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別墅里你打了羅強,后來羅強找不到你,就去威脅然姐,你知道嗎鐘離,然姐那么心高氣傲的人,竟然為了你當(dāng)眾給羅強跪下求饒……”
詩小小的話讓我呆住了,她復(fù)雜的看著我,深吸了口氣又說,然姐跪下來求羅強那混蛋,可那混蛋當(dāng)天晚上回家把氣都撒在然姐母親身上,鐘離,要不是然姐那晚剛好回去,林阿姨可能已經(jīng)被羅強那混蛋打死了。
詩小小說著就哭了,我嘴巴狠狠的動了動,一句句話到嘴邊又被我咽了下去。
那時的我,心中除了愧疚還是愧疚,林然為我承受了那么多,可我呢,卻把她當(dāng)做仇人,把她想成壞女人,我真是狼心狗肺啊。
詩小小還說,林然那段時間,白天工作晚上就去醫(yī)院照顧她母親,差點猝死在辦公室里。
我滾了滾喉嚨問詩小小怎么知道這些事的,詩小小說是林然打算和我分手的時候告訴她的,只是林然沒想到,沒過幾天我就被羅強打進(jìn)了醫(yī)院。
那天詩小小先下去照顧林然了,而我在天臺上待了一上午,我就看著一望無際的江城發(fā)呆,想著林然,想著我媽,想著李小歆,想著我的燒烤店。
回到病房的時候,我全身都凍僵了,病房里肖醫(yī)生和小護(hù)士米雅都在,在幫林然檢查恢復(fù)情況。
“我以為你凍死在樓上了,你在這兒看著然姐,我下去買吃的。”
詩小小一邊和我說一邊拿錢包和手機,我點點頭,想過去肖醫(yī)生他們的忙,可是手都凍麻木了,就站在那兒搓手暖和。
“你恢復(fù)的不錯,傷口已經(jīng)在戒疤了,各項數(shù)據(jù)也都正常,過兩天就能拆線。”
肖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笑看著林然,林然點點頭說謝謝,米雅沖我眨了眨眼睛,就跟肖醫(yī)生出去了。
經(jīng)過昨晚在燒烤店的事情,我和林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那么僵了。
我給她削了蘋果,她吃一邊吃一邊問我燒烤店的事請怎么樣了。
我看著林然點點頭說,“挺讓我吃驚的,昨天晚上一晚上就掙了比我工資還多。”
林然聽了點點頭,咬了口蘋果,說,“過年這段時間本來就是江城燒烤的旺季,這幾天還好,但是過了這段時間,吃燒烤的人可能就沒那么多了。”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不過我燒烤的味道挺不錯的,如果能在這段時間弄出點名氣來,倒是可以維持人氣。
林然說的這個事情我也在想,畢竟燒烤店我租了六個月,如果僅僅是靠過年這段時間的人流來維持生意,那一但旺季過去,我面臨的就是虧本,除非我能打出名氣。
林然聽我這么說就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她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怎么打出名氣呢?一家燒烤店,想要打出名氣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我搖搖頭,可看到林然一臉小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可能有辦法,我就說,嘿嘿,要不然姐你支個招唄。
林然翻了翻白眼說,遇到事情得先自己解決,姐又不是你媽,才懶得什么都幫你勒。
我心中好笑,這樣的林然我簡直太熟悉了,跟個狐貍精一樣,一顰一笑都能把男人迷瘋。
我想了想伸出手說,然姐,我們重新認(rèn)識一下吧……你好,我叫鐘離。
林然臉上的笑突然就不見了,她伸手撥了下耳邊的頭發(fā),轉(zhuǎn)過頭不看我說,干嘛要重新認(rèn)識一下。
她的聲音在顫抖,我笑說,然姐,以前的你迷霧太濃了,以前的我也太幼稚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重新認(rèn)識一下,如果你愿意,我會讓你認(rèn)識一個不一樣的鐘離。
“如果我不愿意呢?”林然打斷我說。
我和林然對視著,然后特別果斷的親了她一口,說,愿不愿意都一個樣。
林然抿抿嘴不說話,可沒過多久她臉色就越來越紅,我問她怎么了,結(jié)果她小聲的說,我想小解。
“……”
我把她扶到廁所,她紅著臉讓我在廁所外面等她,可我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響動,我就問,然姐你怎么樣了,不會掉廁所里去了吧?
“我,我蹲不下去。”
里面?zhèn)鱽砹秩豢炜蘖说穆曇簦翌D時又好氣又好笑,這笨女人,在里面待了十分鐘,竟然還沒蹲下去。
我讓林然等著,我去給她找護(hù)士,結(jié)果這個點護(hù)士剛好下班吃飯,沒辦法了,我說,“然姐,護(hù)士都下班吃飯去了,沒人。”
林然好像真快哭了,她說那怎么辦,難不成憋到她們下班?
我說,然姐,你挺急嗎?
林然說廢話,姐都憋了一晚上了。
我翻了翻白眼,眼看四周無人,直接推開廁所門進(jìn)去了。
林然看我進(jìn)來快嚇?biāo)懒耍焓志痛蛭彝莆艺f,你進(jìn)來干嘛,人家上廁所呢,趕緊出去。
我見林然在廁所待了半天褲子都沒脫,我就很無語,我說,別動,你別動,我不看你,幫你蹲下去我就轉(zhuǎn)身把耳朵堵上好吧。
林然的臉別提多紅了,她見擰不過我,就賭氣瞪著我不說話。
見她黑晶晶的大眼睛那么瞪著我,我真想給她瞪回去,我很單純的怕她被憋壞了好吧,又沒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我?guī)土秩话蜒澴油说较ドw,然后就抱著她蹲了下去。
她臉紅得能煮熟雞蛋,咬牙切齒的說,閉上眼睛把耳朵堵上。
我翻了翻白眼,趕緊照做。
可能真是憋壞了,聲音特別大也特別久。
我本來還挺純潔的,可是聽著聽著就有些口干舌燥起來,就吞了吞口水說,然姐,你這水都能灌溉農(nóng)田了。
我剛說完,手就被林然用力的掐,她不僅掐還擰,羞惱的說,鐘離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嘴巴縫上。
我和扶著林然回房間剛好撞見詩小小,她見我和林然剛從廁所出來,林然臉上又滿是潮紅,頓時眼神別提多古怪。
“鐘離,你也太不是人了,然姐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帶她去廁所做那事兒,也不怕然姐肚子血崩。”
詩小小在我面前真是什么話都說的出來,我明明什么事都沒干好吧,可是她那鄙夷的眼神,很明顯我是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
林然也臉紅,可是見我吃癟她又幸災(zāi)樂禍,吃飯的時候我也一直在被詩小小罵。
好吧,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有詩小小在醫(yī)院照顧林然,吃了飯我就直接回?zé)镜炅嗣盍恕?/p>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初六,這幾天我每天下班去醫(yī)院,然后從下午又回?zé)镜昵胁舜┐?,一直忙到第二天三四點。
我都感覺身體被掏空,王玟和李雪她們兩個女孩子早就受不了了,李雪還好畢竟在郭新的燒烤店里待得久,王玟就慘了,這大姐晚上收錢都差點睡著了,把我和李雪差點笑出眼淚。
不過我第二天就請了兩個阿姨來幫忙,我累些無所謂,把兩個幫我的女孩子累垮了就說不過去了。
今天是李叔他們回江城的日子,我忙完燒烤店的事情就去車站接他們;他們也知道我開燒烤店的事情,初三還是初四的晚上,李小歆打電話過來我給她說了。
李小歆見到我特別高興,丟下行李就跑過來抱我,我說,李小歆,車站這么多人你也不害羞。
李小歆抱著我得意的說,姑奶奶字典里就沒有害羞這兩個字,快說說鐘離,這么久沒見你小歆姑奶奶有沒有想呀。
李小歆像個樹袋熊一樣吊在我身上,李叔在李小歆面前永遠(yuǎn)也擺不出冷臉,只能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說待會兒你媽過來收拾你。
李小歆做了個鬼臉,見張姨拖著行李下車,噌的從我身上下去。
把李叔他們送回了飯館,我又回了燒烤店,最近生意特別火爆,每天晚上都菜都不夠賣,我打算多準(zhǔn)備一些。
“鐘離小子,你這燒烤店做的有模有樣啊,早知道我曹眼鏡就跟著你干了。”曹眼鏡一邊幫我下貨一邊說。
我聽了頓時笑,說,曹叔你可別有這個想法,你不是前兩天你不是盤了家店打算裝修一下嗎,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曹眼鏡聽了笑,露出一口大黃牙得意的說,裝修的不錯,不過花了老子十萬多;再有差不多一周就能弄好了,到時候我準(zhǔn)備搞個開業(yè)慶典,請你和老李這些熟人去搓一頓。
我笑說,曹叔,哪有蔬菜店開門請人搓一頓的?
曹眼鏡白了我一眼說,你懂個球,到時候來就是了。
我說好吧,到時候一定來。
我正在笑,突然一輛奔馳開過來在店門口停下,我一愣,緊接著抱著菜筐的手就因為用力發(fā)白起來。
我把菜放地上,去柜臺給曹眼鏡拿了錢,就說,曹叔你先走吧,我有點事兒。
我的臉色有些沉,曹眼鏡也是人精,他看了眼奔馳,就接過錢騎著車走了。
曹眼鏡走了過后,濃妝艷抹穿著貂皮大衣的許紅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喲,弄得不錯啊,聽說這幾天你生意挺好,賺了不少錢了吧。”許紅帶著墨鏡在店里逛了一圈,語氣嘲諷的說。
再次看到許紅,我差點沒忍住拿把刀沖上去殺了她,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森然的說,你他媽來干什么?
許紅取了墨鏡,繞過一筐黃瓜走到我面前,得意的說,怎嘛,老娘自己的店我還不能來啦?
我看著這張滿是油脂和面粉的肥臉,心里惡心得厲害,我說,你他媽有屁就放,再說那么多廢話,老子怕忍不住殺了你這老母狗。
許紅本來臉上盡是玩味兒,可是一聽我這么說,臉色頓時變了,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一口丑陋的黃牙咬了咬,冷哼道,老娘也不和你廢話,今天晚上燒烤店關(guān)門吧,莉姐想要見你。
我拳頭猛地攥緊,周莉那老女人的面容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我看著許紅說,要是我不去呢。
許紅冷笑,去不去看你,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莉姐挺喜歡你的,別不識抬舉,這個江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得到莉姐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