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之前對林家的內(nèi)部形勢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林欣兒這會兒的表現(xiàn),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他的猜測是對的。如果真是那樣的,林家四人間的關(guān)系,也太他娘的復雜了……
意識到林欣兒和嚴菲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郝仁提議道:“要不今天你們都早點回去休息,好好調(diào)整一下,有機會我再請你們吃飯?”
嚴菲應(yīng)道:“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更應(yīng)該好好吃一頓啊!”
“就是!”林欣兒點著頭做了補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煩心事是一頓火鍋化解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
這還是郝仁第一次被別人說的啞口無言,只是因為他沒有想到,林欣兒和嚴菲竟然也都是吃貨。他懷著上墳的心情,把林欣兒和嚴菲帶到海底撈,和黑子碰面之后,四人一起進去,要了個包間。
林欣兒和嚴菲點了一大桌子菜,吃起來絲毫沒在意形象,胃口很不錯的樣子。
郝仁品嘗了羊肉卷之后,卻有些郁悶:“怎么感覺沒上次的好吃?”
“王八蛋,就你事兒多!”林欣兒瞪了郝仁一眼,“同一家店,鍋底和上次的一模一樣,點的菜也差不多,味道還能不一樣?”
“欣兒妹子,你不懂。同樣的東西,別人請客和自己買的,吃起來能一樣嗎?”
“……”
郝仁也就是嘴上說說,該花的錢還是不會吝嗇,吃完后,麻利的買了單。
黑子識趣的先下去開車去了,郝仁帶著林欣兒和嚴菲往外走。
到前臺位置,嚴菲忽然定住,瞪大眼睛盯住了門口的一個奶油小生:“杰克?”
林欣兒抬眼一看,也愣住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杰克。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湊到嚴菲的耳邊說道:“菲姐,怎么樣,我說對了吧,你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吧?驚不驚喜?”
而杰克,一看到嚴菲,表情瞬間僵住,忙不迭的把消費清單揣進兜里。
嚴菲快步走到杰克面前,疑惑的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提前給我說一聲呢?還有,你咋知道我在這里?”
“啊那個我……”杰克四下張望一番,尷尬的笑了笑,“我剛回來。林總,你也在呀。嗯……這位是?”
郝仁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里真他娘的是個是非之地,今天怕是又要發(fā)生負面的小插曲。但出于基本禮節(jié),他還是和杰克握了握手:“我是郝仁。你就是杰克啊,久仰久仰,我可沒少聽大妹子和欣兒妹子提起你,都把你夸成一朵花兒了。怎么說的來著?哦對了,她倆一致認為你就是個卵!”
“什么?”杰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欣兒的尷尬癥也犯了,狠狠的在郝仁的腰際掐了起來:“王八蛋,我們說的是暖男,不是……哎呀,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對對,不是卵,是卵男!不過……我的說法貌似更貼切!”
杰克再次四下看了看:“這里不是說話的場合,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就在這時,一個從洗手間方向過來的妙齡美女,徑直挽住了杰克的手,好奇的打量著郝仁他們幾個:“杰克,你朋友???”
“對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我自己來吧,你們好,我是杰克的女朋友珍妮。”
珍妮就好像炫耀戰(zhàn)利品一樣的,依偎在杰克懷里,緊緊的抱住杰克的手臂,在她故意挺起的胸脯上婆娑著。
嚴菲瞥了珍妮一眼,冷冷的說道:“杰克,怎么你出國一次,眼光還變差了?”
珍妮一聽不樂意了:“大姐,你什么意思?”
“大嬸,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嚴菲說完,也挺起了胸膛。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悄然在兩個女人之間拉開了序幕。但相比于嚴菲姿色和身材都處于劣勢的珍妮,很快就敗下陣來。取得完勝的嚴菲沒有咄咄逼人,沒頭沒腦的對杰克說了句“祝你幸福”就轉(zhuǎn)身走了。
郝仁和林欣兒趕緊跟了上去。
嚴菲來到街邊,深呼一口氣,忽然伸手在郝仁的身上摸索起來:“給我根煙!”
郝仁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遞了過去,嚴菲點上一支,轉(zhuǎn)身朝一個巷子走去。
“菲姐,你沒事吧?”林欣兒關(guān)切的問道。
嚴菲擺手制止了林欣兒:“林總,我沒事,但我想靜靜。”
“那你別走太遠。”
林欣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郝仁則是一臉懵逼,實在想不明白,嚴菲在杰克背著她找了新女朋友的情況下,是怎么把火氣壓下去的?
找林欣兒咨詢了一下才知道,嚴菲和杰克只是老鄉(xiāng)兼老同學,并不是戀人。原本他倆彼此愛慕,盡管沒有正式確立戀愛關(guān)系,素以姐弟想稱,但嚴菲一直把杰克當男朋友看待的。就連杰克讀研的費用,至少有一半都是嚴菲出的。
而杰克呢,很明顯是不準備給嚴菲一個交代了,在外面找了個女朋友。
就因為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現(xiàn)在嚴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杰克投入珍妮的懷抱……
嚴菲不知道找誰發(fā)泄,也不知道如何發(fā)泄,一直把心頭的無名之火壓著的。一支香煙抽完,嗓子被熏得火辣辣的,依然無法平靜下來。丟掉煙頭,快步回到了路邊:“林總,咱們好久沒去過酒吧了吧?我想喝兩杯。”
“好吧。”林欣兒不想去,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讓郝仁去開車。
黑子得知郝仁他們幾個還有一會兒才能回去,就把車鑰匙還給了郝仁,自己打車回去了。
郝仁驅(qū)車把林欣兒和嚴菲帶到了一家興龍集團旗下的酒吧,這是林家的產(chǎn)業(yè)。酒吧屬于魚龍混雜的場所,如果是他一個人倒無所謂,但有兩個美女在場,還是到自家的場子放心一些。
考慮到一會兒還要開車,郝仁只點了一杯可樂。
林欣兒還要照顧嚴菲,同樣沒有喝酒。
而嚴菲一個人喝悶酒,都喝的非常起勁兒。眨眼的功夫,幾杯平時都不敢嘗試的烈酒就下肚了。明明沒什么酒量,都已經(jīng)醉了卻還要喝。林欣兒攔都攔不住,只得悄悄讓酒保降低了給嚴菲調(diào)制的酒水的酒精度。
在酒吧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嚴菲就喝趴下了,神志模糊,眼睛都睜不開了。
若不是林欣兒一直悉心照料著,嚴菲都不知道打碎多少個酒杯了。
聽到嚴菲說要上廁所,林欣兒才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讓嚴菲遠離酒水了。趕緊讓郝仁搭了把手,把嚴菲扶到了洗手間。等嚴菲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站都站不穩(wěn)了,整個人都掛在了林欣兒身上,使得她倆都寸步難移。
還是郝仁和林欣兒攜手合作,才把嚴菲扶到了地下車庫。
郝仁無奈的嘆了口氣:“欣兒妹子,你扶著啊,我去把車子開過來。”
“還是我去吧,我都扶不住她了……”林欣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嚴菲說道,“菲姐,不許再喝了啊,咱這就回去!”
說完,林欣兒接過車鑰匙就走了。
嚴菲揮舞著雙手,身體也扭動起來,搖頭晃腦、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沒喝,還能醉,快上酒。就讓我再喝點吧,就一點點。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心都碎了,不信你摸摸……”
“……”
郝仁盯著嚴菲領(lǐng)口處露出的雄偉風光,有些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聽她的?
忽然,嚴菲雙手抓住郝仁的左手,晃晃悠悠的按在了她的心口處:“林總,你感受一下,我的心……是不是真的碎了?”
“咕……”
幸福來得太突然,郝仁下意識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腰子顫了一下,但身體沒敢動,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但嚴菲已經(jīng)徹底迷糊了,把郝仁的手按得越來越緊:“就珍妮那個賤人,還敢和老娘比資本!林總,你說……她和我,有可比性嗎?我的就是用塑形衣勒起來,都比她的大!”
“……”
“還有,那賤人的下巴一看就做過手術(shù),搞的跟個狐貍精似的。估計她的資本,也是墊出來的。但我的是純天然原生態(tài)的……林總,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我從沒有做過任何整形手術(shù)。”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大妹子,你搞錯了,我不是……”
郝仁想把手縮回來,嚴菲卻沒給他機會,還打斷了他的話:“什么搞錯了?我的真的是原生態(tài)的啊,難道你沒感受到?”
說話間,嚴菲作勢就要把郝仁的手往文胸里面塞。
就在這時,林欣兒已經(jīng)把車子開過來了。郝仁被車燈晃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也顧不上享受了,迅速縮回了手:“大妹子,你真的搞錯了,我不是欣兒妹子啊,我是郝仁!”
“嗯?”嚴菲歪著腦袋、虛著眼睛盯著郝仁看了看,忽然皺起了眉頭,“怎么是個男人?”
“大妹子,你別誤會啊。剛才就是個意外,可不是我主動的!”
嚴菲忽然一拍大腿:“對哦,杰克那個白眼狼能找一個女人氣我,那我也可以找個男人氣他嘛。走,走走走!”
“大妹子,去哪兒啊?”
嚴菲勾住了郝仁的脖子,紅唇輕啟:“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