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至極的一聲再一次讓許藝面紅耳赤,剛剛還勸我不要跳,說很危險,現(xiàn)在不僅放開了拽著我胳膊的那只手,還用力推著我后背,“你趕緊走!”
我嘴角一抽,這臉變的有點快。
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蹂躪了下,“小公主,不要想我。”
“鬼才會想你!”她怒氣騰騰的瞪我一眼。
我失笑,還想說兩句,可門外的腳步聲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我臉色微變,哪里還敢放肆,手撐在窗戶沿上,縱身一躍。
當(dāng)然,我也不可能就這么直接往下跳,畢竟四米多高的距離,跳下去會不會受傷,我還真不能確定。
一提氣,看準時機,下降了一米多的時候,我右手緊緊扒在了床沿,讓我自己吊在了半空中,此時我的雙腳距離地面只有兩米多。
緩了口氣,才往下一跳,先用腳尖點地,也算是緩沖了一下,可兩條腿還是不禁被這力道震的有些發(fā)麻。
因為是女寢后面,不能保證不會有人路過,要是被人當(dāng)做偷內(nèi)衣的變態(tài),就慘了。
不敢在原地休息,急匆匆的就離開了此處。
既然已經(jīng)下課,我也沒必要回教室,直接回了寢室。
剛到寢室門口,都還沒來得及進去,手機正好響了,腳步一頓,拿起手機一看,是胡建打來的。
拿著手機的那只手按下接聽鍵,另一只手打開了寢室的門,正好看見胡建背對著我,開著電腦悠閑的逛著游戲頁面,嘴巴里卻是很急切的說道,“肖成你小子去哪了?課都不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急死我了!”
我臉一黑,“我怎么看不出來你很急?”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上課跑出去的那會,我都差點也跟著你跑出去了!你在哪呢?知不知道我在找你!”他點開的游戲頁面正好在抽獎,似乎抽到了什么好東西,他差點高興的跳起來,手機也差點被他一激動甩飛出去。
我更是額頭青筋暴起,“你真的在找我?”
“可不是?趕緊的說,你在哪呢?”
“我!在!你!身!后!”吼完這句話,我掛斷手機。
胡建慘叫一聲,驚慌失措的回頭,手里的手機落地,看到我真的在他身后之后,他臉上立馬出現(xiàn)的諂媚的笑容,“嘿嘿,肖成啊,我就猜到了你沒事!”
白他一眼,懶得理他。
手機往自己桌上一扔,在椅子上坐下,往后一靠,閉上眼,想要小瞇一會,胡建這家伙倒是在我耳邊嘮叨不停起來,“話說,你上哪去了?是不是許藝出事了?”
“這也沒辦法,誰讓許藝長的那么漂亮,要不是你喜歡她,說不定我也去追……”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忽然睜開雙眼,凌厲的目光掃射過去,他瞬間閉上了嘴,好一會才干笑著,“別激動別激動,我跟你開個玩笑呢。”
我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其實胡建的話我也都聽進去了。
許藝是真的長得漂亮,顏值上足夠秒殺不少一線女星,正是因為如此,有時候我都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居然在追她,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學(xué)校的?;?,我有很遠的見過一次,也挺漂亮,挺讓人心動,但我也從來沒有要追她的想法,在我看來,?;ㄔ趺纯赡軙儆谖疫@樣的屌絲?
然而,許藝太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就拿戴勇來說,每次戴勇看許藝用的都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目光,我很不舒服。
不僅是戴勇,現(xiàn)在學(xué)校里估計也不少男同胞們都對許藝虎視眈眈。
我壓力很大!
眉頭越皺越緊,在我旁邊還沒走開胡建八成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拍了拍我的肩頭,“你也別太擔(dān)心,別人看上許藝,許藝又不一定看上他們,而且現(xiàn)在誰都能看得出來,許藝喜歡的人是你,你就……”
唰的一下,我精神抖擻,抓住他拍我肩膀的那只手,“你剛剛說什么?”
“啊?我讓你不用太擔(dān)心。”
“不是,你后面那句話!”我眼中閃著亮光,迫切的想要在他的嘴里得到驗證。
他被我弄的有些懵,很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最后古怪的看向我,“你該不會不知道許藝喜歡你吧?”
我毫不在意他的疑問,反而炯炯有神的繼續(xù)追問,“所以,你的意思是許藝喜歡我?”
“她不喜歡你喜歡誰?豬都能看得出來,你作為當(dāng)事人居然還看不出來?!”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尷尬了,心里也一下糾結(jié)起來,許藝喜歡我?可是我明確跟她說我喜歡她的時候,她為什么沒有一點表示?要是她也喜歡我,那我們兩個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她是有什么顧忌?
腦子瞬間叮了一下,想到了許雨柔說的那番話,我跟許藝的身份相差太大……難道許藝也是這么認為的?覺得我配不上她?
不對不對,許藝不是這樣的人。
想要說服自己,但是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堵塞。
以至于第二天上課,我都有點不敢跟許藝直視,一上午下來,我也沒主動找她說過幾句話,她倒是跟我聊了幾句,我還都是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
以為一上午就要這么過去,卻是在快要下課的時候,教室門口路過了好幾個警察,這些警察個個嚴肅無比,腳步飛快。
我心里疙瘩一下,怎么回事?
班上也一下鬧騰起來,母老虎沒有辦法講課,干脆的放下書本,“大家先仔細,我去看看情況。”
她在出教室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不要出去。
出動了這么多警察,一看就知道是要辦事,在什么地方辦事不好,跑我們學(xué)校來,一定是我們學(xué)校出了什么事。
大家作為學(xué)校的一份子,說不關(guān)心是不可能的。
坐在窗邊的同學(xué),都把腦袋探了出去,還有不少人都沖到門口,半邊身子都伸了出去,其中就有胡建。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些警察去隔壁班了!”
隨后便是一些碎言碎語,都在小聲猜測是隔壁班的誰犯了事。
我眼皮猛地一跳,隔壁班不就是王蕓所在的班級?
直覺告訴我,這事指不定跟王蕓有關(guān)。
過了兩分鐘的樣子,在門口的胡建詫異出聲,“被帶出去的是王蕓?”
我大驚,還真是她?
要是被帶走的是別人,我班上的人或許稍微會興致缺缺,但是被帶走的是王蕓,我班上的可都認識,他們現(xiàn)在一個比一個激動,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正好下課鈴響了,一下沖出去了一大半的人。
我旁邊的許藝擔(dān)憂的看向窗外,“姑姑出手了。”
我一愣,還來不及問些什么,她又說道,“還記得我在酒吧工作時候的那個朱先生嗎?”
我點頭,隨后撇緊眉頭,想起來我問過吧臺服務(wù)員,他好像說過有幾個保鏢也問過朱胖子的情況,然后朱胖子就銷聲匿跡了,我還以為是朱胖子自己招惹了其他仇家,仇家尋仇來了。
現(xiàn)在許藝提起這事,我像是想通了什么,“這是你姑姑干的?”
她咬著下唇,視線依舊看著窗外,“就是那會,我姑姑找到了我,知道我被騷擾,馬上想辦法讓朱胖子蹲局子去了。”
“……”
“姑姑對我還是很好的,可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一心想要得到許家。”許藝神色有些復(fù)雜,看的我有些心疼,不想她想太多,承受太多,可我似乎也幫不到什么。
約莫幾分鐘后,胡建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激動的在我桌邊大喘著氣,“嘿,肖成,你知道怎么回事么!真是大快人心!警方的人說王蕓涉嫌賣yin!還有證據(jù)!這要是被抓進去,少說得關(guān)一陣子!”
我一愣,“什么情況?”
“哈哈哈!你肯定猜不到,警方手里的證據(jù)就是咱們之前發(fā)在學(xué)校論壇的那兩份照片!”胡建臉上的笑根本停不下來。
而我卻是有些笑不出來,甚至還有些復(fù)雜。
并不是覺得王蕓可憐,而是驚嘆許雨柔的權(quán)力之大,作為在京都的家族,在這距離幾千公里之外的小地方,居然還能調(diào)動警方的人。
這三大家族的力量,或許遠遠在我預(yù)料范圍之外。
至于被抓的王蕓,雖然證據(jù)是偽造的,但她被抓還真是咎由自取,昨天抓了許藝,還差點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這么可怕,以后注定成為大患!
正好讓她在局子里多反省反省。
中午下課,許藝臉色有些不好,不吃飯就回了寢室。
大概也能猜出,她是在糾結(jié)她姑姑的事情,一個對自己很好的人卻要去毀了自己家族,許藝的心里大搞是矛盾不已。
要知道許雨柔真得到了許家,那么以后許家就得改姓戴,就算許藝再怎么不問世事,肯定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下午許藝也沒有來上課,我打她電話,她說已經(jīng)請假了,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對此,我自然是擔(dān)心不已,才上了一節(jié)課,我就離開了教室,心里還盤算著,有沒有辦法再從許藝寢室的窗戶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