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多年的道心終于有所松動,大好的心情被打斷,林越瞇著眼看向侯波。
“在我的場子里出老千,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侯波臉上露出笑容,說話的功夫,他帶來的那三個手下已經(jīng)圍了上來:“不過,我猴子也是個講道理的人,把兜里錢都拿出來,我就當(dāng)沒見到你,不然的話,哼哼……”
“不然的話,就怎么樣?”雙手抱胸,林越很感興趣的問道。
“不然的話,就打斷你的手。”
看著侯波臉上的狠意,林越心中的情緒變得有些復(fù)雜,說句實(shí)話,在前世的地球,侯波算得上是對林越影響最大的人。
后來的十年入獄,雖然林越曾經(jīng)恨過侯波,但現(xiàn)在想想也早就釋然了。因?yàn)橐援?dāng)時自己的狀態(tài),即便沒有遇到侯波,其他的社會混混也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出老千是什么意思,但據(jù)我所知,你只是一個看場子的而已,就算我出老千被抓,這筆錢也應(yīng)該還給賭場的老板,而不是你吧?”
看著侯波臉上一會白一會紅,林越雙手抱胸接著講道:“我看,是你想要搶我的錢吧?”
“草尼瑪?shù)?,廢什么B話!讓你拿錢你就拿出來!”
站在林越身后的小胖子,一聲爆喝下,伸手就要把林越摔在地上。
碰!
林越頭都沒有回一下,轉(zhuǎn)身一腳踹在了小胖子的臉上,然后就聽到噗通一聲,小胖子這身肥肉摔在了地上,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干他!”看準(zhǔn)林越背對著,侯波拎著手里的鋼管,朝著林越的后腦勺就砸。
前世,林越剛認(rèn)識侯波的時候,就對他打架時下手狠非常的敬佩。有很多和林越一樣的同齡,都在打架的時候模仿侯波,不要命的那種下手狠。
后腦勺腦袋、兩邊的腰部、甚至是褲襠。
所以,當(dāng)聽到身后響起的呼呼風(fēng)聲,林越的心中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腰部猛然發(fā)力,躲開鋼管的同時,右腳狠狠地踹在了侯波的胸口。
眼看侯波站不穩(wěn)連續(xù)后退,林越冷哼了一聲,抬腳追了上去,單手抓住他的脖子摁在了墻上。
“你剛才說要打斷我的手?”
侯波驚恐的瞪大著眼睛,他打過很多場架,不管是單挑還是幾十人的群毆,對于侯波來說打架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他也見過一些很能打的,有的是從武校出來的,有的是練過散打或者泰拳。但是,像林越這么能打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可是以林越這瘦弱的小身板,怎么看都是好欺負(fù)的主??!
侯波本來都計劃好了,帶人把林越搶了,帶著錢遠(yuǎn)走高飛離開L市。如果運(yùn)氣好了,說不定林越身上還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就算退而求其次,五萬塊也夠?yàn)t灑很久的了。
然而,卻遇見了硬茬。
“你,你,放……”讓侯波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男孩,力氣竟然大的離譜!
林越僅用了一只手就把侯波摁在了墻上,并且握住脖子直接提了起來,這是個什么概念?侯波雖然很瘦,但也有一百三四十斤中,竟然被一只手提起來了!
喉嚨處的緊縮,窒息讓侯波的眼中充滿了血絲。
侯波被嚇壞了,揮舞著雙臂用力掙扎,發(fā)了瘋似得又是抓又是蹬,換來的不是松手,而是林越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他寄希望于另外兩人身上,然而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除了地上暈過去的小胖子之外,另外兩人早已經(jīng)跑得沒了蹤影。
也正常,換成是他侯波,也早就溜了。
‘怎么回事?’
看著侯波臉上的五官都快擰在了一起,就在林越準(zhǔn)備松開手時,忽然間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力躁動了起來。
‘難道是九天決要……’林越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這種大事怎么趕到這個時候了!
腦袋越來越沉,雙眼所看到的畫面天旋地轉(zhuǎn),耳邊更是嗡嗡作響。
猛地咬了一下舌尖,錐心的刺痛讓林越稍稍清醒了一些,這才想起自己的右手還握著喉嚨,看著侯波翻白眼快要窒息而死的表情,林越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一個踉蹌,林越險些摔倒在地。
“恩?什么人!”
沉重喘氣的同時,林越忽然察覺到了一絲靈力的窺視,回頭正好看到巷子口似乎有一道模糊的身影,當(dāng)林越定神去看時,空蕩蕩的巷子哪有什么人影。
這個緊要關(guān)頭,若是被人惡意打斷,甚至起了貪心跟蹤偷襲,后果那是不堪設(shè)想。
深吸了一口氣,林越運(yùn)起法訣將體內(nèi)躁動的靈力暫時壓了下去,百米遠(yuǎn)的距離僅用了不到幾秒鐘,站在巷子口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林越繃緊的神經(jīng)這才放松了一點(diǎn)。
難道是錯覺?
‘不,不可能,就算是看錯了,那道靈力的出現(xiàn)是絕對不會錯的。’
頭暈?zāi)垦5母杏X越來越重,體內(nèi)的靈力已如沸騰的開水般狂躁,林越來不及在想這些,縱身一躍跳上了房頂,緊接著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鬧市之中。
至于巷子里的侯波,癱軟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下半身的褲襠濕了一大片,死亡的恐懼讓他直接大小便失禁了。
剛才他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了地獄,如果不是剛才林越清醒的早,在遲個兩三秒鐘,恐怕這會兒的侯波已經(jīng)徹底斷氣了。
……
晚風(fēng)拂面,涼意讓人感到非常的怯意。
女人躺在臥室的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夏涼被,從裸露出的香肩可以看出,她并沒有穿衣服。
那天晚上林越的驚艷并不是沒有道理,她長得的確很漂亮,一般的男人第一眼看到她時,甚至都會因?yàn)樾奶铀俣鴷簳r忘記呼吸。
白皙的皮膚,光滑如玉的香肩,精致的五官和順滑的長發(fā),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也沒有什么春光乍現(xiàn),即便如此已經(jīng)夠讓人垂涎欲滴了。
嗡……
床頭柜上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女人伸手拿起手機(jī)。
“蘇傾城!你到底在干什么!!”
剛摁下接聽鍵,電話另一頭響起的聲音卻是震耳欲聾,蘇傾城皺了皺眉把手機(jī)離耳朵遠(yuǎn)了一點(diǎn):“我又不聾,聲音小一點(diǎn)啦。”
“這都三個月了,你怎么一個人都還沒找到?”
“哎呀,師姐,你也知道,這哪有那么好找,我都快跑斷腿了,才找到了三個。”蘇傾城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露出沒有一丁點(diǎn)瑕疵的玉背:“這種苦差事,下次我可不出來了。”
“苦差事?你肯定是玩了三個月,這兩天才開始找的吧!”
“嘿嘿,還是師姐了解我,我也沒想到……”蘇傾城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剛準(zhǔn)備道歉,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一股澎湃似海的靈力出現(xiàn)在了遠(yuǎn)方,宛如同一發(fā)巨大的煙花,瞬間照亮了黑夜。
當(dāng)然,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的。
“L市?我前幾天去過了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傾城,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你沒有多少時間了,你知道嗎,我……”
“師姐,我這邊有點(diǎn)急事,先不跟你聊了!”蘇傾城呆滯了幾秒鐘,隨即清醒了過來。
掛斷電話的同時,蘇傾城跳下床開始找衣服,潔白如玉的后背和修長的美腿倒映在鏡子里,若是有男人在場,恐怕已經(jīng)開始鼻血狂噴不止了。
匆匆忙忙的將衣服穿好,皮褲上的褶皺都還沒來得及撫平,身影一陣模糊,片刻后整個人已經(jīng)在臥室里消失了。