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十分鐘后,警方才慢吞吞的來到現(xiàn)場,看到跪在地上自打耳光的朋克頭,帶隊的中年民警忽然愣了一下,笑著揶揄道:“李繼發(fā),你這是干什么呢?”
看到警察,朋克頭比見了親娘還歡喜,立刻撲上去抱住民警的大腿,央求道:“楊警官,求你快把我?guī)Щ厝?,我有罪,我向你坦白?rdquo;
“坦白什么?你這些狐朋狗友怎么了?”楊警官沒反應過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這些個平日里不可一世胡作非為的小混混,怎么都躺在地上?
“楊警官,求你快把我?guī)ё甙桑也辉搸藖磉@里鬧事,是我不好,請你把我關起來,這回我一定好好反省,悔過自新……”
朋克頭原名李繼發(fā),在附近一帶是個有名的土混混,仗著糾集了一群社會閑散人員,經常欺負小商販,偶爾還替人當回打手。
李狂人是他給自己取得外號,他這回是真被沈飛騰給嚇到了,要知道為了給自己虛張聲勢,他可是帶了二十五六個兄弟過來,結果除了他們三個頭目,其他人全都栽了。
這是什么概念?就算連他都得喊聲大哥的鄭三刀都做不到啊。
此時他也顧不上自己的面子了,因為他怕沈飛騰找他麻煩,雖然表面上沒為難他,但如果換做自己有這身本事,還被人打上門,這個面子不管如何也是要找回來的。
好在沈飛騰沒搭理他,任由林心妍出面和這位楊警官接洽,最終才免去了回派出所做筆錄的麻煩。
等到事情處理完畢,林心妍突然說道:“沈助理,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林總。”沈飛騰大概知道她有事問自己,便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林心妍饒有興趣的重新審視著這個讓自己頭疼的家伙,問道:“挺能打啊沈助理,一個人把那么多鬧事的給打趴下了,我是不是該夸你幾句?”
“嘿嘿,隨便夸,哥臉紅一下就不是條漢子!”沈飛騰嬉皮笑臉的把她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而后又給放了回去。
“你!”林心妍嫌惡的用紙擦了擦杯口,后來干脆推過去說道:“這杯子我不要了!”
“怎么著,處女座啊你,我又沒傳染病,喝不死你。”
“那也不行,我有潔癖,你用過的杯子,我絕不會再碰!”林心妍怒瞪著他,沒好氣的問道:“那些人怎么回事,為什么要來公司打你?”
“還好意思問?昨晚救你的事忘了?我把人家到嘴邊的肥肉給搶了,你說他們會放過我嗎?”沈飛騰搖著頭說道:“不然你以為我這么善良的人,會平白無故被人打?”
“你才是肥肉呢!”林心妍嘴上雖然不客氣,但心里卻為沈飛騰擔憂起來,問他:“如果他們再找更厲害的人來報復你怎么辦?”
“林總,我可是為了你才深陷險境,你得對我負責啊。”
沈飛騰當然不怕報復,再找人來還能怎么辦,再打回去唄!
想當初他在國外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什么殘暴的惡徒沒見過,就國內這種和諧的大環(huán)境下,又能培育出多兇狠的人物?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巴不得他們把你的破嘴撕爛。”林心妍還有工作要忙,沒工夫和這家伙拌嘴,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沈飛騰打發(fā)出去了。
辦公室里太沉悶,如果沒別的事,沈飛騰也不愿呆在這里,可巧不巧的,剛出門就遇到了趙維江,于是便若有所指的問他:“趙副總,聽說你有個偷拍別人的壞習慣?用不用我?guī)湍阒沃危?rdquo;
在審問那個朋克頭的時候,沈飛騰就得知了一條重要線索,那是一張手機里保存的照片,從拍攝角度來看,絕對是自己人拍的。
而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滿公司上下也只有趙維江才會這么做,因此沈飛騰懷疑是這老家伙給對方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黑燈瞎火的,那個錢少怎么會知道自己是誰?
趙維江清了清嗓子掩飾慌張,鼻孔朝天的說道:“胡說八道,我身為公司高層,怎么可能有那種癖好,你可不要污蔑我!”
“是嗎?但愿你沒有這習慣,不然我可是很記仇的。”沈飛騰盯著他的眼睛,很清楚的看到了一絲緊張,看來真是這老家伙干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讓開,別擋路!”
趙維江閃身從沈飛騰身邊路過,結果一只腳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右腿前方,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趙維江那二百多斤的身體,便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你他媽絆我?”趙維江艱難的翻過身,感覺嘴唇一熱,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是鼻血,氣的大聲謾罵:“沈飛騰,你不想干了是吧!”
沈飛騰冷冷一笑,原話奉還:“胡說八道,我身為公司員工,怎么可能去絆一個高層領導,你可不要污蔑我,哼哼!”
“你…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人力部經理,炒你魷魚!”
被人用原話諷刺了一通,趙維江掏出手絹擦了擦鼻血,踉踉蹌蹌的朝人力部走去,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但沈飛騰一點也不怵他,自己的入職協(xié)議可是總經理親自簽字的,他一個副總別說沒這個權利,就算有,也得先過了林心妍那關。
所以他看著趙維江那狼狽的背影,大聲說道:“趙副總,炒不掉我你就是孫子,哈哈哈哈……”
知道協(xié)議內容的人不多,偏偏趙維江不在此列,沈飛騰高興的哼著小曲,掏出根黃瓜就大口的啃了起來。
現(xiàn)在這種日子就挺不錯,每天有林妹妹可以調戲,還有一大票沒腦子的家伙湊上來讓自己打,既活動了身體,又舒緩了心情,沒工資就沒工資吧,當是為人民服務了。
吊兒郎當?shù)某俗娞菹聵?,電梯門剛一開,迎面一個捧著一大束鮮花的人撞了上來,那人看清沈飛騰的面貌以后,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
“對,是我,有何貴干?”沈飛騰啃了口黃瓜,笑瞇瞇的嗆道。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被攪黃了求婚現(xiàn)場的康大少,他捧著鮮花來公司,八成又是想糾纏林心妍,所以沈飛騰伸手掐了朵花聞了聞,接著猛然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阿嚏??!”
氣流太強,猛地把那一坨鮮花吹的七零八落,電梯門口瞬間下起了一場花瓣雨。
“我草,你他媽又來整我!”康大少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自己花大價錢買來的鮮花,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歐鷺,給我弄死他!”
康藝興往旁邊一躲,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迷彩妹子歐鷺,這位姑娘上次被沈飛騰吃了豆腐,正想好好教訓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即一腳踢了過來。
“哎喲,這不是康大少上回送我的美女嗎?幾天不見哥哥好想你?。?rdquo;沈飛騰嘿嘿一笑,雙手如蛇一般攀上了歐鷺的大長腿,順勢在她大腿上掐了一把,閉著眼睛贊嘆道:“嘖嘖嘖,這腿,這手感,真是絕了,玩三年都不膩?。?rdquo;
看著他那銷魂猥瑣的模樣,歐鷺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試著想抽回腿卻沒成功,干脆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翻滾,左腿在空中猛地向沈飛騰脖頸踢去。
這是一種反制脫身技,可她沒想到的是,沈飛騰擰著她的腳踝也跟著同方向旋轉了一圈,等到她重新單腿站好這才發(fā)現(xiàn),人沒踢著,腿也沒收回來……
“放開我!”歐鷺又羞又怒的瞪著他,再次跳了起來,這次她想用雙腿橫踢的反作用力,把這混蛋給踢出去,好讓自己能夠脫身。
但她又一次低估了沈飛騰的身手,只見這家伙在她起跳的瞬間,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緊跟著雙手抓住了她的兩個腳踝,用力一分一拉,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懷里。
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歐鷺岔開雙腿夾住了沈飛騰的腰,而后者一手攬著她的后背,一手托著她的屁股,臉剛好湊到了她壯觀的胸圍之前。
“好大好圓啊,幫我謝謝你家康大少,他真是太慷慨了,這么漂亮的美女說送就送,哈哈哈!”沈飛騰得意大笑,左手用力在歐鷺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不愧是常年鍛煉的美女,這彈性都快趕上席夢思了。
“你混蛋,放開我!”
歐鷺惱羞成怒,揮拳就打,不料這時沈飛騰忽然松開了手,她的拳頭落空,一屁股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說時遲那時快,她借機伸腿去絆沈飛騰的腳,可沒想到后者似乎早已料到,直接噗通一下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鼻尖相隔不到十公分,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歐鷺完全陷入了懵逼狀態(tài),沈飛騰柔情似水的勸道:“姑娘家家的,不要這么暴力嘛,乖,跟哥哥回家生孩子去。”
“滾!”歐鷺用力推他,又抓又撓,跟個被欺凌了的小媳婦一樣。
康大少全程在旁圍觀,他驚訝于沈飛騰的身手,同時也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所以他繞了一圈,快速鉆進了電梯里,把歐鷺拋棄了。
沈飛騰還壓在歐鷺身上,回頭望了一眼,笑著說道:“你瞧瞧,跟著那個沒良心的有什么好,說不要就不要你了,不過哥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就是對女人特別好,你以后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