了這一點(diǎn),他自信滿滿的拍拍胸口出言道:
“孟二爺不必多慮,對方不過是個十幾年的練家子,我習(xí)武足有三十年,論功力,這天底下也沒多少人能勝我,就連我這得意門生大寬,也已經(jīng)踏入高級古武者行列。
哦對了,不知莫先生是什么程度的古武者?”
大寬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一直跟在鄭天河身邊,莫狂早就將其看穿,這家伙恐怕連自己一拳都難以招架。鄭天河問出這話,顯然是在懷疑莫狂的實(shí)力,莫狂懶得與之廢話,鄭天河不過是個井底之蛙罷了。不過孟二爺有意討好鄭天河,便接茬道:
“實(shí)際上邀請莫先生助拳,是因?yàn)槟壬c家父頗有交情,家父盛贊莫先生,說莫先生年紀(jì)輕輕便已成就宗師,不可小覷。”
鄭天河聞聲一愣,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他笑過之后,冷哼一聲道:
“現(xiàn)在的社會魚龍混雜,孟二爺可小心孟老被人欺騙,這位莫先生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宗師?哼!”
莫狂一言不發(fā),任憑鄭天河大放厥詞,還是那句話,雄獅不與瘋狗相斗,因?yàn)橛惺矸荨?/p>
“咦?有高手來了!”
鄭天河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望向黃鶴樓的窗外說道。
孟二爺一聽,目光聚焦于樓梯口,神色緊張了起來,莫狂淡然翹著二郎腿,自在的品茶,絲毫不為所動。
不多時,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來到眾人面前,他頭發(fā)略有花白,臉上也有一道傷疤,渾身戾氣毫不掩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這人便是何強(qiáng)虎,一個落魄的仿佛喪家之犬,又機(jī)緣巧合在海外拜入形意拳高手門下,習(xí)得一身本領(lǐng),以雇傭兵的身份在海外戰(zhàn)場廝殺磨礪,是個十足的高手,本身實(shí)力也已踏入高級古武者行列!
“何強(qiáng)虎,好久不見。”
孟二爺與何強(qiáng)虎對視一眼,略有嘲諷的道了一句。
何強(qiáng)虎聞言,咧嘴笑道:
“是啊,孟江濤,好久不見,你現(xiàn)在都混到爺字輩了,不知是強(qiáng)大的沒邊了,還是老的快入土了呢?”
何強(qiáng)虎說完,孟二爺面色一變,瞪眼道:
“看來我當(dāng)初放你一馬,倒是仁慈了,鄭師傅,這狂妄之徒就交給你了!”
鄭天河聞言,冷哼道:
“哼,一個外人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大寬,去試試他的深淺!”
大寬干脆的應(yīng)了一聲,爾后走出人群,直接欺身而上!人影閃動之間,眾人只見何強(qiáng)虎與大寬一觸即開,接著便有一道人影飛出,噗通一聲砸在墻上!
何強(qiáng)虎依然站在眾人面前,反觀大寬,卻是被一拳打的口角溢血,氣息虛弱的仿佛垂死之人!
鄭天河見此情景,當(dāng)即走出人群,怒視著何強(qiáng)虎冷冷喝道:
“混蛋!竟敢傷我愛徒!看招!”
話音未落,鄭天河便沖了出去,與何強(qiáng)虎戰(zhàn)作一團(tuán),打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黃鶴樓這樓頂?shù)拇髲d本就不甚寬敞,二人拳腳相向,所過之處竟讓所有花瓶桌椅化作齏粉!
眾人見狀,驚訝不已,孟二爺更是驚詫道: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功力竟然這么深厚!”
他本以為鄭天河勝算很大,卻不想話音剛落,鄭天河就被何強(qiáng)虎一腳踹飛!
何強(qiáng)虎的氣勢依然猶如剛到一般強(qiáng)盛,而鄭天河卻連站都站不起來!見狀,孟二爺冷汗當(dāng)即就流了下來,連鄭天河都對付不了何強(qiáng)虎,那他今天豈不是要折在這里?
何強(qiáng)虎整理了一番衣袖,冷笑著道:
“孟江濤,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